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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文山曲,寒梅剑

第七章:文山曲,寒梅剑 (第2/2页)

伊尘用手指着刚才那少女所在的院落,问道:“孟师傅,你在新宁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那个庄的庄主姓什么?”孟朝鑫顺着伊尘手指的方向望了一望,道:“公子平日里只想着新宁的大局及贫苦百姓,对于这些大庄大院反而有所不知。这个庄子叫‘紫灵庄’,其庄主是秦穆天,精于医术。据说可以医死人而肉白骨。这其中虽不免有些夸大其辞,但其医术之精,却也是远近闻名。因此人们送他一个绰号叫‘阎王怨’,就是说阎王爷每次派小鬼来索命都被他破坏了,以至于阎王爷都要都怨他恨他。”随后又指着正在给花浇水的少女道:“那个就是‘阎王怨’的千金!”伊尘心里一寒,不由得道:“那么她女儿也就姓秦呢?”
  
  伊尘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王露救自己时所展露出来的医术,心中一片糊涂:“王姊姊医术这样高,若说他父亲是‘阎王怨’,这也说得过去,可‘阎王怨’为什么要姓秦呢?”
  
  孟朝鑫道:“是!”心中却想:“知县大人一向规规矩矩的,怎么这会儿竟问起人家姑娘家的姓名来呢?”随即不经哑然:“知县大人定是看上了‘阎王怨’的千金了!”不由得又道:“公子,据我所闻,这位秦庄主的千金的性子倒有点像公子。”伊尘一愣,愕然道:“像我?”孟朝鑫点了点头,道:“虽说这位千金大小姐也是个绝色美人,性子也温柔娓婉,但已到双十年纪仍未出嫁。听说曾有几家背景极好的子弟前去求婚,可不知为什么都给拒绝了。而上任知县也曾连打她的几次主意而不得,反而摄于其父的威望而弄了一鼻子的灰。而公子亦是才貌双全,年纪与她相仿。上几次那几家豪门的攀婚也给公子婉言谢绝了,这不是有些像吗?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吧!”伊尘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容貌都可以如此相似,更何况只是性子?”
  
  本来他对王露是刻骨铭心,她的容貌,也不会轻易忘记。只是他和王露相见时都只是十七、八岁年纪,隔了这些年,各自的容貌都有所改变。更何况,他对王露的记忆只保持在数年前,即使是刻骨铭心,时间长了,记忆也渐渐会模糊。是以此时一听说那少女姓秦,心中的那个愿望立刻就破灭了。
  
  正在这时,便见一中年文士走上了楼。孟朝鑫便辞了伊尘,和那中年文士走到一边去了。伊尘又倒了一杯茶无味地喝了,用手衬着头,侧着身又向窗外望去,目光扫过紫灵庄的千金时,却又苦笑了一下,暗道:“我也真是的,这人怎么会是王姊姊?就算真的是,她又怎么可能到无锡那么远的地方?虽然她和王姊姊很像,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既然不是同一个人,即使像,那又有什么呢?”突地又想起:“她们的相貌那么相似,会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呢?说不定从这儿可以找到王姊姊的线索。”想到这里,心里不经一喜,但随即又想到:无锡离这儿这么远,血缘关系?这也太渺茫了吧!如若没有,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找了王露这么多年,可面临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他害怕这一次又是失望。忽然又想起了慕野的活,不经叹道:“伊尘啊伊尘,你何必这么执着?缘份若水,任由它去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却又始终放不下。回到府后,晚膳也没心情吃了。独自坐在在花园中,手衬着头,对着碎了一地的月光发呆。心中忧郁,甚至有些凄苦。千言万语无处诉,满腹的思念也只能埋在心里,泪水也只能往心里灌,涨得心中又酸又痛,到后来,竟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但见疏星淡月,玉露冷枝,伴着几许凄清的虫呜。这份凄苦,何以形容?
  
  伊尘心中孤苦,便取过纸笔,想了一会儿,便在纸上写了秦观的一首《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蓦。
  
  写到后两句时,更是反反复复的写了好几遍。写到后来,伊尘又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少游前辈这两句说得一点都不错。相识相知又何必相逄?太师父也曾经这样教导我。可为什么我总窥不破呢?要做到如流水一般的淡,想不到竟如此的困难。我真的淡不了对王姊姊的思念,可我却又能做什么?或许真的如太师父所说的一样,能相遇的总会相遇!既使不能相逢,自己也不过孤苦一生。那又有什么呢?”
  
  抬头又望着空荡荡的天空中的明月。伊尘忽然笑了一下,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转身抓起自己经常带着的洞箫,一纵身,便施展轻功从墙上跃了出去。
  
  伊尘飞身上了屋顶,远远地看着紫灵庄一座阁楼的窗户上映着的苗条身影。而这身影的主人似乎正端坐案前,静静地写着字。伊尘的心中不经升起了一股甜意,笑了一笑。其实以他现在的功力,大可以施展轻功飞上阁楼去看过明白。他曾经见过王露写的字。只要看一下她的笔迹就能把她认出来。但这样的想法他想都未曾想。对他而言,只要看到王露的影子便足够了。而阁楼上这人影,现在却又实在像极了王露看书时的模样。
  
  从此以后,伊尘总爱在闲暇之余来这里痴痴地望着阁楼上的影子。有时候,阁楼中也会传出一曲琴声,而伊尘便也忍不住奏箫相和。他在音乐上的造诣极深,只要听得一两个调,便知道对方弹的是什么曲子,因而琴声箫曲总是配合得丝丝入扣。
  
  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他的箫声一响起,对方的琴声总会微微一滞。到后来,竟也习以为常。阁楼上的人也曾推开窗搜寻吹箫之人,但终无所获。她又怎会想到:吹箫之人会在别人的屋顶之上?
  
  渐渐的,伊尘越发的觉得:阁楼上的人就是王露。她们不仅容貌相似,连举止和神态也相似。只可惜——她们姓不对名不合!
  
  天气早已转寒,这一日早上更是飘起了鹅毛大雪,到中午时,天地间早已是一片白。伊尘又独自出了府。他去年从西城门外走过,记得西城门外的湖边有一片梅花,这个时候应该早开了吧!他二十年来几乎都居于深山僻壤,没见过雪中藏梅是何等情象。对于这岁寒三岁之一的梅实是说不出的好奇。而且他娘亲传下来的剑法——《寒梅浪》中有许多招式他只记得练法,领会不了招式中的招意。因此,他想去体会一下娘亲当年创下这套剑法的心境。
  
  来到湖边,但见湖面上冒着丝丝水汽,远处的山上、树上,早堆满了白雪,重重叠叠,说不出的可爱。雪花轻盈的划着弧线,从天空中飘落到地面上来。伊尘走着走着,不由得回头望去,只见天地间这片纯洁的雪白竟给自己的一排脚印给玷污了,心中好生惭愧,当下便施展轻功从雪上滑了过去。
  
  幽香扑鼻,白雪中的梅花,躲躲藏藏,显得娇俏可爱。伊尘心中感叹: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竟能开出如此娇艳的花朵!满天的白雪,非但奈何他不得,反而衬出了它的美丽。
  
  伊尘感叹了一会儿,这才将心思回到了正事上来,将记忆中的招意与眼前之景一一对应后,心中瞬间就雪亮起来。这《寒梅浪》中的每一招似乎都出自这片景中的一个或几个事物,继而以诗词的形式记下这景。如果心中先不存以剑法模糊的招式,便很难领悟诗词中所载剑法的精妙,难以将其意化入剑招中。若非如此,伊尘这么多年来也不会只是把它当成几首写景的诗词而已。
  
  伊尘又想起了《寒梅浪解注》,他记得慕野曾在里面说:“寒梅一浪,拟于寒冬腊梅初绽,白雪飞扬。剑法讲究轻盈灵动,敌发一而我发十。身形需柔顺自然,步法要行云流水。运使之道,在于用意而不用力,全身放松,有若柳丝低垂。剑法之妙,在于有神而无形,有意而无招,一意可化千招,意静而招动。譬如第一意:寒风挠雪。拟自风过而白雪漫天飞舞。此意为以虚招出击,扰乱敌人心神,招数中露出破绽,吾则乘机击之。此意化为招,约有如下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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