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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七

7 七 (第1/2页)

卓兆凌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心里有点担心信非,很想去那边找她,准备先把书包给放回家,吃了晚饭再说。
  
  刚准备走楼梯,看到了楼道旁的空处的黑影,她跺了一下脚,楼灯亮了,看到了“自己”立在那里,看着自己,满脸的痛苦,茫然与不知所措。
  
  她也不多说,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牵着她走上了楼,走到半路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穿鞋。脚上脏脏的,衣服也是睡衣,头发也乱糟糟。
  
  “有这么受打击吗?”卓兆凌转身叉着腰问。
  
  “嗯?”她抬头看着卓兆凌,眼里没有什么神采。
  
  “笨蛋,你在自寻烦恼。”卓兆凌重重拍了拍她的额头,光洁白皙的额头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信非才捂住额头,“凌,我…我怎么办,我不要做卓兆凌!”
  
  “你本来就没有做我,你还是你啊。告诉过你,不必在意别人,自己做自己就好了,你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卓兆凌扶着额头,做晕眩状,“算了,你先冷静一下,今天就住这里吧。”
  
  然后拉起她往上走。
  
  介绍了是朋友,说要住下,父母也很欢迎,让她多住几天。
  
  信非忽然有种这个家不再是自己的家的感觉,仿佛已经离开了几年,其实也没多少时间。如果再久一点,她会不会完全习惯了再那里的生活而忘掉自己生活了17年的家呢?
  
  吃完饭后,卓兆凌被赶进房间做作业,而母亲拉着信非到了阳台,父亲负责洗碗。
  
  母亲说,“小凌,凡事不要想太多了,老是皱着眉头会多皱纹的,说起来我们家信非也是个死脑筋,老钻牛角尖,脑袋笨笨的,不过最近成绩进步了不少呢。”
  
  她轻嗯了声,鼻子分明酸涩的要命,可是却还是拼命忍住不哭。抽了抽鼻子,才说,“谢谢阿姨。”
  
  阿姨叫来真的很难受,但是还是捏捏鼻子,淡化酸涩,然后走去原本的房间。离开的时候,母亲拍了拍她的背。眼泪差点就掉出来。
  
  回忆起来仿佛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每次考试考得不好,母亲都是这样拍拍她的背,然后父亲在一旁说,“努力了就好。”
  
  走进再熟悉不过的房间,搬了个椅子坐在卓兆凌旁边。
  
  “她说完了?”卓兆凌抬头,停下了手中的笔,“说起来你妈很可爱呐,月考的时候成绩升了好多,她开心地把我拉着讲个没完。”她轻轻笑了,“你好幸福呢,有这样的父母。”
  
  “嗯。”信非点点头。
  
  “所以,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了,即使真的…啊,不说这个!”才开口的卓兆凌马上又选择闭嘴不谈此事。
  
  “不要紧了,我也不想否认,反正我就是青春期少女啦,很容易动情就是了,以后还会碰到好多自己喜欢的人呢!”信非哈哈一笑,撑着下巴说。
  
  卓兆凌低着头,手里转着笔,“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再也换不回来了呢?”
  
  信非愣了愣,随即马上笑起来,“如果真的这样啊,我要用你的钱养好多好多美男子!”
  
  “亏你想得出啊!”卓兆凌在一旁大笑,“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了呢!信非,你真的,是特殊的人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
  
  “诶?你对我有意见?我拍飞你噢!”信非做出要拍她的手势,却只是虚晃了一下。
  
  卓兆凌捂着肚子,却还忍不住笑,“啊啊,我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痛了,你的脑袋你装得到底是什么啊?”
  
  “要不要看,我给你看噢。”说完还弯腰,将头顶对这她的眼睛,“看到了没有啊?看到什么了?一定要告诉我的。”
  
  “搞怪啦你!”卓兆凌轻轻打了她的手,然后忽然停住了笑,“信非,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噢!”
  
  “卓兆凌,你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信非抓着她的手,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卓兆凌在心里默默地想,信非,是你拯救了我。
  
  忘掉那些烦恼,也就忘掉了今天的自己是宿夜未归,完全不知道另一个家里已经完全翻了。现在的信非,只想安静地躺在原本自己的床上,然后和唯一交心的好友一同睡着。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那么难受,为什么脑中有什么再翻滚,为什么会那么痛苦?是不是她忘掉了什么?
  
  起了个大早,喝了好久没有喝到的粥,还有母亲的糖心蛋,因为她在而特地煮了两个。6点30分,和以往同样的时间,两个人一同走向车站。
  
  “你要送我?”卓兆凌不确定地问。
  
  “是啊,你不乐意?”信非嘟嘟嘴,问。
  
  “不是啦,你不回去吗?”卓兆凌将绑在脑后的发辫用手指梳梳顺,“你现在冷静了么?”
  
  信非低头。这条街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早晨走在路上的都是学校的学生,有些人手里还拿着早餐,满手的油腻。公车有时候会晚点,但是一般都会准备时到学校那的站点,所以从来都不用担心迟到。虽然车子里有奇怪的味道,但是冬天的时候特别温暖。那时候的车窗上会有白雾,用手在上面做小脚印是她常做的事情。
  
  可是突然间一切都变了,开始还抱着想要玩一玩的想法,也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去了另一个家。不过,即使学着日本人,跪坐在地上对着自己的父母,还有卓兆凌的老公说,我们两个互换了身体。大概会被问,发烧了?是不是得幻想症了。或者将信将疑,觉得好像有点像,然后又说,你们话剧团要演这样的戏吗?
  
  灵异的事情在现在,是根本就不会被相信的吧。所以即使说出来也会被说是在开玩笑。其实,明明是那么不同性格的两个人,为什么就是不会去怀疑呢?最多想想,是不是她受了什么打击,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那我回去了。”想了一堆无关的事,最后信非这样说。卓兆凌明显松了口气,“那你别在避自己想东想西了。还有,要小心我的父亲。”
  
  公车来了,卓兆凌打了个手势就走了进去。而信非一人,立在马路上。初夏的风,带着微微的潮湿,吹在她的脸上,粘粘的,很不舒服。
  
  一摸口袋,身无分文啊。信非双手插着口袋。说起来,这衣服还是她自己原来的,因为买大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穿的运动装。
  
  一头卷发都绑了起来,露出了干净的脖颈。
  
  毫无自觉地某女,就这样大大咧咧地随便在路上乱晃。虽然说要回去,但其实她完全不认识回去的路,只知道怎么走出来,而不知道怎么进去。也没钱打的。世界好像一下子灰暗了起来。
  
  想起周五还要去那个父亲家,边走,信非一面开始想着如果让那三人气炸又不能发作。虽然她的确够古怪,不过她还是不够聪明吧,而且,也不够冷漠。如果有卓兆凌一半的冷然,也许她就不会对那个人产生感情了吧。
  
  正这样随便乱想着,一辆车狂飙着从她身边开过,吓了她一跳,想,这年头的人都喜欢飙车,公车喜欢飙,这种商务车也爱飙啊。
  
  忽然又一阵风,那辆狂飙的车倒回了她旁边。难道开太快,过了要去的地方,哈,果然飙车是不对的。然后继续自己走自己的路。
  
  “卓兆凌!”听到熟悉的声音,信非全身一抖。难道是太想念了,所以造成了幻听?嗯,一定是这样的。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拍了拍耳朵。直到听到了第二声大喝,她才不敢相信地转身,确定的确是在叫自己,虽然自己并不叫卓兆凌。
  
  真不巧,居然会碰到某人。说出来,就是某总经理上班途中偶遇离家妻子。
  
  她对他挥挥手,一笑,说,“啊,真巧,你怎么在这里?”
  
  脑袋居然受到了一个爆栗,超级痛!她揉着额头,抱怨,“你干吗打人!”
  
  “你…你…”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狠吸了一口气,才大喊,“你这个女人,一夜不回家,你在干吗,在哪里,手机也不知道带,你知不知道我们三个找了你一个晚上!就怕你被别人绑架了,还在和人打趣完全不知道危险!”
  
  “我…”本来的理直气壮完全被压倒了,脸一跨,“我不过是在朋友家过了一夜嘛。”
  
  语气还是弱弱的,啊,她居然被他的气势压倒了,完败啊!
  
  “那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他又给了她一个爆栗。
  
  “好痛!”她哀叫,虽然想说人家不知道你手机号码,最后还是闭嘴没说,怕被那个已经有点爆走的家伙给拨皮。
  
  被许韦开一路拖上了车,被路人行了注目礼,丢脸到家了。一上车,就看到另两人,脸色灰暗,一看就是没睡好,刚才都没仔细看那人,难道也是这样一脸灰败。虽然这样说好像武侠小说里英雄中毒的模样。
  
  虽然心里有点乱乱的,心脏也跳得好快好快,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在唇边绽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苏徊慕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骂了句,“白痴女!”就靠在冬目肩上睡着了。
  
  冬目朝她笑了笑,不过却让信非后颈一寒。果然,又是两个爆栗。
  
  反对暴力啊!!信非在心里默喊。
  
  发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才知道是往家开了。
  
  “你不去上班?”信非轻声问。
  
  “送完你就去了。”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则按摩着自己的额头。
  
  信非心里一阵内疚,垂着脑袋,慢吞吞地说,“对,不,起。”
  
  “噢?你也知道对不起我啊!”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有些狡邪地笑了笑。信非全身都进入戒备状态。但他却再没有说什么。
  
  还是有些失落的吧。走下车的时候,有些情绪低落。
  
  啊,自己果然还是小孩子气,希望可以被关注,希望可以和他亲昵。
  
  冬目抱着苏徊慕进了屋子,信非转头,看着车子里的许韦开,“一定要去上班?不休息吗?”
  
  “不了。”他将头探出了车窗,“你不是要我吞了那家公司么。我总是要努力的吧。”
  
  信非咬了咬牙,走过去说,“谢谢你。”
  
  “谢我,让我亲一下。”装成坯子状,邪邪地笑。
  
  信非扮了个鬼脸,转身飞奔进了房子。许韦开笑了,看着那背影愈来愈小,最后到不见,才在驾驶座在坐正。眼里有红丝,但是眼角却弯着,嘴也弯成大大的弧度,笑得很快乐。
  
  而信非奔回房间,忙狂拍脸颊,该死的脸,你怎么就发烫了啊!我拍我拍我拍拍拍!
  
  当信非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发。然后,就这样闭上眼,慢慢睡着了。明明睡了一个晚上,居然还睡得着,大家都很佩服。而一夜未睡得许韦开,一面工作,一面喝掉了N杯咖啡,顺带狂滴眼药水,以减轻眼睛的酸涩感。
  
  傍晚,在接到许韦开电话后,犹豫了半晌才进信非房间的冬目,看到了那个让他们寻了一夜的女子居然就这样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直挺挺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听到响声的信非迷糊地张开眼睛,抬起身体,“小白?你怎么进来了。”声音因为睡醒而很沙哑,她咳了咳,完全清醒过来。
  
  “韦开说要我接你去他那里。”实话实说。
  
  “为什么?”难道要约会?马上否认这个想法,自己真是越来越异想天开了,啊,花痴就是花痴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快起来了。”冬目很正经,还有些神秘兮兮的,难道真的是约会?拍飞自己,哪有那么好的事,自己不过扮演的是他有名无实的妻子。而他也在很早之前就不再喜欢这个妻子了。
  
  衣服随便套的,头发也没梳,乱乱的,刘海也有些翘来,傻呆呆的样子。冬目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动了车子。
  
  停车,下车,被冬目一把推进了一家店里,信非还没来得及看店名,就听到冬目说,“把她弄像样点。”然后递给店里一个人一只大盒子,丢下句,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然后就不见了。
  
  搞什么搞什么?她现在不像样吗?不就是去见许韦开,还弄像样,她在他面前可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小白真可恶啊!又不说干什么,愤啊!
  
  这一个小时是信非今生最痛苦的一个小时。从弄头发,到脸部按摩,到化妆,还要粘几根假睫毛,然后磨指甲。差点没让她崩了,最后被递过来一件衣服,就推她进换衣室。第一次穿这种衣服让她痛苦不已,完全不会穿啊。
  
  搞了半天,总算套上去了。
  
  不过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的颜色,玫红,喷,从□□出的肌肤看过去,觉得红色穿在身上很妖艳啊。为什么不是美好的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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