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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番外之与君长相守4

83 番外之与君长相守4 (第1/2页)

“原来您那么小就认识大爷了……”
  
  玉瑶抑制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有意想不到,更多地,只是对季芜悠的心疼。原来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原来他们之间竟有如此深的渊源。
  
  “是呀。”季芜悠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无精打采的自己,扯了扯嘴角。从抽屉最里层掏出钥匙,转身撩开被褥,从床板最底层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妆匣子。随着一声脆响,匣子打开,里面那只玉貔貅活灵活现,在软缎的陪衬下,泛着一层翡翠般的色泽。
  
  “那时候的他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清俊明朗。在我面前,总眉目含笑,温文尔雅。
  
  他与表哥和哥哥们在书房读书,探讨策论。父亲也为我专设了一张小书桌,临着窗临摹字帖。
  
  他总是学得很快,一上午的功课,不到二个时辰便能融会贯通。不用请教学问的时候,他便拿了那本《莫邪》一字一句的教我,书页里夹着纸笺密密麻麻全是注解。
  
  他不光教我书里面每句话的含义,还时不时引一些五花八门的小故事,我每每听得津津有味,竟觉得他比父亲还要厉害几分!
  
  他几乎是我半个启蒙老师,引起我对书本最初的兴趣,还有我对外面世界最初的认识。
  
  他教我下棋画画、蹴踘骑马,带我逛夜市,猜字谜,亲手制了织女灯送给我。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
  
  后来我渐渐长大,他已从翩翩少年成长为当世俊才,百事缠身。
  
  我尚不谙世事,却依稀可在他含笑的眸光里瞧出几分难掩的疲惫。
  
  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抽时间陪我读书。偶尔南下,一回京便马不停蹄赶到府中看我,每次不忘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都是些稀罕物件,一瞧便知每一样都是费尽心思。
  
  每逢他离去,母亲看着桌上几乎快摆不下东西,总要抿笑揶揄两句:“这怀豫连你大哥二哥他们几个都要比下去了!”
  
  我笑而不语,心里却欢快得要飞起来,三个哥哥也经常会送些精致的小物件,可收到他准备的礼物那份欢愉,却是无法比拟的。
  
  岁月静好,两小无嫌猜。
  
  九岁的时候,逍遥洒脱的三哥哥也成了婚,小嫂嫂也是京都贵女。虽然与我年纪差了不少,但到底一个圈子长成,倒是经常一起闲聊。
  
  也是在一次聊天中,我才偶然得知,他的日子也定下来了。
  
  就在下半年,我生辰后的第十天。”
  
  季芜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波浪继续道:“虽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我跟他之间差着十一岁的距离,初遇时,我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而他已是清峻挺拔的少年。而彼时,我尚年幼,他却已及加冠之年。
  
  同辈中人早已成家立业,为人父母。他精采绝艳,身份贵重,却一直未曾婚配,家中长辈不知如何操心。如今尘埃落定,不啻为一桩美事。
  
  从小宠我到大的哥哥有了归宿,我应该报以十二万分的祝福才对,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做的。
  
  在所有人面前,我笑得像个傻瓜。
  
  可夜晚熄了灯,寂静无声的黑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心里好像被人挖了一块,巨大的压抑与失落从那个血迹斑斑的伤口里一点一点涌进来,满得堵住了出口,全部淤积在里面发霉发烂。
  
  这伤口深可见骨,却没有人看得见。
  
  那个年纪的我,哪里懂这疼从何而来,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只当像小时候与三个哥哥争风吃醋一样,不过是不舍得父亲母亲的爱被瓜分罢了。
  
  那时候的我,傻的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心疼。
  
  舍不得缺席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我克制着心头万般复杂情绪,跟表哥一道,见证他的昏礼。
  
  人群熙攘中,惯穿素白的他披上一身琳琅满目的红,弯腰屈膝跪拜天地,嘴角微扬,唇边那抹熟悉的笑容仿若未变,却那样淡然陌生。
  
  觥筹交错间,他谈笑风生,看见我时,一瞬间怔仲,微微蹙眉。片刻,又展颜笑开,神情复杂而温柔,却终究没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样,义无反顾朝我走过来。
  
  周围乱的嘈嘈杂杂,礼仪扯破喉咙的那句“礼成”那样清晰刺耳。
  
  我忽然厌极了周遭这一切,从摩肩接踵的人群挤了出去,不知怎地,只觉得心头重重悲痛压得喘不过气。
  
  人多眼杂,表哥一直关注着我的动向,见此,立刻尾随而至。
  
  “不是闹着来参加你豫哥哥的昏礼么?怎么这就跑出来了?”
  
  听着背后熟悉的揶揄,我不敢回头,抬手摸了摸脸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迟迟没得到答复,表哥察觉到不对劲,慢慢走到我跟前,看到我眼角的泪痕时,他漫不经心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我不曾开口,他也不曾,两厢沉默着,空气里都跟着凝固起来。
  
  许久,我垂下眼眸,裹着鼻音低声开口。
  
  “自小到大,你们每个人都说他疼我,宠我入骨。如果这时候我闯进去,不许他成亲。表哥你说,他会纵着我,如同我每次使性子那般么?”
  
  表哥没说话,只是沉着眸子深深看着我,好半响才从唇缝中挤出一句。
  
  “你怎么……”
  
  他的话剩一半没出口,便卡在喉咙口再无言语了。
  
  我能猜到他未宣之于口的那一句,大抵是你怎么动了这种心思之类的话。
  
  可当时的我哪里懂折磨我的到底是何种心思,那时候我满心只是不想他娶妻,不想他给予我的宠爱分给任何人。
  
  后来我渐渐长大,终于懂了那如芒刺卡在喉咙口的苦闷源自何故,懂得曾经的迟疑怯懦究竟失去了什么,可我已经永永远远失去了他。”
  
  “您别说了。”
  
  玉瑶拿着帕子,不停擦拭季芜悠脸上的泪。她满脸泪痕,神情却不见悲痛,仿佛一具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麻木空洞,看着叫人心痛。
  
  闻言,季芜悠凄凄一笑:“所以,我连落烟晚霞两个也容不下。”
  
  她低眉敛眸,眼神有着晦暗不明的光浮动:“喜欢一个人的心是无比狭隘的,它是独占,是专属,也是唯一。
  
  玉瑶,你将来若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这种心情。
  
  在我缺席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的意气勃发,他的挥斥方遒,他的人间烟火都有另一个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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