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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景池神苑之三

第十六章:景池神苑之三 (第1/1页)

3)庸而有义
  
  我也不管他们怎么做,一跃而起,先往瓯平府奔来。好不容易找到事发地,打起了十方红霞手,最多就改变一下方向,根本压制不住那些能量,忙乎了半天,累的瘫坐在地。
  
  甄纯忽然现了身道:“我给你捶捶背。”我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住你心田里了呀。”“可这次怎么我不知道你就住进去呀?”甄纯摇摇头,用很无辜的眼神告诉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可麻烦了,自己都不知道别人进了心田,这太可怕了,不过一想到那人是甄纯,就觉得无所谓,又被眼前的事烦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甄纯深思熟虑似地安慰我道:“我想肯定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可以让它停下来。”“哦?怎么说?”“因为要是一直不停,那人不就死光了吗?”我大失所望地往别处看去,甄纯又像是自语道:“既然还在分解,那就是说最初的推力还在,为什么不去拉下闸门?”我“呼”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猛地跑开,不一会便悠闲地回来道:“真是知法不知窍,惹得神鬼笑,天下有谁比我女朋友更冰雪聪明?打死我都不信!”
  
  这时却见甄纯指着我身后,吃吃道:“你,人!”回头一看,两人僵尸一样,正要拿石头似的手臂缠住我,我大怒:“难道真有人要打死我?!”待要将他们击得粉碎,听甄纯一旁又叫:“站住哥,他们是人哪!”我一想,肯定是人,可既然意识已被斩杀,身体为何没有完全物化呢?莫非是要找我?又如何帮他们脱困?我一边躲一边想,就是想不出来。
  
  连我自己都转圈转头疼了,忽听有异常,停下来朝甄纯看去,只见另一个僵尸高举着甄纯,正奇迹般地褪去一身的石衣!我惶恐地愣那里,不知所措。甄纯笑道:“放下我呀?”那人有所知觉似地,但动作依然很机械,将甄纯轻轻放在地上。
  
  我大惊失色地埋怨甄纯道:“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多危险!”“危险吗?”甄纯看着我:“我看他没有要打我的意思,对人要真诚嘛。”我还是很自责,讪讪地问她:“他——怎么回事?”“不知道啊,他举起了我,就又成了人。”我想想,你去抱抱那个僵尸?”“那不是僵尸好不好!”那僵尸已然走到跟前,甄纯抱了他,啪啦啪啦声响,我惊叫道:“罗齐典?!”
  
  罗齐典艰难地朝我笑了笑,又要去抱甄纯,我拦住他道:“你还上瘾了?”甄纯推开我:“别假惺惺的了,刚才僵尸的时候还撺掇我去抱,现在是人了,反计较起来!”这小女子的拥抱真是神奇,她一抱罗齐典就活动自如了,拱手垂泪道:“谢了,谢了!”
  
  我无奈地眼睁睁看着甄纯又去抱另一人,问:“那人是谁?”“菱河。”“那不是单边的谋士高参吗?主人都死了,他还在?”“很多伺候人的比被侍奉的命长,你不知道吗?”我忍不住反问道:“命长了就好吗?”“好人命长,那是对坏人的胜利,可坏人命长,那只能是唤起人们的使命感。”“那也挺好啊?”我笑笑:“难怪你能倾心于与他合作。”罗齐典忽然又垂泪道:“你女朋友真好!”我扭过头,警惕地看着他,等他继续他的理由。
  
  “我也知道,瓯平府的思想资源用完了,可我就是向往他们那样的生活,法制,然后自由。”“现在宽州府的法制也差不多了呀,再说谁也没束缚着你。”“可我总是不放心,因为很大的不确定,给野心家预留了许多缺口,各种干涉、挟持的极端借口,对弱者却剥夺了他们拒绝的权利。”我叹道:“咋又是权利?你当然有,可没必要太过在意它。至于自由,我总觉得,只有法制没有德行和关爱,自由会变成一种奇怪的孤独、不负责任,而不再是自由。”
  
  “我不那样想。”罗齐典道:“所以我约了菱河,想通过科学技术的突破,在瓯平府试验一个人间天堂。”我好奇起来:“你认为人们不再匮乏后,法制和自由会解决主要问题?”“要不还能有什么?道德吗?我深以为憾,绝对不能指望它。”我想了想道:“你把法与德看作天然对立的东西,对德行的理解也不对。道德的意思是以道为德、顺道行德,弘道护德,所以,即使是仁义礼智信,也仅仅是道德的主要规定性,而不是道德本身。”
  
  “那自由呢?自由多么珍贵,我认为它比空气更必须,不可须臾离开。”“自由主要是一种心灵的东西,说抽象一点吧,你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可要是没有法制,现实中的自由经常被剥夺。”我望着罗齐典,缓缓道:“我觉得自己比你更喜欢和向往自由。现实是很具体的东西,表达、争取、反抗的适当性也是具体的,可你又总是从抽象的意义上谈论自由与法制的意义。法制保护的是行为,它放纵的也是行为,或者说法律放纵了自由,从而使自由失去它的想象力,变得具体而又世俗,没有了飞翔的能力,也就不再那么自由了。”
  
  罗齐典沉思道:“你是说权利化了的东西都被人为地添加了物质的内容,所以失去了原来的意义?”“所以,法律归法律,德行归德行,自由归自由,一切都归于我,归于大同。”“又是大同,我听着头疼,不还是归于道德了吗?”“不是。是归于一种胸怀广大的个人主义,就是个人大同,自然而然;既积极地去生去爱,又体行中庸,不同而和。概括起来就是,庸而有义。”
  
  菱河走了过来:“你别乱说教,你分明是要把我们变为弱者,好让宽州府去称王称霸。现在利雅坚府没了,正是瓯平府重现辉煌的大好时机,两种截然不同的理想会和平共处?勿要听信谎言,让贪腐专权之人得逞。”“你咋还是这种非此即彼的想法啊。事情都是既分阴阳又有太极,既各自不同又一起相处,不是吗?”“你说的是浅层的东西,到最终,到决战的时候,不就是得消失一个、要质变成另外一个事物?”“你换一件衣服,不是说你就得死,你换一个思想,也不是说就得死,变才能活着,什么东西能一成不变?”“所以说关键时候要坚持,倘自我都没了,怎么变?”
  
  我不同意他的说法:“当然是自我在变,各变各的,变完了还是各自。”“你被统一了,你还有吗?”“谁要统一你了,不是消灭,是和在一起。”“那叫什么大同啊!”“那就是大同。小同才自我意识很浓地去强调什么一致,大同就是不同。”“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在这里空口许诺、异想天开,显然是有目的的。”“你是说我救你是另有所图吗?”“难道不是吗?鬼才信呢!”我无奈地对甄纯道:“你看,所有的敌对都是他们这样的人凭空制造出来的。”
  
  (4)斗易婳
  
  甄纯还在那里捂着眼睛,我问她干嘛那样,她竟然回答我:“我怕你抱我。”我急道:“你抱别人就不怕?我可是你男朋友啊!”“所以我才怕。”“可我还是不知道你那样做到底为什么。”“抱别人我心里坦然,对你我没抱呢心里就打鼓。”我终于有些明白了,难道她真有了爱的心思?忽然又想起王阳阳的嘱托,于是赶忙一把抱了甄纯,活动心思,下起了咒语。
  
  可我的思绪受到很严重的阻滞,融合地图异常吃力,好在怀里抱着甄纯,意识的受阻并没有引起逆反与狂悖。我在意识的地图里看到了幽冰灵,她正带人在瓯平府的吴兰镇奋力抵御着什么,这时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天上。我停下来,收了心思,发现自己与甄纯均是大汗淋漓。
  
  我又赶去加雅坚府,这里的情况与瓯平府完全不同,因为损毁的主要是分解和发电装置,我也不用费劲阻断,只抱着甄纯,一遍遍地下着咒语。说起来我的活算轻松,还可以抱着心爱之人,最起码感觉像是很自得。融合地图时碰上的王阳阳,带一帮人在加雅坚府摆出好大一阵势,有两百人在那里帮忙施功作法,效果却不怎么样,因为下咒语必须对环境熟悉,他们只能一块一块地进行。
  
  宽州府距离两个事发地都比较远,饶是如此,李杏与兰芳、任闻、盖歌等人各自带着些景池神苑的援兵,在边界的四个方向上提前做些准备,严阵以待。我想先去看李杏:“他现在变得有思想,指不定会有好主意呢。”甄纯却不同意:“人一有本事,感觉像是妖怪一样,还是先找你师父吧。”我亲了她一口:“你男朋友是不是妖怪?”“你是我愿意,你比他亲切可爱。”
  
  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可爱,我真诚地又补上一口,忽然发现身边的阳光变得温和了许多,那惨白的光线里融进去一丝心思,一种新的色彩与活的东西,多出另一种自我,以及一线期待与隐约可见的希望。甄纯也感觉到了:“我那一百年没白等。”说着也亲我一口,这样的变化更加明显。“原来爱就是这样改变世界的。”甄纯看着越来越柔和的光,拉着我道:“难道亲嘴和光有关系,有意思?”我凑她耳边道:“孕子就是一个个记忆体,一个个全能感知的活体,我们真诚相爱,它当然得清楚地记录,即时地反馈。”
  
  甄纯嘟着嘴道:“你现在满嘴科学方面的词儿。”我道:“听不懂还冷冰冰的,对吗?”“反正不走心。”“我改我改。是啊,物理这玩意,心里知道就行,非得生活化,那就成问题了,如果一个医生看人老是爱克斯眼光,只看骨头内脏而不见发肤外表,那他自个也得找医生了。”
  
  又是拥抱,又是亲嘴,还下爱的咒语,去各州府一阵瞎忙乎,竟然遏制住了那丝死亡的气息。
  
  我返回到玉龙雪山,那里的门已然开过了,我与幽冰灵、李杏他们一起步了进去。过了半山腰,来到一个大园子前,入口处绿色的藤条凑成了两个字:序别。再往上走六十多里,见一云门端立眼前,迈过去,立即便有云雾缭绕自生,没多久,视野开阔处,足有十里宽的池子,绕冰山一圈,那便是景池了。景池之中立着一很高的冰山,山体中空,正前方刻着和化二字,云雾都是那里出来的。
  
  站在高处往下看,玉龙雪山山脚绿树环绕,附近冰山反射的光把林木花草涂抹上各色辉煌的气息。往上是一湾透碧的湖水,清澈的如同蓝色的镜子,微风过处,像是那个神仙姐姐清亮的嗓音,唱得湖面波摇光幻,叫人绝无半点尘世的联想。身处切骨的冰殿,思想好像也冷缩了一般,很多念想被冰冻,一种漫无目的的自由,彻底放松的轻灵,直入内心的专一,使得寄身俗尘的身子不再持重。
  
  走进去,便是灵明殿了,那些随意摆放着的桌椅茶具都只是似是而非的模型,正襟危坐地坐着几十个人,眼光都盯在李杏身上,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并不招呼。我正要开口,却听兰芳关切地询问:“杏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扭头一看,李杏的神色非常紧张,头部正在慢慢变形,变得像一个方头方脑的电脑。座中一个白衣绅士忽然一挥长袖,一个大冰球直奔李杏胸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巫从他身体里跳了出来,欲夺门而去!
  
  众人皆大惊失色,我忽然想起在医李杏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他的心田里住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急忙拦住她道:“住人家杏田里也不打个招呼,好不容易现身,就想一走了之?”那女巫并没有显出害怕的神情,妩媚地一笑,道:“小妖怪,想找我的茬?”说着便朝我撞来。我正想笑她这么同归于尽的举动,忽觉心里多了个东西,忙反观心田,与她斗了起来,可一时竟然打不赢她。这时就听甄纯旁边叫道:“抢我的生意?!”便也进到我心田,与她打到一处。
  
  甄纯又不会功夫,可她在我心田里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不一会便将她赶了出来,还糊她一身泥巴。这令挺臭美的漂亮女巫大发雷霆:“哼!有本事你长大,等你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竟又钻入兰芳的心田,那白衣绅士喝道:“这不识相!”再一挥袖,一个冰球冒着丝丝蓝色的火焰,端直飞向兰芳。兰芳花容失色,惊呼一声,那女巫悻悻的现身出来,飘然而去。
  
  我问那白衣人:“为何不将她擒住?”他看了兰芳一眼道:“你不见过她吗?她是打不死的。”“她是谁?”“易婳。遇强则强,遇弱不弱。”“那怎么甄纯还有办法她?”“因为你女朋友心底纯真,正好是她克星。”我向他一拱手道:“惭愧惭愧,我医李杏时竟然没看出她有这般能耐。我们就没好办法对付她吗?你刚的冰火球真是厉害。”白衣人还了我一礼道:“我是王阳阳,幸会。对付她最好的办法是自己反观心田,就是格心,把她赶出心田。”我恍然大悟似的:“哦,原来她是人们心田里生出的异种,变异而来的‘我’的影像?”
  
  李杏又恢复了原样,吃惊道:“她活在别人心里?一个很会臭美的巫婆,变异出另一个我?好可怕啊。”王阳阳道:“站住医你,只是用正道和武功压制了她,刚才我也是用外力令她出窍,至于以后,还要看你自己。所谓‘知人者智,自智者明,胜人者力,自胜者强’,所以一切事情的关键在于自己。”我插嘴道:“你这里格心是如何格的啊?”“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明了本末之辨,而后以仁义礼智信来格心。可曲谋败国,俯观上路人,势利唯是谋,我们得谨慎啊。”李杏点点头,蛮自信地说道:“谋者心也,心正则谋定,我笃守正道,自然可以成事。”王阳阳点点头:“夫道者所以返本复始,义者所以行事立功,天下之大利也,比之生则小;身之重也,比之义则轻。”
  
  我深有感触道:“人知名位为乐,不知无名位之乐为最真;人知饥寒为忧,不知不饥不寒之忧为更甚。真所谓荣华富贵,只是一场造孽!”“名为招祸之本,欲乃散志之媒。只有不停格心,反观自身,才能尽善策善。外视者弊,内视者明嘛。”“自责之外,无胜人之术;自强之外,无上人之术,对吗?”“对,君子惠而不废,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李杏道:“就是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正其衣冠,尊其瞻视而已?”白衣人颔首示意我们就坐。
《时空变侠辛站住》第十六章:景池神苑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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