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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番外之缘来是你

84 番外之缘来是你 (第2/2页)

“娘娘怀疑殿下肩膀处的伤口,乃太子妃所为?”
  
  甄嬷嬷轻掩口鼻,眼睛里却是满满不可置信。季语婵不带情绪望了她一眼,淡淡番:“冽儿自幼习武,等闲之人莫能伤他分毫。寻常女子更是轻易不得近身,他性子寡淡,普天之下,能得他亲近之人,不过她一个罢了。”
  
  “娘娘这……太子爷乃是太子妃的夫君,此等……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万万不能出自她之手笔啊……”
  
  季语婵目视前方,声音淡泊:“若她只是冽儿的妻子,本宫倒不会对她起疑。
  
  可你难道忘了,她还是先太子妃的嫡亲妹妹么?
  
  当初仪儿那孩子死的那般惨烈,又是她亲眼所见,连本宫都心有余悸。
  
  她是仪儿的嫡亲妹妹,幼年丧母,承仪儿那丫头如母如姐般照拂长大。
  
  又不清楚事情原委,只当冽儿无情,心怀芥蒂也情理之中。
  
  怪只怪我当年,不该见冽儿心意决绝,想他半生寡淡冷清,难有上心之事。
  
  一时心软应他娶了这章家幼女,埋下祸根。
  
  想他那般刚毅果敢的性子,即便当时掐断了心中苗头,怕也不会如何。
  
  总好过日后这许多年,痴心错付。”
  
  听皇后忆起从前之事,甄嬷嬷不知该如何接话,少倾,方才喃喃道:“可太子妃与太子爷成婚多年,两人一直琴瑟和鸣。去年殿下南遇流寇,一身重伤归来,太子妃衣不解带侍奉身侧,三天三夜未曾合眼。若是心有怨怼,那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么?何必等到现在?
  
  且伤口在肩膀处,虽深却不致命,若是当真起了歹意,怎会如此?”
  
  闻言,季语婵难得露出些许迷茫之色,长叹一声:“但愿是本宫想左了罢。
  
  如今冽儿身体已无大碍,累了多日,后宫内务繁多,本宫不便频繁出入东宫徒添烦乱,你便留在此处,留意太子妃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随时禀报本宫。”
  
  ——
  
  送走了皇后娘娘,顾嬷嬷遣散了一众婢女。章若愿摸了摸头上的玉生遥步簪,心跳如鼓,但此刻已是骑马难下,容不得退缩。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挑起流帘,步入屏风里侧。
  
  床塌上的男人早已苏醒,此时正倚着看书,一身雪锻软锦寝衣,墨发半束,在盏灯暖光的映衬下,唇色苍白,轮廓如皎月。
  
  听闻脚步声,他渐抬眉眼,一双墨眸幽深如湛,锋芒四起。明明瞧起来还有几分病色,可眼神却锐利如刀,叫人不敢直视。
  
  章若愿一阵心悸,倒退两步,头皮发麻。眼前场景正如刚穿越之时,不谋而合。一样的寝衣,一样的束发,一样锐利审视的目光。
  
  他像一只蛰伏的百兽之王,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能向她扑过来。
  
  她几乎想拔下手上的簪子攥在胸口,却生生忍住,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往前一步。
  
  这如临大敌的模样,让詹景冽快速消除警戒,目不转睛盯着她打量起来。
  
  眼前这个身着粉色流光裙,眸如秋水,唇沃朱丹,肌肤腻白若雪,形容迤逦的女子应该是他从别人口中,提起过许多次,却一直未曾露面的妻子无疑了。
  
  过去的二十多天直至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自从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堆形形色色的人和乱七八糟的事,以及许许多多被人强行灌之的认知。
  
  包括这里是九州五湖唯一的王朝,他是一国太子,自幼天赋异禀,惊才绝艳。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杀伐果决,当世英才。
  
  也包括,他有一个成婚三年的太子妃。两人鹣鲽情深,恩爱非常。
  
  之前的无从考证,单说后一件,眼前这个神情戒备,抖如糠粟,既害怕又愤恨,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剑相向的女人,确定与他‘恩爱非常’?
  
  詹景冽觉得,目前的局面,非常有有趣。
  
  他不记得之前的一切,也不代表会像个傻子一样任人编排。
  
  两人各怀心思,气氛一时僵持起来,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章若愿死死站在紧靠屏风的入口,控制住自己不能出去。即使两人就这样彼此僵持着站上一刻钟,也决计不能这般出去,落入皇后耳中,做实话柄。
  
  在诡异的氛围间,章若愿发现,修罗既然收回了压迫人的实现,拿起手里的国策继续看了起来。
  
  少了视线的压迫,章若愿轻轻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他好像真的是失忆了。
  
  虽然目光还是那般逼人锐利,但到目前为止,似乎只是一种本能的排斥,并没有之前那种森森嗜骨的杀意。
  
  章若愿慢慢挪动脚踝,蹑手蹑脚走到一旁的梨花椅边,见他没什么反应,索性拿了桌上一本书,也翻看起来。
  
  无聊而枯燥的时间过得非常漫,在她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候,帘子终于被人撩起来,顾嬷嬷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药膳走进来,放到她手边。临走时,还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不言而喻。
  
  章若愿望着腾腾热气的药膳,眼前不由又浮现出他沉着脸,扬言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样子,她迟疑不绝,迟迟不肯上前。
  
  只是简单端碗药,于她而言,不啻于上刑场那么艰难。
  
  两人就这么无形中对持着,谁也未曾开口。
  
  好一会儿,詹景冽喉咙干涩,轻咳一声,下意识指人倒水。
  
  “水。”
  
  章若愿神经敏感,忽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犹豫一瞬,在他幽深的目光下,倒了杯清水,递给他。自始至终与他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目光里满是戒备。
  
  詹景冽摸着手中有些烫手的水杯,看她一副明明害怕得很,故作镇定的兔子模样,不由有些好笑,连日来紧绷的神情也稍有放松。指着桌上那碗药膳,命令道。
  
  “还不端过来?”
  
  伺候人这种事,章若愿从没做过,可比起与他面面相觑,道不如有点事情做,来得自在。
  
  两厢思量,她叹了口气,折回桌边,端起药碗递给他。
  
  詹景冽端了碗,一口饮尽,又盯着她瞧了半响,才缓缓道。
  
  “你叫什么名字?”
  
  章若愿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定他是否真的失去记忆,可惜从那双幽潭般的眼眸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借着放碗的空挡,退回桌边,确认距离足够安全,才回答道。
  
  “若愿,章若愿。”
  
  那种说一个名字,就被人扼喉的经历太过恐怖,她不会允许第二次发生。
  
  詹景冽把她的躲闪看在眼里,也不介意,嘴里咀嚼了两遍这个名字,觉得有几分熟悉,又好像没什么印象,深入回忆,脑袋又开始昏昏胀胀,索性就不再想了。
  
  撩开身上压着的被子,对她吩咐道。
  
  “给我擦擦身子。”
  
  天气寒冷,内室却架起了厚厚的暖炉。太医唯恐他得了伤害,一点凉气不着,又盖了一层厚被子给捂了一晚上。詹景冽浑身黏腻,身上汗湿了,难受非常。
  
  他一向警觉,不放心陌生人碰自己的身体,前些日子都命人烧好水便出去,自行擦拭,动辄牵扯到肩膀的伤口,滋味并不好受。
  
  眼前的女人既是自己妻子,又摆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胆小如鼠,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
  
  思来想去,能担此重任的似乎只有她了。
  
  “我?”
  
  章若愿看他大爷似的躺在床上,一副坐等服侍,理直气壮的样子,耐心也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当下脸色微凝。
  
  “殿下请稍等片刻。”
  
  说完,也不待他同意,自顾自走出去了。
  
  甫一出门,顾嬷嬷立刻迎上来,看她神色愤愤关切道。
  
  “怎么了?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一个月的相处,在东宫孤立无援,顾嬷嬷对她亲力亲为,若说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人能够信任,那必是顾嬷嬷无疑了。章若愿咬唇,压下心头的难为情,以一种谈论天气般的口吻道。
  
  “殿下命人为他沐浴。”
  
  顾嬷嬷先是一愣,随后见她语气如常,神色却罕见十分扭捏,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顿时便猜出个大概,随即轻笑道。
  
  “太子爷素来不让婢女近身,从前您不也时常侍候其沐浴。
  
  待会儿我命人备好水,您去准备片刻,可别再跟殿下怄气了,这可是个重归于好的机会呢!”
  
  顾嬷嬷十分高兴,而章若愿却难以启齿,她的身份虽已嫁做人妇,但思想确实还是个未通情事的小姑娘,要她服侍一个陌生男子,这种事实在令人尴尬。
  
  两人思维显然不在一个频道,没等章若愿再说什么,顾嬷嬷急急忙喜上眉梢,命人烧水去了。
  
  “……”
  
  “娘娘,东西都准备好了,殿下正等您呢!”
  
  第三次听到婢女声音,章若愿心知是躲不过去了,横竖不过是做个样子。只管进去坐着,让他自己洗又能如何?
  
  做完思想工作,她故作如常走了进去。
  
  内室加了腾腾的热水,一层又一层淡淡的雾氤氲开来,她呶呶唇,正对上詹景冽的目光。明明离得很远,她还是能看到目光中的戏谑。
  
  章若愿视若不见走到先前的桌子上坐下,翻开未读完的那一页,有滋有味读了起来。
  
  被忽视的詹景冽似乎早有意料,也不强人所难了,径自起身从床榻上走下来。
  
  只是简简单单走个路,偏生他神情自若,那笃定的沉稳,仿佛整个天下尽握掌中,不语自威的气势,实在迫人。
  
  章若愿低下头,竭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就差把脚趾蜷缩在一起了。
  
  索性詹景冽并无与他搭话的意思,走近浴桶边,扯开衣带,露出喷张的肌肉。她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垂下眉眼,耳边只听见哗哗地水飞洒出来的声音。
  
  “太子妃何在?”
  
  “太子妃正在里面侍候殿下沐浴呢!”
  
  外间突然传来甄嬷嬷的声音,章若愿心头一跳,猛地站起来,几步走近,拿起旁边的水帕,做个样子。
  
  瞧见他这副做派,詹景冽轻嗤一声。在某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章若愿简直无地自容,却还是强装淡定,拿起水帕轻放在他肩膀上。
  
  这是她从出生开始,十八年来第一次距离异性如此接近,内心着实慌张,尤其对方还以一种“小骗子真能装”的表情寸步不移的盯着她,着实令人羞恼。
  
  詹景冽看她脸颊羞红,臊得不敢睁眼睛,饶有兴致问道。
  
  “臊什么?听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既已成亲三年,难不成连我的身体都没看过?”
  
  他用词实在孟浪,章若愿宛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悄无声息加重了手下力道。
  
  “嘶……”
  
  詹景冽闷哼一声,章若愿连忙拿开水帕,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施力之处,正是之前用钗子扎入的地方。
  
  当时性命攸关,她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之后没过几天他便溺水,伤口尚未长好,便浸了寒气,虽不至于伤了根本,一番皮肉之苦却是难免的。
  
  如今,好不容易结了痂,经她这一番,滋味恐怕不会好受。
  
  詹景冽细细观察她的表情,一般妻子见到丈夫受伤会是什么反应。讶异?心疼?怜惜?
  
  这些情绪没有在她脸上出现,他只看到了一连串复杂的神情,类似懊悔,类似恐惧,类似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什么情况下,会心有余悸呢?难道……
  
  “是你所为?”
  
  詹景冽趁其失神,开口试探。章若愿猛的抬头望向他,待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连连后退,紧接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又看了看肩膀处的伤口,詹景冽挑眉轻笑。
  
  这一天天的,总算有点意思了啊……
  
  ※※※※※※※※※※※※※※※※※※※※
  
  这是现代詹景冽与章若愿穿越到古代的故事,在纠结要不要写到这里就好?反正一定会相爱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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