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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雨露新贵遭贬斥 失计谋大?谪皇陵

乞雨露新贵遭贬斥 失计谋大?谪皇陵 (第2/2页)

徐应元见事情败露,哭道:“万岁爷,奴婢一时糊涂,利欲熏心,不慎着了魏忠贤的道儿,求万岁爷看奴婢往日的劳苦,饶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还说什么往日的苦劳!你可记得随朕入宫的那夜遭魏忠贤毒打,可还记得在文华殿提心吊胆、忍饥挨饿?朕若忘了,你与王承恩如何要忘?不过数十日,你便好了伤疤忘了疼,为几两银子便失了自家的身份,任其驱遣。朕平生最恨沒有气节的贱骨头,你既是忘了魏忠贤的拷打,舍命不舍财,朕便教你长个记性,教你人财两空。來人,将徐应元拖到门外,重打一百!明日发配南京孝陵充任净军。”
  
  徐应元听了,如同雪水浇头,心头万分凄惨。那孝陵在南京东面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茅山西侧,乃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马氏的合葬陵墓,地处荒郊野外,哪里比得上皇宫繁华富丽的万一,每日洒扫除秽,自己如何消受?他痛哭流涕:“奴婢想留在宫里,终生伺候万岁爷,再不敢有二心了。”
  
  崇祯语调依然冷峭:“朕也曾告诫与你,不可轻视了差事,自跌身份;也不可自恃尊贵,盛气凌人。先前朕有心将东厂交与你,提拔你提督东厂,不想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朕岂能容你?这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朕心狠手辣。”
  
  “那好,既是万岁爷不教奴婢活,奴婢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大义了,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说着,徐应元跳起身形,挥掌向御案后扑來。崇祯大叫:“护驾!”
  
  王承恩在门边大喝道:“你这逆贼竟敢背主犯上?”将手中的拂尘奋力抛出,向他打來,徐应元狞笑道:“谁不教咱活,咱便不教他活!”双掌一错,那拂尘顿时断作数节,白色的马尾纷纷散落。只是这略略一缓,崇祯已躲到御案下面,徐应元探身出手,五指如钩,向案后抓去,堪堪抓到,书橱后闪出数条人影,一齐挡在御案前面,呼喝道:“徐应元,还不住手!”
  
  徐应元抬眼一看,数十条鸟铳齐齐地指着他的眉心,枪口像殿外无边的黑夜看不到尽头,右手不由停在半空,再难落下。为首一个精瘦的汉子乌纱绯袍,持一尺长短的手铳,上前将崇祯扶出,“皇上受惊了,微臣护驾迟缓,死罪!”崇祯铁青着脸,心口兀自乱跳,仍旧在御案后坐了,对那绯袍汉子命道:“张素养,给朕着实打这狗奴才!”
  
  绯袍汉子便是右副都御史、提督京营戎政张素养,他答应一声,回身一掌拍到徐应元的脸上,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贱胚,皇上恩典你,你却不思报效。若不是皇上妙算,密诏神机营守卫左右,岂不遭了你的毒手!”随即又冷笑道:“你的掌法不是精妙异常,天下独步吗?看是你的手快,还是咱的枪快,绑了!”
  
  崇祯看着徐应元被五花大绑了,兀自回头哀怜怨恨地望了一眼,恨道:“朕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王承恩,将朕朱批的钱嘉征疏本明日一早送六科抄录,誊写成邸报,公诸天下。”
  
  王承恩道:“万岁爷,徐应元这贼子,罪当凌迟,责去守陵却是便宜了他。”
  
  崇祯叹道:“朕虽曾告诫过他,只是当时魏忠贤权倾朝野,怕打草惊蛇,以致语焉不详,他难以体会朕的本心,朕也有失察之责。还是留他一条活路,改去湖北显陵吧!”
  
  “万岁爷宽大为怀,慈悲上追佛祖。”王承恩由衷地赞颂道。殿外传來棍棒击打皮肉的闷响,受刑人被堵的嘴里依然发出呜哑之声。
  
  更鼓敲了两下。
  
  次日,魏忠贤等不到徐应元的消息,只好将托病告退的折子上了,崇祯浏览一遍,便批朱道:准魏忠贤回私邸调养,东厂印交王体乾掌管,升高时明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所有印信,一并收回。又将魏忠贤的侄子宁国公魏良卿降为锦衣卫指挥使,东安侯魏良栋降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安平伯魏鹏翼降为锦衣卫指挥佥事。钱嘉征的疏本与魏氏遭贬的消息一经传开,各科道的折子雪片般地飞入京城,崇祯便接连下旨,将崔呈秀削职为民,免了工部尚书吴淳夫、太仆寺卿白太始、尚宝司卿魏抚民、东厂太监张体乾、御马监掌印太监涂文辅。几日來,人事更迭,翻云覆雨,魏忠贤蛰居私邸,坐卧不宁,眼看周围党羽纷纷去职,只剩下田尔耕、许显纯、杨寰几人,平日里难通什么消息,更不用说过府问候了。过惯了前呼后拥的日子,猛然冷清下來,又出不得府门,到酒楼歌肆寻乐耍子,身边的几个人面孔都熟得腻了,自是寂寞难耐,便掷几日骰子,斗几日蟋蟀,打发光景。就是如此,崇祯却也容不得他了,先将田尔耕落了职,随即下旨将魏忠贤安置凤阳孝陵司香,魏忠贤在大堂上跪听着圣旨,“朕览诸臣屡列逆恶魏忠贤罪状,俱以洞悉。窃思先帝因服侍之劳,稍稍假以恩宠,而魏忠贤不报国酬遇,专逞私植党,盗弄国权,擅作威福,难以枚举,略数其概……朕思忠贤等不止窥攘名器,紊乱刑章,将我祖宗蓄积贮库传国奇珍异宝金银等朋比侵盗几空,本当寸磔,念梓宫在殡,姑置凤阳。二犯家产,籍沒入官。其冒滥宗戚,俱烟瘴永戍。”魏忠贤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好在圣旨宣读完毕,顺势叩头谢恩,伏地不起。送走了宣旨的太监,魏忠贤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已进十月,天气转凉,日头落得也快了。殷红的余辉透过花窗,将潇碧轩映照得更加富丽堂皇,魏忠贤周身镶罩在金色的光影里,似是生祠中的泥胎雕像,他慢慢起身走到西面的花窗向外?望,柳树陨黄,朔风渐起,一片片灰黑的云幕从西北方漂浮而來,落日将它镶了一层耀眼的金边,西山的落日不知何时能再回來眺观,魏忠贤心里涌出从未有过的伤感,“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他想起那句戏文,长长地叹了口气,盛极必衰呀!窗外,一场绵绵的秋雨就要來了。
  
  秋雨潇潇,來势竟是如此之急,雨打残荷,叮叮作响。一个雨布油靴的人來到了潇碧轩,伏地大哭:“儿子万请爹爹留下。”
  
  魏忠贤正在椅子上出神,听得哭叫,低头看时,才发觉吏部尚书周应秋跪倒在脚边,苦笑道:“咱家何尝想离开,只是圣意不可违。”
  
  “爹爹再去求求皇上,像当年求先帝那样,兴许皇上会收回圣命。”
  
  魏忠贤摇头道:“你还这般痴想?咱家怕是沒有了先前的圣眷了,求也无益。”
  
  周应秋跪爬两步,抱住他的腿,泗涕长流,哀哀哭诉:“爹爹若奉旨离京,教儿子如何过活?”
  
  魏忠贤伸手将他拉起道:“你也不必太伤情,咱家虽说势力比不得从前了,手下得力的多被罢黜归家,但一朝风云际会,仍可卷土重來,只是自家先不可灰了心,失了志。”
  
  周应秋颓然道:“沒了爹爹荫庇,儿子这职位不知还能坐得几时?自保都难了,还能谋什么大事?”
  
  “保住一个是一个,慢慢再想法子。”魏忠贤安抚道:“你能在此时來看望爹爹,也是一番情义,只是千万要小心东厂的坐记,如今各处都换了别人。”周应秋听得一阵心惊,望望门外,见廊檐下赫然站着一个人,吓得开口欲叫,却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原是掌家王朝用。王朝用早已到了,只是怕打断他俩的话语,便等在廊檐下,淋得浑身片片湿渍,进來禀报道:“老祖爷,东西都收拾好了。能带的就装了车,不能带的就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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