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店斗殴
第七章 夜店斗殴 (第1/2页)回到茶楼，程瑶瑶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立刻开门下车，对她点头致意。
她依然是板着脸，看起来心情很低落。
“回来了，晚上陪我去找几个人。”她淡淡地说。
“嗯。”
她转身走进茶楼，我跟在后面。突然她又转过来，问我。
“你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练过吗？”
“练什么？”我有点没听明白。
“就是打架啊！”她看着我，“你不会没练过吧？”她急了。
“打架？大小姐，您没事吧？这个时代还有打架的？我们讲道理好吗？”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问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练过自由搏击的。虽然我那时候在部队搞搏击大赛的时候成绩不怎么好，但是也没被开场就KO过。
“得了吧，废物一个！”她不再看我，拿起电话给孙亚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不回家去住了，在茶楼里过夜。
我进了茶楼，向二楼走去。我只想安静地坐下喝杯茶，此外不想再考虑任何的事情。我不知道程瑶瑶晚上要去找什么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问我有没有练过打架。总之，感觉今晚要有事情发生。
我在二楼遇到了彭雪，她正在打扫卫生。大概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茶楼里已经就只剩下几个顾客。二楼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我和正在打扫卫生的彭雪。
“你回来了啊，乔志林。”她歪着头，倚在我对面包间的门框上。“今天下午出去玩的什么呀？你不在的时候老板还念叨你，问我们你怎么还不回来，貌似晚上她有急事吧？”
“哪有玩什么啊，就是出去见了个朋友。呵呵，说来也奇怪，我感觉程瑶瑶怪怪的，还问我会不会打架。感觉今晚出去可能不会很顺利。”我看着彭雪。
“那你小心一点啊。”她不再看着我，而是进了包间开始打扫卫生，我也一头扎进包间，瘫软在沙发上。
听着门外叮叮当当茶杯碰撞的声音，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在部队的时光。那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首先吃喝不愁，除了刚入伍的那半年时间感觉累得直不起腰来，慢慢习惯以后就会适应部队的那种快节奏的生活。虽然比不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城市夜生活来得逍遥快活，但也算是充实。
有时间闲下来的时候跟战友坐在营地的后山上谈天说地聊梦想，偶尔也有壮怀激烈的战友大喊“收复钓鱼岛，干死小日本！”当然也会有人笑呵呵地泼人家一脸冷水。
“得了吧！那登岛战役从头到尾都跟咱运输营扯不上一毛钱关系，咱们开的是货车，登岛战役那是得用人海军的两栖登陆做战车懂吗？军用物资全是空运的！你就做你的梦吧！咱们连去死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就传来各种笑声，有欢笑，有自嘲，也有冷笑。反正吧，部队这地方呆久了，会让人变的没有追求。偶尔盼着放一天小假，一起在餐厅和大厨们把酒言欢。即使是滴酒不沾的人也能锻炼出不错的酒量。其实这时候的我们就不会再像白天一样有梦想，有追求。大家各自斟满酒杯，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梦破碎的声音。那时的我们实实在在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酒鬼，第二天便会有好几个缺早操的人四正条直且无助地站在操场陪伴正午那热情的阳光。偶尔连长会下楼走到操场边上操着滑稽的重庆口音对着那几个人破口大骂。
“晒死你们几个狗曰的瓜娃子！下回就让你们去厕所吃屎！”当然那两年我从没见过谁真的去吃过屎。
再次是杯子碰撞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彭雪打扫完卫生准备下楼了，她打开我包间的门。
“芳芳已经做好饭了，你要不去喊一下老板一起吃点吧？”
“我不饿，你们吃吧！麻烦你让苏芳芳把我的那本书拿上来可以吗？”我慵懒地回答。
彭雪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轻轻地下楼了。走下楼梯时发出的“噔噔噔”声很有节奏，就像一首节奏明快热血沸腾的流行歌曲开场前那沉闷的鼓点声。
苏芳芳把书送上来，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志林哥看起来你的脸色好差啊，你不会是感冒了吧？”她关切地问我。“你今天说老板来月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那双大眼睛不再像昨天那般水灵，像是有什么心事。
“这你都信？我随口胡说的！谁知道她怎么了，晚上她还让我陪她去找人呢！”我笑着说。
“那你当心点哦！我去吃饭了。”说完她便下楼了。
打开书便看到了书签上的回信，这次又换了一个新的书签：
茶楼里承载了各种忧愁伤心还有快乐的人，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
今晚一定要小心一点！来者不善！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苏芳芳知道今晚程瑶瑶要去干什么吗？为什么还要特别提醒我今晚要小心呢？看来今晚真的是有事情发生。大概是程瑶瑶在吧台里无意透漏了什么消息被苏芳芳听到，然后她才提醒我。
我拿起笔，在书签的背面回信：
你的眼中，暮色黯淡。
谢谢你的关心，记得你也要快乐。
依然是这么简洁的回信。我不知道为什么苏芳芳会对我体贴入微，我猜她可能对我有意思。突然感觉自己自从回家以后女人缘就非常旺，也许我就是传说中的女性之友！这时候程瑶瑶进来了，她没有选择坐在我的对面，而是坐了我的身边。
“乔志林，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我把书签放在书里，合上书本。
“你是谁的人？”又是同一个问题。
“我是你的人！”我坚定地回答她。“我答应过干妈，任何时候都会保护你。这不仅仅是因为你一个月开我5000块钱的问题！这是我对你妈妈的承诺，你要相信我！”我努力地想让程瑶瑶信任我。
“那好。我相信你！走吧！”她站起来向外走。
书没来得及读，匆匆下楼。我把书放在吧台，来到了车上。
“去威克斯！”程瑶瑶看着手机说。
汽车驶离茶楼，开始向威克斯酒吧驶去。也许正好到了夜间行人外出的高峰，路上的交通非常差，走走停停，一个路口要等十几分钟。坐在后面的程瑶瑶焦急地向外四处观望，不时还大骂穿行的行人。
“MD不长眼睛啊！急着去投胎！”
终于在路上爬行了一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威克斯门前。看看表，现在已经是9点多了。
这是算得上是一家不小的酒吧了，在门口隐约闪现着酒吧里面摇头灯打出来的各色灯光，低音炮砰砰作响，还夹杂着嘈杂的鼎沸声，感觉地面都在震动。其实这是我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来酒吧。有一点紧张。
我把车挺好，走下车来。毕竟是一百多万的豪车，外面的安保看见我门下车毕恭毕敬地对我们鞠躬。“两位晚上好，请！”
跟着安保我们进了这家酒吧，程瑶瑶要了一打啤酒，便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起来。看起来她好像是在找某个人。
我也安心坐下，开始打量这家酒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来这里也许追求的便是这种放空自己的轻松感，而男人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性。
折射着多彩灯光的高脚杯里盛满着各种颜色的酒水，男男女女不断地将这种液体倒入自己的口中，顺着食道流向身体的各个角落。在酒杯交错的茶几上放着各种颜色的酒瓶，沙发上坐着的互不相识初次见面的男男女女亲昵地搂搂抱抱，低头耳语着各种调情话语。在这种氛围下他们饮下的酒水，其实就是两个钟头后才会发作的慢性催情剂！
程瑶瑶有些失望，可能是她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顺而又斟满一杯。杯口流出的白色泡沫就像是这酒吧里面形形*的人，明明知道这里人满为患却还要花钱挤破头进来，只为一次艳遇。DJ这时候将音乐换成了节奏缓慢的慢摇舞曲，整个酒吧瞬间节奏变慢，变得安静沉稳。在这种气氛里我慢慢放松了我自己，我点燃一颗烟，摊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这时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走了过来。上身仅仅是一件吊带小背心，下身一件热裤和银色高跟鞋，在闪来闪去的灯光下我没法聚焦她的脸，只能隐约看出她化了很浓的熏妆。她自然地凑到我的身边，贴近我的耳朵。
“旁边这位是你女朋友？”她魅惑地看着我。
“不是，这是我老板。”我略带羞涩地回答她。
“我叫嫚嫚！女字嫚！”她伸过手来向我握手，“乔志林。”我礼貌地回答。
“你们聊，我去一下厕所。有事叫你！”程瑶瑶无聊地站起来，向酒吧后面的黑暗里走去。我也站起来，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安全通道的拐角里。
“真没看出来，这么年轻的女老板？”她有些不可思议。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我的身边优雅地坐下。她的右肩微微靠向我的胸膛，仰起头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肩膀上露出透明的肩带，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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