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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番外之与君长相守3

82 番外之与君长相守3 (第1/2页)

接下来的日子,落烟和晚霞行事比以往更加谨慎,却不曾想到,祸来得那般快,毫无征兆,像海面突然卷起的飓风,令人胆寒。
  
  而这场飓风的源头,是晚霞在整理梳妆台时,失手摔碎了一只冰丝暗纹镯。
  
  事情伊始,当晚霞惊慌失措求她帮忙的时候,落烟虽也暗自捏了把汗,但心里到底是不紧张的。
  
  如今她们如屡薄冰,动辄得咎,但也并非全是弊处。作为前夫人的心腹,以前江汀兰入府时有多风光,如今新人进门,大浪淘沙,处境便有多尴尬。
  
  这府中上上下下,百八十口人都悄不作声等着看她们的笑话,不幸至极也是幸之所至。至少,在这么多张眼皮子底下,今儿这位贵主儿便轻易动她们不得。
  
  这个世道,女人对声誉看重,不下于性命。地位越尊贵的女子,越是爱惜羽毛,不容于名声处有任何亏损。
  
  新夫人初入章府不过把月光景,纵然凭得高贵出身,娇艳容貌,得大爷一时宠爱,到底感情不深。但凡有点城府,断然不会在这非常时期,只因婢女摔坏一只手镯,而大肆发难。
  
  要知道一旦落了苛责原配婢女,连下人尚且不容的口实,这新少奶奶的耳根,可就没有如今这般清净了。大少爷面冷心热,面上不显也必会冷了心。
  
  况且,一只镯子而已,对这位自小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堪比公主的娇女来说。冰丝暗纹镯虽精致罕见,人家却未必看在眼里。
  
  落烟估摸着事情极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顶多罚晚霞一月俸禄,品级贬降一等。虽则丢脸,日子倒也还算过得。想通了这层,落烟对一旁哭哭啼啼,似天塌了一般的晚霞劝慰道:“莫怕,兴许事情没你想得那般严重。”
  
  “当真?”
  
  晚霞顿时止住哭声,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鞋也不穿直扑倒落烟跟前,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刚想开口确定,身后屋门啪得一声被推开。
  
  礼数周全,任人挑不出丁点纰漏的玉瑶这次却连门都没敲,直招呼身后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把两人一块架起来。
  
  落烟心头咯噔一下,强压着心头的慌乱,撑着笑问:“妹妹这是做什么,可是夫人有吩咐?”
  
  玉瑶冷静得不带丝毫情绪得眼珠直勾勾望着她,那眼神让她想起了不怒自威的新夫人。玉瑶也不赘言,直接了当表明来意:“夫人要见你们,请随我来吧。”
  
  落烟心头一紧,面上却更加从容不迫
  
  ,抬脚往玉瑶跟前走去,小声探道:“还请姑娘提点一二,夫人此次召我姐妹二人可是为晚霞失手打碎镯子一事?”
  
  玉瑶闻言睨她,掩不住冷笑:“你可知晚霞打碎的那只冰丝暗纹镯乃贵人所赠,夫人一直小心珍藏,意义非凡?”
  
  落烟瞬间色变,咬紧嘴唇,声音干涩带了几分委屈。
  
  “那落烟又何罪之有呢?”
  
  玉瑶见她也算几分聪慧,悠悠叹口气,才缓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下人该当何罪从来不是自己所能评判的。”
  
  刷的抬头,落烟望向玉瑶冷漠如霜的眼睛,从她凉薄的神情中竟看到一丝怜悯,瞬间心如死灰。
  
  一下子仿若跌入谷底,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进重华阁,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眼前一直浮现着新夫人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那抹淡淡的笑,耳边是晚霞不绝于耳的哭泣,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玉瑶冷淡的腔调。
  
  “下人该当何罪从来不是自己所能评判的。”
  
  是啊,她怎么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呢?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根源从来都不是她们有罪与否,新夫人想让她们有罪,她们便罪该万死!
  
  而她们最大的罪,就在于出身,她们是大少爷原配江氏陪嫁,这个身份对无关紧要的人尚是落井下石的对象,对新夫人来说,更不啻于她眼底之沙,自然容不下。
  
  落烟闭上眼,万千思绪在心头起起伏伏。
  
  “我们真的要被发配到庄子上吗?我不想,我不想落烟,你想想办法。我的家人都在京城,我不想去那寸草不生的荒郊,落烟你到底想想办法呀,你不是最有主意的吗?
  
  要不我们去找老夫人为我们做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把我们撵出府,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继夫人!对还有继夫人!她不是大少爷生母,大少爷娶了这么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生生压在她肩上,继夫人该是心里最不痛快的人,我们去找她,她定有办法将我们留下!我们去找继夫人!”
  
  “闭嘴!”
  
  落烟一巴掌拍过去,望着晚霞紧捂脸颊,惊诧到来不及的愤恨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把你那些不该说的话全部给我吞回去,如果你不想落得更悲惨下场!”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凌厉,也许是一摄于她长久以来建立的威望,晚霞张张嘴,那些显要破口大骂的话硬挤成一句:“为什么?”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往日晚霞如何作为,她也只当心性单纯,而如今,昔日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却令她异常烦躁。这般天真,一不小心便会被人利用,白骨不剩。
  
  此时,继夫人的确是她们留在府中的唯一希望。可其本意却不是为她们出头,只是想借此打压新夫人罢了。
  
  她们只是卑贱如草芥的下人,谁会为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下人去的得罪未来的当家主母?
  
  府中上下,肯明知不为而为之的只有继夫人贾云双。她乃尚书大人继室,对原配所出的大少爷明面周全,心里如何不消多说。
  
  虽没有证据,她也隐隐猜到,贾云双与江汀兰滑胎疯癫之事脱不了干系。本以为大少爷这辈子将断绝子嗣,孤苦伶仃。谁料变化无常,继娶新妻竟是较之前身份不知高出多少。在新夫人摄人的背景之下,身为“准婆婆”也颇有几分压力。她能眼看新人顺顺利利执掌中愦,中间不出什么幺蛾子么?
  
  当然不可能。
  
  眼下贾云双一直在寻找一个名正言顺敲打季芜悠,树立长辈威信的机会,两人若是求救于她,实乃天赐良机,她绝对会“出手相助”。
  
  可出手之后呢?
  
  且不说贾云双能否救她们于危难,便是能,她们本就在新夫人身边侍候,得罪了主子以后还能有什么日子等着?贾云双一介长辈,便是强留她们在府中又能如何,身为长辈难道能伸手朝儿媳屋里伸手讨人?而这次她们侥幸躲过了,下次呢?
  
  她们像两只可怜的蝼蚁,命运被新夫人牢牢捏在手中,她甚至不用找任何借口都能将她们随意处置了。到那时候她们的处境,可能就不再是发配到庄子这么简单了。
  
  况且,以贾云双的心性,本就想利用她们给新夫人个下马威,如若新夫人态度强硬,不肯妥协,她们依旧难逃被撵命运,经过中间一番作妖,以后就算去庄子恐怕也艰难得很,何苦牺牲自己,为人作嫁衣呢?
  
  落烟重新闭上眼睛,思量起玉瑶最后说的话:你是个聪明人……
  
  嘴角不由溢出苦笑,她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吧。其实玉瑶多虑了,如今的局面已没有她半分选择的余地,她已身处泥淖,无谓的挣扎只会落得更快。
  
  在落烟不抵抗态度下,晚霞也没胆子兴风作浪。只是贾云双能稳坐如今章家女主人的位置,手段到底了的。眼线遍布在府中,一有风吹草动她那便知晓了。
  
  或许是这个茬真的等了太久,等到一向心机深沉的贾云双难得有些沉不住气,在事发的第二天,便来了重华阁“做客”。
  
  季芜悠命人上了茶,随后靠在藤椅上顾自品了起来,也没有询问来者何意。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贾云双中间寒暄了些别的,试图引出自己的话题,都被季芜悠不轻不重推了回来,很快不是那般有耐心了。她假意望了望门口,装作几分疑惑的样子。
  
  “落烟,晚霞两个丫头呢?我记得以前她们是在门外伺候的,今儿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瞧见,是不是跑别处偷懒了?”
  
  季芜悠似笑非笑,指尖扣着茶盖,并不接话。贾云双清了清嗓子,只得继续说道。“悠儿你啊就是心善,惯的这些个丫头一个赛一个不成样子了。依我看还是给她们立立规矩,以后才用得顺手。像落烟,晚霞她们一直守在门外,虽说算不上得用,可该守的规矩还是必要的。”
  
  她几句话又把话题重新说回到落烟晚霞身上,而季芜悠只是笑的更加意味深长,含了口果脯,甜腻的滋味总算让口里不至于恶心了。
  
  “隐约记得您好像是自大婚以来第一次入我这重华阁,怎么晓得我将落烟二人置于门外了?”
  
  贾云双一噎,院内有眼线这事,她相信一开始季芜悠就是知道的,如今这般直言不讳得与自己打脸,真仗着县主的名头无法无天了不成。贾云双内心如何想,面上却不显,巧笑着说,“还不是府中几个碎嘴的丫头竟在我院内编排不是,说是你入府第二天,便撵了汀兰身边的两丫头去了室外,这才知晓的……”
  
  边说边去瞧季芜悠的脸色。“悠儿放心,我已罚那几个碎嘴的丫头一月俸禄,撵到厨房帮厨,想必这府中上下再没那等不知分寸的东西凭添口舌了。”
  
  玉瑶眼神一冷,这继夫人好不说歹不说偏偏提那入土之人,存心给她家县主添膈应么?
  
  “您这处罚未免太轻了些吧?”季芜悠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这笑却不带几分笑意:“依理来说,胆敢背后议主,理应杖责四十,驱赶出府才是。这般小惩大戒,不痛不痒,您对下人也太过纵容了些。”
  
  “我……”贾云双正待解释,季芜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悠悠道:“再者,既是诋毁我之人,自当交由我来处置,岂能越俎代庖且事发之后不通知我,只作简单处置,如今想起来才蜻蜓点水般提醒呢?说起来,您是我跟大爷的长辈,此事尽管乱了规矩,但看在您一片好心的份上,我也不再过多追究了。”
  
  不过多追究?贾云双气的只想翻白眼,她做错了什么不追究了,只是随口杜撰了一个借口,这就上升到“规矩”层面了?这死丫头绝对是用她刚才的话给她添堵!
  
  没想到这死丫头这么伶牙俐齿,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入府以来从没叫过自己一声“母亲”,甚至连句称呼也没有,简直欺人太甚。贾云双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狠掐了下大腿,才令自己装作不受丝毫影响的继续说道。
  
  “这么说起来此事也确实有我的过失,一听见有人诋毁我儿媳妇儿,诋毁我章家名声,便没顾虑太多,直接处罚了。不过,落烟和晚霞那两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说她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出府呢?”
  
  一时低头不算什么,贾云双可没忘了今天的来意,可不能被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糊弄过去。
  
  “您对落烟她们也真够上心呢,这一会儿的功夫提三四回了。”季芜悠丝毫不给面的嘲讽,随后轻描淡写道。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看您这般上心,我便俏声跟您说吧。
  
  这晚霞是个手笨的,帮我整理梳妆台时,失手打碎了我一只镯子。
  
  若是寻常的物件倒也罢了,巧的是这镯子乃我及笄之时姑姑千挑万选送与我的,每逢生辰我必佩戴它入宫给姑姑请安。
  
  她误碎了我的镯子,等同于践踏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心血,我忙在姑姑得知之前,将这丫头撵出府好平息一下姑姑的怒气。
  
  不然姑姑知道了,不至于处罚一个卑贱的丫头,那她的不高兴,便只能落在咱们府上了。”
  
  张口“姑姑”闭口“姑姑”,以为谁不知道她有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作靠山么?贾云双本是来找茬的,谁料这丫头太过可恶,直接先发制人,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弄得如若今天她不同意把那两丫头赶出去,就是逼得皇后娘娘看章家不顺眼似的!
  
  你人都已经嫁进章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说是看不顺眼。便是天大的罪过,皇后娘娘看在你的份上,不得对章家法外施恩么?
  
  贾云双心里吐血,准备好的话一句也说不上,眼神难免就带了几分怨毒。可她的嘴边还是笑着,组合在一起不免有些古怪了。
  
  “悠儿考虑的真周到,不愧是自小在皇后娘娘跟前长大的人物,不仅想事周全,规矩也是一顶一的好,怀豫娶了你可真是莫大福分呀!
  
  将来呀,你们再给府上添个一男半女,老太爷和老爷指不定多高兴呢!”
  
  贾云双说得高兴,一定感觉不出来,她此刻硬挤出来的笑容有多假。
  
  “我之前一直觉得怀豫这孩子是个有福的,果然没错,现在真算是苦尽甘来了。悠儿你不知道,怀豫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他心里苦啊!
  
  他跟汀兰的那个孩子没保住,实在是可惜了,当时那孩子马上将满三个月了。怀豫是多么喜欢那孩子,汀兰没胃口不吃东西,他特意命人连夜南下运柑橘进府,只为了她能吃一口,可惜……都是天命啊……”
  
  这继夫人是存心过来添堵的吧,若说一开始的行径还可勉强解释一二,如今这番话已是明晃晃在打她们县主脸了。哪有在新人面前一直提及旧人的长辈,这贾云双不是觉得她们家县主好欺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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