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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血雨腥风共渡

正文 第八章:血雨腥风共渡 (第1/2页)

马庄大队的饲养场远在离肖凌波家南面近二十里地外的鄱阳湖边。
  
  所谓的饲养场,也就是在湖边搭起的几间破茅屋加上一圈围栏。有两间小小的茅屋可以住人,分别在围栏的南北两端。西面有两间低矮的猪圈与一个大大的棚子,棚子是圈养近两百只鸭子的地方,猪圈里有六七头左右大小不等的猪,北面还有一间堆放饲料与烧饭的茅屋,板门上挂着一把夸张的大锁,但门却是敞开着。东面就是湖边,一条破麻绳栓着一条六七尺长的小木船。
  
  饲养场周围两三里并无人家,大多是水沼地,湖水涨潮时有一两尺深的水,落潮时沟壑纵横,杂草丛生。这里虽无法种庄稼,但倒是个最适合养鸭子的好地方。每次湖水涨潮时会带上来大量鱼虾及螺丝等不断,尤其是春夏季节,也是鸭子大量产蛋的旺季。秋季湖面退水时,把鸭子赶到湖边浅水滩,也几乎不用每天给鸭子喂食。只有在冬天湖水结冰时,把鸭子圈在围栏里喂食过冬。而那几头猪也一样,几乎散养,冬天喂些草糠。粮食短缺,人吃都紧张,不会拿来喂猪的。
  
  饲养场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还没讨上老婆的光棍老周,说起来这老周还是周紫庐的远房叔叔。另一个是年近七十聋哑的孤寡老人老马,这老马也是个穷苦出身,一生未娶,更无子嗣。没有家小,是他们共同特点。也可以说是,孤独的人生是他们共同的特点。不知他们俩是被马庄人冷落给“流放”到这里,还是他们要坚持自己的孤独主动远离马庄那人人都拥有而自己无法拥有的家家户户其乐融融的欢乐。
  
  这里只有鄱阳湖边的水声,风声,偶尔的猪与猪撕咬的叫声,阵阵鸭群的嘈杂声。唯独没有人的声音!
  
  对了,这里还有一只不爱叫的土狗。
  
  肖凌波刚来到这里时,光棍老周似乎并不欢迎他,而老马是个只顾干活从不流露出一点表情变化的老实老头子。肖凌波就住老马原来住的屋子,老马搬到北面饲料房住,让他们俩挨在一起,相互照应更方便些。肖凌波就与他们俩之间隔着满地鸭粪的臭臭的围栏,所以肖凌波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围栏里铲出一条路来,好方便自己与他们的走动。
  
  刚开始的几天,这鸭粪的味道着实让肖凌波遭大罪。他一进围栏就不由自主地捂起嘴巴鼻子,憋着气不敢呼吸。也许,这就是他为“革命”要付出的最大代价!但随着时间久了也就开始慢慢习惯起来。
  
  冬天,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活可干。猪与鸭子都喂饲料,只是偶尔在太阳光晴好的下午放鸭子到湖边活动,兴许能吃到一些湖水里爬上来的虫子贝壳类。
  
  这时候,肖凌波也就随着鸭子到湖边晒太阳。有时想与老周说说话,叫他周叔。可老周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对他,反复几次,见他情绪不高,也就作罢。
  
  后来,每当这时,肖凌波就索性跨上小船,摇到湖里去,拦着鸭群,不让淘气的鸭子在湖里游远。
  
  肖凌波躺在小木船里,瞪眼看天,心猿意马,任凭小船在湖水上晃悠,落得个清闲。
  
  每当这样的时候,他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湖底的奇遇。直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此事。但那湖底神秘世界一直在深深地吸引着他,也让他时常牵挂。不知道现在的湖底是什么情况!毕竟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有时他又有股冲动,想再去湖底一探究竟,但又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对,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动荡不止!自己还是安分一点为好,免得又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有时,肖凌波对于目前的动荡感到非常不理解。为何人与人之间要斗来斗去,相互折磨,都给自己招罪添堵。就不能好好相处,共同安居乐业?难道这就是湖底的“他们”所说的人类正处于自我排斥期!
  
  想这些没用,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况且,自己也正受到威胁,还有自己的老婆小孩。还是安分守己慢慢习惯这些吧,凡事都有个过程,人的意志并不能左右事物的发展。如人人都能轻易左右控制事物发展的话也未必是件好事,也不现实,说不定还是个灾难呢!
  
  就这样,肖凌波几乎是天天下午躺在鄱阳湖里的小木船上,听着湖水拍打着小船的声音,还有时而鸭群哄起的叫声。
  
  听的次数多了,肖凌波渐渐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鸭子的叫声却没有回声!鸭子的叫声一般都很大,更何况是几百只鸭子一起叫,这么大的叫声肖凌波却听不到半点回声!群山之间,任何声音都会有回声的。肖凌波有时又会对这鸭子的叫声引发出奇思妙想:这鸭子的叫声是否能够被应用到其他方面?如电子通讯这一类的。声音的回声在许多方面为人们所利用,但如果发明没有回声的声音,岂不是能够在某些特殊领域,比如军事领域加以应用兴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还有,这没有回声的声音,一定在其他方面会被需要,如大队部的大喇叭……还有,这没有回声的声音一定会有其特殊的特性,开发出这声音的特性应用,说不定将会改变许多领域的变革……也许,鸭子的叫声是有回声的,只不过是它的回声特别而不易被人的耳朵发觉捕捉罢了……
  
  大多时候,肖凌波就是这样地胡思乱想着。
  
  但十来天过后,让肖凌波新的不习惯又开始出现了,他开始想念老婆孩子了,尤其是刚刚两个月大的儿子!同时,他又有点不放心周紫庐。虽说平时她有啥困难会有她叔叔婶娘照应,她婶娘也乐意往他家跑得勤快,可他仍旧是心里不踏实。
  
  他想回去一趟,看看老婆,看看小儿子肖鲲。不就二十里地嘛,一般走路平时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晚上来去花五六个小时凭自己的身体应该不会觉得太累,如果自己能跑一段路,兴许还用不了五六个小时。但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否则又会被人抓把柄说他不安心“革命”!肖凌波主意一定,当天夜里他觉得差不多已经过了十一点钟的时候,就脱去厚重的外大衣,拔腿开始向家里的方向出发。
  
  三月份鄱阳湖边的深夜,冷风彻骨。黑幽幽的夜空里,一轮弯月如勾。数点星光,孤寂而又自怜。白天本是被那执着坚持常绿的树木覆盖的青山绿岱的景色,这时却全都变得墨黑起来,模糊在天空与大地之间。肖凌波就在这墨黑中坚定地前行,向着家的方向。
  
  四周除了时而有北风的嘶吼,就只有肖凌波自己的脚步声。肖凌波走得兴起,索性开始迈开两腿奔跑起来。
  
  也许是脱去平时一直穿在身上厚重的外大衣缘故,肖凌波竟然感到奔跑起来很轻松,身体慢慢地开始出现一点令人舒服的暖暖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加快奔跑速度,只听得迎面而来的北风擦着面颊两旁嘶嘶而过。这嘶嘶的风声让肖凌波听上去似乎有些兴奋!他调整好自己呼吸的节奏,努力使呼吸变得平衡,控制自如,脚下包括全身开始发力,加快速度专心体验起耳旁嘶嘶的风声!肖凌波竟然不由得越跑越快,仿佛他那黝黑的身影紧贴着高高低低的山路上穿梭!路边的树木不等看清便一闪而过!
  
  肖凌波不是在奔跑,他是在体验耳边嘶嘶的风声!那声音,紧紧地,擦着耳边,连续不断,似乎有股魔力,让肖凌波停不下来!
  
  不想,正当肖凌波陶醉于体验奔跑中给他带来风声快感时,他突然一下子就看到马庄出现在了眼前!他赶紧放慢脚步,渐渐地停止奔跑。他感到非常奇怪,自己还没跑过瘾,竟然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马庄!他估计从出脚到马庄也就一支烟的功夫,跑过近二十里地,并且自己还丝毫没有感到极速喘气与疲累,反而有种身体轻松的舒坦!
  
  这时,他想起了近十年前仙人洞张道长对他说过的一段话:阴阳之法……通阴用阴……善通无形……世人异之,常人惧之……
  
  还有,自己小时候在鄱阳湖水底的奇遇,“他们”对于物质、能量、电子、信息……技术的高度掌握!看来人的一百多斤重的身体也可以算是不小的能量源,蕴藏着巨大的潜能!一旦集中大脑意识,协调好全身生物神经只为一个“目的”使用,其表现结果必定会让人惊异。
  
  当然,如何集中大脑意识?如何协调全身生物神经?也绝非易事。大脑意识本身也是通过大脑里的神经反应来实现的,而神经反应是通过神经系统里的电子感应来传达……如何来控制这些呢?使它们更为有效地服从“目的”意识的指挥呢?它们本身就是人体的大脑,它们就是指挥系统,没有什么来指挥它们。它们只受身体各个感官的刺激反应而产生“指挥”行为回馈人的身体神经系统。这是个不停的“来来去去”过程,人的各种行为就是这样产生的。这样的“来来去去”非常“浪费”,严重地制约了人体能力有效的发挥。那么,能不能让这个“来来去去”的过程变得简单一点呢?肯定有!如那些正常人眼里的“不正常”人,有的时候这些“不正常”人他们的所思所为倒比正常人来得简单直接,反而行为“效果”比正常人更为显著!聋子的眼神特别好,瞎子的耳朵特别灵。还有一些患有智力障碍的人,在某一方面的才能表现又让正常人惊叹不已自愧不如。大概都是这个道理!他们的“来来去去”的反复过程要比正常人少得多!这就导致地球上古今中外不断听说有许多奇人异事出现,也就不足为怪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正常的人呢?却又为何具有这样正常人绝不会具有的异常能力呢?想到这,肖凌波下意识地用两手擦擦两边脸颊及耳脖子,除了暖暖的体温并没有异样的感觉,一切正常!按道理在这样的低温下他用这样的速度奔跑,他的脸颊与耳鼻应该会出现冻伤的现象,但是却没有!没有就好,他就继续放心而又忐忑地向湖边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夜里,注定是让肖凌波惊诧连连的日子。就在他快接近家门口时,竟然发现有一个人影在他家屋前晃动!
  
  肖凌波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自然反应似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牢牢抓住对方。而那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发现肖凌波抓牢了他,惊恐不已,想拼命挣脱。哪知肖凌波反而一使劲就把他胳膊拧得咔的一声响,立马跪倒地上!此时,肖凌波才发现眼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壮实精干的青年,与自己年龄相仿,但平时从来没有见过,并不是本地人。
  
  肖凌波知道,自己下手狠了点,已把对方的胳膊拧下来了,而那人却一声未吭。肖凌波仔细地看了他两眼,见他并不说话,就尽量压低嗓门喝道: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并不回答肖凌波的问话,反而拿目光狠狠地盯着肖凌波。
  
  听到屋外有动静,周紫庐轻轻地打开门,只露出巴掌大的门缝,从屋内静静地察看着屋外的一切。当他看到是肖凌波时,一下子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时,仍跪在肖凌波面前动弹不得的那个人却低声开口说话了:
  
  “不想你老婆孩子死得快,就赶快放手。”
  
  那声音稍带点南方口音,音调语气里却全是阴森的恐吓!
  
  肖凌波听得真切,再看看周紫庐,见她满脸的无奈表情,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就慢慢地放开手,让那人站立起来。并对周紫庐说了句:
  
  “你老家来的人?”
  
  见周紫庐与那人都未搭腔,就又说了句:
  
  “现在不是时候,快走,回去告诉她家人,她在这里一切安好,请她家人放心。”
  
  只见那人起身,轻轻地把自己的右手臂支到墙上,左手扶牢,猛然抖动一下身子,“卡嚓”一声就接起刚刚被肖凌波拧下的右手臂。转过身,甩了两下胳膊,盯了肖凌波与周紫庐两眼,恨恨而去!
  
  肖凌波转身进屋内,反手关紧门,点亮油灯,调暗灯光。见儿子正酣睡得香,心里稍定,拉着仍惊慌失措的周紫庐轻轻地坐下来。肖凌波一边轻轻地把周紫庐揽到身旁,一边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一时并未说话。
  
  而周紫庐却忐忑不安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一是无法开口解释,二是对肖凌波的刚才举动感到非常惊奇,又惊又怕!惊的是肖凌波的身手超乎她的想象,怕的是自己的秘密会被肖凌波追问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否应该如实告知还是隐瞒,一时拿不定主意。同时也为自己的秘密感到羞愧,尤其是对肖凌波有种内疚的羞愧感,让她内心里隐隐作痛!
  
  好在肖凌波刚刚把自己轻轻揽到身边的一个小小举动,却让周紫庐的内心里泛起深深地感动!让她稍稍心安了一些。这是个包容的男人,体贴的男人,善良的男人!从不猜忌,即使猜忌也不粗暴地责怪别人,这就是一个信任对方而又有担当的好男人,好丈夫!周紫庐感觉到在肖凌波身上见不到半点自私与世俗的虚伪,更不用说懦弱的狡诈。她在内心里万般庆幸救世主在她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候把这个男人推到自己的身边!
  
  周紫庐稳定了一下情绪,就开口问起肖凌波:
  
  “怎么今天就想起回来了?”两眼直直地望着肖凌波,满是暖意!
  
  “想你和儿子了!”
  
  肖凌波仍然是他那平时一贯的嬉笑的表情。
  
  “才几天!”周紫庐虽嘴上轻轻地这样说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紧了肖凌波,贴得紧紧的。
  
  “走这么远路,一定很累吧?”
  
  “我不是走回来的。”肖凌波一脸的狡诈。
  
  “啥……”
  
  “我是跑回来的。”见周紫庐惊诧的表情,说完这句话肖凌波自己也乐笑了。
  
  周紫庐作势要掐肖凌波的脖子,却又把自己的头埋到肖凌波的怀里,忍不住也笑了。
  
  “我是跑回来的。一支烟的功夫,就到家了。”说这话时,肖凌波没笑,而是带着认真的表情与语气。见周紫庐抬头睁大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就又说:“你不信?是真的,就一支烟的功夫,就跑到家了!你看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呢!我出来的时候是等别人都睡觉了才出发的,不想被别人发现,大概那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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