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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乔的卧室在二楼距离书房不远的一个房间,她卧室的门没有锁上,轻轻一推就开了,空气里有浓烈的香水味道,床边的台灯也安静地亮着,那张奢华的床上被褥整洁,看上去并无任何异常。
  
  两个调查员跟着印宿走了进来,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刹那间反白色的灯光刺得人眼睛都在隐约地痛,两个人在池乔的房间仔细勘察起来,印宿看着他们戴着橡胶手套,拿着一把小刷子在房间里的小物件上四处扫着,那种不知名的白色的粉扑簌簌地一直往下掉,在灯光下飞舞成模糊的一团。
  
  其中的一个调查员长得很生嫩的样子,在距离印宿比较近的门框上仔细地查找着什么,异常地严肃谨慎。
  
  ‘你们在找什么?’印宿问他。
  
  他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印宿会跟他说话,‘警长让我们到这里先提取一些指纹,然后跟凶器上取到的指纹进行对照……’
  
  ‘专心工作!’另外的一个看上去要老练一些的调查员突然站起来,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于是没有再说下去,悻悻地低下头去,有些无辜。
  
  看来,他们已经私下将池乔作为怀疑对象了?
  
  印宿面无表情地站着,头脑里所有的记忆变成了一纸空白,上面都是单调的白色,看不到线条,也没有图案抑或是除了白色之外的任何色彩,单调得令人绝望,然后,她蓦地想到池乔小鹿一般的眼神,她眯着眼睛,对她笑得很快乐,很生动。
  
  那种生动成为印宿记忆里掉到地上去的最艳丽的一片,现在重新被拣了起来,镶嵌上去,终于完成了一副完整的拼图,然后,那纸空白之上的所有的线条都开始呈现了,是不远处茶室地板的缝隙,一条条的,拼合紧凑,光滑细致,纵横交错,开始有了图案,在那张纸上越来越清晰——哦!是父亲躺在地板上的身影,瘦削,沉重,僵硬,散发着死亡的森冷气息,最后是色彩,猩红,乌黑的,苍白的……汩汩地从那些白纸里面溢了出来,一层层地往上涂抹着……最终成为一副古怪而陆离的拼图。
  
  她不由地退后几步,一直靠到墙壁上,心中冷冷发了一个寒颤,闭上眼睛,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脚冰冷。
  
  眼角的余光里,小调查员隐约望了她一眼,带了一些同情。
  
  这种骨肉相残的剧情,终究是应该同情的,不是么?
  
  十几分钟过去,他们检查完毕出去了,留下印宿一个人安静地留在原处。
  
  房间里的摆设因为被动过,所以显得有一些散乱,空气里的香味还在,不过,多了一种怪异,隐约的是茶室中的气味,是调查员从那里带过来的。
  
  她浅浅地看过去,刚往前慢吞吞地走出几步,脚不经意地碰到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池乔和卫觉夫的婚纱照,她只慢吞吞半退了一步,池乔甜美的笑便跳到眼睛里。
  
  纯净,明艳的笑,那样的若无其事,她幸福地笑,‘姐姐,我要结婚了……’
  
  所以,她寄来了她的婚礼请柬,大红色的,绘着大大的金色的喜字新郎卫觉夫新娘白池乔。
  
  白印宿于是回来了。
  
  对不起,姐姐……
  
  姐姐,你为什么要回来……
  
  印宿伸手抬了抬眼镜,模糊的表情里隐约地一闪。
  
  静静地看了半晌,随后继续走动起来,那一沓照片,就这样从脚下漫不经心地踩过去了,池乔的笑生生地染上一个清晰的灰色脚印,留在她身后的地毯上,变得暗沉而肮脏。
  
  真是可惜了。
  
  印宿在心里想,神情淡淡的,不带有任何恶意。
  
  慢吞吞地走下去,脚步虚浮在半空中,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客厅中陈警长的笔录工作已经完全部完成,母亲依然昏迷不醒,小兰手足无措,卫家的两兄弟有条不紊地打理着一切。
  
  父亲被两个警察从楼上抬了下来。
  
  他躺在白色的担架上,双手自然地交叠着,表情极度安详,似乎只是入睡,还会醒。
  
  听法医说,他身体上并没有任何抵抗的伤痕,除了那把将他心口位置剜出一个大洞的□□,看上去一切都完美极了,不似一个遭残忍谋杀的人。
  
  凶手是在父亲毫无防备的时候从后背刺入的,父亲对凶手不曾设防,或者是,他来不及设防。
  
  这是警察对此能够给出的唯一解释。
  
  现场经过勘察,看不出任何异常,门窗完整,没有任何看上去奇怪的线索,这是一个简单而拙劣的凶杀案,他们很容易地就在现场凶器上找到了池乔的指纹,所有的证据同样指向她。
  
  目前来看,警方眼中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池乔。
  
  早晨七点,所有报纸媒体的头条新闻便刊登了白家发生的命案,知名学者白占生命丧家中,而且均在文字中影射了凶手的情况,且难得的口径一致。
  
  他们有专业的信息渠道,或许,是有人给了他们这些讯息也说不定,这种牵涉到名人的凶杀新闻,信息费往往都是很高的。
  
  警察也不尽能守口如瓶。
  
  文章里详细地讲述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包括一些陈年旧事,与,一场本该在同一天举行的嫁事,这牵连到一些有名的人,譬如现在声名鹊起的卫觉夫,于是便更是绘声绘色,戏剧性十足。
  
  效果果然惊人,一时间,轩然大波。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更详细的鉴定报告的结果也出来了,那把乌黑刀鞘上有一个完整的掌纹,当然,经过比对,也是池乔的,这代表着什么,印宿不想去猜测,母亲大病一场,现在还在住院,白家所有的事情全部由印宿,包括警方,律师事务所,还有就是,父亲的葬礼。
  
  警方则在全城内寻找着池乔的下落。
  
  话筒那头传来一个很大的呵欠声音,懒洋洋的,肆无忌惮。
  
  ‘你的猫昨天晚上闹了一个晚上,累死我了,现在还有爬起来去上课,真是痛苦。’Kimberly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边说道。
  
  印宿紧紧地抱住电话,‘Kimberly,我想听听阿诺的声音。’
  
  ‘哦,饶了我吧,我现在听到它的声音就害怕。’Kimberly依然在抱怨,声音里虽然疲惫,但已经少了之前那些听上去恨之入骨的磨牙声音,不过,她还是把阿诺抱过来了。
  
  ‘喵——’阿诺对着话筒叫了一声。
  
  那种熟悉的声音令印宿奇异地安定下来,很快地,阿诺又叫了一声,用爪子恶狠狠地挠着话筒,喉咙里呜呜地,很快Kimberly就把它抱开了。
  
  ‘真是奇怪,这只猫最近亢奋得有点不正常,我正打算今天带它到学校研究室看看,再这样下去,我真怕有一天会把它引诱到被子里然后把它捂死。’她的声音同样恶狠狠地。
  
  印宿安静了一会儿,只轻轻地说了一声,‘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那头有半晌的安静,‘Suzy,你怎么了,声音好象有点不对劲哦?’
  
  印宿一愣,忙将电话拿开了一些,讷讷地,‘没——没事。’
  
  Kimberly长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极长,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还有执著地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能要晚几天,法学院里我已经打了电话,阿诺——就还要麻烦你几天了。’印宿慢吞吞地说着,听到那边闷声一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去了。
  
  应该是阿诺,印宿听到了它的惨叫。
  
  小兰正在打着瞌睡,听到门声响立即睁开眼睛站起身,迎过来,‘白小姐,你来了。’
  
  印宿微微点了点头,‘妈妈今天怎么样?’
  
  小兰朝病房里望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师母她刚睡醒,只是一直不说话,刚刚送过来的午餐也一口都没动……’
  
  印宿微微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母亲坐在病床上,低头呆呆地看着什么。
  
  从醒后到现在,她就一直如此,不发一词,表情也完全地消沉下去。
  
  印宿走过去,把手上新买的百合插到花瓶里,然后在她面前坐下,母亲微微抬了抬眼,随即又木然地敛下眼去,一动不动。
  
  印宿伸手替她盖好毛毯,柔声说了一声,‘妈妈,警方已经找到池乔了。’就在一个小时前,警察在机场附近找到她,然后打电话到白家,印宿刚好接到。
  
  母亲的身体一震,随即虚弱转过脸去,‘不要跟我提她,我现在不想听任何有关于她的事情。’语气愤恨。
  
  印宿迟疑了片刻,‘阿乔她——想见妈妈你。’
  
  ‘我不要看见她。’
  
  母亲情绪激动地大喊,声音苍老很有力,一旁的心脏仪器立即显示出异样,高声鸣叫起来,护士匆匆赶过来出声警告,叫印宿万不可再度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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