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声

第八章 心声 (第1/2页)

心声
　　
　　“别往回走了！车里好闷，把车开到江边去透透气吧！”程瑶瑶已经有了一丝倦意。
　　
　　江边的风很大。两岸高山起伏，江里波涛翻滚。江水不知从哪年开始便永不停止地向下流淌，把河道冲刷地越来越宽广，把这里的地形冲刷成简易的盆地结构。水流不断带走河床里的杂质与泥沙，冲向更远远的未知地。就像时间会慢慢带走我们的记忆，而我们却毫无察觉。我从车里拿出外套，披在正坐在江边对着江水出神的程瑶瑶身上。
　　
　　由于她的肩膀突然间受到我的手的接触，她不禁猛然抬起头。当她感受到随后而来的是一身温暖之后，她对我说了句“谢谢”。江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她用手把头发撩起，塞入耳后。
　　
　　“其实我刚才害怕了！”她看着江水。
　　
　　“我知道。我也害怕了。”我丝毫没有掩饰我在酒吧里的那种恐惧，我也害怕会在混乱的打斗中被不知从哪里刺来的刀插入胸膛或者是后腰还是哪个致命的身体部位，不明不白就这样交代了自己。
　　
　　“那你为什么跟他们打？”程瑶瑶问我。
　　
　　“因为他们在打你。”
　　
　　“你可以喊保安或者报警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我看着她，她表情怔住了。“如果你去那里仅仅是为了被别人打一顿就不会叫我和你一起去了！”我看着江水，拿出打火机想抽颗烟，可是呼啸而过的江风却总是在瞬间吹灭打火机里的火种。
　　
　　“给我一颗。”她看着我，伸手拿走我的烟盒，还有打火机。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打火机到了她的手里便被打着了，我们俩顺利地点燃香烟。
　　
　　“你看这江边的景色多美！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常常会带着我来江边看江里的渔船打鱼，带我一起在江边遛狗，可是那只狗养了没几年就死了，我还哭了好久呢。”她看着我，回忆起她的童年来。
　　
　　江边的景色确实很美。对岸的环山路星星点点，来往的过路车辆不断地变换着近光远光，隔江望去就好像是忽明忽暗会移动的光点。江里偶尔还有夜晚归来的渔船，亮着一丝星火，在江里显得格外明显。江边的泥地上不断传来附近居住的孩子们的叫喊声，他们拿着手电提着塑料桶，大概是在抓螃蟹。这是一幅生机盎然的画面，因为有光亮，生活就会有希望。
　　
　　“大概平时我们都太忙了，真该没事的时候来这里散散步的。”她继续对着江水出神。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么？我们就在江边。”
　　
　　“可是…”她停顿了。
　　
　　“怎么了？老板？”
　　
　　“我想我妈了。”说着她拿出了电话开始给孙亚菲打电话。我把头转向另一侧，看着另一侧的风景，其实我只是不想插足她们母女的二人世界。
　　
　　“行了，妈，我跟您那宝贝干儿子在一块呢！您放心吧！就这样，我明早回家跟您吃早饭去，啊。”耳边是她母女的相互关心，这不由得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我应该也给她们打个电话。
　　
　　可我掏遍了我身上的口袋也没摸到我的手机，直到我确定是刚刚在酒吧打架的时候从身上掉了出来。看来电话是打不成了，也够倒霉的，挨了几拳还赔了个手机。
　　
　　“怎么了？手机不见了？”程瑶瑶看见我翻遍全身也没找到手机便笑着问我。“得了吧，别找了！赶明儿我送你一新的！想要啥随你挑！”
　　
　　“你说会不会是我往你那跑的身后掉人堆里了？还是打架的时候掉厕所门口了？”我问程瑶瑶，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我接完电话以后把手机放哪了。
　　
　　“您老人家没病吧？掉哪了重要吗？您不会是还想回去找吧？要去你自己去啊，我可不去，打了胜仗回去再被别人的援兵打死我多冤呢！”她不屑地说。
　　
　　“老板，您这会儿怕被人家打死了？刚刚在酒吧我可没看出来啊！呵呵…”我略带嘲讽地看着她说。
　　
　　“你怎么就这么嘴欠呢？”说着程瑶瑶伸手往我身上拍了一巴掌，转过身去继续对着江水发呆。
　　
　　“哎，老板！我有一问题能问你不？”我突然想起了今晚她打架的原因。
　　
　　“说吧。”
　　
　　“你说那叫李玉的抢了你男人？你男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我看着她，一脸的疑惑。
　　
　　“渣男！”她说着便拿起身边的一小块石头，站起来用力地扔进了江里。“就是我去年认识的一个男朋友，没所谓了！反正本小姐也不缺他那位。气都出了，他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放了就完了！”她笑嘻嘻地又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大概连同石头扔出去的还有她的回忆。
　　
　　“就这事儿打一架合算吗？您也不怕真出点什么事。以后啊，您打架以前最好合计合计，要是赔本的买卖儿咱还是趁早该干嘛干嘛切！花点钱吃顿好的也比给医院强啊，再说那地方还不让讲价！”我笑着看着她，她也乐呵呵地在江边湿润的泥地上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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