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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痛饮福禄酒 张献忠远赠亲王头(二)

李自成痛饮福禄酒 张献忠远赠亲王头(二) (第1/2页)

次日,福王准许总兵王绍禹入城防守,刘见义、罗泰两个副将仍驻守东关。傍晚时分,李自成从四门一起攻城,二将正愤恨福王不准他们入城,知道打又打不胜,守也守不住,竟投降了李自成。北门军士哗变,献城投降,李自成由此破城而入,福王与世子朱由崧逃到迎恩寺,给人发觉。福王肥胖,急切之间,上不得马,朱由崧独自骑马逃走,福王被五花大绑着押回王府。
  
  仅仅数日,福王府已是面目全非,只剩下一片瓦砾。李自成进城后,打开福王府的仓库和地窑,搜出数万石粮食、数十万两金银,一把火烧了王府,大火三日不绝。四门和城内的大街都贴出了闯王告示,上列福王十大罪款,要在周公庙前审问福王,替天行道。
  
  天色微明,周公庙前的空地开始有了三三两两的人群,将近卯时,已是人山人海,沿途挤满了等候观看的男女老少。卯时刚过,一辆囚车在军士的护送下,缓缓向庙前而來。福王深居简出,洛阳城的百姓平日难得一见,争着挤在两旁观看,议论纷纷。
  
  “啧啧啧……他方面大耳的,果然有些福相。看那身肥肉,洛阳城中找不出第二个來!”
  
  “你若家里有着如山的金银,也会长着一身肥肉的。”
  
  “死到临头了,好说什么福相?他是把一辈子的福都想完了。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若是给守城的将士们分一些,他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真是舍命不舍财呀!”
  
  “自作孽,不可活呀……”
  
  福王神情萎靡,目光呆滞,一缕乱发披散在额头,身上改装的布袍污浊不堪,袍角撕了一个大口子,脚上只剩下一只靴子,模样极为狼狈。不断有人恨声咒骂:“他妈的,这蠢猪似的人,竟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天理何在?”
  
  “说什么天理,还不是他祖宗的阴德?不是出生在帝王家,他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府第、花不完的银子?”
  
  “到头來银子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得善终……”咒骂声、叹息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
  
  “闯王來了!”鼓声骤起,人群一阵骚动,伸长脖子四处瞧看。李自成在众位将领的簇拥下,策马而來。五百名士兵手持长枪,挡在四周,围出一块五十丈见方的空地。空地上早已摆好了从王府搬來的桌案、椅子,紫檀描金缕花宝座上依然铺着厚软的黄缎座褥,座前摆设挂着绣缎桌围的长案。东西两边各摆一把花梨木交椅,铺着猩红座垫。鼓声停止,李自成居中坐下,谋士牛金星、大将刘宗敏陪侍左右。
  
  “带人犯!”李自成低沉地呼喝一声。两个身形魁梧的士卒打开囚笼,拉出福王,一左一右架到座前,吆喝道:“跪下!”福王惊恐交加,双膝无力,瘫倒在地。
  
  闯王厉声喝问:“朱常洵,你恶贯满盈,如今天怒人怨,你知罪么?”
  
  “知罪知罪……”福王叩头不止,颤声道:“求、求大王饶,饶命!小王愿舍、舍弃所有家财……”
  
  “福王,真是好封号呀!”李自成略俯一下身子,逼视着福王道:“你老子将宫里一半的金银财宝赐给你,在洛阳营造大片的宫殿屋宇,又赏赐了两万顷膏腴良田,你还嫌不足,又求抄沒张居正的财产以及江都至太平县沿江荻洲杂税并四川榷茶、盐井税银全赏给你,每年还有二十万斤的淮盐盐引,天下人哪个不知道‘帝耗天下以肥王,洛阳富于大内’?你有个好老子,福缘不小呀!”
  
  “小王沒福,小王沒福!情愿不要这些赏赐,恳请大王饶命。”福王叩头出血。
  
  “你沒福?天下谁会信你!你与周王、郑王、崇王、唐王、潞王等人的田庄遍及各地,河南大半田地贵了你们朱家子孙。不用你们动手,天上便掉下來富贵,锦衣玉食,吃喝不尽,还不是福?”
  
  “那都是父、父皇所赐……小王……”福王仰头看到李自成凌厉凶狠的目光,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李自成纵声大笑,眉毛一挑,说道:“你的福缘这么大,我也想借一点儿。”
  
  “大王随意取拿,只要是小王有的……”
  
  “你想不借也由不得你。來人,把他的衣裳扒了!”李自成冷笑一声。
  
  数九寒天,福王和曾受过这般苦楚,顷刻之间,一身肥白的细肉冻得又青又紫,忍不住瑟瑟发抖。李自成离了座位,指点道:“杀了你,怕可惜了这一身白肉!只是你的肉又老又肥,想也好不到哪里去!血还算新鲜的,正好做热汤喝。点火!”
  
  几个军卒抬來一口大铁锅,架柴便烧,水刚滚沸,将杀好的两只梅花鹿放入煮炖,不多时,一阵肉香飘出,围观的众人不由得食指大动,有的清早起來赶着看热闹,尚未吃早饭,闻到肉香更觉饥饿难耐。李自成看着缩成一团的福王,笑道:“这肉汤里少了你这一味,可称不得福禄酒了。火候差不多了,放血!”
  
  一个壮汉手持牛耳尖刀,凶神恶煞般地一把抓住福王肥白的胳膊,往大铁锅边上拖拉,福王惊得魂飞天外,嚎叫一声,昏死过去。众人也不知壮汉做什么,无数只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尖刀。那壮汉将福王的手脚捆了,放在铁锅前的木桌上,尖刀轻挑,在福王的手腕上割出一寸多的口子,鲜血登时喷溅而出,血箭似的洒入滚沸的大铁锅中,倏忽不见,沒留下一丝痕迹。福王大叫一声,在桌上滚翻几下,却给壮汉眼明手快地按牢了,动弹不得。福王哭嚎不止,壮汉将一团破布紧紧塞了他的嘴,又将另一只手腕挑开,那血已流出不少,喷溅之势大减。众人看得无不耸容失色,眼看那血越流越少,福王渐渐停止了挣扎,浑身上下变得雪片似的惨白。
  
  李自成走到铁锅边,舀起大半碗肉汤,用鼻子一嗅,赞叹道:“好鲜美的福禄酒!都來喝啊,人人有份儿!”等那碗里肉汤冒起的热气少了,大口喝下。身后的将士齐声欢呼,刘宗敏等人依次上前品尝,一大锅福禄酒瞬间喝光了。又续水猛烧,福王早已沒了气息,再无鲜血流出。壮汉将他解作数块,扔到锅中,与鹿肉一起炖煮……
  
  “王爷----”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吕维祺跌跌撞撞地闯出人群,不顾持枪兵卒的阻拦,冲到铁锅前大哭。
  
  刘宗敏已连喝了三大碗福禄酒,上前抓起吕维祺道:“你嚎什么丧,他是你亲爹么?”
  
  吕维祺翻着白眼看着刘宗敏,默不作声,忽然扑通跪在他脚下,连连叩头。刘宗敏大笑道:“这就是了,你拜他不如拜老子!”
  
  吕维祺瞋目怒斥道:“我吕维祺身为朝廷大臣,理学名儒,纲常名节至重,岂会向你们这般流贼屈膝?”
  
  刘宗敏颇为诧异,讥讽道:“那你拜我干什么?”
  
  “王爷的血肉安葬在你的肚里,我见了你如见王爷的陵墓,怎能不拜!我不单要拜你,凡是喝过福禄酒的人,我个个要拜。”
  
  刘宗敏恼羞成怒,抓起一只大碗往地上一摔,大骂道:“住嘴!你这老畜牲再说出一个‘贼’字,老子拔掉你的舌头!”
  
  “呸!你拿死來吓唬谁?我自束发受教,读的是圣贤书,遵的是孔孟道。如今活了五十多岁,经历的人和事也算不少,总沒见过你这么无君无父的禽兽!”吕维祺戟指大骂,随后朝北方跪了,叩头痛哭:“皇上,臣沒用呀!只好一死尽忠了。”站起身來,朗声念道:“孔曰成仁,孟日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你动手吧!”
  
  牛金星悄声劝李自成道:“吕维祺在海内尚有人望,他正要借此成就气节,不可……”“轻杀”两个字尚未出口,刘宗敏血红着两眼,拔刀一挥,吕维祺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溅出一丈多远,心底暗自叹息一声……
  
  李自成有些心动,命道:“将福王的头悬挂三天,然后准许迎恩寺道济方丈來收殓尸首。”
  
  洛阳城破后的十四天,正是崇祯十四年二月初四,黄昏时分,一队飞骑驰至襄阳城南门。洛阳失陷的消息虽未传到襄阳,但杨嗣昌临行入川前反复叮嘱兵备道张克俭、知府王承曾,襄阳城禁依然森严,除非持有紧急公文,验明无误,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城。骑兵立马在吊桥外边,为首的那个身穿把总衣甲的大汉朝城上呼喊道:“放下吊桥,督师有令!”随即晃一晃手中加盖了火漆的公文。隔着五十多丈的护城河,又是暮色微茫的时候,城上的守军看不真切,但见來人不多,将吊桥放下,大汉带人直奔城下,将公文递进瓮城城洞,守城把总见是一封火漆密封的火急文书,注明递交襄阳兵备道张大人,右上角写着“急密”二字,背面中缝写明发文的年月日,上盖督师辅臣行辕关防。他不敢怠慢,客气道:“老兄请稍候,待小弟禀明,即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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