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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十四 (第1/2页)

打印完合同回来,林夕梦坐在椅子里,
  
  “等他回来,您跟他说说,把家已经搬来了。”芸姑的话还在耳际回响。
  
  樊田夫,哦,这个男人不属于她林夕梦!他有家!有妻子!一想到樊田夫从今以后每晚要回家跟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她心里像是塞进了一团乱麻。
  
  后来,这团乱麻变成一些横七竖八的干硬树枝,直把她的心给穿插硬塞得支离破碎,疼得她涌出泪水。
  
  樊田夫回来了,看到她脸上依稀的泪痕,便在她身旁坐下,揉着她身上那条黑底白色碎花裙子,轻声说:“你看这些图案像什么?”她摸一下那些图案,低声回答:“像锁和钥匙。”
  
  “是的,我那天画你的时候就想说。”
  
  “锁和钥匙,”她自言自语,
  
  “这么多。”
  
  “就像你的人生,你打开一把锁,又有一把锁在等你去打开。”
  
  “如果我打开一把,以后再也不想去打开其他的了呢?”
  
  “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如果这一把并不属于我呢?”
  
  “谁打开的就属于谁的。”
  
  “是吗?”
  
  “是的,你打开就是你的。”
  
  “如果我并没有十分把握呢?”
  
  “其实,你应该有把握的。”林夕梦不再言语,站起来去给樊田夫倒一杯白开水,双手端给他时,樊田夫刚要抓住她的手,她一下子挣脱,转到老板桌另一边,迟疑一下,说:“你那位……来过。说把家搬来了。”樊田夫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触痛了。
  
  他紧缩眉头,放下杯子,把身体后仰半躺在老板椅上。他闭上双目,一声不吭,表示知道了。
  
  过了许久,他突然坐直身子,睁开眼睛,但眼睛并不看她,说:“我突然有种出家当和尚的想法。”
  
  “是吗?”她感到吃惊。
  
  “是的。”林夕梦沉思一下说:“我赞同和支持。”樊田夫掩口而笑:“那样你就解脱了。”她一时没弄明白,等明白过来,满脸通红,禁不住也掩口而笑。
  
  “真的,我去追随邝老师。”
  
  “我去当尼姑。”
  
  “你到哪里当尼姑?”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和尚还准带家属?”樊田夫开着玩笑。林夕梦却一脸认真:“无论准不准,反正我要去。”樊田夫叹完一口气,低声说:“去把门关上。”她顺从地去关上。
  
  “过来。”她只得走过去。他让她坐他腿上,揽她入怀,用手拂开她面颊的头发,抚摸着她面庞,低低地说:“夕梦,我爱你。”她眼睛潮湿,用牙咬着唇角。
  
  当樊田夫的手指温柔地从她脸庞上划过时,她的心底涌出一股被娇宠的幸福感,呼吸也因此而微微颤抖。
  
  “夕梦,想不想知道你是怎样来到我这里的?”她不觉一振。是啊,她是怎样来到这个男人身旁的,这连她本人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要求见她刻不容缓,见面以后杳无音信;数月过去,他又突然杀将出来,将她从去姗姗时装公司的路上拦截下来,并且无条件地要她来这里。
  
  他说:“我希望您来我这里上班!”这句话的口气几乎是命令。而
  
  “只要您能来就行!”这句话分明是在说:“我不管你什么条件,但你必须来!”
  
  “想。”林夕梦低声地回答。
  
  “让我告诉你吧,”樊田夫简明地说,
  
  “我离开部队回来搞企业,是带有非常明确的目的性的,那就是寻找一位理想伴侣,说白了,一位我理想中的女人。”林夕梦错愕地抬起头,盯视着他,好久,才小心地问:“田夫,你刚才说什么?”樊田夫把刚才的话又说一遍,神情严肃,口气坚决,不容人质疑这话的真实性。
  
  林夕梦还是弄不明白,困惑地望着他,谨慎地说:“你……不是说,事业……是你的生命?为了事业,你才回来的?”他断然摇头,坚决否定了。
  
  她还是不能相信,然而,随着樊田夫的叙述,她不得不相信了。原来,樊家弟兄们能到今天,全是母亲的功劳。
  
  这是樊家弟兄们永远也报答不完的。可是,他们在感谢母亲的同时,母亲却在不知不觉中给儿子们内心留下一件隐隐作痛的事,那就是儿子们的婚姻。
  
  她的这些儿子可以说个个仪表堂堂,很早就表现出各自的良好天赋。但因为家里实在太贫穷,来他家提亲的寥寥无几。
  
  与贫穷较量了几十年、已经精疲力竭的母亲,唯恐儿子穷娶不上媳妇。
  
  这在农村很常见。所以,只要女方托人提亲表示愿嫁,母亲就都一口替儿子们应允下来。
  
  而当儿子的,在母亲言传身教下,从懂事起就知道忠孝礼义,孔孟思想根深蒂固地长在他们脑子里,纵然他们不满意,但出于孝顺母亲,也不便多言。
  
  尤其是樊一行抗婚失败以后,下边的弟兄们更是不得不一个个地就范了。
  
  就这样,在这个大家庭里,樊氏兄弟的事业与婚姻都是脱节的。在事业上,他们个个有成有望;而在婚姻上,除了当母亲的感到儿子们都已经娶了媳妇成了家这个概念之外,儿子们却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樊田夫在兄弟们中属小字号,从小又最善解母意,深得母亲加倍疼爱。
  
  参军前,芸姑家托媒人来樊家提亲,樊田夫没看上,表示不愿意。母亲说:“要长得好看的能顶吃还是能顶喝?只要老老实实能过日子就行了。人家她娘对婆婆真孝顺,在村里都出名。”母亲最后一句话,樊田夫的婚姻也解决了。
  
  三年后,他在部队接到家里让他回家结婚的信,婚期是半个月。那半个月,他仿佛一个死囚在等待去被处决一样。
  
  当处决日期到了,他回到家。回家后,他又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直到无法再拖了。
  
  “你,”林夕梦打断他的回忆,说,
  
  “你难道不能说自己不愿意?”
  
  “我没有说。那时我愚蠢到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能对我母亲好就行了。夕梦,只有我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没有说出内心不愿意的话,这给我留下无穷无尽的悔恨。结婚三天,我回到部队。结婚那天照的照片,被我全部撕了个稀巴烂,一张也没留下。我的笑比哭还难看!而她,你见过的她,苍天!我不知道是谁在惩罚我!我不知道自己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与她**,这样打个比方吧,一个饥渴难忍的人,面对一大锅根本就不想吃的饭菜,不吃,你就得饿死;吃,又令你厌恶。在这种情况下,吃?还是不吃?只要你想活下去,就只得去吃。”樊田夫陷入一种无法诉说的痛苦之中,闭上双目,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夕梦,毕竟我正当年富力强,精力旺盛,是一个血肉之躯,我吃了。可是,每次吃完之后,就懊悔到极点,辱骂自己:‘你这混蛋!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你不能不吃?不吃还能死了?’于是,就惩罚自己。
  
  我惩罚自己方法很多,揪头发,咬胳膊,掐大腿,有时用头颅去撞碎水泥墙壁,用肉体的疼痛,去缓解麻木吃下那些东西所带来的厌恶。
  
  就这样,一年过了一年,这婚姻成了我的心病。越是这样,我越是拼命地工作。
  
  这既可以用军功章一个接一个地慰藉母亲,换来母亲的欢心,又可以忘记自己是一个血肉之躯的男人。
  
  也正因为这样,我的工作愈加出色。那些荣誉给我带来了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的外部世界,然而,我的内心世界,我实在是不敢去触摸。
  
  那里面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而在人前又不得不强作欢笑,包括在父母兄长们面前。
  
  有谁能相信,像我这样一个血气十足感情丰富的男人,到三十多岁竟还没有谈过恋爱,竟还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在部队,有那么多年轻女战士向我投来爱慕暗示的目光,可是,我躲避她们,如同躲避洪水猛兽,唯恐坏我的荣誉。
  
  其中一位是宣传队的舞蹈演员,身材修长,漂亮,见到我总是一口一个‘樊班长’,那时,我内心深处喜欢她,渴望与她接近,几天见不到她,心里像少了点什么,可是,每当见到她,我又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突然有一天,我看到她与一个男青年并排坐在操场的树阴下。一问别人,说那是她男朋友来部队看她。
  
  我没有恋爱,却品尝了失恋的滋味。我痛苦极了。其实,那时候,她男朋友很一般,从她眼神里也知道她对我的爱慕与暗示,只要我稍一主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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