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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痛饮福禄酒 张献忠远赠亲王头(二)

李自成痛饮福禄酒 张献忠远赠亲王头(二) (第2/2页)

大汉不悦道:“难道公文有假么?”
  
  那把总赔笑道:“公文自然是真的,只是还需禀准黎大人后,才能开门。职责所在,不敢造次,老兄莫怪!”
  
  “公文紧急,误了督师大事,小心要掉脑袋的!”
  
  “老兄宽心,决不会误事。黎大人就在南城楼上,來去用不了多大工夫。”
  
  襄阳总有六座城门,东门阳春,南门文昌,西门西成,大北门拱宸,小北门临汉,东长门震华。杨嗣昌驻节襄阳时,每座城门都有一位挂副将衔的将军司职门禁,昼夜在城门楼上或靠近城门里边的宅院中当值办公。杨嗣昌入川后,门禁松弛一些,也沒有了那么多的副将遣用,除文昌门由游击将军黎民安守卫外,其余五座城门都改为千总驻守。黎民安将公文仔细看了,沒有可疑之处,但放心不下,到瓮城门洞里查问道:“你是专來下这封公文么?”
  
  大汉恭敬地答道:“是,大人。”
  
  “督师行辕的人我都曾谋过面,你怎么这般眼生?”
  
  “四川到襄阳上千的路途,日夜飞奔,睡不得一个囫囵觉。卑职刚到行辕当差,资历最浅,这等苦差卑职不來教谁來?”大汉话中似有些不平之气。
  
  黎民安查不出什么破绽,点头道:“你们來了多少人?”
  
  “回大人,二十八个。”
  
  “就在南关找家客栈休息等候。我立刻派人将公文送进道台衙门。一有回文,即便交你带回。”
  
  大汉见黎民安转身要走,急忙说道:“大人,督师十万火急的文书,明令张道台、王知府守住襄阳,严防奸细混入城内。必要将兵符呈缴张道台,不能在城外延搁。”
  
  “有兵符?拿來我看。”
  
  大汉从怀中取出一半兵符呈上,黎民安看兵符是黄铜铸制,闪着乌金般的光亮,用手掂了两下,神色缓和道:“你们在吊桥外饭铺中稍候片刻,我亲自将公文、兵符送进道台衙门……”不等他说完话,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不必了。”
  
  黎民安一怔,转身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从城楼上下來,衣甲鲜明,急忙躬身施礼道:“道台大人怎么赶來了?”
  
  兵备道张克俭道:“大军辎重粮草都囤积城中,督师临走时反复叮嘱严守,大意不得呀!”说罢,接过兵符,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半兵符,两下勘合,丝毫不误,命道:“放他们进城,安置住在承天寺。”黎民安答应着,命人领他们往承天寺而去。
  
  已到亥时,襄阳城中一片寂静,只有城头上的兵卒燃着火把,來回巡弋。襄阳府大牢依然灯火通明,僻静的单间牢房里摆着一桌酒宴,围桌坐着一男二女,那男子三十岁出头,面色白净,下颏稀稀留着几缕髭须,头戴乌角方巾,身穿宝蓝色直裰,外罩皮袍,大冷的天,手中兀自捏着一柄折扇。那两个女子生得美艳不凡,略微年长些的在二十五岁上下。那男子已有了几分醉态,摇摇手中的锡壶,朝外喊道:“快烫酒來!”
  
  牢头于公慌忙进來,端着一个硕大的炭火盆,满脸堆笑道:“府台老爷,容小的先换过了这火盆。这房里可有些冷,不如到前面厅堂里,小的也好伺候周全。”
  
  王承曾道:“前面人多眼杂的,给那些闲杂人等看见,又乱嚼舌头了。”
  
  “他们哪个敢?谁不知道老爷是探问张献忠那狗贼的内情,狱卒们谁敢乱说,小的打断他们的狗腿!”
  
  “好啦!老爷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今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方才听两位妹妹说你平日襄得周到,将她俩的刑具都去了。是呀,她们两个原本都是良家女子,都是受张献忠的挟裹,不得已从贼。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们又愿意说出贼情,襄助老爷……”
  
  那两个女子是张献忠的两个小妾敖氏、高氏,玛瑙山一战给左良玉捉了,押在襄阳大狱。王承曾暗自垂涎她俩的美貌,但杨嗣昌军令森严,又刚刚保举他升作知府,他不敢造次,只是借口巡查常到狱中探看,來的次数多了,敖氏、高氏二人渐渐明白了他的心意,每逢他到來,便娇呼哀号,王承曾看她们楚楚可怜的模样,命牢头换成小号刑具,等杨嗣昌离开襄阳,竟将她俩的刑具去了,转到一间僻静的单间。敖氏听他说得虚假,忍不住噗哧一笑,露出一口细碎的银牙,娇声道:“老爷,你还真是巧嘴,说什么探问贼情。每日与我们两个贼婆娘在一起,哪里说得清?”
  
  高氏乜斜着眼说:“可不是么,上次大白天的你就來了,拉着敖姐姐的手又摸又捏的,半晌舍不得放开……”
  
  “你还说!当着于头的面,竟敢接老爷的短处,看我不扯烂了你的嘴!”王承曾乘着酒兴,嬉笑着伸手摸了高氏的脸一把,高氏咯咯笑着,连连告饶。
  
  于公尴尬万分,急忙说声去烫酒,躲了出去。敖氏端了杯子,笑道:“老爷既然沒有喝足,贱妾这里还有半杯残酒,替我吃了吧!”不容王承曾推辞,便要给他灌下。
  
  王承曾将她搂住,淫笑道:“你若喂我,我便吃了。”趁势在她脸上乱啃,敖氏略挣扎几下,故作惊骇地叫道:“妹妹,快來救我!”
  
  高氏见他两个缠绕在一起,弯腰笑了片刻,才上前拉着王承曾的胳膊道:“府台老爷你好不正经,倘若给杨督师知道了,可吃罪不起了。”
  
  “咳!你怕什么?督师远在四川,怎么会知道我在襄阳的所作所为?再说光一个张献忠就够他劳烦的了,他哪里有心思管这些小事。”
  
  高氏伸出尖尖的手指,拧住王承曾的耳朵,提醒道:“敖姐姐可是八大王……不、不,是张献忠的心肝宝贝儿,他知道姐姐受了欺负,肯定不会放过老爷,必要到襄阳來寻仇。”
  
  “你是吓唬我么?”王承曾放了敖氏,起身捉住高氏,宽慰道:“都说张献忠杀人不眨眼,凶戾之极,可你们不用担惊,他远在四川,正给督师的大军紧紧围着,料想也不会从天上飞來!就是逃出重围,襄阳铁打的一座坚城,三面环水,一面依山,他要进城也是妄想,你们不必过虑。”
  
  “我们想什么?有府台老爷照看我们姐妹,不是胜过跟着张献忠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
  
  “哈哈哈……你俩果然聪颖……”王承曾笑声未绝,只听外面一声炮响,惊天动地。敖氏、高氏惊得花容失色,王承曾故作镇静道:“不要惊慌,想是什么地方走火了。”
  
  于公提着酒壶跑进來,有些慌张地禀道:“老爷,承天寺失火了。”
  
  ”必是混进了奸细!”王承曾霍地起身,來到院子里,却见起火的不止一处。正在惊愕,衙役们飞奔來报:“文选台起火!”
  
  “文昌门起火!”
  
  “襄阳王府端礼门起火……”
  
  王承曾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夜色深浓,往日寂静的街巷人声鼎沸,有人惊呼:“张献忠进城了----”他刚到端礼门外,就见火光之中一队兵卒从襄阳王府出來,推搡着一个须发尽白的高个儿老者。“那不是襄阳王么?”他几乎惊叫出声,慌忙隐身在黑影中。一阵马蹄声响,张献忠带着亲兵卫队到了,用马鞭一指那老者道:“可是狗王朱翊铭?”
  
  “捉到了。王府已派兵严密看守,不许闲杂人出进。”
  
  “好,好!杨嗣昌不是要我的人头么,我就借襄阳王的人头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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