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败的产物
第十九章 失败的产物 (第1/2页)龙城开始主动去接触浅藏于他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他主动地去让意识接受这些记忆碎片中的记忆，而这些记忆碎片竟也在此时平静了下来，按时间顺序，逐个去与龙城的意识接触。
从师古子六岁之时起，从师古子认识蓝岚之时起，从师古子开始成为入门武者之时起。
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师古子记忆中所记载的事情而已，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龙城以师古子的身份在体验着这些破碎的记忆，他并不理解，这些已经破碎得无法整合的记忆是如何自动整理出进入脑海的先后顺序的，他也没有时间与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了，现在他的意识里，全部都是师古子的记忆。
时间过去了并没有多久，但这对龙城而言，却是极漫长的，并且越来越难熬。他的意识在动摇，尽管清醒，却在动摇。
龙城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师古子会说恢复自我认知的难点在于，如何让拥有一个自我认知的自己把这自我认知抛开，并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不会陷入兽性的欲望中。
龙城的自我认知已经又开始自动挣扎，自动反抗起来，那几乎不受他控制，就更不用提把这自我认知抛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反抗也越来越强烈，直至渐渐开始排斥起进入意识的记忆。而师古子脑海里的记忆碎片也开始骚动起来。龙城从迎合到拒绝，这种行为虽不至于让没有自主思维的它们生气，但又一波侵袭即将再次开始。
大量信息的压迫，意识挣扎的痛苦，信息纷杂的混乱，三种感觉围绕着龙城的意识飞舞，龙城渐渐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了。
龙城已经分不出意识来思考该怎么办了，他的意识已完全被这些情绪与记忆占据。
龙城的意识所受痛苦，又将高于他的承受范围，届时，龙城又将陷入之前两次的相同困境，并最终无功而返。
“豁出去了！”
龙城一咬牙，刻意放松了对意识的控制，而并不懂得如何放松对意识控制的龙城，他所做的事情就是使自己刻意陷入睡眠，龙城的意识昏迷过去了，或者说，睡过去了。
这一瞬，记忆碎片疯狂地涌入龙城的意识中，但却也只是一瞬而已，一瞬过后，记忆碎片又安定下来，继续有序地对龙城的意识进行同化，但龙城的意识却毫无反应。
龙城只觉刚才何处有什么东西突然崩溃了，他的意识便陷入了睡眠中。清心咒无法对来自龙城自主意识的行动进行干涉，于是龙城深深地睡了过去。
渐渐地，这些记忆碎片不再去干涉龙城的意识，龙城的意识就如同被抛开了，这些记忆碎片终于有了机会在师古子的脑海里形成一个新的自我认知。
昏迷中的龙城站起了身，开始在冽水源与湖底廷间跑动起来，借此来发泄体内的痛苦与混乱。
而在师古子这具身体的脑海里，一个新的自我认知正逐渐形成中。
没有龙城意识的干涉，这个自我认知的形成速度出奇地快，所有记忆碎片自动进行整合，使这个新的自我认知迅速形成，迅速适应所有师古子脑海中的记忆，迅速成为一个拥有思维能力与自我行动意志的自我认知。
龙城的意识，则被封闭在了未知的深渊，在那里进行着深沉的睡眠。
奔跑中的龙城停下了脚步，对这湖底廷打量起来。
不，现在已经不能再将他称为龙城了，他没有任何与龙城有关的记忆。而少了一些被师古子删除掉的记忆，他也不是师古子，他是一个新的存在，拥有师古子这具身体上大部分记忆以及师古子这具身体所有能力的存在。他是师古子改。
师古子改走到湖边，往水中看了一眼，便道：“这下方看不到光线，无法出去。”
语气中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一具只会思考与说话与战斗的机器。
师古子改走回冽水源，往那寒泉中看了一眼，又道：“有不少泉水涌出，水位不变，下方有一个可供我离去的洞，或者有几个无法让我出去的小洞。但纵使如此，只要将它轰碎，也就成为可以让我离去的洞了。”
师古子改进入寒泉中，于水底伏下身子，待水面静下，便往洞口爬去。
师古子改不似龙城，他对豚息大-法无法熟悉，在形成他这个自我认知时，豚息大-法的使用方法也成为了他认知中的一部分。他易如反掌地使用了豚息大-法，在体内积蓄下极多的氧气，爬向洞口。
师古子改爬入洞口，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往前爬。
不久后，他眼前出现了一丝金色的亮光。
师古子改爬向这丝亮光。
金色亮光越来越强烈，师古子改所处的通道也渐渐宽敞起来。而那金色亮光，竟是来自一条沉眠的神龙。
可师古子改居然就这样爬出洞口，对这沉眠的神龙不闻不问，也毫不露出一丝一毫杀气，径直往水面浮去。
在他的脑海里，有一个极为冷静的念头浮了出来：“原来真的有神龙存在。在这里不能使用太多杀气，否则会惊醒神龙。”
师古子改浮上水面，水面上仍然看不到天空，整个洞中也只有神龙额头上的金角发出的光芒，但师古子改却并不露出失望沮丧泄气等任何负面表情，在水面上游动，寻找到一处可供他直立走入的洞口，深吸一口气，盯着神龙，渐渐放出杀气，并一丝丝增强，直至神龙的眼皮跳了一下，这才停止放出杀气。之后，他便使用未超过这个界限的杀气用豚息大-法进行呼吸，然后走入了这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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