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六
6 六 (第1/2页)冬目白下楼准备找些东西吃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幅光景。
男子身子微歪着坐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而他身后空着的地方也有些被子,再向旁边看,就看到女子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真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场景啊,不过这样睡下去会生病的。冬目推了推许韦开,他迷朦地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继续睡。没办法,换一个吧。推推女子,发现她的手冰冷,着凉了。用力拍她的肩膀,可是却没反应。这两个人睡得也太熟了点吧。
“韦开,韦开…”不死心地继续叫。
谁在叫他?许韦开好像听到了谁在叫着他的名字,是你吗?
“凌?”一把拉住身前人的手,张开眼睛,发现居然是好友,马上尴尬地放开了手。一起身,身上的被子都掉了下来。
“你还…”冬目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啊,今天好像是周一,要去公司啊。”许韦开头脑一清醒,马上有些慌神,自己是很少会睡得醒不过来,如果不是好友叫醒自己,也许真的会睡过头。
“等等,把她抱回房去。她把被子都给你,好像着凉了。”手一指沙发上的另一个人,冬目自顾自地喝了杯水,然后又再次上楼。
闭上眼皱了皱眉,才抱起她,向楼上走去。楼梯才走了一半,她忽然扭了扭身体,然后仰起头,张开了眼睛。
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重影,信非闭上眼,又重新睁开,才看清了他的脸。啊,现在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了呢。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漂亮,黑得很纯正,其实还是带着点褐色,但是是深褐色,都可以看到自己在他眼睛里的倒影呢。
盯着别人会有些失礼吧。她再度闭上了眼睛,头有点沉,全身都酸痛,果然睡沙发是不好的呐。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记起昨天夜里,看着他的模样,脸微微有些发烫。昨天夜里终于明白了呢,自己还是太像笨蛋了,否则,怎么会因为那个人寂寞,所以才寂寞呢。
身下一软,看来已经在床上了,再次张开了眼睛,轻轻说了声谢谢。他也没什么回应,慢慢步出了房间,顺便关了门。
昨天自己边哭边笑的时候,他都没有问理由,应该是想留给她更多自己的空间吧,又或者,只是不想知道,懒得知道呢。
说起来,自己都没有看完电影就睡着了,等下起来,就去看完吧,然后再看心火。
渐渐的再次沉睡了,所以没有发觉后来的房门被打开,好久,才又慢慢合上。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了手机铃响个不停,是凌找她?从床上跳起来,马上接了电话,听到了很陌生的男子的声音,看了手机屏幕,才知道,是那个“父亲”。
他说,“这个星期五晚上回来吃次晚饭吧,别忘了带他。”
“噢。”才应了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将手机扔在床上,头有些晕,揉揉额头,嘴角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们啊,亲爱的“父亲”,以及“兄长们”。看来是老天要我来替凌收拾你们了呢。
觉得身子有点冷,躲进被窝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的她不断不断地在奔跑着,周围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她只能不停地跑着,无法停止。
身后好像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拼命大喊着,“信非别跑了,快停下!”
她也想停下来,可是她停不下来啊。
耳边不停传来嘈杂的声音。
“看啊,就是她,只会笑的那个人。”
“听说不管怎么说她,她都不会生气噢。”
“简直就是傻子嘛。”
“一幅呆呆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欺负的料。”
……
她还是在奔跑。为什么她要一直一直地奔跑呢?是不是跑到了尽头,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呢?尽头有着什么,是不是很重要,所以才让她不停奔跑。
那么是谁叫她不要跑了呢?
她跑啊跑,忽然下起了大雨,雨点砸在她脸上,好疼好疼,她还是在跑,她要寻找的东西在哪里,她在寻找什么?
“等等我,信非。”身后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好冷,衣服好像湿透了一样,好冷,她不想再跑了,不想再寻找了,好冷好冷,好想逃走,好想远离。好害怕,好害怕……
“诶,你醒了?”许韦开拿着装满冰块的脸盆,还有毛巾进入房间,就看到女子张开双眼,直直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有什么问题,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好像没什么问题,再看她,她已经望着他,“呃,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拿这么多冰块。”
才问出口,就被他的瞪了眼,“你早上是不是就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说?”
“啊,不舒服?就是睡沙发所以腰酸背痛么。”信非从床上坐起来,一阵眼花,用力揉揉眼睛,才感觉好些。
“你怎么这么没常识!你头不晕?”许韦开将脸盆放一边,在她背后放了枕头。
“那不是因为睡太少了么?”
许韦开昏厥状,“怎么这么笨,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发烧了都不知道,知道自己体质差就不要把被子给我盖!”
“我体质差?你不要搞笑,我体质简直好到爆!”话说出口,她愣了,她现在不是以前的她了,身体不一样了,啊啊,居然还讲出这样的话来。
许韦开也只当是她在逞强,将冰块裹到毛巾里,贴在她的额头上,“本来还想送你去医院,不过冬目说,高烧还是让它自己退下去的好。”
信非心头一跳,但感到额头冷得快崩了,说,“呐,我父亲今天打电话来,说要我们星期五晚上去他家吃饭。”
感觉额头上的冰块毛巾被用力压了一下,信非的头马上往后仰,扭头避开已经让她额头近乎冻僵的毛巾,听到他轻哦了声。
“喂,你为什么娶我?”因为好奇,虽然已经听到过大概的原因,但是还是想要了解。见他没有回答,轻叹了口气,说,“你是总经理吧,你的公司有没有能力吞掉我父亲的公司?”
他极度震惊地盯着她看,想看出她的话是玩笑还是别的什么,但眼前的女子面无表情,但眼神认真而又坚定。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讶,继续说,“不用怀疑,我没有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地问你,或者,是请求你,把那个公司吞掉。”
“你…为什么?”确定她绝不是开玩笑,不解地问,“如果吞掉你父亲的公司,那你…”
“你会和我离婚?”信非至少也是看过无数宫廷小说,加现代商场小说,虽然主要是涉及爱情,但其中的尔虞我诈的确还是不少的,“啊,我给你一个建议,我以前看过一部片子,里面的BOSS说,‘你是无法吞掉那些并不想吞掉你的人。’,所以,如果要吞掉它,应该让它先想要吞掉你的公司吧。”
“你在赌么?”
“嗯,赌你赢。”她笑了,将刚才脸上的漠然一扫而光,满脸的单纯,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不了解她要赌的原因,也许知道了原因也无法明白她这样做的真正理由吧。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你有没有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不回答,她接着说下去,“我很难得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而我想要为她做一些事情。也许你无法了解吧,但是等到你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而之前的你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你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不过你似乎已经有好朋友了。嗯,我们,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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