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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吃饭与撒娇之一

第三章:吃饭与撒娇之一 (第1/1页)

1)物质帝国里的庙
  
  据一位机场的警察叔叔说,多亏辛安给我名字起的特殊,没几个重姓名的,很快查清是同行的子弟,并告知我父母明天将由利雅坚府飞回。我想自个走回去,见识一下这个物质了的帝国的繁盛景象,打听了辛安家的地址,趁那些人不注意,往桌上留了句话,便迈开步子朝常家镇走去。
  
  我上了一辆车,坐到灯火阑珊处,下来一看,呵,街道宽阔,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端的是热闹异常。看紧连密接的广告牌,似乎便是常家镇,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依旧人声鼎沸,真是一座不知疲倦的城市。这里的狗真多,我找不着家,每敲一次门就得吓一跳,而且不是小区大门紧锁进不去,就是屡屡遭拒,有个好心人还报了警,我慌忙跑开。
  
  行走在街道,感觉再清冽的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子熟食的味道,再冷清的街道好像都闪动着昨日的人影,再紧密的楼房都只是一种孤零零的存在。无奈之下,仔细搜寻栖身之地,这才发现不止车站人满为患,连银行自动取款机的屋子里,也已被拾荒者们占领,只好找个公园,将就了一晚。
  
  公园里蚊子多,还偶尔飘来一股刺鼻的臭味,早早就醒来了,一看跟前垃圾成堆,不远处的垃圾桶却空空如也,那呛人眼睛的味道却是来自护城河。马上,我便发现这里的鲜明特色:三多,广告多、宠物多、健身的人多。我以为这是很令人欣慰的好事情,足以说明如今的宽州府经济发展、爱心泛滥、生活有闲。
  
  早上五六点钟,行人少了,偶尔驶过几辆车。那些扫街的人,一边骂着各家随地大小便的宠物,一边动作夸张地扬起些灰尘。我注意到人们在静悄悄地向某些个神秘的目的地聚拢,不久,便见前面烟气缭绕,走很长时间才看到是座庙,人头攒动,每人手上都捧着两米多高的香,虔诚地叩拜着。
  
  这里是古观音寺,香火很盛,而且,去各处庙宇烧香是很有讲究的,一是烧高香最好是朔望之日的第一炷香,所以得等候、排队、占位;二是神仙都得敬到,不能冷落了谁,否则后果难料;三是自家至庙一路上不能说话,那样会泄了气。常家镇不独这观音大师,是个神像就有很旺的香火,因为这个原因,寺里也改了许多规矩:以往是只在朔望之日才有人烧高香,现在从初一一直排到三十,好多人恨不得还有三十三、三十五的。因为高香太高不方便拿,而烧香之人又不便开口讲价,庙前的许多商贩坐地起价,最高纪录有一炷香卖到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寺庙的和尚甚至一般洒扫之人代为买香占位,都成了香饽饽,因此备受尊崇,也赚得盆满钵满。
  
  古观音寺声名远播,有很多巨商高官前来,同时吸引了不少鸡鸣狗盗之徒以及行乞之人,更有病灾饥荒或其他不顺心事的诸多平民百姓,正所谓三教九流,莫不毕聚于此。
  
  我不烧香,只是个看客,就想看看人们如何对一个不会说话的泥人、石人、再厉害点,铜人、玉人、金人们顶礼膜拜。谁知还没挤到里面,就听见大声争吵的声音,原来是主殿里两人掐了起来,一有钱的主先去,一官家仅慢了几步,但却要抢烧第一柱香:“我今天是低调来的,要不然早先把寺院给封了,你丫能进得来?”商家彬彬有礼道:“对不起,是我先来的。要其他事都好说,可神仙面前,我不能让你。”
  
  官家冷笑一声:“老子要你让?再嘚瑟让你赚不成钱进板房蹲着去!”“神灵面前啊,能不能不那么嚣狂?何况一举一动我都是录影着的!”“今儿的头香老子挣定了,你再录影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民不与官斗,劝你识相点!”商家想了想道:“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头香的位子本来是我的,可我叫您一声爷,头香的位子算您的,我孝敬您十万元算买下它,如何?”官家自包里倒出几十摞钱:“狗眼看人低,谁缺那玩意谁龟孙子!小龙,去喊保安,轰走这不识抬举的东西!”说完便拿打火机点那现金与高香。
  
  好家伙,要拿现金与高香一起烧!保安还没来,两人就先打了起来,可二人身体都不咋地,像两女生打架,只擅长用指甲,倒也抓得对方鲜血淋漓,粗看去还颇为壮观。有人报了警,我想这下商家该跑了,谁知那官家先拔腿溜了,商家匆匆点了自己的高香,也一脸晦气地走了。警察来时,大家正在哄抢那几十万块钱的现金,我也捡到一张,高兴地挤出去,准备去个像样点的店里买点早餐充饥。
  
  填饱肚子,我悠闲地走在街上,慢慢感觉到,常家镇与利雅坚府的差别还是蛮明显的,人家真是广告多,这里只是小广告多,而且主要就集中在三类上,一是办假证,二是包小姐,三是壮阳药,粘的写的到处都是,其密集程度实在是蔚为壮观。
  
  我边走边看,发现以往那些黑墨胡同、教经胡同、狗尾巴胡同的都没了,除去解放路、人民路外,就是从第一一直排到第八百八十八大街。不知不觉竟来到一派出所门口,信步走了进去,忽然一人指着我道:“那他也抢了,还是你们民警的子女呢!”旁边一警察问:“辛站住?你爸呢?”另一名警察对那人道:“他是傻子,跟他比?”我恼道:“你才傻呢!”
  
  叫了我名字的警察略微惊讶地问:“那你抢了吗?”我纳闷:“抢什么?”他正色道:“辛站住,你在观音寺抢钱了吗?”“那叫抢呀?我看大家都在抢,有一张飘我跟前,我就捡了。”“你承认自己抢了,那钱呢?”“我吃早饭了,剩下的在兜里呢。”他向我要,我不给:“我捡到的,凭什么给你?”“那我只好找你爸要了。他现在哪儿?”“大概在飞机上吧,晚上到。”
  
  另一名警察看着我问:“你真好了吗?”我没回答他,只惊讶地问:“法律规定拿那样的钱是犯罪吗?”他严肃地点点头,悄声耳语道:“因为是抢所以性质严重,你这种情况通常会是拘役三个月,不过没事,你是小孩没到年龄,把钱退回去就行了。”我叹口气:“原来我事实上属于那种已经犯了罪却免予起诉执行的类型。”“许多人因此被踩踏致伤,你真幸运。这个案子领导已有批示,要严肃处理那些抢钱的犯罪行为,以正社会风气。”“领导说抢就是抢?再一批示就得从严处理?那领导还打架了呢?”“没有人打架呀?谁和谁打了?你要看到什么可得实话实说哦?”我木木地看去远处无奈地自语道:“我咋就成罪犯了呢。”
  
  (2)沙尘暴
  
  辛安回来后对我大发雷霆,红着眼朝我吼:“再贪小便宜我剁了你的手!”我被吓住了,乖乖地跟他呆在派出所等候处理。第二天便轮着他值班,他这一班值班民警算多的,算上带班的共五人。约晚上十一点,有人报警说一中年人可能是喝多了,躺大街上不省人事。因为担心他酒后滋事,去了仨民警,辛安和那个带班没去。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又报警说有人打架,他两个去了。我坐等无聊,便算起了数学:按辛安现在三天一班计,一次值班二十四小时,不算节日值班、不算特情加班,不算工作时间之余必要的走访、摸排、侦破等,他一年的正常工作日是五百三十四个,依警察工作惯例,粗略估计一年之中不会少于七百个工作日!不禁对这些人肃然起敬。
  
  一个多小时后,我模模糊糊睡着的时候,辛安回来了,一脸的血迹,原来打架双方人数众多,有三十余人,平时因为摆摊设点的事不和,今儿话不投机半句多,有用木棒、砖头的,现场无法控制,最后一哄而散。辛安也挨了几拳,被打中鼻子和嘴角,除了住院之人,只带回三个当事人。早上六点左右,我醒了,看那仨处置醉酒的民警疲惫地回来,带班领导叫孔时中,吵了他们几句,便回屋睡了。
  
  宽州府的事要是有领导批示,其实效率还是蛮高的。我的事按抢劫罪处理,辛安因为那个打架事件处警不当,与孔时中一起被记大过处分,并责成深刻检查,而那仨送醉酒者回家送了一晚上、被吐了一身秽物的民警被当做先进典型,没命地宣传,领导还表示,如果社会效果好,会在年底为三人全都评立二等功!
  
  辛安郁闷坏了,也不送我回家,一直在单位猫着。这天中午,领着我刚吃过中饭,手机响了,领导让他去镇主事办公地集合,说是有人正在集聚妄图堵门。我也跟着去了,见堵门之人是几个女性,穿着丧服,悲情地诉说着,并表示如不公正处理,宁愿一死的决心,其他声援团则散立各处,有二十余人。我听了,大概是说几年前她家值好几万的宠物狗忽然瘸了一条腿,据说是其邻居苦于其夜间吠叫、劝说无效、不得安息而故意为之,法院认为事实清楚就判其邻人在为狗狗支付手术费后,另支付数百元后续医疗费用。谁知双方都不干了,邻人以为这事把自己与畜生并论,显失公允,上诉被驳回之后倒是没再生事,而狗主人则显出更不满意的意见:“那可是宠物呀!我家狗狗的营养费、我一家几口的精神损失费为什么没计算在内?特别是孩子和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是他们的精神寄托呀!”
  
  狗狗主人的上诉被驳回后开始上访,未满足要求便去镇主事办公门前堵门,是老问题了,每遇上级来人或开什么重要的会议,便要示威性地哭闹一番。俗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事不知怎么被姜民宝知道了,打电话问镇主事:“要是连这屁大点的事都处理不好,就趁早走人!”于是镇主事与当事人协商,由镇财政支付而不是赔偿其三十万元狗狗善后同情款,对方则答应息诉罢访。谁知后来那只畜生离奇死亡,狗主人悲痛欲绝,竟穿上孝服,又开始闹。
  
  被调去的警力是堵门之人的两倍多,有五六十人,比值班时民警数量多的多了去了,大家理性地劝说其去法院解决,她们理直气壮地反问:“法院不是政府开的?法院不管政府也不管了是吧?民众的利益要被无视到什么时候!”按理民众是政府的主人,似乎也可以合理地推知是法律的主人,许多人就不再啃气了。
  
  或有劝狗狗主人去法院重新起诉,因为出现新情况了嘛,这下他们更厉害了:“为什么这事要我举证?民众养你们一堆又一堆的人干什么吃的?就来这里看着我们怎么难受难堪吗!”“那也不能堵门,那样可就违法了。”“我又没堵人堵车影响出入,再说你要解决了我还堵门干嘛呀,你以为这活轻松?!”于是警察算是彻底败下阵来,正如他们所说,只是看着。
  
  太阳当空照,正是晒的时候,大家都萎靡地耗着。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忽然天空变了颜色,阴测测的,不一会,远处的天际翻涌而来漫天的黄沙,如恶魔张开大嘴,吞噬着路人、树木、楼宇,把一切色彩、包括光线统一起来:天被遮住了!
  
  这场景太容易让宽州府人产生丰富的联想了,难道这里真的有大冤情?十米之内不辨人形,警察和堵门的都涌入办公楼躲避。那狗狗的主人不知怎么就与工作人员吵了起来,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颇有掀翻屋瓦之势。我从未见过这大阵仗和这种事情,忍不住秃噜道:“这可真是无法无天哪。”“谁!”一个声音厉声喝问,原来是镇主事,隔着几间屋子,在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环境下,耳聪如此,令人感佩。
  
  辛安使劲捏捏我的手,我想起之前听说的那些关于小孩的各种人权人道等权利来,很有些底气地说:“我是小孩!”“小孩?你大人是谁?”这下我慌了,难道又给这个叫辛安的男人添了乱?心虚地看着他黑起了脸。一好心的警察应了一句:“是我们所辛安的儿子,患着智障呢。”主事生气道:“智障怎么了?智障会说那样的话?那是有人教的!再说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带孩子时间?怎么我们自己的队伍还这样添乱?!”
  
  就算不聪明,你也会讨厌别人说你傻,何况我不是那些高素质的大人,便生气地骂起来:“你才智障呢,你们一个个都有病!”吵架的声音静了下来,都侧耳倾听,主事几乎是尖叫道:“看看看看,还有王法没有了!”我挤过去与他理论起来:“你说王法哪儿去了?不都被你们自个糟践了?”“你个小屁孩懂啥?从小就不学好,知道什么是王法吗?王就是官,我难道自己糟践自己?”原来警局、法院什么的都只是相对独立的科室局所,难怪法律解决过的,只要不满意还可来政府上访,而且上访比上诉的级别还高,也显得力度更大。
  
  我为自己的无知脸红,孔时中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背了处分正生气呢,低声道:“哼哼个什么?法就是让你们这些当官的一起糟践的萎靡扫地,这样拿个孩子说事,想搞诛连啊?”主事怒不可遏:“你说话要负责的!我怎么糟践法律了?法律是被你们这些执法人员糟践的才对!”孔时中又顶撞道:“你说法律已经解决过的事了,偏要再去补充一下,给个什么善后歀,分明是拿公家的钱擦你自己的屁股,完了还把擦过屁股的纸扔法律的脸上!瞅瞅你权势熏天、不可一世的样,那大本事咋不把上访的事处理好?”“还管起我的事来了!有种我招呼你别来啊?明天就卷铺盖滚蛋!”辛安去拉孔时中,孔时中一把抱过我,往其他办公室走去。几个上访妇女捂着嘴,笑个不停。
  
  法不是天,那什么是天?我郁闷地朝窗外看去,看天被沙尘暴盖住了,声势壮观。
《时空变侠辛站住》第三章:吃饭与撒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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