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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拥有与失去之一

第六章:拥有与失去之一 (第1/1页)

1)充实了的心灵
  
  回到家,见兰芳正在门口等我呢:“你好厉害,回家没几天就把自己家弄散了,还以这么特别的方式结识了姜庄主!你父母被带走了,要不要去他府邸一趟?”我无奈地摇摇头:“你也一起去吧?姜民宝对你佩服的不得了,还在利雅坚府的时候就被你的优雅所折服。”“求我啊?明着说多好啊,反像是要帮我一样。”“求什么啊,交换而已,我帮忙给李杏看好病。”想到校址的事还得找姜民宝,兰芳跟他说得上话,我再给他准备个礼物,这样更牢稳一点。于是我拐个弯,去了趟公墓,与师父一起到红风岭,找回三架无人机。
  
  姜民宝从眼镜片后面看我一眼:“这次别说跑就跑了啊?说说飞机,说说你与利雅坚府人的事!还想办大学呢,宽州府的大学够多了。”“你可不能反悔,已经答应过的。”“你一小孩懂啥?说,背后谁指使的,是不是阴谋培植持不同政见者?干脆直接找我办个宽州府反姜民宝联盟中心得了!”
  
  我想了想道:“庄主想多了,反你还用什么中心啊?是我师父想办,他是武林人士,六十多岁了,练武时出了点岔子,在武林排行榜上总是居于末位,非得闻圣贤书才可发挥功力。”“武林人士?还排行榜?我怎么不知道?”接着又不屑道:“他练的什么功?少林僧棍、南拳北腿、还是小红拳?”我渲染道:“是回音掌,能把声音化入掌力打出,威力非凡,相当震撼,只是他练功之时,宽州府已然全民物质,只知记真理、背规律,干利禄、逐物欲,故一发功就会损其内气,而所发掌力也是尖锐凌厉,碎心裂胆,鬼气森森,无法控制且伤害极广,实在是需要圣人之音以致中和。”
  
  姜民宝将信将疑道:“是这样啊,那也用不着办个大学,我找人给他不停诵读圣贤书不就可以了吗?”“当然不可以才要办嘛。现在人心都被物质充实了,不留空隙,整个气场都不对路。”姜民宝一拍桌子道:“我说呢,不还是要反对我嘛,我费好大劲儿,刚把人们的心灵给充实了,你就找上门来?要不看你是小孩,我早让你消失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再说了,让你如愿了,我有什么好?”“上次跑是为了感激你,现在给你带来两样礼物。”姜民宝这下连看都不待看我了,轻蔑地笑笑:“贿赂啊?我会缺什么呢?想不出来。”“利雅坚府的无人机一共三架,我都找来了,另外,兰芳就在门外,被你的人拦下了,要不要她进来?”“兰芳?是上次利雅坚府的那个天才女孩?”我点点头,他认真起来,思索着道:“不会有什么其他过分要求吧?”我摇摇头:“不止没有,我还打算去趟利雅坚府,把甄纯也带过来!”
  
  姜民宝笑笑:“她不要和你谈恋爱吗?我相信你的本事。让兰芳进来。”兰芳进来了,我看姜民宝塑料镜框后面的眉毛动了一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想着时机差不多了,便道:“红风岭远离府邸闹市,不是名胜旅游景点,能否划拨给我们用?”姜民宝回过神来:“在山上办啊?”“不不,其西南有一块缓坡,约二三百亩地,可集中盖些楼房,做讨论大课之地,其他依山而建,分别授业。”“密谋很久了嘛!那教材呢?”“当然是《论语》《中庸》之类了。”姜民宝的脸色缓和下来,看了看兰芳道:“去办吧,按你刚说的规划,三个月要见规模,否则取消资格。可以吗?”“你这不存心为难吗?我哪有什么规划了?再说三个月能盖出什么校舍来?”兰芳道:“你这没素质的,庄主都答应了,办不到是你的事!既然说三个月,肯定不是要你盖出成片的楼房嘛!”姜民宝优雅地点点头:“土地的事我马上给下面打招呼,先批你批三十年的权限吧。”“不都是七十年吗?咋到我这里就少了?”“你要三十年都弄不成个模样来,就别办了。”
  
  我闷闷不乐,但兰芳的话却提醒了我:“我可以盖一二百间草房!对,反正没钱,就盖草房,多好啊?哈哈哈!”出了府邸,碰上冯舒烟要去办理资格申请,便一起去了。没想到那办事员听说,笑得掩饰不住:“呵呵呵呵,现在的人都想出名想疯了吧。吴局长,您这是哪一出啊?”冯舒烟一脸豪气:“现在大家都以孔学殉利禄,拿博大厚重的孔学昔为暴政摧残,今为利禄所折,后辈晚学不为仁义殉道,争为利禄陪葬。祖宗之学,儒之大悲哀!我出仕而入世,誓将孔学与政经分开,政学分途,学以求是,一心修身!”年轻人笑笑:“理性乃万物之根本,科学更无往而不胜,社会高歌猛进地向前发展,你为何还要一心复古?”
  
  “不是复古,是要继绝学。如今科学解开许多物理之谜,但人心不古,志节衰颓,唯求利禄,何知仁义?放眼宽州府,旷邈千里,寂然无士,你心里不觉悲凉?”那青年收起笑意:“老局长,你这样说我就觉得自己多嘴了。不过现在那么多科学家、那么多企业家、那么多平凡岗位上的劳动者,都是些势利之徒?”办公室的其他人就偷偷笑了,冯舒烟呆在那里,讪讪的,搓着手:“我没说他们不好,当然了,大部分是好的,这个,办事,办事。”
  
  我打量了那办事员一眼,小眼睛,短发平头,红色的夹克里,露出一挺讲究的格子衬衣,很精干的样子,那些言论真的很有见地,遂诧异道:“都物质了咋还这么敏感?谁也没有敌对、敌视、敌意啊,不都为宽州府好嘛。物质决定论被普遍接受本身就说明‘寂然无士’的看法没错。”他笑道:“看来复古的重任还挺紧迫的哩,物质不决定让什么决定?让空想去决定规律、去解决吃饭问题、去奔向美好未来?”我生气道:“非此即彼的思想说明你是一元论、独尊派、过激社、同流党。物质都全覆盖成这样了,就不能为心留点空间了?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非得行到极端处才往回返?”
  
  这时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站起来道:“有什么好返的,现在这样不挺好吗?吴局长,这小孩是?他思想很危险啊。怪会扣帽子的,什么是同流党?咋还往回返呢,返回神魔时代、返旧社会去、返回去再斗私废法?”冯舒烟脸现惊恐,连连摆手:“我真不是那意思,这小孩爱好孔学而已,应该只是想表达自己办学的急切愿望。”那领导对冯舒烟的态度很满意,于是继续发挥,感慨道:“我们现在的发展真是一日千里啊,说句真心话,我觉得赶上利雅坚府已为时不远,振奋人心哪!”我看着他认真道:“我看无论现在,还是再来一次斗私废法运动,你都会是风云人物,看把你老局长吓的!”
  
  又是利雅坚府!我觉得我得表明立场,一来要真想让冯舒烟管起大学的行政事务,就这样软是不行的,二来对醉心于这种攀比相当不感冒,再说利雅坚府的自我中心、科学无敌真能代表太平湖发展的方向性、指示性、甚至终极性?根本不是那回事嘛。我不由想起他们的那几位文化大师来,便高声道:“利雅坚府以智为学而不以德为学,故物理兴盛而文化没落,人之精神向着偏激的某一极飞奔,无可挽回地大踏步走上歧路,我们岂可步其后尘,欣欣然一头扎进去,吮着利欲的**而忘乎所以?人不断奶,何以成人!无人之国,谓之蛮荒!”
  
  一屋子的人惊呆了,先前那个年轻人最先醒悟,咂舌道:“利雅坚府人文化没落?!是蛮荒之地?!我无话可说了,我无知,我彻底无语!”冯舒烟拉了我要走,我站那里没动:“事还没办呢!”领导眨巴着眼睛轻笑道:“哦,搁那儿吧,一定按规定尽快办理。”“那得多久啊?”“最快三个月,审批手续比较繁复,这些吴局长是知道的。”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恭敬地听完,瞬间诧异地望着冯舒烟,忙不迭给他让座。
  
  不一会,局长来了,握着冯舒烟的手不放,满怀深情道:“老局长啊,您终于回来看望我们了,以后多来指导嘛。”冯舒烟道:“不敢不敢,今儿是来办点事。没办法,一身贱骨头,闲不住啊。”“哦,老局长,我想起来了!您是想办个大学吧,哎呀,像您这样博学好古之人,现在真是太少了!退休在家,却心怀家国,这样的大学,我们坚决支持!特事特办,小丁,半个小时办好,送我办公室!另外,老局长,我建议您在网上也同时申办一个,这样会聚拢更多的人气。”
  
  冯舒烟被恭敬地请到局长办公室喝茶去了,我问那个正忙着的领导小丁:“这网办大学是咋回事?”他一边熟练地填表卡章,一边谦逊而详细地讲解起来,末了指着材料中的一处空白,嘱托道:“网办手续也已经一起办好罢了,叫老局长时去银行验资签字,一定记住把时间写在昨天,否则我们的批文在时间上就对不住了,本来是要先验资的。”我和小丁去找冯舒烟,出门了,听红夹克在屋里悄声道:“我的妈呀,庄主亲自给局长打过来电话了!”
  
  局长送我们出大门,有些义愤地说道:“现在的人,心灵都被物质填满了,添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好好办吧,老局长,退休了我也去你那里打工!”我忽然想起猪栏哥还在待业呢,便道:“我哥在青年学院刚毕业,不知能否来这里谋个什么职位?”局长看了我一会,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爽朗地笑道:“当然可以啊?我们这里正计划招人呢。呵呵,看不出来啊,老局长你身体真棒!这些都是小事,您就放心吧!”
  
  (2)流不起眼泪的泥人
  
  还得去银行,可银行里没办法把日期提前。我俩拿出姜民宝写的那张纸条,柜台里一个漂亮小姐客气地告诉我们:“按理得存够五千万,你这条上只五百万,差太远了,没办法给你们出这个验资证明,不过你们可以拿这条找我们领导,他会给你们想办法的,或者有他的批示我就可以办了。”我不想去,便摸出姜民宝床头“捡来的”那张卡问:“你看这个行吗?”那小姐姐芊芊玉指在键盘上一阵噼里啪啦,展颜笑道:“这个可以,请问你注资多少?”我疑惑道:“卡里有多少啊?”“卡里没有钱,这是一张特殊的授信卡,额度是五个亿。”我大吃一惊,接着颇有沧桑感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注五亿吧。”回头看冯舒烟一脸愕然,反倒像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孩。
  
  金钱社会最缺钱。我被许多人羡慕的目光包围,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是个巨人,很突出,总是被关注着,这种感觉极具膨胀性与虚荣性。迎面走来孔时中,急切地问:“你爹妈咋回事,都回家了吗?”我点点头:“应该回去了吧,他们主要是找我的。”他吁口气:“医院那边也有消息了,听说被撞那女的正活蹦乱跳、忙上忙下呢,我去给她录了影,所里我也保了证,有事算我头上!两个人的公职在这儿搁着呢,还会跑了?对方应该不会再纠缠了。”
  
  他竟然认识冯舒烟:“是吴老师啊,把您也惊动了?司於勰也真是的,站住我领着吧?”冯舒烟惊道:“站住?他是辛站住?”我迷惑地看着他俩,听冯舒烟又道:“他不是——嘿嘿,现在我是给他跑腿的呢!”“啊?干什么?”“办大学啊?他唬我说他师父要办一所讲授圣人之道的大学。”“那你咋会不知道他就是司於勰的儿子?”“我们投缘啊,聊得欢,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呢。我可不止帮帮忙,以后还要去他们大学里当差呢!”我反问:“你真是司於勰的老师?”“是啊,我是她研究生导师。”“那,那你在局长任上呆了几年啊?”“一年多,不到两年,怎么了?”我笑笑:“不怎么。”
  
  原来冯舒烟是作为人才被直拔到州府当官的,又因为不能适应官场、不能进入圈子、计较事实却不站立场,所以,用官场里轻蔑而又很给面子的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他是个书呆子。“小伙子,个人问题怎么样了?”孔时中笑笑:“嗨,还就那样,你也不给我介绍个好的。”冯舒烟叹口气:“说来这种事要讲缘分,强求不得,可你也得抓抓紧啊,有三十了吧?”“下个月就三十一岁了。也不知道时间从哪儿溜走的,我觉得自己抓的很紧啊。”“我看你就是想不开放不下,都这么些年了,不行让司於勰给你介绍一个!”“都介绍好几个了,可她介绍的我更别扭,还是你说的,随缘吧!你去哪儿?”冯舒烟用夸张的表情看着我,我想想道:“找我师父,总得介绍你俩认识啊。”孔时中道:“我没事,也去吧,听说你师父功夫了得?”
  
  盖歌正生气呢,我问:“飞机拿走过了?”“那些年轻人,飞扬跋扈的,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打趴下,这才扔给他们!他俩是——”我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妈的老师冯舒烟,又曾当过教育局长,上好的校长人选,这位我爸的同事,编外的主抓安全的副校长。”孔时中笑道:“谢谢你给分这么个官。”三人一番寒暄,我往门房的里屋走去:“好酒还有没有了?庆贺一下?一天就把手续都办妥了!”盖歌气鼓鼓道:“有!那能没有?”
  
  我不好意思地打开一瓶九粮醇:“我师父可不是小气,主要是最近有不少人都盯上这里了,要得到这酒可也得眼疾手快呢。”盖歌拍拍我后脑勺:“瞅瞅你个小兔崽子,想哪儿去了?我是生气那些不停来祭奠的人!现在是不光当官的来,连有病的都来这里祈福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啊?怎么会这样啊?”“鬼知道!还尽是些年轻人,神经质地在那里虔诚祷告道:‘贾大啊人,我眼窝浅,感情又丰富,看肥皂剧都掉流眼泪,以前都没事的,可最近只要一流眼泪心里就揪着疼,您老人家曾是经过大起大落、大苦大难、基层成长起来的成功人士,在天之灵一定抽空为我指点迷津。小辈我虽然不是您的亲人,但您是我的偶像,我心里有您,我们心有灵犀,相信我的请求您也一定能听到,今有捌仟元的酒水两瓶、捌佰元的香烟两包供上,望您一定拨冗指点于我!’这时,那龟儿子头上落下一颗松子,他又欣喜若狂道:‘啊贾大人,您是让我像这颗松子一样心硬?硬就不会疼了?谢谢!谢谢!’叩头的声音老响了,我这边听着都心疼的慌!”
  
  我笑道:“那让他疼去啊,你疼什么?”盖歌不满道:“也不知道心疼师父!你怎么突然之间也不练武、也不谈恋爱,屁大点孩,又准备搞教育去啊?”冯舒烟道:“不是你要办吗?咋是他办?”我道:“是他办嘛,法人也是他!其实他老人家办大学既有公心也有私心。”众人都朝我看来,我稍一摆谱,解释道:“我问过凌虚道长,他说我师父的功夫是藏着的,因为不便使将出来,他的回音掌中的音都是尖锐刚硬的背规律的声音中化来。师父,你说说,你练回音掌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是不是那样?”盖歌认真地扑闪着眼睛,最后叹气道:“是,当时我师父杨来复只教了我口诀要领,嘱咐找个清修之地以圣人之言化之,我觉得学院周遭音大,练武进步快,就没在意,练了起来,谁知道不只不便使将出来,对身体也有损害,只好苦等师父回来指点。后来到这公墓找个差事,身体才渐渐好起来,不再需要导引功去调理身体的不适了。”
  
  “回音掌?”冯舒烟问,像个小孩一样露出那种很想见识一下的表情,我道:“所以嘛,凌虚道长说了,武功排行榜上你排在靠后是因为你性恬淡充和,这真是你的福分。可要医好你的掌力,却是很不不容易,必须讲机缘,最好是像之前的白鹿书院那样,在那些有大量清气、正气、中和气、厚德之气的地方才可以。”盖歌深以为然地摸摸我的头:“这徒儿。你是我徒儿嘛?!”
  
  冯舒烟也若有所思,这时,孔时中闻闻道:“哇,好酒就是不一样,连香味都这么醇厚中和!”天色已晚,几人正要举杯,听隔壁贾屠仁的坟冢前又有人祷告。这次是个官,祷告之前竟然做了一套繁琐的礼仪动作,合掌道:“贾大人,求您老人家保佑我的心物质物质更物质一些,因为我一有闲暇就心口疼,准备感动时,心里更像是重酸腐蚀一般疼痛,您曾经是金刚身、铜豌豆、铁布衫,一定给小官一个提示!”我们相顾哑然,这时过来几个大汉不耐烦地赶走他,那些好酒好烟也被扔出来,片刻,一个贵妇人过去虔诚地默念:“主啊,贾大人啊,女弟子我愿为您随时献身,只要您能治好我的病。我一流眼泪,脸上就像泥人一样往下掉东西,也不知是粉彩?皮屑?肉沫?求您千万保佑,我可是靠脸吃饭哪!”
  
  盖歌看看冯舒烟:“走,我们关上门,在公墓里面喝去,看谁还能影响到!”孔时中搬起桌子去了,我掂着酒走在后面,不久又听见一男子在坟冢外面祷告:“贾大人明鉴,我成人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没流眼泪了,这不会是病吧?求您老人家保佑我身体健康!”结果随贵妇来的大汉们不乐意了,走出去对他一顿猛揍,那人捂着一脸的血却并不逃跑:“哼,贾大人墓前,竟然?!”然后这场打架事件就这样迅速收场,那贵妇轻声道:“黑棒,这样太不敬了,我已经好了,我们走吧。”她声音很轻,好像说话能累着她;她好像真的有病,声音再低点,就会沦陷进某个漩涡;她可能也很娇羞,但那种娇羞里,并没多深地隐藏着无比的轻贱、跋扈、杀气。
《时空变侠辛站住》第六章:拥有与失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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