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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十八章

22 第十八章 (第2/2页)

他掀开被子起了身,下炕就踹了门口的侍从几脚,“起床,连夜上路,把那—”他微微转首,看见醉舞还躺在炕上,还躺在月光下,于是又快快转了头,重重又踹了脚下的侍从一脚,“把那莫醉舞拉起来,连夜就走。”他说完,自己一个人顶着寒风就推门出去了。
  
  侍从只知自家主子脾气古怪,却不知是古怪到这种地步的,但他们跟随璟钰多年,也知道璟钰的心狠手毒。不敢怠慢,拉了醉舞,半拖半抬就给拖上了马车。
  
  今日的迷药应是下的过重了,醉舞这般折腾还未醒过来。
  
  璟钰看着被侍从拉上车躺在自己身边的醉舞,脸色越发难看,踹了醉舞一脚,就把醉舞给踹下了车,“别把她同我一车,用冷水把她给我泼醒了,丢后一辆去。”
  
  侍从几人面面相觑,都愣在那边。
  
  璟钰冷声道,“你们聋了吗?叫你们把她给我弄醒了。”
  
  冷水泼了醉舞一身,她这才颤着身体慢慢睁了眼,刚睁眼眨了几下,听见璟钰大怒的声音,“丢出我的眼外,别再让我见到她。”
  
  醉舞被安置在璟钰后面的杂务车中,她在天寒地冻的天,被人用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自然少不了几天发烧咳嗽,一路下去,又没心唤个大夫瞧,咳着咳着,又越咳越厉害。
  
  璟钰终于受不了,在一个城镇找了个大夫,开了几副伤风药,也不多呆,又起程上路了。
  
  一路上每每听到醉舞咳嗽,总免不了大发脾气,他又不朝醉舞开口大骂,只整日里找侍从出气。
  
  倒是醉舞一路清冷,也不多说话,只是整日里的靠在车里的壁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日一个侍从端了药给醉舞,却又听见璟钰骂侍从的声音。
  
  醉舞侧了头,喝了药,也不多问。
  
  一旁的侍从苦了脸,却无人诉苦似的倒跟醉舞诉起了苦,“殿下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绪乱成这般,好似处处都不入他意似的,再这般下去,还未到嵝城,我们几人都先丧命在这里了。”
  
  醉舞道,“照着殿下的意思做也就是了。”说着,拿了适才的书,也就自顾看了。
  
  侍从见自己无趣,也不多说话,放下帘子,又起程上路往六羽的嵝城而去。
  
  *****************************
  
  天气开始越发的冷肃,冰天雪地。
  
  今日路过的是六羽的小城,芡城。
  
  入榻的是一小客栈,晚饭过后,醉舞一人回房。
  
  她打开窗,凭窗而望,但见明月高挂在夜空。她抬首看着,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就呆着了。
  
  这边璟钰步在楼下院中,抬首,亦看到了夜空的明月。
  
  月光迷离间,醉舞微微低首要关窗之前,却看到了璟钰,他一袭白衣,翩然如玉,嫣然如花。
  
  她一笑,准备关上窗,却不禁意的咳了出来。
  
  璟钰听到了,微微转首,也看到了醉舞。
  
  四眼相对,如雾,朦胧,又如蜃楼,不真切。
  
  微风摇曳着树枝沙沙做响,点破夜的寂然。
  
  醉舞笑着头一点,如同第一次在云乐皇宫宴上正大光明的窥视璟钰那般从容,“打扰殿下赏月的雅兴了。”说着,轻轻伸手关了窗。
  
  璟钰看她关了窗,咬了唇,脸色却是难看起来。一时间,他胸口微灼,忽热忽烫的,理不清掀起了什么样的念头……
  
  当夜,醉舞睡的迷迷忽忽,却似乎感觉隔壁有人砸了一夜的东西,恨恨的在骂,“莫醉舞,你算什么东西……”
  
  第二日上马车时,看见璟钰顶着一张黑脸。
  
  侍从给莫醉舞送药,苦着一张脸。
  
  醉舞问,“殿下昨日睡不好么?”
  
  那侍从道,“殿下昨夜根本就未睡过,他足足砸了一夜的东西,客栈里的碗筷全搬过来让他砸光了。”
  
  醉舞点了点首,微微侧头,“殿下心思的我们也了解不透。”
  
  侍从不敢多说,应了一声,端下碗,驾马去了。
  
  ************************
  
  璟钰跨步下车辕。
  
  眼前是郁郁葱葱的景象,虽还是冬日,此地却草木依旧。
  
  日夜兼程十日,终是到了六羽与曲溪的交战之地——嵝城。
  
  嵝城四季温暖如春,粮食季季可产,历来成为曲溪的争夺之地。
  
  而如今曲溪三皇子带兵攻围嵝城,不难看出已有夺城的打算。
  
  璟钰旋身往道旁亭边而去。侍者动作迅速,茶水酒糕点在亭中石桌上摆好。
  
  他头上戴的是玛瑙玉冠,身上穿的是最好的锦绣袍子,腰间挂的是千年羊脂血玉,脚上踩的是顶极工匠纳制的千层底缎面步靴。
  
  他动作潇洒,举止清华,如此倚在亭边的栋柱,更觉得少年容貌秀美堪比女子。怎么看都觉得少年是在踏青出游。
  
  从少年身后马车下来的是一名少女。少女脸色不佳,带有病态。
  
  “这地方倒真是四季如春啊。”少年往亭中的栏杆一坐,靠着亭柱,笑了一笑,转首看见莫醉舞,脸色一变,随即又扯开唇笑道,“过了今日怕就是要同醉舞再此分别,该是跟醉舞说句告别了。”
  
  醉舞目光巡视四周,问,“嵝城此刻应是四面戒备,殿下如何能进来?”
  
  “这个嘛……”璟钰不去瞧她,扬眉笑道,“山人有的是妙计,虽不能百万大军而来,但区区在下与醉舞几人倒是没什么问题。”
  
  几人身旁没有藏卧几久的奸细。醉舞心中知了七八分,也就不再问了。
  
  她垂下眼帘,身子福了一福,道,“既然过了今日,醉舞与殿下就要分别,那醉舞求殿下一件事可好?”
  
  璟钰秀颜略侧,嘴角一挑,“醉舞该不会求我在此刻放了醉舞吧。”
  
  醉舞凄凄一笑,神情染上一层淡淡的忧郁,“醉舞好久没给家父上香了,如今也不知能否回的去,若殿下哪日有空,就请殿下为醉舞给家父上个香可好?”
  
  “如此?”
  
  “如此。”
  
  眸底波光流转,璟钰一撩袍角,从栏上跳了下来,“那醉舞能付出如何代价?有求必有换,醉舞总不会欠我这个人情吧。”
  
  醉舞看了少年一眼,“醉舞以为殿下不会是个感情淡薄的人。”
  
  “感情浓烈,那得看对谁而言了。”璟钰微笑,双眉挑飞。
  
  醉舞点点首,“如此,若有来世,醉舞来世再还殿下的恩情。”
  
  “何须来世。”少年打开折扇,倚亭柱倚的舒适,“醉舞只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保住这条命,便有的是时机。”
  
  秀眉一蹙,醉舞刚欲开口,就听的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来。
  
  来人所带的士兵不多,见约他来此地相谈之人只不过是个弱冠之年的少爷公子,不免心有轻视,“阁下何人,可知入我嵝城,现下是死罪一条。”
  
  璟钰肩一耸,摇首自语道,“在下有心入险地相谈,不想,司马将军却没如此的诚意,这买卖不做也罢。”
  
  司马乾为人耿直,听璟钰如此而说,不由冷哼,“阁下不报姓不报名,就来同我做买卖,我如何相信阁下。”
  
  “司马将军不相信在下没有关系,只要司马将军有信誉此买卖便能而成。”璟钰谧谧一笑,自禁在亭凳中落坐。
  
  “阁下不怕我关门打狗?”
  
  轻啜一口茶,璟钰怡然自得,“司马将军不怕六羽三面围敌而亡国的话,在下自然不怕,且在下可不是所谓的狗,司马将军分清楚才好。”
  
  眼一冷,司马乾问,“阁下到底是何人,阁下在信中说会带一件让曲溪退敌的筹码与我做买卖,又是何物?”
  
  璟钰瞧着醉舞,笑道,“此次带兵攻伐嵝城的可是三皇子?”
  
  “不错。”
  
  “三皇子可是有个未婚妻?”
  
  “曾听闻过,是唤莫醉舞。”
  
  “错了。”瞧了瞧一旁的醉舞,璟钰道,“那人可不姓莫,那人可姓的是秦,可名正言顺的是六羽大将秦行武的女儿。”
  
  司马乾与秦行武曾同朝为官,自然听闻他有个名唤“醉舞”的女儿。
  
  司马乾思量一翻,问,“阁下所言当真?”
  
  璟钰笑容依旧,“若有假,司马将军为何要站于此地,听在下胡言乱语?”
  
  司马乾不语。
  
  璟钰也不急,只静静喝茶等着。
  
  司马乾思考许久,似乎终于发现莫醉舞若在自己手上的用处,“阁下是想让本将军以一柔弱女子要挟曲溪大军?”
  
  璟钰徐徐一笑,“前些日子,我已派人把醉舞在将军帐中做客的消息告诉曲溪焱,要挟曲溪大军,怕是不能,要挟曲溪焱就够了。”
  
  “你……”司马乾大恼,他们与曲溪一战本是势均力敌,却不想,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嵝城有七成兵马被调往了犀梁城,如今大队兵马还在往犀梁城的途中,却传来,曲溪焱带兵攻嵝城的消息。
  
  司马乾知道这一战会败,所以打算议和,却不想眼前这少年竟然说,他已送消息给曲溪焱,他的皇子妃正于军中做客,这不明白着要挑起两国战争么。
  
  “将军现下可只能硬着头皮进,没有退路可言了。”璟钰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一旁的醉舞,“同下在做买卖也没什么不好,何况,醉舞可不是将军眼中的什么柔弱女子。”
  
  司马乾已听出璟钰的言下之意,自然道,“那还请阁下献出一计。”
  
  璟钰衣袖一理,道,“献计这事就不用我做了,买卖而成,自然会有人为将军献计。我同将军还是商讨商讨一物换一物之事吧。若时间耽搁的晚了,在下可不敢保证六羽翼城再出什么状况。”
  
  见璟钰容貌无双,再见璟钰话语的口气,司马乾猜他身份已明白几分。
  
  “阁下要换何物?”
  
  璟钰深瞳细眯,伸出一跟手指,“换六羽的一座城池,壁城。”
  
  “哈。”司马乾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仰天长笑,笑够了才冷肃道,“区区一小女子,换我六羽一座城池?阁下莫不是在同我讲笑话吧。”
  
  璟钰也不恼,起身,看着她,“既然将军如此看不起你,你也莫委屈在此了,等着曲溪焱身披战甲而来时,你同他一起俯瞰这六羽江山也是好的。”
  
  他说的是笑言,却发现自己两人都无笑意。
  
  “阁下身在我嵝城范围,倒无慌意。我与阁下打个商量怎么样?”司马乾见璟钰拉着醉舞欲上马车而走,不禁语带威胁之意,“阁下只要留下那名女子,我便放阁下自由离去。”
  
  清风吹来,爽凉拂身,翻起少年白袍的一角,璟钰嘴角含笑,凤眼却无一丝笑意,“司马将军,在下过来是做买卖的,不是送自己入虎口的,若无万全之策,我会傻到让自己给将军盘上加菜?司马将军若出不起这个价,在下便去曲溪那边就是了。若在下说是在司马将军手上救得曲溪国三皇子妃,不仅能讨些赏银,还能在天下百姓心目中落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怕只怕司马先生会陪了夫人又折兵而已,不想,我顾及司马将军。将军倒不领这个情。”
  
  看司马乾全无头绪的呆于那边,璟钰轻描淡写道,“过个几日,怕曲溪焱就会来将军手上讨人了,将军在不快些定夺,这笔买卖在下就跟曲溪做去了。”说着,踏上车几,掀起了那厚重棉帘。
  
  “且慢。”司马乾身旁的军师忍不住出声叫唤,“阁下刚才所说的陪了夫人又折兵而已,是所指何事。”
  
  “啊,这个嘛。”璟钰转首看着醉舞,笑意盎然,“醉舞代我回答可是好?”
  
  醉舞似乎听了璟钰的问话,又似乎没有听见,那漆黑的眸子看了眼前的草木许久,却没答一字。
  
  “醉舞若答出了此问,我便答应醉舞适才所提的要求可好?”璟钰又问一遍。
  
  醉舞看了看少年,仿佛这才有知觉,“殿下计谋无双,醉舞如何猜的出。”
  
  璟钰云淡风清的掀起春,微笑,“如此说来,醉舞是认为璟钰没有资格给你亡父上柱香啊,既然璟钰没有资格,那回云乐时,璟钰命人将莫茗的尸骨挖出,再扔回给醉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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