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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杂院 千奇百怪的邻居 乱糟糟的我家

正文 大杂院 千奇百怪的邻居 乱糟糟的我家 (第2/2页)

女主人经常打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挨打,就到院子里哭,我们看见一个大男人挨打就哭,觉得很好玩,经常站在他面前,也假装的擦眼泪。
  
  我不知道她们娘俩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个男人叫“老病鬼”,我们一叫他“老病鬼”,他就追着打我们,用哭腔说道“你们才是老病鬼那”,现在想想,“老病鬼”应该是别人给他起的绰号。
  
  挨着老太太住的一家,姓段,他们的爸爸在首钢上班,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家里有5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
  
  她们的妈妈没有工作,靠给街道干活挣点钱,他们还常期给出版社加工,把要出版的书籍,一本一本的用线串起来,我觉得很好玩,也经常去她们家帮着穿书。
  
  东小耳房住的一家人,是母女三人,她的小女儿常年不跟她们一起住,她住在奶奶家照顾奶奶,偶尔回来住一两天,女主人在木材厂工作,她们家做饭常年烧木头沫子,我还跟这个阿姨学了一手怎么烧木头沫子,先把一根木棍子插在炉子中央,底部用废纸垫着,然后往里放木头沫子,再用一把锤子围着木棍子转圈的把木头沫子砸瓷实了,这样木头沫子就不会一下子被烧完。
  
  东跨院的门道住的是小红一家,她奶奶和蔼可亲,爷爷是大学教授,后来,文蛤的时候,听说被红卫兵活活打死了。她父母好像也是讲师。她爸爸妈妈不经常回来,她由奶奶照顾。
  
  她妈妈长得很漂亮,有气质,一头的卷发,一看穿着打扮,就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人,小红长得跟她妈妈很像,白白的,自来卷的头发,也很漂亮。
  
  他爸爸长得一般般,从没见过他的笑容,一脸的怒像。他对自己的孩子管教很严,下手也很黑。
  
  一天,我叫小红跟我到家里来玩,没想到,她爸爸突然回家,在院子里喊她,她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还是被他爸爸一脚,从我们家走廊的高台阶上,给踹了下去,摔得很惨,小红没敢哭,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的往家跑。
  
  我看见了心里很难受,又不敢说什么,很心疼她,我知道,她到家还会接着挨打。
  
  我从他爸爸的表情上,看出那不是对孩子的严厉,感觉那是一种仇恨,心里的仇恨都挂在了脸上,我看见他的样子,心里都打颤。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叫小红到家里来玩,怕她再挨打。
  
  N多年后,听说小红18岁那年,挤公交车时,被车轧死了,多好的姑娘,就这样消失了,太可惜了。
  
  东跨院有一个女孩,她姓张,他爸爸是铁路工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妈妈一个人带着她,她的哥哥姐姐比她大很多,也都上班。
  
  她跟我一样,也在家里扔着没有人管,我经常跟她一起玩,我们一起到院外边的空地上,翻跟头,玩弹球。
  
  N多年以后,我们长大了,我回北京时看见过她一次,那次见到她不知道是我们分别的太久不认识了,还是她已经把我忘了,我倒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她的身材也很苗条,也是一个窈窕淑女。
  
  后来院里又先后搬进几家,进入里院的哪个门道,也给改造成了一间大房子,搬来叫小燕的一家人,她们姓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小燕。
  
  她妈妈说话结巴得很厉害,听说她爸爸是日本人,我看见过她爸爸,个子不高,戴个眼镜,长方脸,从来不跟街坊们来往说话。
  
  小燕比我大有十岁,我经常在她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去找她玩,看她做烤鸡蛋,鸡蛋里边放进海带,我问她为什么这样烤鸡蛋,她说这样烤鸡蛋是补典的,吃了可以治甲亢,大脖子病。
  
  母亲有个同事,我们管她叫刘阿姨,她跟母亲在一个班组,她们得关系好的就像亲姐妹,他们家有5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我没看见过,后来知道他去东北建设兵团了,老二,是个女孩,上中学,我们管她叫美子姐,老三是个男孩,叫小三,老四老五,都是女孩。
  
  N多年以后听母亲讲,刘阿姨第一次做结育手术没做好,结果又怀了小六,小六也是女孩,生出来就直接送人了。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大名,平时只叫他们的小名,刘阿姨经常带着这三个小的,到我们家来串门,我们跟他们几个孩子关系很好,就像亲姨家的孩子。
  
  她们家比我们家还苦,美子姐上学,中午从不回家吃饭,因为家里根本没有饭吃,母亲只要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总让我到学校门口去等美子姐,叫她来我们家吃午饭。
  
  那时在我的记忆里,家里买什么东西都是我去,有时赶上母亲休息,母亲会叫我到鼓楼前边的菜市场,去买几斤的兔子脑袋回来,她给我们炖着吃,父亲只要在家里休息,我都会很勤勤的起大早,去菜市场排队买一斤羊肉馅,叫父亲跟母亲给我们包饺子吃。
  
  记得有一次父母都在家,母亲叫我去接美子姐来家吃饭,那天的午饭,也是包的羊肉白菜馅的饺子。
  
  我提前来到鼓楼中学等着她,12点她放学了,我叫她来我家吃饭,她每次都会问我“你爸爸在家吗”,我怕她不来便跟她撒谎说“姐,我爸爸没在家,是妈妈叫我来接你的”。
  
  美子姐到我们家,一看我爸爸也在家里,特别不好意思的进来吃饭,母亲过去把她拉进来。她害怕见到我父亲,可能是女孩子大了害羞吧。
  
  966年,我开始上小学一年级。母亲为了我上学,还特意的给我做了一件白色带有小兰花的连衣裙,那时叫布拉吉,我特别的喜欢穿这件布拉吉。
  
  那时我很瘦很瘦,说我是皮包骨一点也不夸张,老师摸着我的后背说“你怎么这么瘦呀,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瘦的孩子”,刚上一年级,我就被选进班里的宣传队。这个学校虽不算出名,却有不少高干子女在这个学校就读,这个学校的老师,也有出身高干和资本家的家庭。
  
  每逢星期天,我就要到高干同学家里练习跳舞,排练节目,她们那个大院,是军官大院,住的都是高干。
  
  别看她们年纪很小,从她们的言谈举止里可以看得出来,势利眼很强,根本看不起我们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
  
  一次,在练习动作的时候,我一伸腿,不小心把一摞蜂窝煤给踢倒了,那几个同学立即围着我,指责我是故意的,第二天,又到老师那给我告了一状。
  
  老师问明白事情经过之后,知道是那几个同学成心排斥我,并没有批评我,只是叫我今后再练习的时候,小心一点就是了。
  
  虽然,我很喜欢唱歌跳舞。但是,我倔强的脾气,还是自己退出了宣传队。
  
  老师多次找我,叫我继续参加排演,我不想跟看不起我的人在一起练节目,我怕跟她们这样的同学接触,我拒绝了老师。
  
  也有一个女同学,她一点也没有看不起我,对我很好,跟我一起玩,还把她们家院子里的一种树叶送给我,这个树叶是半圆形的,黄颜色带着很多的纹理,还有一圈的小花边,当时我不知道这种树叶是什么树上的,只觉的它很好看又是同学送给我的,我很珍惜的把它收藏在我的书里,它一直跟随我N多年以后。
  
  长大以后我又回到北京发现了这种树叶,才知道这种树叶是银杏树上的叶子。
  
  在学校里,我经常被别的男生欺负,哥哥比我大两年级,每天上学,只要听到我被那个男生打了,他准叫几个同学去打那些人。
  
  一天,课间休息我刚走出教室,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过来就打了我两拳,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打哭了。
  
  一会,哥哥不知道听谁说的我被打了,来教室找我问谁打的我,我告诉了他,他叫几个同学一起去又把那个男生打了一顿,他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挨了一顿批平。从那个时候起,我不喜欢跟同学们来往,或是一起玩,害怕他们欺负我。
  
  每当放寒暑假的时候,老师会根据同学们的住址,分很多小组,按小组来发假期作业,我不喜欢跟同学们来往,也不敢到同学家里去做作业,一到放假我就跟老师撒谎,说“我回老家度假”,这样,老师就会单发给我一份假期作业,我就不用每天到别的同学家里,跟同学们一起做假期作业了,每天我自己在家里做。
  
  一次我去母亲的单位,给她送饭回来,被同学发现,他截住我不叫我走,要跟我说点事情,把我叫到他们家,我一进去,他们家里有好几个同学,他们是一组的。
  
  有两个男生一下子,扭住我的胳膊,叫我头冲下的撅着,并问我“你不是说回老家过假期吗,你怎么没走,你敢欺骗老师”,我大声的喊,“哥哥我在这里那”。
  
  他们听见我这样喊,还真的以为我哥哥在后边那,紧张的放下我的胳膊,我赶紧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哭的跑回了家,从那天我再也不敢出门,去单位给母亲送饭。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骑车把我送回老家,我跟哥哥一上学,妹妹没有人管,常年在老家,由奶奶照看着,我到老家后着急想见到妹妹,便问奶奶妹妹去那了,一会妹妹背着三叔家的二丫头,从外边回来了。
  
  妹妹比我小两岁,她才五岁,老背着三叔的二丫头,累得小脸通红,跨栏背心也歪斜到一边,她见到我也没有激动的样子,对我好像很陌生,我心疼的拉着她的小手,二丫头比妹妹小不到两岁,但是,被奶奶惯的,从来不爱走路,老叫妹妹背着她。
  
  我们三个一起出去玩,二丫头还想叫妹妹背着她走,我就把她扔在路上,我拉着妹妹往前走,二丫头没办法也只能跟着我们一起走,父亲也心疼自己的孩子,第二天把我跟妹妹又一起带回北京。
  
  母亲为了我们假期能有人照顾,从老家把姥爷接来跟我们一起住,姥爷很会做饭,他就爱吃烙饼,记得他烙的饼可香了,但是,他并不给我们饱吃,每次烙完饼,给我们一人一小角,根本吃不饱,他总跟我们说“剩下的留着姥爷吃,给你们这些就够了”。
  
  我们家是旧式的老房子,四方的大房柁上可以放东西,姥爷为了不叫我们把剩下的烙饼吃了,他蹬着椅子,椅子上面再加一个小板凳,把分剩下的饼,放到房柁上面。
  
  那么高,我们只能看着吃不着,姥爷他一个人吃饱了,出去遛弯了,我们饿着,看着烙饼,够不着拿不到,妹妹跟弟弟看着烙饼跟我说“姐姐我饿,我要吃烙饼”,我看看妹妹跟弟弟,又看看房柁上的烙饼,那时我的脑子还算灵活,我出去看老爷不在院子里,找了一根竹竿子回来,我用竹竿把烙饼从房柁上给捅了下来,这样我们几个孩子把烙饼全部给分吃了。
  
  姥爷每次遛弯回来,见烙饼没有了,就问谁给拿下来了,我们几个谁也不说话,全当不知道,姥爷晚上没饭吃了,还的从新做饭,我们又可以吃下一顿饭了。
  
  我把姥爷做饭不给我们吃,藏起来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什么也没说,但是没过多久,姥爷就回老家去了。
  
  老爷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老头,他的穿着打扮,模样很像智取威虎山里的小炉匠“滦平”,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开大马车店的小老板,解放后被收回公有。
  
  按说那个时候他开大马车店,能挣点钱,听母亲讲,他那个时候包养着一个寡妇,挣的钱基本上都进了那个女人的腰包。
  
  大姨,二姨,比我母亲她们大不少,结婚出嫁的早,家里就剩下姥姥跟母亲她们三个姐妹。
  
  姥爷挣的钱不怎么往家里交,姥姥跟我母亲,四姨还有老姨,经常饿着,母亲一去找姥爷要钱,那个女的准把我母亲给打出来。
  
  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姥姥因心脏病50多岁就去世了,姥爷也一直没有再娶,跟着他的弟弟,我的二姥爷他们家一起过,马车店被收回公有,那个寡妇也抛弃了姥爷。
  
  别看我不喜欢跟同学们一起玩,但是我很淘气胆子还大,跟个假小子似的,母亲只要上早班的时候,晚上我一个人便到母亲的单位去看电视,因为是家属的孩子,单位值班的阿姨们叫我们进去看电视。
  
  后来,母亲的单位来了工作队,工作队里有一个男人,看见我们这一群孩子来看电视,就往出轰我们,他把我们从电视房轰出来,我们不走藏起来,他一走,我们这一大群孩子又进去,这样反反复复的,他真生气了开始追我们,从电视房里出来要走一个月牙门,从外边进月牙门有一个小上坡,他从里边追出来正好是下坡路,他的皮鞋叫他佐佐实实的摔了一个大趴虎,我们这一群孩子看到他趴在地上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他爬起来,开始玩命的追我们这群孩子,我往一个胡同里跑去,跑一会看他没有来,我赶紧的往回走,怕他看见我在跑,会追过来打我,我往回走的目的是,他即便看见我迎着他走,他也不敢怎么着我,他一定认为我不是去看电视的孩子。
  
  我往回走了不到十米,就看见他还真的来到这条胡同口,他用眼睛一直的注视着我,我假装镇静的不看他接着往前走,过了马路进入了回家的胡同,我开始玩命的往家跑。
  
  回到家里,母亲问我“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没去看电视吗?”,我把去看电视发生的事情,跟母亲讲了一遍,她说那以后你别再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母亲的单位看过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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