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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92 (第1/2页)

寒冬陡峭,天气愈发寒冷,风剐在脸上跟刀子一样让人不由苦着面色。可永安街上的行人却不见不减少,裹着棉衣反而往长宁酒楼挤着进去吃食,听闻又出了新菜色,食客们便迫不及待的要来尝尝。
  
  贺云戟和钟芙乘坐马车在长宁酒楼下慢了前行的步,贺云戟见此情景有心挖苦钟芙,轻声道:“也不知道厨子是谁,这般厉害,都快把四喜楼的生意给抢了去。”
  
  钟芙冷哼,呛他一句,“这长宁酒楼岂可与我四喜楼比,再说四喜楼不好,你这作姑爷的又有何光?”钟芙前一句话是这么说,可底气全无,自从重宁走后,除了她教给厨子的几道菜,就再无新品了,况且那些调配的酱料都快用完,钟芙心中甚是慌张,所以才想也借助贺云戟和萧长珩的生意挣些钱财,也许这四喜楼真的要开不下去了,她还打算着寻个人家转手卖了呢。
  
  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争吵,在外人面前虽然互相亲昵的搀在一起,可早已经是两条心的人了。
  
  到了四喜楼,下人赶忙放了木墩搀扶主子下车,一小厮殷勤的上前在钟芙耳边细细私语,只见钟芙喜上眉梢,面上是难掩的笑意,贺云戟懒得理会,大摇大摆的进了二楼雅间,今个来是要请萧长珩吃饭的,顺便再打探下投去黎城的银子何时能收回来,为了这桩子生意,钟贺二家实则都快被掏空了,而钟芙的目的却不仅仅是如此。
  
  小厮端上来酒壶,热腾腾的酒水流淌在里面,壶身纹金镶玉,十分精致,贺云戟忍不住拿起来看多了一眼,细细盯着,钟芙眸中闪过一抹促狭,问道,“怎么了?”平稳的话语中竟隐着一丝紧张。
  
  贺云戟并未看她神色,只不禁赞叹,“这酒壶还挺别致的。”
  
  钟芙明显松了一口气,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热酒,“先暖暖身子吧,小侯爷应该快到了。”
  
  贺云戟点点头,一杯热酒下肚,斜睨向钟芙,总觉得她有一丝不对劲。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小厮推门而进,引着人果然是萧长珩,一件月白华服,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腰系玉环宫绦,身材昕长精瘦,即使穿着冬日的厚重衣裳,也难掩贵派的气质,反观贺云戟几日来分外安逸,酒肉*,圆润了不少,熬的却只剩下颓废的憔悴气色,哪还有以前那个温润公子的模样,钟芙一见萧长珩更是觉得贺云戟在心里堪堪的恶心到了谷底。
  
  钟芙和贺云戟不约的站起来挂上笑意,可是很快钟芙脸上挂着的盈盈笑容就僵住了,随着萧长珩一起挤进来的身影,眸如空灵,唇若樱瓣,洁白的脖颈上围着一圈雪白的狐皮,闪闪发亮,更是衬托的肌肤雪白,她长姿挺立,平静温和的黑眸中溢出无波无澜的浅浅淡然,却又好似挂着一抹冷然的笑意。
  
  “这位是?”贺云戟都看呆了,这不是重宁么,可又不像,她以前不施脂粉,清雅淡然,这个却有着不同的风韵,勾人心魄的美。
  
  “这位是内子。”贺云戟回了一句,拉着重宁入座。
  
  钟芙突然出声道,“妹妹?”
  
  重宁冷笑,也不应声,反道:“贺夫人别来无恙。”
  
  钟芙心中翻江倒海,怪不得找不到重宁,想来她早就依附萧长珩,被萧长珩的势力护着,心中陡然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妒火,却也只能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夹菜给重宁,手隐隐抖着,“妹妹是不是还在生姐姐的气?那时候你送我入狱,我一时……”她目光胶在萧长珩的身上,假意解释,故意说给萧长珩听,瞧瞧是重宁的错,是她不善在先,她才会赶人离家。
  
  重宁却打断钟芙的话,斜睨她淡淡的道:“我与贺夫人非亲非故,还请您喊我一声萧夫人吧,我不喜欢吃竹笋。”说着重宁就拿起筷子将竹笋扔入桶中。
  
  这分明是在打钟芙的脸,一则冲她高攀关系,二则表示不喜她。
  
  钟芙讪讪的抽回手,不好发作,钟芙狠狠的咬住嘴唇,终究还是笑脸迎人,贺云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询问生意的事,萧长珩都一一解释,不出破绽。
  
  钟芙在一旁亲自伺候,显得贤良淑德,一杯杯的给萧长珩斟酒,亲眼见到他一滴不剩的喝下去,钟芙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这个酒壶是个鸳鸯酒壶,内藏机关,只要按住开关,酒液会从暗藏的另一侧流出,而那里面正是钟芙准备的合欢散。
  
  宴请散去,贺云戟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让人送了厢房休息。
  
  钟芙道,“小侯爷也喝了酒水,不妨去雅间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再行离开,我陪萧夫人说说话。”
  
  萧长珩问重宁的意见,重宁笑着答应了。
  
  下人领着萧长珩去了雅间,重宁对钟芙道想找个地方和她单独叙话,钟芙瞧离药效发作还有些时间,便应了重宁的要求,谁知跟着重宁去了另一处雅间,刚进去,重宁却站在门口不挪步子。
  
  “萧夫人不是有话对我说。”钟芙依旧笑着,心底更是笑着,却是冷笑重宁最终还是要栽自己手里,一会儿便支开她去萧长珩的房间,四喜楼是她的地盘,一切都安排妥当。
  
  重宁站在外面却突然发出一声嗤嗤的轻蔑笑意,冷不丁的道,“你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酒里没有合欢散,我却命人在你的酒杯上撒了药粉。”
  
  钟芙一惊,“什么?”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勺一疼,昏迷前听到重宁似是在说,“谢谢款待,礼尚往来,也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下贺夫人的。”
  
  钟芙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热,似有千万虫蚁啃咬,每一寸肌肤都敏感泛起绯色点子,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有蜡烛明媚灼烧,她难忍的发出一声呻吟,媚眼微眯,思维不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看到有几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男子进了屋子,约莫有七八个的样子,各个脏兮兮的,贼眉鼠眼,眼中充满了淫欲的目光,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围上来,为首的就开始脱衣裳,有几个已经迫不及待的扒着钟芙的衣服,上下其手,钟芙抗拒的微微睁大了眸子,带着一丝惊恐,嘴上却不听使唤的呼唤着他们靠近,很快屋内就传出靡靡之声,伴随着男子和女子喘息的声音……
  
  临近年关,祭灶的日子不知不觉来临,梧桐早早就起了硬是将还在睡懒觉的桃儿给叫醒,拉着睡眼惺忪的她一起去了一趟集市,两人将祭灶的灶糖买好,一回来,就见容缙和萧长珩站在厨房的门口,两人探着身子,不知在干嘛?
  
  “看重姑娘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我一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有点……”容缙摇头啧啧了几声,总觉得那不是女人该做的活儿。
  
  “师弟,亏的你还是研习医术的,怎么这点都看不得了?”萧长珩面上并无多少表情,淡淡反驳一句。
  
  梧桐让桃儿将东西先送回屋子,自个走近一看,就见厨房的里摆着一头已经被洗干净内脏的小猪,静静的趴在案板上,重宁胳膊高举,手中握刀,将猪头给剁了下来,站在他们的角度,只能微微看到重宁的侧脸,却不知重宁是闭着眼睛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下去那一刀的,但不愧是经常下厨的人,这一刀下去,稳准狠,猪头便跟身子分了家。
  
  梧桐这才知两人在讨论整头猪是如何被重宁大卸八块的,梧桐呵呵笑了一句,想他们是误会了,“阿宁哪里下的去手,是我杀的猪。”
  
  容缙好似自己听错一般愣了愣,斜睨着看看自家媳妇,脸色默默青了,紫了,站在一旁的萧长珩抿唇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重宁今个是要做一道扒猪头祭灶用的。
  
  先是用甜酒,将猪头下锅同酒煮,下葱三十根、八角三钱,煮二百余滚,然后下秋油一大杯、糖一两,候熟后尝咸淡,随即再将秋油加减;添开水要漫过猪头一寸,上压重物,用大火烧再烧一炷香;退出大火,用文火细煨,收干以腻为度;烂后就揭开锅盖,迟了便会走油。
  
  等祭灶的东西做好,重宁忙的竟觉得有些胳膊酸疼,可能是刚才切猪头的时候太用劲了,桃儿端来脸盆,顺便又做起了包打听的活儿,“小姐,我今个出去,听一个在贺家当差的姐姐说那个人有喜了,贺国公老爷和贺姑爷却让人准备了堕胎药,你说奇怪不奇怪?”桃儿越来越不理解这些大户人家了,明明是件喜事儿,怎么还不高兴的。
  
  重宁却表现的毫无意外,面上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告诉桃儿真相,“你去把祭灶的地好好看着祭品。”
  
  对对,桃儿竟然忘了还有个元师父真的敢去偷吃祭品呢!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溜烟的跑开了,其实她也很想吃哎!最后桃儿和元师父两人扒着祭桌一起在直流口水。
  
  是夜,哐当——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深夜里骤然炸开,钟芙高扬的音调紧接着响起,“滚,都给我滚。”
  
  “可是少夫人,这……老爷交代一定要奴婢看着……”丫鬟的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响,脸上就多了道五指印。
  
  钟芙气息不稳,打完之后扶着椅子把手才堪堪稳住身子,形容憔悴,即使屋子里暖炉烘得火热,身上仍是裹着厚实衣裳,微微颤抖着手,阴冷着声儿道,“叫贺云戟过来。”
  
  丫鬟小心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儿,挂着委屈神色退出了屋子,这个把月的,钟芙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时而自言自语吓人不说,还动不动就发脾气,一会儿又像会被害死般惊恐的,总之每日都一惊一乍,弄得整个院里的人都苦不堪言。大夫诊出了喜脉,老爷以算命的说法为由硬是让流掉,少夫人知道后,但凡看到汤碗一律都给碎了,要不就是找少爷,可少爷眼下根本就不着家啊。
  
  屋子里,翠云扶着钟芙回去躺下,正要作势熄灭油灯,手腕就被死死攥着了,细长的指甲都快陷进肉里。翠云忍着疼回头不意外地瞧见钟芙惊恐的神色,嘴里念念着不要,紧紧攥着被褥,似是魔怔了般。
  
  最终翠云多拿了几根蜡烛,光线颇足,钟芙的情绪才稍好些。过了许久,钟芙等的人一直未出现,而她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冷,整个人在烛火映衬下透出一股不寻常的冷静来。
  
  “小姐,姑爷这阵子有点忙,您要是乏了,就早些歇了罢。”翠云软言安抚道。
  
  钟芙幽冷的视线缓缓转到了翠云脸上,半晌伸了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示意翠云挨近,后者依从,钟芙咧了嘴角,笑得无比开怀道,“翠云啊,我这肚子里怀的不是贺云戟的种。”
  
  翠云闻言大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外头,连忙小声道,“小姐,你可别乱说?”
  
  “哈哈哈……”钟芙毫不在意,反而拔高了音调道,“是小侯爷,小小侯爷,我有的小侯爷的孩子,我要当侯爷夫人,不不不,是王妃哈哈哈哈……”
  
  伴着钟芙癫狂的笑声,翠云手足无措想遮掩时,门骤然被推开了,许久不见踪影的贺云戟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
  
  “姑爷,小姐胡说的,您可千万别信啊,小姐这阵儿精神不大好您也知道……”翠云一看就坏,连忙开口替主子解释道。
  
  “出去。”贺云戟冷着声音面无表情道。
  
  翠云犹豫,就让贺云戟身边的仆从给拖了出去。贺云戟皱了皱眉,似是难以忍受般踏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贺云戟,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往后我若成了王妃,你们家如何待我的,我定要讨回。”钟芙敛了笑意,冷凝着贺云戟咬牙切齿道。
  
  这厢贺云戟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一直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一抹嘲讽笑意,直勾勾地盯着钟芙道,“钟芙你是真疯还是假疯,那日与你一起的可不是萧长珩,而是市井流氓,地痞乞丐,我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你若识相就把这孩子拿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你胡说——”钟芙尖锐着嗓子喊道,咬着指甲突然安静下来,她一下比一下用力得啃咬着,眼波惊恐的四处乱转,看不出一丝正常。
  
  “胡说?”贺云戟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激动模样,毫不在意地继续道,“我亲眼看着你在那些人身下承欢,恶心至极,如今那些人叫我关了起来,倒不妨去认认。”
  
  这些日子钟芙不安分,趁‘清醒’时让人给萧长珩送信,对怀了他的孩子一事言之凿凿,萧长珩回头就将信退到了贺云戟那儿,附带一句警示,若钟芙继续胡言乱语,便终止合作,甚至打压。
  
  贺云戟自然十分恼怒,今儿才匆匆回来,就看到这一出闹剧,心头更是烦躁。要不是顾忌两家合作,早一封休书了事了,又如何用得着看着碍眼堵心。
  
  钟芙自他那番话后便再没了声响,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起来,看向贺云戟也带了几分恐惧,不自觉地往床榻里头缩了缩,像是要把自己团起来一般。
  
  贺云戟见她这般,该说的也都说了,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总之再吩咐人守着,任由她在屋子里闹便是了,随后拂袖离开。
  
  只关门带风,将门里的烛火熄灭了,屋子里一下陷入了黑暗,钟芙顿时尖叫了一声,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像是要逃,只是等逃到门口却发现怎么都开不了门了,只有随着晃动不断响起的金属撞击声,一时更是惊恐万分……
  
  “不要过来……啊……你们这群下贱的痞子……不要……不要……不要……”
  
  门外,贺云戟看着小厮利落上锁后拿了钥匙走过来,听着从里头传来的凄厉的动静,微一蹙眉,“你就守在这院子里,不用管她怎么闹,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来,不要让她见任何人。”
  
  “是。”
  
  贺云戟最后扫了眼紧闭的门,离开了,心中想的是,若是哪天不闹了,死了才好。
  
  ……
  
  贺云戟封得住下人的嘴,却封不了全城的,那日四喜楼的动静早就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添油加醋地传开了去,贺云戟那绿帽子一顶叠一顶,绿的发油。原本等资金回笼就休了钟芙的贺云戟眼下是越来越着急,光是催萧长珩就催了不下五六趟的,只是后者淡定的让他再等等,而他……除了等也别无他法。
  
  这日,黎城传回了消息,却是将贺云戟一下击懵了,后知后觉地想起岳母来找自己时说的话,可当时自己想的是风险越大收获就越大,何况有萧长珩这个财神爷在,哪会赔,可眼下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就在贺云戟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刻,钟府迎来的不速之客,当初许氏拿出那份钱,也存了赚一笔的心思,除了自己的,也问娘家借了不少,眼下期限已到,钱却全投水里,分文都收不回来。那些亲戚也不多说什么,占了宅子,将许氏赶了出去,还放了话的,等许氏还了钱,再还回这宅子。
  
  她先是歇斯里地在钟府叫骂,惹的旁人闲言言语的,都道是活该,嗓子喊哑了,也哭的没了泪儿,看着周遭,却没一个肯上前帮忙,她突然心中似热油泼过,堪堪的难受。耗了几日,她反而冷静了,女儿女婿撕破了脸,整个钟府最后只剩下她一人,锦衣玉食和吃糠咽菜也没了分别,只要能填饱肚子,陆续有亲戚上门强占宅子,许氏最后也麻木了一般,被人推攘着赶出了府门,呆呆站在雪地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贺云戟府上也没坚持两天,一环扣一环的成了死循环,愣是耗空了贺府最后的根基,同样一夕落魄,被扫地出门。
  
  变故来得突然,等贺群兴等人稍稍安顿下来,想明白时也已经木已成舟,悔时已晚,便把所有痛恨加诸在了疯疯癫癫的钟芙身上,动则打骂,或许钟芙之前是还没有疯的,可独自一人被关了这么久,就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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