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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六章

19 第十六章 (第2/2页)

醉舞略侧头瞧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
  
  “其实我早便想明白的,只是一直期望着若丞相也能像对小姐那般—”红露红了眼眶,又慢慢低下头,“红露身份低微,早该认命的。”
  
  醉舞道,“你当真以为你那丞相是真心对我?”
  
  “小姐—”红露抬了首,一脸惊疑,“丞相这般为小姐,又怎么不会是真心对小姐呢。”
  
  醉舞凤目微眯,“他这般心思也就想断了我与曲溪焱的交易。”
  
  红露胸口微灼,“为何—”
  
  醉舞摆了摆手,“这般光景下还是莫要提她,你这人脑子转不过弯,总想到一处去,还真得寻个人看着你。”说着又问,“那人见过了吗?”
  
  红露见醉舞不愿多加提起冠云,也就不往这方面去说了,只摇了摇头,“只听说是一小商人,做些小买卖。”
  
  醉舞点首,“这般便好了。”从头上拔了一支玉簪,“我也就这东西值点银子,给你做些嫁妆吧。”
  
  红露推了一会儿。
  
  醉舞道,“我现下无多余的力气,这般推来推去,你真想让我一口气送在这里?”
  
  红露这才拿了那玉簪。
  
  两人这般一说,大夫也到了。
  
  大夫脸色凝重的帮醉舞把了把脉,说了句受凉发烧,写了张方子。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红露拿了方子,退出房外煎药去了。
  
  房中安安静静,只剩了醉舞一人。醉舞头靠床栏,微微闭着眼休憩时,有人推了房门而进。
  
  醉舞看着来人,“韦大人醉成这般还到处跑,不怕撞上主人家么?”
  
  韦易青铁青了脸色,甩袍就站在了醉舞的床头,“明人不说暗话,姑娘既能拿到云妃的笔迹,宫中定是有贵人了。”
  
  醉舞道,“谁人在宫中没几个眼线。”
  
  韦易青道,“那请姑娘帮韦某一个忙吧。”
  
  醉舞往里靠了靠,“这忙如此大,大人倒看的起醉舞。”
  
  见醉舞也不问何忙,只变相的道出交易的条件,韦易青当下就跪了下来,“若姑娘帮了韦某这忙,韦某来世为牛为马定不推脱的。”
  
  醉舞看着韦易青幽幽问,“堂堂二品侍郎,昔日风华盖朝的探花郎,为了那人,却倾家荡产,声败名裂,值得么?”
  
  喉结轻蠕,韦易青垂首看着地上的木板,“千百年来人人都在说这个情字,但又有几人说的清楚,若姑娘有朝一日遇上了,也不道不清理不明了。”
  
  “遇上了么?”醉舞静了一会儿,仰头看着床帐,“这事也便不能成,只是,那人心中的那人非比常人,那人—”醉舞又瞧首看他,“那人当真愿意?”
  
  韦易青手握成拳,静了半响,才道,“他是不愿,所以……所以……”
  
  “所以你才要云妃的手迹,你才要远在云乐的元蒲的手迹,好威胁着他?”
  
  韦易青道,“是,我这般是卑鄙,但若不卑鄙也就不能得到他了。”
  
  醉舞叹了一口气,“何苦呢,若那人心中没有大人,也不会忍气吞声这般久了罢。”
  
  韦易青道,“我也这般想,所以想请姑娘从中帮忙,姑娘能无声无息的了结大皇子,那这人,姑娘也定是有办法的。”
  
  醉舞道,“韦大人,那人可是冠云两眼看着的啊。”
  
  韦易青咬了咬唇,竟在醉舞面前重重磕了个头,“姑娘谋事在胸,这般境地里韦易青自知不能帮姑娘做些什么,但求姑娘可怜我,成全了我。”
  
  醉舞斜睨着他,缓言道,“韦大人并非不能帮醉舞些什么的。”
  
  韦易青抬了首,一脸誓言,“姑娘尽管吩咐便是。”
  
  醉舞道,“在六羽醉舞便只要三颗人头,如今还剩两颗未得—”
  
  韦易青自然知道这事,“二颗的其中一颗,姑娘不久之后便有了,至于—”
  
  醉舞笑了笑,“那颗我自有安排。”
  
  韦易青见醉舞笑的这般自在,又想到她要杀之人,不禁寒蝉,想她心思这般狠毒,也不知是不是当年冠云的错。想了一番,左也不通右也不懂,但脸上又不可表现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硬着头皮不解的问,“如此,姑娘还要韦某姑娘做什么?”
  
  醉舞道,“便是让你在圣上面前美言一番了。”
  
  “美言?”
  
  醉舞看了外头一眼,“主人家的地方我们也不好多聊,大人这般痴情,有情人定会终成眷属的。”
  
  韦易青见醉舞肯帮自己,大喜之情了然无比,想到二人这般谈论的确不妥,也不多问了,只道,“如此,多谢莫姑娘的成全了。”
  
  醉舞道,“韦大人答应醉舞的事情也要办好才行。”
  
  韦易青起身,拱了一拱手,“姑娘心智多谋,竟还这般装病帮在下铺了路,这事自是不会出错模媚锝裢砭偷群孟伞!?
  
  说着,走至门外,瞧了瞧外头,小心翼翼的走了。
  
  醉舞倚在床栏上,瞧着帷帐自顾笑了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若为君故,天下何限?我这人也能遇上,真是好笑。”
  
  晚上冠云送走了宾客,过来瞧醉舞。
  
  坐在床头,冠云伸手摸了醉舞的额头,叹口气,“今日若不想来,昨日跟我说也就是了,何须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
  
  醉舞道,“昨夜忘了关窗,受了点凉而已,劳丞相费心了。”
  
  冠云看了看她,“今日对我不咬牙切齿了?”
  
  醉舞微微闭眼,面容莹白唇无一丝血色,“醉舞无力独善其身,哪还敢对丞相咬牙切齿。”
  
  冠云道,“是不是今日闻到些什么?为何醉舞都不像醉舞了。”
  
  醉舞道,“丞相多心了,丞相每日有不住的大家闺秀爱慕,听闻的应比醉舞多多了。”
  
  冠云笑了笑,“你这话让我听出酸味了。”
  
  醉舞看了冠云一眼,又靠回床栏上,“如此,丞相应是该捂着鼻子走了,被醉舞熏糊涂了醉舞可担待不起。”
  
  冠云笑着搭了醉舞的手,颜色生动多情,“以后就这般也是很好的。”
  
  醉舞道,“丞相当真胸有大志。”
  
  冠云摇了摇头,“人生在世,总是有得就有失。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失去一些用不着的,何必这般计较着。”
  
  醉舞笑,雅如莲,淡如菊,“可惜醉舞就是一个不解风情又偏偏爱计较的人。”
  
  “大皇子都死了,为何还这般放不下呢?”冠云叹了一口气,“连我都—”后面的话却是未说出口,又叹了一口气。
  
  “放下?”醉舞扑哧笑了出来,“丞相真会拿醉舞寻开心。”
  
  冠云道,“你这人呀—”
  
  醉舞敛了笑,打断道,“丞相,你也应该知道‘人若去欲则寡,去寡则明,若明,则为神’这理。醉舞本就不是什么弘毅宽厚,厚德载物之人,更不会是神了。这般杀父之仇,谁又能真正放下?”
  
  冠云静了一会儿,才慢慢道,“那醉舞也该知道‘面目秋草,往事成空’这理的。”
  
  “面目秋草,往事成空?”醉舞哈哈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丞相当真是喝酒喝糊涂了。”她脸色苍白,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这么一声大笑,立马咳了起来,咳着咳倒越咳越厉害了。
  
  冠云扶着她,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朝外头扬声,“快去唤大夫—”
  
  大夫恭恭敬敬的又号了一次脉,还是那一句,着凉发烧,本来底子就不好,这般一折腾若不好好养一番,定是要落下什么毛病的。
  
  冠云刚唤人下去照着方子煎药,那边就气喘忽忽的跑来一片人,“少爷,老爷,老爷他—”来了一堆人,却是没人能把话说清楚的。
  
  冠云抓起一人的领口就问,“出了什么事了?好好同我说清楚。”
  
  有人终于说了一句重点,“老爷他突然晕过去了。”
  
  冠云拔腿就往老丞相的院落去了,边走边问,“为何会这样?……”
  
  醉舞靠在床头,一副欲睡又醒的看着外头热闹一片,又安安静静的景象,自顾笑了笑。笑着又咳了起来,她伸手一抓,抓了被褥胡乱盖住自己,又喃喃自语,“还得留这口气的。”
  
  这夜丞相府灯火通明,府中人忙忙碌碌。醉舞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心中有思,必当有梦。
  
  醉舞是做了个梦,那梦,该是春残时节,柳絮飞花落满了地。
  
  雨洗青螺,木兰舟荡漾芙蓉水际,秋千架摇曳垂扬影里。
  
  “公主,今个儿天气好,叫醉舞那丫头过来抚琴罢。”
  
  “她?她只听冠云的,念着有人撑腰,哪还放的我们入眼中。”
  
  绿藓青苔,朝霞美丽。娇女之颜,宛然在目。
  
  “情意空虚,醉舞你要记住。”
  
  绮窗半闭,文纸在手。那人的话,犹然在耳。
  
  “以后就这般也是很好的。”
  
  周庄一梦成蝶飞,寂寞疏狂图一醉,这红尘,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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