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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白八

8 白八 (第1/2页)

郝柏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和眼前这个男人说过话了。
  
  印象中,自从郝安禁止她接触和钢琴有关的一切事物之后,她和他之间有的永远都是沉默,以至于她进了书房后看到坐在椅子上郝安的背影,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父亲这个角色和母亲总是有很大的差别。任谁也许都会有一段年少轻狂的时光,母亲涉足的多关乎于爱与调和,而父亲却似乎总和尊严联系在一起。他的阻止、轻视、否认只会更大地触碰到你的羞耻心,激起你心中那种仿佛要和世界对抗甚至失去生命也要维护自己尊严的渴望与忿恨来,而这对抗的第一步就是在否定你的父亲与你之间划下一道深深的鸿沟。
  
  “爸……”郝柏晦涩而艰难地喊出一个字后就低下头,尴尬地站在书房中央。
  
  郝安转身:“柏柏,坐到我面前来。”郝柏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默不作声地坐下。
  
  “拿到这个比赛的第一名,明年我让你出国深造钢琴。”一张纸放在了郝柏面前,郝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抬头去看那个多年前只对对自己冷冰冰地抛下一句“你不要再弹钢琴了”的父亲。
  
  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眼前的郝安脸上是郝柏多年都没再见过的只对于她的温柔神色:“柏柏,无论你要什么,喜欢什么,只要我能,就都可以给你。”
  
  “可是,就在四年前,你剥夺了我弹钢琴的机会!”郝柏有些激动。
  
  “柏柏,”郝安叹了口气:“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你的心是你自己的。”
  
  郝柏不解。
  
  郝安继续说道:“柏柏,你为什么弹钢琴?”
  
  “因为我热爱它,像热爱生命一样热爱它!”纵然理由很俗套,但是郝柏还是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为什么四年前你接受不了你的失败。”郝安接着问道。
  
  “我没有!我之后不是没日没夜的在练琴么,我不是……”郝柏急切地想要辩白,眼里开始泛出泪花。
  
  “柏柏,仔细回想一下,在你没日没夜地练舒伯特的那段时间,你心里想的还是你对钢琴的热爱吗?”郝安不为所动。
  
  “我……”郝柏语塞:“不是,我……”
  
  郝安从一旁抽过一张面巾纸放到郝柏手中,轻轻地给郝柏理了理头发:“柏柏,我只不过是想让你静一静,想一想,你终究是为了什么去弹琴。其实我知道就算我禁止你去弹,你也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这是郝柏才突然醒悟,以她爸的手段,把她和钢琴的联系完完全全切断怎么会有问题呢?原来这四年来自以为的坚持,自以为的无声反抗,自以为满满维护的自尊,终究不过是她可笑地自导自演罢了。
  
  “柏柏,你坚持的没错。比赛的时候你弹的很好,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可以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为你骄傲。”郝安看着眼前散发着浓浓失落情绪的女儿说道。
  
  眼里顿时又充满的温热的液体,郝柏站起身来绕过书桌,径直地扑到郝安怀里开始抽噎起来:“老爸……”
  
  无论是怎样的对抗,怎样的不甘,到头来只不过是简单地想到在意的人的一个承认罢了。
  
  **
  
  星期一的早晨依旧白茫茫。
  
  “郝柏,你可以一个人在那里笑得再傻一点!”杜曼一巴掌拍到郝柏头上怒道,这丫头年纪轻轻就放弃治疗是不是太愧对祖国这么多年对她的栽培了!
  
  郝柏好不容易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挠挠头,依旧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刚迈开步子准备往寝室走就被杜曼抓住手臂:“又想回寝室玩电脑?陪我吃早饭去!”
  
  郝柏默默地推了一下杜曼的爪子:“那个,我不饿,我现在需要的是精神食粮,懂么!”(郝柏内心:曼姐,放过我吧,我有多久没去宠幸我的电脑君和电脑君里面的小攻小受们了!)说罢,肚子却很应景地咕了一声。
  
  “脱,毛,膏!”杜曼瞪着那双本来就很大了的漂亮眼睛,阴测测地吐出三个字。
  
  郝柏举白旗投降:“去,去!”
  
  因为接近上课时间,食堂里涌动着无数的上课大军,一个个窗口前都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有急匆匆买完早餐去自习室占座位的,有慢悠悠的譬如郝柏和杜曼这样的课少大三党。郝柏揉了揉自己被挤变形的双颊,护着一袋皱巴巴的酱饼,酱饼上插着一根风骚的竹签,气喘嘘嘘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坐到了杜曼对面。
  
  杜曼优雅地从缺了一个角的破瓷碗里舀出一勺粥,斜了一眼正一竹签戳一大块饼吃得满嘴流油无比欢快的某人,眼睛底下未消去的黑眼圈还是让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白白。”
  
  “好吃,好吃!”郝柏叼着一块饼抬起头。
  
  杜曼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不禁想笑,但还是敛了敛神色,继续说道:“以后有事,不要总是一个人憋着,我们都在。”
  
  郝柏嚼饼的动作停了下来,嘴里含着的没吞下去的饼撑得她的两颊鼓鼓的。最近真是越来越禁不起磨练了,郝柏心里边想边吸了吸鼻子,把眼睛里再次差点跑出来的可疑液体缩了回去,闷闷地“嗯”了一声。
  
  “还有,”曼女王的语气突然一转,凑近郝柏:“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接电话的是秦槐南?‘郝柏她睡了’‘不用担心,她在我这’,白白,从实招来,我就放你脱毛膏一条活路!”
  
  郝柏脑门上挂上一滴冷汗:“我发誓,那只是巧合,我们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呃,不是,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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