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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两难抉择

69 两难抉择 (第1/2页)

“混账,鄞亲王王架在此,为何不跪!”来自鄞亲王府苏澈的声音令在场所有守军和谨亲王府府兵俱是浑身一颤。
  
  水彧带头行礼:“草民参见鄞亲王!”
  
  众人迟疑片刻,皆扔下兵器,跪地行礼:“参见鄞亲王!”
  
  钟离准和钟离冰方要行礼,鄞亲王拓跋煜伸出手示意道:“你们身上有伤,不必多礼。”说罢又叫众人免礼。
  
  众人谢了恩,拓跋煜朝苏澈使了个眼色,苏澈便对随行军医吩咐道:“带伊赛大王爷、大王妃和水少侠下去疗伤。”军医领了命,便引了三人下去。
  
  拓跋煜昂首下令:“自即刻起九台府由本王接管,谨亲王府交由本王控制。谨亲王为鬼怪所缠,行事不端,本王奉旨擒其回京复命。事毕之后,当将九台府交还于府衙!”
  
  一声令下,不容置喙。军队分列两行从城门两侧进城,才不过转瞬之间便控制了谨亲王府和所有官兵。
  
  拓跋煜下马,扶着剑柄径直向谨亲王府走去。当他走到谨亲王府门前时,府门大开着,守门的已然是他带来的兵士。他一脚踢开书房的房门,见拓跋熠——自己的四弟正立在桌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几乎要失控到要一剑砍了这个混账兄弟,却强行压住心中怒火。他一掌掴在拓跋熠脸上,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拓跋熠猝不及防,跌倒下去,额角撞在了桌角上,踉踉跄跄地起身,嘴角和额角都已是血流成河。
  
  如今面对这个四弟,拓跋煜无话可说,只冷冷地吩咐了一声“带走”,便有两人上前来,一左一右挟着拓跋熠出去了。
  
  一时间,一座王府当中上到主子、女眷,下到府兵、奴仆,全部沦为阶下囚,才不过用了不到一个月的临时谨亲王府便被查封。
  
  天大亮了,一切都结束了。
  
  十一月初七夜到十一月初八晨,对于九台府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
  
  拓跋煜感觉头脑发胀,浑身发软。苏澈道:“王爷歇息片刻吧,明日还要起程回京呢。”
  
  拓跋煜道:“那我就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记得叫醒我。”
  
  “是。”苏澈应下,掩上房门退了出去。在他眼中,王爷从未曾有过这样疲惫的形容。他知道,王爷不只是几天几夜几乎不合眼落下身体的疲惫,更是亲手抓了亲弟弟落下心里的疲惫。
  
  京城,谦亲王府。这里亦是一整夜的灯火通明。
  
  太阳升起的时候,周牧走进书房对拓跋炜禀报:“王爷,九台府传来消息,结束了。”
  
  鬼使神差般的,拓跋炜和拓跋熠一样的霍然起身,又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口中喃喃自语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周牧劝道:“王爷先歇息吧。”
  
  拓跋炜道:“去宫里替我告假吧,这几日,我不上朝了。”说罢,他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床前,瘫倒在床上,也没有更衣,只是睁着眼睛,瞧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在哪,只知道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拓跋熠到达九台府的时候,拓跋炜收到了拓跋熠写来的信,向他,向府里都报了平安。
  
  又过了两日,皇上召他到宫里去下棋。这也不过是常态而已,他便奉诏入宫了,走之前,刚好又能去福寿宫拜见母妃和毓母妃。不过皇兄找他下棋的日子,有六七成都不是真的下棋,总是旁敲侧击地问他对一些政事的看法。也罢,原也是应该的。为了明哲保身,他在朝堂上从不多言,对于一些事的看法,他常常是各打五十大板,最多不过是点到为止。但是他亦知皇兄看重他,信任他,所以在私下里,还是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这一日倒更多的是闲聊了。
  
  下到一半,胜负未见端倪,拓跋烨笑道:“我看着前几日福寿宫都快乱成一锅粥了,贵太妃是最爱奢华不过的,做了太妃以后就常抱怨,现下又为了老四变卖了那么多东西,我思虑着,她的心都得在滴血。若要说起来,倒还是你更能给你母妃省心。”
  
  拓跋炜也笑了,这笑声当中略带尴尬,略带调侃:“四哥这件事让皇兄都知道了,可当真是惭愧了,臣弟就代四哥向皇兄赔个不是吧。”
  
  “他是他,你是你,你替他赔的哪门子不是?”拓跋烨深邃地一笑。
  
  拓跋炜愣了一下:“这不是自小同四哥在一处,习惯了么。”说话间,他又有片刻出神。
  
  “你想什么呢?现下已经三处征子,你处于劣势了。”拓跋烨提醒拓跋炜。
  
  拓跋炜苦笑:“跳进皇兄的陷阱里,臣弟可难力挽狂澜了。”
  
  不到半个时辰,拓跋炜便输了。颓势已成,确实再难挽回了。
  
  拓跋炜顽笑道:“皇兄跟三哥下棋的时候可也会这么快?”
  
  拓跋烨道:“倒的确少有,他没你下得好,与我是旗鼓相当。”
  
  拓跋炜道:“皇兄这是取笑臣弟了。”
  
  拓跋烨道:“话说回来,下次你要是再这么心不在焉,我可是要罚你了。”
  
  拓跋烨又问了拓跋炜府上的用度有什么缺的,又问了谨亲王府的和福寿宫的,拓跋炜一一答了,又谢过,方才离去。离开仁昭宫以后,他又去福寿宫拜见了毓贵太妃和平太妃。这几日,毓贵太妃的抱怨倒是少了些了。
  
  回到王府以后,拓跋炜坐在榻上,闭目养神,感觉身上乏得很。靳文婧默默过来,替他按了按太阳穴。他握住靳文婧的手,顺势靠在她身上。
  
  靳文婧柔声道:“今日不过进宫跟皇上下了个棋,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拓跋炜叹道:“进宫的事,又哪有不累的?我受皇兄恩宠再盛,也终究逃不过一句‘伴君如伴虎’。”
  
  靳文婧转言道:“明日不是还要去四哥府上,我陪你去吧。”
  
  拓跋炜笑道:“也好,四哥府上女眷多,都是王府后宅的女子,你倒也能同四嫂们说说话。”
  
  靳文婧假意嗔道:“你若是担心我寂寞,便再求皇上赐你几个侧妃好了,我们姐妹之间日日说些闺阁私语,咱们府里倒热闹不少。”
  
  拓跋炜又笑道:“你这不是让我抗旨么?”
  
  靳文婧也笑道:“我怎么敢让你抗旨?”
  
  在门口侍候的侍女和小厮虽然早已练就了不动声色的功夫,心里却都是笑着的。自家的王爷和王妃如今成亲十多年了依旧这般恩爱,对他们来说,也都是福气。
  
  当初拓跋炜效仿当年的卓亲王,只娶一位王妃。拓跋烨便也效仿当年的孝武仁皇帝给自己下的旨意,也给拓跋炜下了一道旨意,让他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地待王妃。
  
  次日晨起,拓跋炜和靳文婧皆梳洗停当,便双双坐着肩舆往谨亲王府去了。
  
  到了谨亲王府门口,他们下了轿,见垂手立在门口的小厮面色似乎不太对,他们知问不出什么,出了什么事也只有自己去看,遂让小厮免了礼便进去了。
  
  沿着廊子行至后院,他们便隐约听得女子的呵斥声,声音是从张氏所居住的荞园传来。他们都知道这位张妃一向性格跋扈,人到中年也未曾收敛,是以忙紧赶几步过去。
  
  行至荞园,果见张妃正疾言厉色地站在阶上,颐指气使地训斥着站在阶下的郑妃,讷儿和敏儿也立在郑妃身畔。寒风瑟瑟,站在檐下的张妃和同在檐下旁观的陈妃和轩辕妃都捧着手炉,而郑妃和讷儿、敏儿都冻得瑟瑟发抖,却还依旧直直立着。
  
  靳文婧见状忙笑着迎上去打圆场:“瞧这大冬天的,张四嫂的火气这么大,莫要气坏了身子,这是出了什么事,能否与我说来听听?”言语之间她竟是一丝也没看向郑妃,目光全然是在张妃、陈妃和轩辕妃之间交错着。
  
  张妃见是靳文婧来了,也不好继续发作,便道:“我一向知道,弟妹最是公允不过,那此事,弟妹便来评评理吧。”
  
  靳文婧道:“张四嫂请讲。”
  
  张妃道:“这不是,我前几日得了块羊脂玉,我家漱儿喜欢,我便让我的丫头打了个络子在上面。那日敏儿看见了,看样子是喜欢得紧。谁知讷儿竟不声不响替他妹妹盗了去,这孩子平日里寡言少语,不想心里去早就觊觎我这块美玉,竟做得出这种勾当,真不知郑妃是如何教导的!”她话里话外说的虽是讷儿的事,矛头却直指郑妃。
  
  讷儿辩驳道:“张母妃,婶娘,我没有偷漱姐姐的玉佩。敏儿喜欢的也不是漱姐姐的玉佩,是慎姑姑打得络子。那日我央母亲买了一块白玉,我才求慎姑姑帮我打了这个络子。”
  
  靳文婧心头一转,大约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谨王府和谦王府一向交好,这些四嫂的脾气秉性她也大约都知道。细细一想,她心中便有了计较,遂道:“张四嫂可是已经人赃俱获了?”
  
  张妃不假思索:“当然!弟妹也知道,我不是不讲理的人。”
  
  靳文婧道:“那可否将玉佩借我一观?”
  
  张妃一抬手,侍女便将玉佩送了上来,双手递给了靳文婧。靳文婧端详了许久,又是近看,又是远看,时而又眯着眼睛看看,半晌道:“张四嫂,这真的是你那块羊脂白玉吗?妹妹看这白璧有瑕,可不像是羊脂白玉啊。”说着她招了招手道,“王爷,你不是最喜欢玉石的么,你快来帮张四嫂看看,这块玉可是漱儿的羊脂白玉?”
  
  拓跋炜会意,上前接过那块玉道:“嗯……让我看看……”
  
  到此时,张妃的脸色没那么好看了。陈妃忍不住以手绢一掩面,似是要笑了出来。
  
  拓跋炜道:“张四嫂,这块玉的颜色倒也是纯白,可羊脂白玉应有油脂的光泽,这一块似是差了一些了,大约不是你那一块了。”
  
  张妃脸上一黑。这时候,她的侍女慎儿小跑着上前来,低眉道:“主子,奴婢该死。郡主的玉佩一时找不到了,奴婢方才打扫郡主的房间的时候找到了。前几日也确是讷公子求奴婢打一个一样的络子。”
  
  张妃见状,只得道:“你也真是糊涂,那便罚你一个月月银吧。”
  
  慎儿忙跪地道:“谢主子。”
  
  这时候,陈妃拿出了后宅之主的风范,朗声道:“大家都散了吧。”众侧妃、庶妃、公子、郡主、小姐才终于散了,院子里便只剩下了郑妃和一双儿女。
  
  郑妃朝拓跋炜和靳文婧微微屈膝,以示感谢。讷儿和敏儿也向拓跋炜和靳文婧行了礼,郑妃便让乳母带着他们下去了。
  
  靳文婧执着郑妃的手道:“郑四嫂万事当心吧,后宅有时亦如战场。”
  
  拓跋炜突然说:“郑四嫂,恕我说句无礼的话,其实方才你什么有利的证据都没有拿到,如果……真的是讷儿的错,怎么办?”
  
  郑妃淡道:“不会是讷儿做的,他是我的儿子,我很了解他。当你特别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他会做,什么事他不会做,你心里面,就都很清楚。”
  
  听到此言,拓跋炜怔了片刻。倒是靳文婧适时地与郑妃说笑起来,化解了尴尬。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过了晌午,靳文婧问道:“方才你在想些什么?”
  
  拓跋炜喃喃道:“刚才她说,当你特别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他会做,什么事他不会做,你心里面,就都很清楚。”
  
  “那你特别了解的人是谁?”
  
  拓跋炜没理会,兀自续道:“难道……是我还不够了解四哥?”
  
  靳文婧眼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回府以后,靳文婧便见拓跋炜径直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不见任何人,只吩咐周牧去见他。
  
  周牧才一进了书房,拓跋炜就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四哥离京的时候,府里的属官他究竟都带了谁去,具体带了多少府兵。还有,他捐出去修河堤的钱,到底是哪来的,究竟有没有到账。还有宫里,派人去福寿宫,看看能不能套出毓母妃身边宫女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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