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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广漠凌风

27 广漠凌风 (第1/2页)

表哥和堂哥正式开始醋海翻波了~水彧淡淡回了一礼:“王子殿下。”
  
  “不敢,叫我阿准就是了。”钟离准微微一笑,“早就收到了京城的信,听说你们要来,却不想就在这里遇到了。原先阿逆每次来,都是跟着商队出关的。此番我办完了事,明日回扎托去,不若我们同行吧。”
  
  “好,求之不得。”水彧应下。
  
  “你住在哪啊?”到此时钟离冰才插上一句,方才已很是不痛快。
  
  钟离准道:“就住在城南的驿馆,只有那儿能安置马兄。”
  
  “阿甲哥呢,他怎么没来?”
  
  “本想叫他一起的,谁知怎么也找不到他,八成是在达伦家吧,我也不去扰他了。反正有它们陪着,”钟离准看看身后的马群,“也就够了。”
  
  钟离冰又问:“你来达兰办什么事?”
  
  钟离准道:“晚上再聊吧,晚上在乌木尔酒楼给你们接风。”
  
  钟离冰还要拉着钟离准说些什么,水彧却是作了一揖道:“那就先多谢了,回见。”说罢,便拉着钟离冰走了。
  
  “阿准哥哥,别忘了点大漠风沙鸡啊!”钟离冰还在锲而不舍地回头嘱咐着钟离准。
  
  墨骊从马群中走出来,在钟离准身后打了两声响鼻,似是不满。
  
  “我知道了。”钟离准抚了抚墨骊的鬃毛,“就这一次,总可以了吧?”
  
  待到钟离冰终于甩脱了水彧的手,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条街,钟离冰嗫嚅道:“表哥,你拉我干嘛。”
  
  “我……我……”水彧一时无言以对,而且他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迷路了。
  
  “哦,表哥。”钟离冰坏笑,“你吃醋了!”她幸灾乐祸,“哎呀,你不必担心,阿准哥哥他是我哥哥啊。”
  
  “嗣音……”
  
  “怎么啦?”钟离冰仰面端详,丝毫也不愿错过水彧发窘的神情。
  
  “回客栈怎么走?”
  
  晚上,三人在乌木尔酒楼相约。钟离准办事晚了些,不过钟离冰和水彧用午饭的时候也晚,倒也正好。这时候酒楼里人不多,也不嘈杂,气氛恰到好处。
  
  钟离准特特为钟离冰点了那道大漠风沙鸡。其余的就点了些很有达兰答通当地特色的菜。
  
  钟离冰嘴上一直不停,吃完了就是说,说完了就是吃。这会儿便又在问钟离准来达兰做什么。
  
  钟离准不想过多与钟离冰说这些关乎政治的东西,便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寻常来访罢了,伊赛每过一两年都着人过来一趟,不过此番是我罢了。”
  
  这也确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伊赛对□□帝国的敬重,和伊赛给达兰答通的面子。
  
  “那飞将军它们怎么都没过来?”
  
  “它们都小,性子太野,进了城不好管束。”
  
  “阿冼还在一天到晚看那些无聊的书?武功有没有进境?”
  
  “才不过几个月不见,他能有什么进境?再说了,他武功本也就不弱,不比我差。”
  
  “那拉曼哥哥有没有来向阿凝姐姐提亲啊?”
  
  “那等你见了她你自己去问她好了。”
  
  “阿准兄弟。”水彧举起酒杯,“如此盛情款待,我敬你一杯。”说罢站起身来,向前送出酒杯。
  
  钟离准也起身,“水彧大哥不必如此客气,我说过了唤我阿准就是。理应是我敬你一杯。”说着,便与水彧碰了一杯。
  
  二人一并将酒一饮而尽,一同坐下,动作倒甚是整齐。
  
  “叫我钦彣。”
  
  钟离冰看看水彧,又看看钟离准,然后低下头去,只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被他们二人看见。
  
  钟离准如疾风般地抄起筷子,想要夹起盘中的一块牛肉,却不想水彧竟也想夹起这块牛肉。二人的筷子交织在一起。抬头对视片刻,随后二人一同低头,两双筷子就如两件兵器,“乒乒乓乓”的相撞声,倒还当真是清脆。
  
  钟离冰定睛于这两双筷子。果然,高手过招是可以随时随地。
  
  “白虹贯日啊。”钟离冰小声嘀咕,脱口说出水彧的招式。
  
  “气贯长虹!”她又不经意说出了钟离准的招式。
  
  钟离准用筷子刺向水彧的手腕,水彧手腕一翻,筷子一张,将钟离准的一双筷子压住。钟离准抽出筷子,又是一轮攻势。
  
  现下二人用的都是剑法。水彧的剑法习自荣亦非,而钟离准的剑法是钟离珏教的。钟离珏长于掌法,短于剑法,所以此时钟离准略处下风。
  
  “海底捞月、铁锁横江、下自成蹊……”
  
  “大浪淘沙、翻江倒海,风起云涌……”
  
  钟离冰左看右看,小声念叨着他们的招式。
  
  到此时钟离准方才明白,当即换了掌法来应对。
  
  菜还是一桌子菜,却已渐渐凉了,只见二人的筷子相互碰撞摩擦,木屑倒是飞了一桌子。此时钟离冰已没了方才的兴致,上下眼皮不住打架。不过她依旧托着腮,看着钟离准和水彧之间的争斗,或说是男人之间的争斗。
  
  此刻她还真是庆幸钟离准选了这样的时辰来吃饭,酒楼里人很少,他们也并不引人注目。否则的话,明日这一战便要传遍达兰。
  
  “孤注一掷!”钟离冰一个激灵便醒过来。只见水彧和钟离准相对而立,纹丝不动,如两尊雕像。此时二人都已起身,踏在凳子上。
  
  “孤注一掷”是杀招,水彧出了杀招,水彧赢了。而钟离准手中,只剩下一双断箸。
  
  “承让了。”水彧伸出筷子,夹住了方才的那块牛肉,思索片刻,放在了钟离准的碗里。
  
  “多谢,请。”钟离准伸手。
  
  二人又齐齐坐下。
  
  钟离准替水彧和自己都斟满了酒,再次举杯,“钦彣的高招,我今日领教了,敬你一杯。”
  
  水彧倒是把这杯酒领受了,微微一笑,干了这杯酒。
  
  钟离准道:“这里的酒太过温和,等到了大漠上,我再请你喝大漠的烈酒。”
  
  “好,一言为定。”水彧又满上一杯。
  
  两个男人之间喝得尽兴,钟离冰一时竟插不上嘴了。
  
  钟离冰百无聊赖地吃着菜,不一会儿便饱了,可桌上的菜并没下去多少。钟离准和水彧只顾着推杯换盏,不经意间已经喝了两壶。
  
  “听说……”水彧晃了晃酒杯,“嗣音跟你说过她能喝十斤。”
  
  钟离冰真庆幸方才那口酒没喝下去,否则一定喷了出来。
  
  钟离准还是略略反应了一下的,虽然他知道钟离冰的字是“嗣音”,但是从没有人用过。他们都叫她“阿逆”。
  
  “对,她的确能喝十斤。”
  
  这一次钟离冰口中的酒真的喷了出来。
  
  水彧和钟离准同时回头看向钟离冰。钟离冰“呵呵”一笑道:“你们继续……继续……”
  
  钟离准续道:“她喝一斤,我替她喝九斤。”
  
  “好!”水彧击节赞叹,“下次择日再会,我定请你喝我最爱的佳酿‘三生醉’。”
  
  “一言为定。”钟离准抬手与水彧击掌。
  
  “干!”
  
  “干!”
  
  “干。”
  
  “干……”
  
  ……
  
  二人之间不停传来劝酒的声音,酒也是上了一壶又一壶,可二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方才还是说什么钟离冰能喝十斤,现下看来,水彧和钟离准是大约一人喝了十斤了。可除了面颊微红,二人皆是面不改色。
  
  “天色不早了。”钟离准竟抽身停了下来,“今日与钦彣兄谈得尽兴,酒喝多了毕竟伤身,不如等到了家里,我们再畅饮?”
  
  “也好。”水彧倒也并没有穷追不舍。
  
  “你们……都还没怎么吃呢。”钟离冰提醒道。这时候她才终于插上了嘴。
  
  “饱了。”二人齐声道。
  
  “不要……浪费嘛。”钟离冰挤了挤眼睛。
  
  “没关系,带回去给小十六和小二十七就是了。”钟离准吩咐伙计将剩下的菜都包了起来。
  
  待到出了酒楼,钟离准道:“不如今日你们一起到驿馆住吧。”
  
  “不必了。”水彧回绝,“我们住客栈就是。”
  
  “那好。”钟离准不强求,“明日辰时我们在城门相见。”
  
  辞别之后才走了几步,水彧便觉脚下一阵虚浮,脑子纵是清醒的,可不觉双腿发软。钟离冰忙扶住了水彧。水彧抽出手来,“我……没事。”
  
  “你怎么能跟阿准哥哥拼酒呢?”钟离冰滞于胸中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水彧盯着钟离冰。
  
  钟离冰丝毫不理会,只道:“本来嘛,汉人跟伊赛人拼酒就是自寻死路,你居然还和阿准哥哥拼酒。”
  
  “好吧……算我输了。”水彧终于承认。
  
  钟离准生在扎托,从小喝的就是伊赛的烈酒,他朋友又多,总少不了要喝上几杯。在钟离冰的印象中,他还从来都没有真正喝醉过。
  
  水彧也没喝醉,但是他一定喝多了。
  
  也还好,今日的两轮,一胜一负,算不得亏。
  
  这一日与往日不同。
  
  不管是宿在野外还是住在客栈,水彧都是等钟离冰睡熟了再入睡。而这次,水彧因为喝多了酒,不久便睡着了,可钟离冰依旧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轻敲墙壁,她知道不会有回应。
  
  一向无忧无虑的钟离冰现下已有了烦恼。爱这种东西说不清楚,一旦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
  
  次日一早,水彧和钟离冰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城门,还不见钟离准和马群的踪影。钟离冰靠在水彧肩上,不住打着呵欠。
  
  “表哥,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日居然还起得这么早啊。”钟离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怨。
  
  “咳咳……”水彧咳了两声,“客随主便,不能让阿准等我们。”
  
  “你跟……阿准哥哥……还客气什么?好困啊……”
  
  大约离辰时还有一炷香的工夫,钟离准和马群如约而至。
  
  钟离准见钟离冰困得抬不起头来,便知是何状况,遂忙上前道:“钦彣兄,久等了。”
  
  “我们刚到不久。”水彧微笑。
  
  “走吧,出城。”钟离准只对二人招呼了一声,而更多的则是去管着马群。
  
  出城是要在城门处排查的,不过不如进城查得严。可是,这二十几匹马一时半刻可是查不完的。
  
  看着太阳一寸一寸爬上中天,三人头上也都不住冒出汗珠。
  
  钟离准用手挡着日光,“刚轮到咱们,等到查完咱们,得小一个时辰之后了。”
  
  “阿准哥哥。”钟离冰随手把手臂搭在钟离准肩上,“要不然我和表哥先飞出去吧,你就陪着马兄在这里慢慢查。”
  
  钟离准道:“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马兄们在这儿晒着也着实是让我心疼。”说着,他穿过马群走上前去。
  
  对此已是轻车熟路,他握了握守城卫兵的手,似是老友一般,而手中则是暗中给人家递了些碎银子。
  
  “兄弟,通融一下。”
  
  守城卫兵一脸不屑,看来是嫌少了。这样的卫兵也不是第一次见。对此,钟离准只好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卫兵一脸警惕,而匕首根本就没有出鞘。他定睛看去,那匕首上镶着一颗橙红色锆石。
  
  “在下钟离准,有礼了。”钟离准抱拳行礼。
  
  卫兵连忙俯首行礼,“王子殿下,恕小的有眼无珠。您可以通过了。”
  
  “我妹妹和我大哥……”
  
  “请,三位请!”
  
  “走吧,咱们可以走了。”钟离准回来招呼水彧和钟离冰。
  
  于是,三个人和二十几匹马就这样浩浩荡荡、光明正大地出了城,令后面排队的人一阵眼红。
  
  这都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三人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水彧和钟离准在前并驾齐驱,钟离冰就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好又想前夜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出了城门,过了永平关,才算是真的踏上了那特兰大漠。
  
  待到出了关水彧才开口:“王子殿下的面子还真是大。”
  
  “官僚作风让钦彣兄见笑了。阿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事从权宜嘛。”
  
  “那就好。”
  
  此时已是正午,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他们未曾停下,喝了些水,吃了些东西便继续行进了。这还是钟离冰在大漠上最随意的一顿午餐,毕竟他们只有三个人,没什么可复杂的。
  
  一路上几次歇息几次启程,钟离冰一直都觉得百无聊赖。
  
  从前在大漠上跟着商队,人很多,不拘跟谁搭上几句话都很有意思。现在倒是好了,两个男人总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些什么,她就只能自言自语了。
  
  终于是熬到了太阳西斜。西边天际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空,太阳在地平线上只剩下半面面孔。大漠上的夕阳,果然格外壮观。
  
  “我们就歇在这儿吧。”钟离准跳下马。
  
  因为马兄们都跟着出来,所以东西带的也齐,帐篷也带了,草料也带了,吃食也带了,酒水也带了,便是在大漠上晃上三四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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