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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亲生父,如是否

第五章:亲生父,如是否 (第1/2页)

伊尘与玄清正欲惊呼,却见慕野颤巍巍地叫了一声“涛耀!”白涛耀突然跪倒,虎目流泪,嘶哑着嗓子叫道:“师父!”伊尘与玄清愣了一愣,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如坠云里雾里。
  
  慕野道:“起来吧!一别二十几年,我师徒俩今日终于相会了!逊儿呢?”白涛耀眼中突然闪出了一丝悲痛,哽咽道:“我……我也二十余年没见到师兄了?师父,师兄他……他枉了您的教导。竟做出那种无情无义的事!”说罢,竟忍不住哭了起来。见到白涛耀哭泣,伊尘的心也一降刺痛,泪水不由得扑濑漱地滚了下来。
  
  “自己真有这样一个父亲吗?白师叔哭得这么伤心,他与爹爹的感情自是很深了,可他那日还是辱骂了爹爹。爹爹真的无情无义?真的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要这样啊?爹爹!爹爹!爹爹!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告诉我啊!娘亲,娘亲,为什么你从不提爹爹?爹爹到底是怎样的人啊?我不相信爹爹薄情寡义,我不信,我不信……不信……不信……”
  
  伊尘心中翻江倒海,慕野却仰天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跟我来书房慢慢说吧!逊儿他做了什么!尘儿,你先去休息吧!”慕野说完,就大踏步向书房走去。伊尘失魂落魄的“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也向书房走去。玄清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伊师兄,师父叫你回房去休息,你要去哪儿啊?”伊尘将袖子一甩,甩开玄清,又向书房走去。玄清愣了一愣,这才发觉伊尘的失常,又扯住伊尘的袖子,见道:“师兄,师兄,你怎么啦?”他不知道内情,见伊尘失魂落魄的,不经有些担忧。
  
  伊尘只是迷迷糊糊地向书房走去,玄清的话恍若未闻。玄清见伊尘没反应,无奈之下,只好紧紧地跟着伊尘。
  
  伊尘走到了书房的窗外,只听得白涛耀说道:“师父,我和师兄、颜姑娘也二十几年没见面了,原本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那日在青云阁分别时,我是亲眼看到他们一起离开的,后来我也下了青云阁,可却遇见了一桩麻烦事,纠缠了二十余年,直到前几日方才算清。可不料却在京城遇见了师兄的儿子。才知道颜姑娘竟独居深谷十余载之久。而她的儿子,自小至大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颜姑娘也从来没说。师父,您说,师兄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薄情寡义啊?”白涛耀说的“颜姑娘”自是伊尘的母亲颜素颖。按理说,他应该叫她为师嫂,可他打从认识颜素颖起便叫她为颜姑娘,叫惯了嘴,虽隔了二十余年,可此刻仍是叫她颜姑娘。
  
  慕野拂着胡须,沉吟道:“依逊儿的性子,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是不是你看走眼了呢?”白涛耀道:“师父,看错一个人容易,可要同时看错两个人,这怎么可能啊?”慕野沉吟道:“说得也是!那逊儿的儿子是不是就是尘儿啊?”白涛耀吃了一惊,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慕野叹了一口气,道:“自尘儿进京后,我一直在读他娘的几部遗作。我越读越觉得不对劲。似乎是在哪儿见到过这种风格。直到有一天玄清跟我提起颜真卿时,我才暮地记起了颖儿。只是这个想法太突兀,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唉——,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我竟收了自己的徒孙做自己的徒弟。”慕野微微一顿,突道:“尘儿,你进来吧!”
  
  听到师父的叫唤,伊尘没有办半分的惊讶,也没有一点儿的恐慌。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什么事都似乎不重要了!他浑浑噩噩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即使是面对师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玄清也跟了进来,有些焦急地望了望慕野,又望了望伊尘。慕野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伊尘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慕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虽然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但你不要先入为主,抹黑了你父亲。你父亲和你白师叔是我看着一起长大的,他的性格我比谁都清楚。这件事,看来也只得我自己亲自去调查了。”慕野说完,突然凝视着伊尘道:“尘儿,你父亲若真的如此,我定绕不过他,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怎样?”白涛耀性格虽然有些冲动,但听得慕野这样说,也不由得一声惊呼:“师父!你……”慕野摆了摆手,只是望着伊尘。伊尘哽咽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求师父……师父能……能放过我爹爹。”慕野淡淡地一笑:“果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你也别哭了,你师父虽然不才,却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
  
  虽然已知非师徒关系,但二人以师徒相称为时已久,这时又怎能突然改过?慕野此话一出,自己也不觉有些尴尬,随即道:“你下去换一下衣服吧!我和你玄清师弟知道你今天会回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接风宴。”伊尘失魂落魄地“嗯!”了一声,便一步一摇地走出了书房。望着伊尘退了出去,玄清也转过头来,对慕野和白涛耀道:“伊师兄的神智有些失常,不如我送他过去吧?”白涛耀沉默不语,慕野却长叹了一口气,道:“去吧!”
  
  伊尘就如一具行尸走肉,木然地走着。虽然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否认着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而慕野也不敢对此事做肯定。但他心中依然很悲哀,很伤痛。他不知道自己是为自己而伤,还是自己的父亲,亦或是自己的母亲?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一份死亦无悔的凄凉。
  
  走过院子的时候,玄清从后面追了上来,拉着伊尘道:“师兄,我送你休息吧!”伊尘不语,继续木然地走着。玄清望着满脸倦容的伊尘,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一向颇有风度的伊师兄今日竟会落得如此憔悴!”
  
  到了伊尘的厢房后,玄清一边推着门一边道:“师兄,要不休息一会儿,反正时间也还早!”伊尘走到案边,半响之后才望着屋顶吸了吸鼻子,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了。”玄清说完,便也拖着沉重的脚步退了出去。
  
  呆呆地凝望着窗外摇晃的竹叶,心中却是刺骨的痛。说不出,道不来。忽然之间,他很想去一个地方,真的很想很想,于是从房中慢慢走出,穿过庭院,走出大门,翻身上了马鞍,一策马,便向着小院外的那条河的上游驰去。
  
  夜已黑,月光惨白,星光黯淡。那个曾满谷灿烂桃花的小山谷此刻竟响起了“嘚嘚”的马蹄声。静夜里,似乎也普出一份思念与忧伤,悲痛与凄凉。蹄声渐近,月影下出现了一匹白马,在河边来回驰去。很显然,骑马之人是欲过河,可河上又无舟楫桥梁,心中焦急,是以在河边来回走动。
  
  白马突又向上游走冲去,从一处浅水湾淌过了河。马上之人跳下马来,此人自是伊尘。伊尘下马之后,就向一座孤坟奔去,伏在坟前大哭。这座墓里,便葬着当世一位奇女子——他的娘亲颜素颖。
  
  伊尘心中的伤痛早就压抑了许久,这一路奔来,再也压抑不住,便伏在母亲的坟前失声痛哭。
  
  “娘亲!这十余年来,我从未听你抱怨过爹爹,但你也从不向我提及爹爹。每当尘儿问你的时候,你总是故意岔开话题。娘亲,你和爹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娘亲,你能不能告诉我,爹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想承认爹爹是那样的人,但我也相信,师祖和师叔不会骗我!娘亲,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许多时候,我都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我好希望,我能和你,还有爹爹能永远的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我能看着桃花,静静地听你和爹爹弹琴。可老天为什么这么无情?你早早的离开了我,爹爹也二十年来音信杳无。娘亲,虽然你带着我空居山谷十余载,但我想,爹爹还是惦记着你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遇见了爹爹,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高兴。但是,如果爹爹真的问起了你,那我该怎么说呢?如果我说你已逝世,爹爹定会痛不欲生。如果我不说,我又不想欺骗他。娘亲,为什么老天这样不公平啊?对你不公平,对爹爹也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真的!我真的不想看到爹爹听到你的噩耗时那种痛苦的样子。爹爹苦寻你这么多年,可到后来,得到的却是你的死讯。我不知道爹爹真的能否承受。这种痛苦,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让爹爹再受苦!娘亲,我该怎么办呢?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呢?白师叔说,你曾也是一位侠女,内功造诣极深,绝不会轻易染上疾病,可为什么你竟会被恶疾折磨至死呢?难道老天也会嫉妒?娘亲!我真的好想什么都不知道,只做那个会撒娇撒泼的尘儿!娘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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