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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篡位定毒计 张皇后护国献良谋(二)

魏忠贤篡位定毒计 张皇后护国献良谋(二) (第1/2页)

魏忠贤听他对摄政之事颇有微词,顿觉不快,嘿然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是人人想要做的。凡事总会有一个领先、立规矩的,像汉代的王莽那样奸邪都可摄政,咱家品德自信并不亏于王莽,反倒不能做了?”说罢,似是有些悲伤地闭上双眼,仰头向后靠在椅背上。
  
  崔呈秀见魏忠贤有些恼怒,忙辩解道:“爹爹误会了,孩儿之意是既求长久之策,必要名正言顺,以免招惹朝臣物议,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何必这般绕弯子?快讲与九千岁听呀!”客印月怕一时弄僵了,急忙搭言催促。崔呈秀道:“老祖太太千岁,孩儿并不是反对爹爹做摄政王,只是怕爹爹太执著于摄政王的名位,反受其累。”
  
  “此话怎讲?”客印月娇声问。
  
  “那要看爹爹是求名还是求利了?”
  
  魏忠贤微微睁开眼睛,将身子前倚到几案上,问道:“求名怎样讲?求利又怎么说?”
  
  “若求虚名,爹爹可以全力争什么摄政王,尽管不少朝臣反对,但也料无大碍,只是爹爹已经被尊为九千岁,天下遍建生祠,又有哪个朝代的摄政王权势威望能够至此的?还在乎什么名位?若是求利么……”崔呈秀故意顿一顿,查看一下魏忠贤及众人的脸色,接着道:“孩儿想爹爹只要拥立了小皇帝,张皇后势必垂帘,太后垂帘,于古有稽,宫掖内廷,近水楼台,摆布好她,易如反掌,那时别说什么摄政王,简直就是没有名份的皇帝呢!又岂是什么摄政王可比的?”
  
  魏忠贤面色缓和下来,却忧虑道:“只是那小张嫣一直对咱家怀有敌意,又恨咱家将她父亲罢了官,恐难说服。”客印月也骂道:“那个小蹄子当年还将老娘好一顿的羞辱,若不是皇上开恩,老娘早就被赶出宫去了。她与咱们一直势如水火,怕是借不上什么力的!”
  
  崔呈秀笑道:“爹爹、老祖太太多虑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皇上康泰之时,她贵为皇后,又得皇上怜爱,自然有实力与爹爹互争长短,一比高下。若龙驭宾天,她膝下又无所出,还能依靠谁人?难道她真会将自己和家族的富贵置之度外吗?”
  
  魏忠贤大觉有理,不住点头。客印月似是茅塞顿开,眉开眼笑道:“听了呈秀一席话,我倒想起一段戏文来。”
  
  魏忠贤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妇道人家就知道听戏摸牌,这件事怎么扯到什么戏文上去了?”
  
  “是有这么一出戏文呀!”客印月对魏忠贤的不屑浑若未觉,也不以为意。崔呈秀殷勤问道:“哪一出?”
  
  “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众人不由愕然惊声。
  
  “是呀!”
  
  “何为太子,何为狸猫?”魏忠贤尚未领会,一旁察言观色的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霍维华、周应秋等人纷纷喝彩道:“此计大妙!”客印月愈觉飘然,欢声道:“可教张嫣假称有孕,到时暗中将你侄子魏良卿出生的儿子抱入宫中,充个龙种,荣华富贵岂不是没头的!”
  
  魏忠贤一阵大笑,拍着客氏肥白的双手,赞道:“看戏看出门道来了,却也不是光玩耍找乐子。不妨一试!”众人一齐称颂:“老祖太太千岁见识超人,真个是一箭双雕的好计!”
  
  崔呈秀不觉骇然,心知此计并不稳妥,成功即会好上更好,无以复加,但若失败,势必万劫不复,正所谓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为何定要这般冒险,而不求稳妥踏实?自己可还有好大一家子人呢!他越想越觉心惊肉跳,霎时冷汗遍体浸出,湿了中衣,耐着性子静坐不语。“呈秀,你以为如何?”魏忠贤见他未随众人称颂,知他必有疑虑。
  
  崔呈秀笑道:“老祖太太千岁所言固然高妙,但孩儿斗胆以为有两点难处不容回避。”
  
  “什么难处?”魏忠贤眉毛一敛,客印月向他瞟来。
  
  “朱姓子孙,张皇后可能会容易接纳;九千岁的侄孙,张皇后则未必愿意扶持,所谓狸猫换太子,实际是改朝换代,张皇后身为国母,恐难参与其中,是为第一难处。第二难处是朱姓藩王遍封天下,多富可敌国,若是行事不秘,走漏风声,天下汹汹,流言四出,众位藩王势必起义兵勤王,京师不过弹丸之地,何以抗拒?果真至此,不但大事不成,而且我辈危矣!遑谈什么荣华富贵?”
  
  养源斋里一片沉寂。崔呈秀又望望田吉,田吉离了座位,走到屋子中央,先向魏忠贤、客印月各施一礼,才说:“小的以为崔二哥说的极是。九千岁与老祖太太千岁权倾一时,位极人臣,荣华富贵来之不易,诚宜加倍惜之。”
  
  魏忠贤听了,默然良久,叹道:“常说买卖越小,越怕折了本钱。看来买卖大了,也是一样的。呈秀、田吉,人要是老想着留条退路,就会失了锐气。你们都富贵惯了,也都赔不起了。”
  
  崔呈秀情知魏忠贤已生疑心,也不急于辩解,只拣感恩的话说道:“孩儿如今的富贵都是爹爹所赐,不敢有忘!孩儿所言也不是萌生了什么退意,只顾惜身家性命,实在是怕爹爹一招不慎,落得晚景凄凉。”滴下几行泪来。魏忠贤听他说得越发难听,只道是有心咒他,面沉如水,极为不悦。
  
  田尔耕霍地起身喝道:“二弟,切莫耸人听闻!哪里会有那般的险恶?哪个不从,便教锦衣卫抓了,东厂的牢狱可都是空的!”崔呈秀以为他有意威胁,冷笑道:“若是忠于爹爹也要罗织入狱,天下之大,真不知要再建多少座牢狱了!”
  
  “住嘴!”魏忠贤左手重重地一拍桌子,威严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这般争吵不休!咱家的事体已有九分的紧迫了。”
  
  众人低头不语,屋内又沉静下来,几乎可以听到轩前潭水流动的声响。一言未发的倪文焕试探着说:“若九千岁定要用狸猫换太子的计策,不妨偷偷蓄养几个宫人,教她们各自怀孕,到时选一个日子合适的孩子,奏知皇后,既然是先帝遗腹,或可蒙混过关。”
  
  魏忠贤嘉许道:“如此就严密多了。时事紧迫,还是分头行事。奉圣夫人负责挑选宫人,永贞……不,还是呈秀去试探一下小张嫣。此事最为紧要,若她肯合作,诸事自然容易得多。”
  
  客印月说:“我已安排了小德子监视张嫣。”
  
  “就是你身边的那个陈德润?还算机灵!只是他一身细嫩的皮肉,你真舍得他跑前跑后的?”魏忠贤大觉满意,看着客印月满身的肥肉,竟略带淫秽地调笑起来。
  
  张嫣刚踏入坤宁宫,就有一个年轻的太监急急过来跪下:“奴婢陈德润给娘娘请安。”张嫣见他眉清目秀,说话斯文,手脚干净利索,顿生好感,命他起来,又问道:“你是哪里来的?”
  
  “回娘娘的话,奴婢伺候得老祖太太千岁好,就升做了坤宁宫总管。”陈德润神色恭敬地答道。张嫣心中一惊,重新上下打量陈德润道:“我并没有换人的旨意。”
  
  “老祖太太千岁看娘娘日夜操劳忧思,怕宫里人手不够,就举荐奴婢来伺候娘娘。”
  
  张嫣冷冷地说:“是来监视我的吧!”
  
  陈德润吓得跪倒在地,叩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张嫣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知道就好!既然你来了我坤宁宫,就要懂规矩,若是吃里爬外,也必是知道下场如何!”
  
  陈德润慌乱地应道:“是,是!奴婢忠于万岁爷,也忠于皇后娘娘。”他本是极懂风月的妙人儿,在客印月的咸安宫每日里花前月下,过惯了风光旖旎的日子,享尽了女人的温情,原以为哄骗女人的方法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料到刚到坤宁宫就被迎面浇了一头冷水,一时吓得不知所措,面色苍白,冷汗直流,风趣的言语和文雅的举止自是难以使得出来。
  
  张嫣也颇忌惮魏忠贤、客印月,见他吓得哆嗦,便不再呵斥,换了脸色道:“你退下吧!忠心当差,我自会看重你。”陈德润口中期期艾艾地退了出去。
  
  张嫣在紫檀镶金的龙凤椅坐着,闭上眼睛,似是看见魏忠贤与客印月躲在宫里的角落嘿然冷笑,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咄咄相逼的神气,不禁使张嫣感到了无边的恐惧。闭目静养了一会儿,更觉身体疲乏得似乎支撑不住,浑身骨头拆散了一般,酸软得像刚刚蜕壳的树蝉,蜷伏在凤榻上,心里纷乱不堪,额头隐隐作痛,一刻也静不下来,全无一点睡意。皇上沉疴难起,诏令不通于内外,魏忠贤大权在握,一旦恃强图谋不轨,诸位藩王大多远离京师,难以及时赶来勤王,自己一个柔弱女子,身无缚鸡之力,如何是好?早定继位人选,固然可以绝奸党邪念,安天下民心,但奸党势大,恐怕未能登基,却已身首异处了。张嫣头疼欲裂,不敢再想下去,将眼睛紧紧闭着,刚刚有了一点儿朦胧的睡意,李宜笑悄悄走进来,轻声禀报说:“兵部尚书崔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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