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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10 10 (第2/2页)

她边走边戴回眼镜,神情木然地越过他,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警察迅速地赶到白家,几名侦查员进入现场着手勘察,有条不紊地拍照,勘查,取指纹,检验尸体。
  
  父亲的致命创口位于背部,是他自身所不能达到的部位,法医的初步鉴定,排除自杀可能。
  
  白家所有的人,印宿,小兰,母亲,还有卫觉夫,全部聚齐在客厅,小兰给母亲涂了一些百花油,她终于悠悠地缓过一口气来,之后就一直神情恍惚地靠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一夜之间她迅速老去,原本富态圆润的脸变得异常憔悴,眼角细细浅浅的皱纹猛地深刻了许多。
  
  ‘印宿!’
  
  一道声音在打破客厅里的死寂,印宿木然地抬头,看向大门方向,卫觉品迅速向她走过来,表情焦灼。他站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胳膊表情严肃地问她,‘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印宿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轻轻地说了一句,‘爸爸,死了……’
  
  尚未说完,她整个人便虚软下去,卫觉品收紧双臂紧紧地抱住她,她的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地往下沉,最后几乎要瘫到地上去了。
  
  卫觉夫始终站在一边,漠然地看她。
  
  袖手旁观。
  
  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站在楼梯口,他穿着很随意的便装,个子不高,眼睛很小,身上都是廉价烟草的味道,腰上佩着枪,他向客厅走了过来,扬了扬手上的证件,表明身份。
  
  ‘卫律师,不好意思打扰你,我需要做一个例行询问,可能会耽误你一些时间。’他语气恭敬,似乎是认识卫觉夫。
  
  卫觉夫并没有说话,只是隐约点了点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袖珍录音机到一边的桌子上,清清嗓子只问了一声,‘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死者?
  
  这两个冰冷的字令印宿眼皮蓦地一跳,她立即抬头,这个陈警长,当‘死者’两个令人沉痛的字从他口中跳出来的时候,他熟稔极了,几乎没有表情。
  
  这种事情,事不关己,何况他作为警察见得更多,本就不应该有太大的反应。
  
  她似乎是苛责了。
  
  客厅中一片沉默,好长时间后小兰终于抖着唇说了一句,‘是师母。’
  
  印宿看向母亲,她半低着头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陈警长继续问下去,‘白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详细的情形?’
  
  母亲依然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在对她说话。
  
  陈警长皱了皱眉,想必是起了一些怜悯终究没有逼问下去,他转问小兰,‘你说。’
  
  小兰面色煞白,心有余悸,‘师母来书房找教授,然后我听见她尖叫了一声,我跑过来一看,师母晕在茶室门口,我赶紧走过去想扶它起来,往里一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给白小姐打了电话……’
  
  ‘今天晚上都有那些人见过死者?’
  
  客厅一片死寂,这个陈警长环顾了一眼四周,视线最终落到印宿身上,‘白印宿小姐?’他问,‘案发之前你有你父亲有过接触么?’
  
  印宿木然地点点头。
  
  他在随身的小册子上写了一句,复抬头问,‘能不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的具体情形?’
  
  印宿眼神空洞地安静了几秒,‘昨天吃完晚饭,我在茶室跟爸爸下了一盘棋,然后我就走了。’
  
  ‘你还记得离开是什么时候?’
  
  她木然地摇头,一直缓缓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准确的时间。’
  
  ‘离开后你去了哪里?’
  
  ‘回西郊别墅。’
  
  坐在她身边的觉品插了一句,‘当时是我送她回去的,我们在这里吃完饭后,从九点到十点,我跟她一直在别墅。’
  
  陈警长怀疑地看了他们几眼,又追问印宿,‘那10点之后呢?你又去了哪里?’
  
  ‘我——我还在别墅。’
  
  ‘那,有人可以证明么?’他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觉品猛地站了起来,神情冷然,‘陈警长,你这是在怀疑印宿了?’
  
  陈警长一愣,‘对不起,卫先生,我们必须先做一个排查,这些盘问都是必要的,请您谅解。’他转过头,‘白小姐,十点到十点四十,有人能证明你还在别墅么?’
  
  印宿没有说话,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表情也是,片刻之后,卫觉夫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跟我在一起。’
  
  母亲微微抬头,木然地看着印宿,随后无力地垂下头去,气氛隐隐有一些诡异。
  
  觉品握着印宿的手也猛地一震,他狐疑地轻问,‘你们——’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印宿,然后又看了看卫觉夫,视线在二者身上来回扫视了几次,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卫觉夫缓缓说下去,‘差不多十点四十五的时候我们接到了小兰的电话,大约十一点,我们回到白家,这中间我们都在一起。’
  
  陈警长点了点头,这时候有一个调查员从二楼走下来,他们到客厅另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又重新回到客厅,‘在白印宿小姐之后,还有什么人见过死者?’
  
  小兰颤抖着站起来,‘白小姐走的时候,我就在外面的书房,几分钟后,我送茶进去,白教授在下棋,他还跟我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出去了。’
  
  ‘你去了哪里?’
  
  ‘一直在外面的书房里整理教授的书,一直到大约九点二十的时候……’
  
  陈警长立即警觉地问,‘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平常教授差不多九点半就会从从茶室里出来写一些东西,我以为时间到了,所以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壁上的钟。’
  
  ‘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听见教授在茶室里面叫我,他让我去叫二小姐过来一趟,我就到了二小姐的卧室去叫她,说教授想见她……’小兰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警长追问,‘后来呢?’
  
  ‘二小姐进去了之后,教授让我先出去,说是有一些话要嘱咐二小姐,所以我就出去了。’
  
  ‘你去了哪里?’
  
  ‘没有走远,就在书房门口的。’
  
  他眉头一扬,‘你在门口干什么?’
  
  小兰结结巴巴地辩解,‘我只是在擦地板。’
  
  ‘那你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异常吗?’
  
  她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地说出来,‘我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来,池乔小姐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母亲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很微妙地,肩头轻轻战栗了一下,今晚她的沉默颇显得意味深长,陈警长眼底一亮,似乎有了一些头绪,他缓缓踱了几步,走到小兰面前。
  
  ‘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们之间有过争吵?’
  
  小兰还在思索,卫觉夫已经犀利地□□来,‘陈警长,这已经是诱导性的提问了,恐怕不太适合回答。’
  
  陈警长微怔,‘哦,对不起,卫律师,我会注意不再在问题中加入个人倾向的。’他转了个角度继续问,‘紧接着你又留意到什么异常吗?’
  
  ‘里面过了几分钟后安静了下来,然后我看见池乔小姐走了出来,她脸色很难看,我也不敢上去跟她说话,她只看了我一眼就匆匆地离开了,我——’
  
  陈警长环顾了一眼客厅,‘白池乔小姐好象并不在这里,她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客厅的气氛一片死沉。
  
  池乔很突然地就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据我所知,一年前死者曾经宣称与白池乔小姐断绝父女关系,平时她与死者关系如何?’他是在询问小兰。
  
  ‘池乔小姐今天晚上脾气不太好,吃饭的时候忽然砸了很多的东西,差点让师母也受伤了,教授也很生气的——’
  
  ‘她为什么发脾气?’
  
  ‘都是我不小心,拿错了草莓汁,小姐不喜欢那个。’
  
  陈警长先是一楞,然后微微冷笑,‘就这样?’他紧皱的眉关放松了些须,表情中也多了一层明朗的东西,似乎已经笃定了池乔的娇纵。
  
  又一个调查员走了下来,陈警长与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偏过头大声问了一声,‘请问白池乔小姐的卧室在哪里?我们需要看看。’
  
  母亲闻言,蓦地又晕了过去,小兰又惊又慌,手足无措,觉品也很惊诧,眼神中尽是匪夷所思,‘池乔?不可能……’
  
  卫觉夫站在客厅外围,还是不动声色,看不出情绪。
  
  印宿缓缓从椅子上坐起来,对着小兰轻声吩咐了一句,‘你照顾一下妈妈,我带他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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