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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全家进了山沟子 隔绝的精神病患者

正文 全家进了山沟子 隔绝的精神病患者 (第1/2页)

1969年初,北京卫生系统积极响应茂爷爷,1965年6月26日发表的“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简称“6,26指示”。
  
  北京大批的医务工作者,被迁往全国各地的农村,父亲的单位也不例外,他也在被下放的名额里,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回来。
  
  母亲知道了父亲被下放的消息,不忍心叫父亲一个人走,也跟单位申请跟父亲一块到农村去,单位很快就批准了母亲的申请,同意他们夫妻一起到农村去,地点由他们自己挑选。
  
  我们虽然居住在北京,但是离老家很近,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我父母也可以回老家去下放,父亲觉得还是回老家比较好,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家乡。
  
  母亲考虑到那里虽然离北京很近,但是,老家归属河北省管辖,也算出了北京市。再有老家的爷爷,三叔他们对我们一家人一直不友好,回老家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母亲决定选择,离北京远一点的远郊区去下放,那里毕竟还是由北京市管辖。
  
  父母第一次去那个区县的卫生局报道的时候,那个县的前任卫生局局长可笑到了极点,要把父母分开下放,一个在白河的东岸,一个在白河的西岸。
  
  母亲见这个局长欺负北京来的外来人,也不示弱的指出“既然给我们夫妻分开下放,那就先给我们办理离婚手续,再分工作地点”.
  
  局里好人还是有的,也指责局长没有这样办事的,“人家是夫妻一起来下放的,怎么能给他们分开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那”,经过母亲的争取,最后那个局长同意了,把父母下放在一个村子里。
  
  几年后听说那个局长得了什么癌症,年纪很轻还不到50岁就去世了,这大概是落井下石的报应吧。
  
  那时社会很乱,把我们几个孩子扔在北京父母不放心,决定带着我们四个孩子一起到农村去。
  
  临走之前,母亲决定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回老家一趟,去跟亲亲们告别。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了。
  
  第一站,母亲带着我们来到了南巷口,一个表姨家,这里是去奶奶家的必经之路,母亲的意思既然路过表姨家的门口,就进去看一看表姨。
  
  我们跟随母亲来到表姨的家里,表姨家的房间很宽敞,一个大土炕,土炕上没有铺着苇席,只有炕中间的位置有一小块破旧的炕席,有两三个老太太,站在破炕席的边上包饺子,见我们进来了很热情的迎过来,并邀请我们坐到炕上去,有一个老太太端来一碗白开水,叫我喝。
  
  从燕郊走到南巷口,我还真渴了,可是我看见他们家这个样子,我没有接那碗水,我撒谎说不渴。
  
  炕上没有苇席我怕坐一屁股的土,我没有坐到炕上去,我站在屋子的中央,那几个老太太跟母亲说,今天包饺子好像是一个什么日子,,叫我们在他们家吃午饭。
  
  我不同意在他们家吃饺子,我跟母亲说到我奶奶家去吃午饭,有一个老太太见我们着急赶路就去煮饺子,我一看她去煮饺子了,我撒腿往出跑,那个老太太见我跑了,在后边追我,嘴里还喊着“丫头,别跑,吃完饺子再走”。
  
  她越喊我,我跑的越快,我这一跑,母亲赶紧的跟那个老太太说“表姐你别忙了,我们走了,我得赶紧的追她”。
  
  南巷口离我奶奶家很近,只有一条公路之隔,奶奶家在北巷口,我一溜小跑的来到奶奶家,我到了奶奶家真是渴极了,赶紧的到水缸里舀上一瓢水,大口的喝起来。
  
  这时,母亲带着他们哥三也赶到了我奶奶家,一进门母亲说“小妹,你怎么不等吃完饭再回来,跑什么?”,我说“你看她们家多脏呀,连个炕席都没有怎么呆呀,还吃饭那,我可吃不下去·”。
  
  在我们老家,几乎家家靠编织苇席赚钱,农村有个讲,每年的春节,炕上要换一张新的苇席铺上,你家里有没有钱,就看炕上铺的是不是新苇席,我在老家的时候,还经常的帮助三奶奶编织苇席。表姨家的炕上,连一块整的苇席都没有,说明,她们家比我们家还穷。
  
  我们在奶奶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开始上路前往高楼镇,高楼离我奶奶家有8里地,那是一个大镇,哪里有姥爷,二姥爷一家,表舅,老姨,我还是第一次跟母亲一起回老家,第一次来高楼镇串亲亲。
  
  我们先来到高楼一个给牲口看病的地方,我不知道母亲干嘛要带我们来这里,母亲进到屋子里跟里边的人说着什么,一会母亲出来说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吧。
  
  半个多小时以后,从老远的地方看见一个老头,白白胖胖的哈着腰,手里拿着一个拐棍,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他身边是我的五叔,我问道“妈,我老叔身边的哪个老头是谁呀?”母亲说“是你爷爷”。
  
  原来,我爷爷是在高楼给牲口看病的兽医,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爷爷,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我们姐妹。
  
  他见到我们很高兴,问我们饿不饿,我们还真的饿了,毕竟是血浓于水,我见到他一点也不陌生害怕,我告诉他我很饿,爷爷说,“我这有一碗炖肉,你们一人吃两块,别都吃了,要给我留一点”。
  
  我跟妹妹很遵守诺言的,一人只吃了两块,剩下的全部留给了爷爷,爷爷他胖的走不动路了,还天天的吃顿大肥肉,我真替他担心。
  
  兽医站离我姥爷以前开的大车店很近,他跟我的姥爷认识,我母亲嫁给我父亲,也是他们二老私下给定的终身。
  
  我们看过爷爷,来到了姥爷家,姥爷没有儿子,姥爷的弟弟,二姥爷有一个儿子,就是我的表舅,那个年代,姥爷把二姥爷的儿子,也当亲儿子看待,所以,表舅跟我母亲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表舅的前妻病死了,表舅又娶了一个老婆,听说这个舅妈,对我的大表姐一点也不好,不是打就是骂,最后还把大表姐给嫁的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这次我们来,我没有见到大表姐,只见到这个后舅妈生的两个儿子,大儿子脑子有点智障,我们都管他叫傻二,小三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姥爷每天就跟傻二一个房间,不过傻二对我姥爷可好了,他管我的姥爷叫大爷爷。
  
  我们从姥爷家出来,来到了老姨家,老姨夫也回家休假来了,老姨夫在北京工作,他是一个皮鞋厂的厂长,我跟他也是第一次见面,他看见我,特别的喜欢我。
  
  我们在老姨家住了一宿,又开始行程,来到了四姨家,四姨家的院子有两家,一家是四姨父的哥哥,再就是四姨,四姨夫在北京前门的一个饭店工作,一个月回家一次。
  
  家里平时只有四姨带着三个孩子,二喜表姐,三哥跟表妹三喜,我不知道他们的大名叫什么,这也是第一次来到四姨家,第一次见到她们。
  
  我们在四姨家住下了,我跟二喜表姐可亲了,也许是我的上边没有一个亲姐姐的缘故吧,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亲姐姐,她对我也特别的好就像亲妹妹。
  
  她叫她的朋友们来家看我们,问我会不会跳舞,我跟妹妹很高兴的再大土炕上,光着脚丫子跳起来。
  
  别看我没有练习过跳舞,我在学校里看学校宣传队的学生表演,回家我就模仿宣传队的同学在家自己练习跳舞。
  
  我很大方的跟妹妹给她的朋友们跳了好些的舞蹈,一个大姐姐说“哎呀你们跳得真好,你们要是在我们这里上学,这么会跳舞老师得喜欢死你们”,我们表演完了她们还没有看够。
  
  在四姨家里这是我有生第一次体验到姐姐的爱,也是最后一次,四姨要给我们做年糕吃,我跟二喜表姐,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买红糖。
  
  那天夜里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我跟二喜表姐,淌着一尺多深的大雪,我们一边走一边玩,树上挂满了树挂,这样美丽的雪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走到树下,我趁姐姐不注意,用脚狠踹树干,树上的积雪一下子飘落下来,掉在了姐姐和我的身上,她追着打我,我跑得很快,我们一路上,闹着,笑着,追追打打的,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我们很快的把红糖买了回来。
  
  在四姨家,住了三,四天,我们跟着四姨一起来到了二姨家,二姨是一个小脚老太太,感觉她的个子很高很瘦,也许是我个子太小的缘故,看见谁都很高,我第一次见到二姨,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在他们家住了一宿,我连二姨的样子嘟没记住,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返回四姨家。
  
  那时候,我们去那儿都没有公交车,全靠双腿走路,母亲这边的亲亲看完了,我们又一站一站的返回到奶奶家。
  
  我们返回到奶奶家以后,看见父亲也来到了奶奶家,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跟三叔吵了起来,甚至还要动手,是五叔给拉开了,这场武斗才没有打起来。
  
  回到北京以后,我才知道,我们要到农村去,我老姨夫特意从他们的鞋厂买了一双翻毛皮鞋,作为礼物送给我母亲,我母亲拿着这双皮鞋,我们一起反回奶奶家的时候,叫我三叔看见了。
  
  三叔非要把这双皮鞋要过去给他的老婆穿,我姨父送给我母亲的,母亲怎么能转手再送给他老婆穿那,从哪讲也不合适,可是,三叔蛮不讲理,见我母亲不给,还要动手打我母亲,这时,我父亲站出来说到“你敢打你嫂子试试,我都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今天为了这双鞋,你还想打你嫂子”。五叔也看不下去他这样混蛋的三哥,出面把他们拉开了,这场架才没有打起来。
  
  我母亲在他们家也算是老嫂子了,有句老话“老嫂比母”,要是母亲不在了,嫂子就是娘。母亲十五岁就嫁给父亲,那时,五叔还没有出生,四叔还穿着开裆裤,母亲一边帮着我奶奶带孩子,每天还要出三领苇席,父亲负责把苇席卖出去,后来,父亲在天津找了一个豆腐坊,在那里开始学徒做豆腐。
  
  在豆腐坊干了两年,他来到北京寻找工作,正赶上北京护校招生,他便考上了护校,上了三年的护校后分到医院工作。
  
  几年以后,奶奶又生了五叔,母亲的体力劳动并没有减少,一边伺候奶奶的月子,还要编苇席,还要给一家人做饭,母亲实在忍受不了这一家人的繁重劳动,也从奶奶家偷着逃了出来。
  
  母亲跑到北京以后,住在崇文门同村的一个老乡家,那个老乡给母亲介绍了一个牛街的私人被服店,哪家人只有姐妹俩个,她们是回民,母亲每天给她们做针线活。
  
  哪个同村的人,把母亲的户口也给偷偷地迁到了北京,占时落在他们家,后来我们管她叫干姨当亲亲走动。
  
  母亲来到北京一年多父亲才知道,妻子也从老家跑了出来,父亲经多方打听才找到我母亲,我母亲问父亲“你养得起我不,养不起咱们就分手,从此各走各的路”。
  
  父亲没有同意跟母亲分手,而是把母亲接到他的身边,他们在北京租了一间房子,把户口落在了一起,父亲的医院招护士,母亲也来到了父亲的医院,母亲被分到了门诊部,后来他们多次换房,最后换到了哪个大四合院。
  
  他们终于能够在一起正常的生活了,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一出生先天性心脏病,很快就死去了,哪个女孩要是活下来,也是老三届的学生,我也就有个大姐姐了。
  
  几年以后,母亲才又开始生了哥哥,我,妹妹弟弟,他们有了我们四个孩子。
  
  1969年2月的一天,我们一家6口人,终于结束了在北京的生活,一切一切的愉快,不愉快,一切一切不该发生的,却又发生了的事情,在这天全部的画上了句号。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傍晚,我们的车队才到了父母被下放的地方,北部深山老区的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就是包山镇下属的河边村。
  
  村里事先没有给我们预备现成空置的房,大队干部不知道我们的到来,还是一个老乡给我们临时腾出一间东房。
  
  老姨夫也跟着来送我们,早晨,在城里的时候,他给我们几个孩子照了很多的照片,到了山里,他又给我们照了很多,东西搬完后,他跟着车又返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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