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蛤中 我瞥见了孽缘
正文 文蛤中 我瞥见了孽缘 (第1/2页)不知过了多久,文蛤开始了,记忆里,我才上了一堂美术课,画的是田安门,我的画还得了满分。没过两天,那个美术老师就被打倒了,说他是狗特务。那个美术老师很老了,是一个老头。
音乐老师是个女老师,白白胖胖的,戴着一副眼镜,也被打到了,说她是资本家的大小姐,记得那时的天气很热,中午把她押到演出用的台子上暴晒,站直了不叫动,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牌,写的什么我不知道,只看清了写的字上有一个大叉子。
最后轮到姚校长,听说他头一天晚上还跟几个老师,有说有笑的一起吃晚饭,第二天就被打倒停职反省了。学校里乱哄哄的,没法上学,学校开始停课。
每天在家不上课,我就跟邻居的小孩,到处去看红卫兵抄家。胡同里有个老太太被抄家的时候,红卫兵用皮带抽打她,她被打晕,躺在地上,红卫兵说她装死,继续打,打够了还把她头发剪得乱七八糟长短不齐,还给她脖子上挂个大木牌,上面写着“我是地主婆”,在这几个字的上面画着大叉子,叫她滚回老家去,路上还不许把牌子摘掉。
那个靠典当为生的老太太也被抄了家,从她们家抄出了很多大皮箱子。据说里边都是珠宝。
原来,她们是清朝正黄旗,满清的后人,老病鬼很有可能是个太监,被伺候的那个老太太,不知道是个夫人还是格格,对外是姑侄相称,不然,老病鬼为什么经常被老太太打。她们家的珠宝全被抄走了,不知道今后这老娘俩会靠什么生活。
文蛤刚一开始,西小耳房的那个男人,突然消失不知道去向,只剩下那个女人还留在北京。表面上看,他们夫妻日子过得很苦,靠蹬三轮挣钱。
红卫兵从他们只有几平米的家,抄出了很多值钱的东西,从小小的房顶,就抄出了很多高档的手表,貂皮帽子,貂皮大衣,听他们大人说,这种皮衣,皮帽很贵重,冬天穿戴上雪花不会往上落。同时,还抄出很多金条,这回,他们夫妻真的变成穷人了。
后来听说,那个男人是回东北老家去了,是地主家的一个大少爷,这个女人,是他们家的丫鬟,这个女人个子很高,也能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
那个男人在东北老家杀过人,临解放的时候,带着这个丫鬟跑到北京,过起了夫妻的生活。
文蛤一开始,他怕在北京受到牵连,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家的人已经把他遗忘了,又偷偷地跑回老家去。
因为,他在老家有人命案,一直被当地政府通缉,他跑回老家歪打正着,被当地政府逮住,镇压了。
那个女人,因为是他们家的丫鬟,没有受到打击,只把炒出来的东西全部没收了,后来,一个人在北京生活到老。
母亲单位也出现了红卫兵组织,只是听大人们说,她们单位闹得更欢,还出现了两派争斗,还有什么保皇派,母亲好像不在红卫兵的行列里,她名义上是民兵暗中是保皇派的,听母亲跟阿姨聊天时说“有一个院领导被红卫兵追打的无路可走,跑到母亲看管的大门跟前,是母亲开门把他放走了”。
红卫兵到处抄家打人。一天晚上母亲的一个同事跟刘阿姨一起,急急忙忙的来找母亲说“柳玉,今天晚上别在家里睡了,赶紧出去躲一躲,另一派的人来抄家了,已经抄到哪哪的集体大院了”
情况紧急,母亲来不及带我们四个孩子一起走,就把我们安置在,邻居小春节的家里,每天小春节的家里只有她跟她妈妈,母亲跟着刘阿姨她们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们几个在小春节的家里睡了一宿。第二天早晨,看见母亲平安的回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事情可能是过去了。
停课的这段时间里,社会上虽然很乱,我们哥四个并没有被送回老家,而是我看着弟弟妹妹。原来,爷爷跟父亲打架了,只听见父亲跟母亲说,那天他回老家,爷爷管父亲要钱,父亲实在拿不出钱来,爷爷拿起斧子砍向我的父亲,父亲一躲没被砍着,爷爷的一斧子却砍在父亲用的自行车的大梁上,幸好,那个年代的自行车,质量好,大梁只被砍了一个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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