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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文山曲,寒梅剑

第七章:文山曲,寒梅剑 (第1/2页)

老观主道:“因为他被一段情所缚,摆脱不了后,才出了家。可他情根深种,虽然出了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找他要寻找的那个人。看着他一直奔波、劳累,直至憔悴,我就希望他能忘掉这段情。但即使是把他留在观里,他也放不下那一份思念。伊少侠,你看!外面那些桃花就是他栽的。他栽那些桃花,就是为了寄托对他一直寻找的那个人的思念。”伊尘顺着老观主的手望去,只见满山遍野都是桃树,也不知这位忘尘前辈花了多少的心血。心中忍不住一声长叹:想不到这位前辈竟如此痴情!
  
  伊尘心中甚是怅然,良久才回过头来,道:“我太师父曾对我说,对于‘情’之一物,就应该‘淡’。你越是要忘记就越是忘不了。而你自己也就越痛苦。与其去逃避它、忘记它,不如坦然面对,任由它。缘份若水,那是勉强不来的!”老观主也叹道:“是啊!我曾经只道他忘了就行,可后来,我才觉得他是越忘越痛苦!”伊尘又道:“那观主能不能给我引见一下这位道长?”老观主又叹道:“他在十余年前就离开道观去寻找他要找的那个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伊尘愕道:“十余年前?您是说……”老观主再一次叹道:“不错!他出家后,只在观里呆了两三年,便又出去了。”伊尘的心里立刻变得空空落落的。向老观主道了声谢,就欲辞别下山。可由于天色已黑,便在观里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下山的时候,伊尘望着那一大片的桃花,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白师叔曾说过,爹爹曾要带娘亲去爹爹和白师叔学艺的山上看桃花,并且还要和白师叔一起栽桃花。可这个愿望一直未得实现,娘亲饮恨而终,但却也在谷中栽了如此多的桃花。而这位道长也因为他思念的那个人而栽了许多的桃花,莫非……莫非这位道长竟是……竟是爹爹!”
  
  这个想法太过于突兀,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又忍不住继续想了下去:
  
  “爹爹苦寻娘亲不得,心灰意冷之下出了家。可娘亲……娘亲她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出谷?她为什么要自己做个“好男儿”?难道爹爹曾令她伤心,她一直躲在谷里不肯出来?她怕一出谷就给爹爹找到?可娘亲既然这样恨爹爹,可为什么又要不停的想着爹爹?为什么?为什么呢?
  
  伊尘越想就越觉得乱,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些念头甩开,回头向老观主问道:“道长,您确定忘尘道长是在十五、六年前出家的吗?”老观主又想了一会儿,道:“嗯!他是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来观里出家的!”伊尘不由得满心的失望,苦笑了一下,喃喃地道:“他怎么会是爹爹?怎么会是呢?我也真是的!我自己都二十几岁了,爹爹又怎么会在十五年前来这里出家呢?”伊尘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向老观主道了声谢,这才向山下一步步走去。看着道旁茂密的桃林,心中又空空落落的,仰起头来,望着天穹,不经轻声问道:“爹爹,你到底在哪儿呢?到底在哪儿?尘儿找了你这么多年,可为什么就一点音信也没有呢?”
  
  回来的时候,伊尘没有像来时一样施展轻功从山峰上翻过,而是顺着山路走。可不知道为什么,过文山的时候,他竟又顺着山路爬上了文山,向文山长夕亭走去。
  
  据说长夕亭亦是山里的一位高僧所建。这样看来,倒有点和滁州琅琊山上的醉翁亭相似了。
  
  伊尘来到长夕亭时,却见亭中已有一人。那是一个中年道士,身穿杏黄道袍,两鬓微白,背上背着一把长剑。那人也只是倚在亭中一根柱子上,呆呆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伊尘也没怎么在意,提着剑,站在长夕亭外,也只是默默地看着长夕亭。他今天的情绪本就有些低落,此刻更多了一番感伤!
  
  过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了一曲曲声,寂静也突然被划破。那曲声是用竹叶吹出来的。伊尘不由得缓缓向那道士看去,只不过他站在那道士背后,他这里只看得到那道士微微抽动的手。
  
  这曲子正是那道士吹出来的。
  
  这里的气氛本就有些压抑,这道士吹的曲子可偏偏又很凄凉,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的哀!伊尘知道这曲子名叫《梨花满园》,他娘亲生前曾教他弹过。而据白师叔所说,他娘亲与他爹爹初见的那一晚,娘亲所弹的就是此曲。只不过原曲之意没有这种凄凉之感,而是一种平和,甚至略微带有一丝欢悦之情。但不知为什么,这个中年道士会将它吹得如此凄凉。伊尘待那道士吹完后,才缓缓地道:“这曲子没这么凄凉!”中年道士似乎是苦笑了一下,道:“这曲子原是没凄凉之感,可它为什么就不能有凄凉之感呢?为什么?”伊尘一愣,显然没想到这道士会如此问,沉默了一会儿,便道:“心中凄,它自然也就凄!”中年道士又苦笑了一下,仰天长叹了一声,忽地吟道:“寻到天涯仍作无,廿载风雨寒彻骨。梨园花尽昔成梦,瑞雪梅绽人却空。三千相思江化泪,六万凄苦雨作愁。钟期逝世有弦绝,谁怜当年剑已孤?”吟毕,仰天大笑数声,大踏步而去,竟看也不看伊尘一眼。可他走过的地方,却有数滴晶莹的泪珠映着余晖,点点洒落。
  
  伊尘也不觉中年道士的脾气古怪,望着那中年道士渐渐远去的背影,许久,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四周,又只剩下伊尘一人。他缓缓地看向四周,慢慢地走到亭中,也这么痴痴呆呆地在亭中站了半天后,才又从文山的另一条路下了山。
  
  伊尘和那中年道士谁也没注意到,伊尘手中拿的那把剑竟会和那道士背上背着的剑一模一样。伊尘也许想不到,那人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要找的人。而那道士也可能想不到,伊尘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要找的人的儿子。只要他们一碰面,就能立刻相认,可他们偏偏谁也不愿多看对方一眼。
  
  伊尘进了县城后,便进了一家茶楼。他行了这大半日,早就觉得口渴难耐。上了最高一层后,伊尘随便点了一壶清茶,坐在窗边慢慢地喝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伊尘心中本来还有些郁闷,此刻竟也给这凉爽的清风吹散。
  
  从窗外望去,近处是房屋栉比鳞节的新宁县,远处是若隐若现的群山。伊尘望着远处是群山发了一会儿呆后,视线才渐渐移回城中的院落。院落间,协调地夹着一棵棵柳树、榆树,而市坊之间,却是酒帘轻扬,吆喝之声不绝。伊尘又喝了一杯茶,心中却不经道:“‘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新宁什么时候才能如此呢?”视线再一次移动,暮地,停留在了一座大院中一个正在为一丛兰花浇水的少女身上。一时之间,心中狂喜,突地站了起来。
  
  这不是他多年来苦苦思念、魂牵梦萦的王露吗?他只道今生已无缘再见,岂道鬼使神差的又在此处相逢。心中的那份喜悦与激动真是难以形容。可渐渐地,他却又不太赶确定起来:他又怕自己看错了人。毕竟,这儿离那个院子有些远。
  
  正欲叫店里的伙计来询问的时候,却听得有人叫了声“大人!”伊尘此刻正在想着自己的事,忽听到有人这样叫,不经“嗯?”了一声,寻声望去,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上了楼,不经叫了声“孟师傅!”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孟朝鑫,是衙门里一个捕头。他从上两任知县开始,便在衙门中做捕头,直到现在。而
  
  他原本也是伊尘的一个属下,只不过伊尘在武学上向他请教甚多,非常尊敬他,是以叫他他一声师傅。
  
  伊尘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没人,这才道:“孟师傅,在这儿不要这样叫我!”孟朝鑫笑了笑,道:“公子,不好意思,我倒忘了!”伊尘知道孟朝鑫只会武,他平时要去也只会去酒楼,见他来这儿,不经有些好奇,问道:“孟师傅,你怎么会来这儿?”孟朝鑫笑道:“像我这种粗人,原不该来这种地方,实在是闷得紧。可我的一位老友偏要约我来这儿相会,没得法,我就来了!”伊尘知道孟朝鑫在新宁日久,对新宁甚是熟悉,他本想找店小二来问一下,见孟朝鑫来到,索性就问他好了。当下“哦!”了一声,随后便问道:“孟师傅,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孟朝鑫道:“公子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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