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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10 10 (第1/2页)

‘你要这样站着到明天早上么?’
  
  卫觉夫听不出温度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印宿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木然地看着前方,然后慢慢转过身去,她面前两米远的地方,一个男子站着。
  
  她艰难地对他挤出了一个微笑,‘这么晚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昏暗中,卫觉夫将手中烧到一半的烟丢到脚边,抬脚,狠狠地踩灭,姿态优雅而隐约地暴戾,他的表情又是如此的平静。
  
  ‘拿回一些我的东西。’他说。
  
  他的东西?印宿努力地眨了眨眼,有一些困惑,想了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淡淡地提醒她,‘我的衣服还在这里,不记得了?’
  
  经过他的提醒印宿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了然,不过片刻之后,她又直觉地问了一句,‘那些衣服,昨天你不是让我丢了它们的么。’
  
  他微眯起眼,似有不悦,‘你丢了?’
  
  印宿仓促地摇头,低声嗫嚅,‘我以为你不要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是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即便是他不要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这种霸气,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这种冷酷的习性注定了他对一些东西的轻慢态度,就譬如衣服,想仍就仍,想穿就再穿回去,即便是不要,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印宿此刻忽然难堪起来,她莫名地起了一种意识中的类比,猛地觉得他意有所指。
  
  ‘我不是你的衣服。’她脸色苍白地告诉他。
  
  他神色一凛,讥诮地冷笑,‘你当然不是!’他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要衣服,可没说要你。’
  
  印宿的心猛然尖锐地疼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样,她飞快地避开他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沉默地转身。
  
  推门走进屋子,门也没关,一直往里走了过去,卫觉夫面无表情走进去,走到玄关口,一双黑色的居家皮拖令他略微停住,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到不远的的桌子上。
  
  柔和的灯光下,两个洁净的青花瓷碗并排放置其上,从这个角度看,像极了一幅静物图,宁静,详和,仿若看到了两个人对面坐着,埋头,抬眼,目光胶着相视而笑……
  
  多么温暖的景像!
  
  他转开视线,眼底冷冷地闪了一下。
  
  几分钟后,印宿蹬蹬地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上抱了一堆的衣服,还有几条领带,从衣服中垂了下来,像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走得太急了,纠结在一起差点绊到了她,她就这样半走半跳地来到卫觉夫面前,将衣服捧给他,他却冷淡地站着,一点也没有伸手接过去的意思,看着她的目光漠然。
  
  印宿等了一会儿,觉得手很酸,只好将它们放到身后的沙发上。
  
  他似乎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表情依旧平静,却隐含着极阴冷的东西,印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抬眼望进漆黑的眼底,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却也隐约令她感觉到不安。
  
  不露痕迹地站远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问,‘觉夫,你还有什么事么?’
  
  他忽然向前走动了一下,距离她仅仅一步之遥,印宿却飞快地往后退了两步,反应之大,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卫觉夫漠然的脸上闪过瞬间的阴沉,他自然能看出她的警戒,嘴角拉出一道微妙的弧度,有一些嘲讽。
  
  下一秒,他已经迅速地逼近,像围猎一般猛地将印宿抵到墙壁上,无比地贴近,几乎碰到了她的脸,印宿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能动弹,只是尽量地将自己的身体靠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清晰地感觉到手下的她的颤抖,嘴角忽然浮起一丝微笑,隐隐地恶意。
  
  抬手,手指轻划过她的脸,皮肤上滑行的那种熟悉的冰凉令印宿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便不受控制地战栗得更加厉害,他没有理会她,慢慢取下她的眼镜。
  
  印宿僵硬地站着,很驯服地并不违抗,肩头却瑟瑟地颤抖。‘觉夫,你——你还有什么事吗?’她站在他与墙壁之间,连声音都细弱地战栗着。
  
  卫觉夫把黑色大边胶眼镜用手指勾着,漫不经心地把玩,并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
  
  ‘他也看过你这个样子?’好长时间后,他轻声问了一句。
  
  印宿咽了咽唾沫,困难地吐出一个字,‘谁?’
  
  ‘不要装傻。’他冷冷地瞥她,‘你也让觉品也见过你这个样子?’
  
  印宿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关他的事,不是么?
  
  他的脸蓦地沉下去,几秒钟后,又蓦然地语出警告,‘少点碰觉品,即便是很缺男人,也请你离觉品远一点。’
  
  印宿木然地敛下眼,一言不发。
  
  他审视了她半晌,冷冷地退开,手也在同时松开,指间勾着的那只眼镜于是便掉到地板上,印宿慌忙地弯身捡起地上的眼镜,擦都没擦都急急地戴上。
  
  ‘你把自己弄成这个丑模样究竟想做什么,是要人同情你吗?’他看着她,忽然说了一句很刻薄的话。
  
  印宿疲惫地闭上眼,她已经无力去辩驳。
  
  ‘你若是那样认为也可以。’
  
  ‘用这个手段吊男人是不是太蹩脚了。’
  
  ‘当然不高明,很少有男人会上钩。’印宿半天才抬起头,微弱地对他笑了一下,‘你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她是他不要的,他已经说得很清楚。
  
  卫觉夫仔细地看了她半晌,忽然甩手,重重地打了她一个耳光,清亮的啪地一声,把印宿的脸都打偏了过去。
  
  印宿感觉到嘴角一股粘稠的液体缓缓往下溢,回头,见他低下头,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手。
  
  ‘记住我的警告,离觉品远一点,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违背我的下场是什么。’他淡淡地说完,然后在印宿面前蹲身下来,捏着印宿的下巴,‘还有今天在白家的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印宿只是缄默,目光有点冷,两人一动不动,维持着对峙的姿势。客厅不远地方的电话蓦地响起来,惊魂一般,他们谁也不去理会那匆促的响声。
  
  铃声停下来,随后的两分钟,再度响起。
  
  印宿拨开他的手,缓缓站起来,走过去接起电话。
  
  小兰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彼端传过来,带着破碎的啼哭以及尖叫的声音,在她耳边急遽地爆炸开来,一阵嗡嗡的声音之后,话筒砰地从手上掉下去,重重砸在印宿脚边。
  
  耳边立即安静下来。
  
  印宿的脸在灯光下蓦地变得惨淡,几秒钟后,她转身,沉默地看向不远地方的卫觉夫。
  
  ‘家里出事了。’
  
  她轻轻地说,眼底一片荒芜。
  
  十一点零五分,卫觉夫的车载着印宿回到白家,小兰惊慌失措地等在门口,印宿走进家门径自往二楼走了过去,书房里纹丝不乱,母亲躺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紧闭着眼昏迷不醒,表情中还依稀有昏迷前个瞬间的震惊与惊恐。
  
  大书架后面的茶室虚掩着门,她走到门口,把隔扇拉开了一些,指甲掐进木雕的花里去,。
  
  茶室里依然亮着她离开时候的那个白纸吊灯,光线昏暗,父亲俯卧在地板上,身下是大摊暗红色的血迹,小木几翻倒在一边,黑白棋散落了满地,再往右不到一米的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通体华贵的黑色刀鞘,看上去很是熟悉,她的目光浅淡地落到一边的柜子上,上面的刀架是空的,再度往下看去,父亲后背那柄十多公分的刀把在眼前清晰地闪着寒光。
  
  她安静地看了半晌,扶着隔扇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报警!’
  
  印宿转身,对着小兰只说了两个字。
  
  小兰的表情一片惊恐,她高声叫起来,‘不可以!不能报警,是……’
  
  印宿语气一沉,‘按照我说的去做,报警!’
  
  小兰犹豫了几秒,求救地看向一边的男子,卫觉夫的视线从茶室内收回来,冷淡地点点头,她这才颤抖着手飞快地拿起一边的电话,拨通警局。
  
  印宿木然地站着,她嗅到空气里缓缓流动的血的味道,浓腻咸腥而又冰冷,是死尸散发出来的,而那具尸体是她的父亲。
  
  这一切几乎令她吐了出来,她飞快地推开书房的门,走到洗手间。
  
  颤抖着手摘下眼镜,用手掬着水拍到脸上。
  
  水哗啦啦地从手上流过去,冰冷的水,凉到沁入骨头里去,刺刺地痛麻。
  
  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头发散乱地粘在眼睛上,滴着水,从眼角往下湿漉漉的一片,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弱的白纸,被揉搓过的支离破碎。
  
  卫觉夫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缓缓审视着她,目光锐利,研究中带着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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