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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护师誉,仕途行

第三章:护师誉,仕途行 (第1/2页)

时间如水,即使你不动,它依然流去。
  
  不知不觉又去数年,伊尘在慕野的教导下,学问自是突飞猛进。除了每天的功课外,伊尘也跟着慕野种菜栽花、荡舟钓鱼。也常去游一下名山大川,在这期间,慕野又借山川之景给伊尘讲解了许多的道理。伊尘也数次觅路回谷探望母亲,而慕野也随着伊尘去了一次。望着那生满青草的坟头,又怎能不生感慨?其后见着伊尘的娘亲所著书籍,便欢天喜地的一股脑儿借了去,之后就是孜孜不倦地研读。
  
  夕阳西下,将最后几缕霞光洒向大地。伊尘踏着充满淡淡花香的幽径,独赏落日余辉,颇觉得有些无聊与寂寞,不觉又想起了王露。满怀的惆怅夹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说不出的凄凉与落寂。伊尘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夕阳下走着,几缕霞光将他的白色长袍映得殷红。心事悠悠,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这数年来,虽然伊尘的心思都花在学问上,但每逢这种时候,总会想起王露。
  
  转过两个竹林,便见一条清澈的小溪从竹林中穿过。夕阳的余辉点点洒在石上、溪中。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和潺潺的流水声相和,甚是动听。这里鲜有人来,因此特别安静。近几个月来,伊尘总爱在下午来这里看一会儿书。不远处的竹林下,有一个村姑正在浣衣。那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虽然身着麻布大衣,可身形苗条,却也是一个容貌罕见的女子。
  
  伊尘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不由得向那浣衣女子望了一眼,随后又低着头,静静地看书。对于那浣衣的少女,他一点儿也没在意。他只知道她爱来这儿浣衣,因为他几乎每一次来,都能见到她在那儿浣衣。而且,他也知道那少女就是村里的人。在村里,他也老是遇见她。
  
  “好不得了吗?不就是一个烂秀才!”伊尘正看得起劲,寂静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愤怒而略带稚嫩的声音。伊尘不经一愣,翻动的书也不经停了下来:“这个不正是玄清的声音吗?怎么和人吵起来啦?”
  
  心中担忧,便将书收起,站起身来,寻声走去。这时又听得一个极其混账的声音道:“怎么样?不服。我家公子可是本村近百年来出的第一个秀才!”玄清冷哼一声,道:“就这点料!我伊师兄不知要比他厉害多少倍!况且是不是真的考上秀才还很难说。谁又知道是不是拿银子铺路的。”又听得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哦?真是这样?我到有些想拜见拜见你那伊师兄!”玄清冷冷地
  
  道:“你还不配!”又一个粗鲁的声音道:“臭小子,少张狂,你那个伊师兄要做缩头乌龟就直说。”“呸!你还以为伊师兄像你们一样不要脸!”伊尘从小径转了出来,远远的便见玄清和一帮人正吵得脸红脖子粗。而那群人中,有一个头戴儒巾的贵公子正悠闲的摇着折扇。伊尘知道此人叫朱光正,他父亲是本地财主,在这些地方他向来是横着走的,玄清敢与他吵嘴,胆子也真不小。当下便叫道:“玄清,快过来,你怎么和人吵起架来呢?”
  
  玄清见伊尘出现,顿时喜道:“伊师兄,这个人好不要脸,不就中了个相公吗?就在这儿耀武扬威,找我的茬。你快来杀杀他的气焰!”伊尘不喜欢跟这些人纠缠不清,便走到玄清身边,拉着他的手道:“走吧!何必做这些口舌之争?若让师父知道了,他又要担心你改不掉你那火一样的性子。”玄清愤愤地道:“可我气不过他们!他有什么了不起?伊师兄,你干嘛要让着他?”伊尘脸一板:“师父给我们订的第二条教训是什么?他逞强就逞强,又得了什么?我们让一让,又失去了什么?别人的闲言碎语,又理他做甚?”玄清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极其刺耳的声音:“龟儿子要缩头啦!”语未了,其余的人便哄笑起来。玄清转头怒道:“谁是龟儿子?你嘴里放干净些!”那人却轻蔑的笑了笑,那副样子最明白不过了:不是你们还会是谁?伊尘转过头来,淡淡地笑道:“试问兄台,龟儿子的父亲于何处?”“你——”那人横眉竖目,气得不轻,立刻便想冲上来。朱光正伸手一栏,上上下下地大量着伊尘道:“你就是伊尘吧?久仰久仰!今日既见,倒想请教请教。”言毕,便轻轻地摇着折扇,等着伊尘回答。
  
  对于这类人,伊尘向来就没好感,今天不借此机会讽刺他一下心里也不痛快。当下道:“既然朱兄要请教,我若不献丑,倒显得吝啬了。我前几日想出了一上联,可怎么也想不出下联,因此想请朱兄对出下联!”朱光正傲慢地道:“请说!”伊尘略一沉思,道:“狼披羊皮便为羊,怎晓镜中颜?诞于钟鼎,便为花下蟹?”他话一说完,便淡淡地笑了一下,拉着玄清转身离去。而刚一转身,玄清就“咯咯”的笑过不停。
  
  朱光正略一沉思,随即冷冷一笑:“哼!还说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正想对出下联,脸色却不由得一变:“这是什么狗屁的对联,分明就是来挖苦我来着。”
  
  当下折扇“啪”地一收,正想发作,暮地想到:妹妹是叫我来做什么来的,我这一发作,岂不误了事?想到这,便对着伊尘道:“人家都说慕野那老家伙学识如何的渊博,想不到竟会有这样脓包的徒弟,出个对子也出成这种鬼样!想必也是名副其实吧!”伊尘对师父最是敬重,这是脸色不由得一变,道:“我自己学识浅,那只怪我笨。这与我师父何干?更何况,在怎样他也是前辈,你嘴里不干不净的,枉你还为读书人!”朱光正用扇子拍打着手,跺着步子叹道:“常云:名师出高徒。看来也未必啊!”一旁的玄清也是一声长叹:“想不到朱熹竟会有这样的后人!”朱光正的脸色变了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低着头,喃喃地道:“朱熹,朱熹管我什么事?”抬起头来,又继续叹道:“看来果真是高人不露相啊!”微微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冷笑道:“你若真想证明你师父有本事,那作为他嫡传弟子的你,就得拿事实来证明。而不是因为他是村里学堂的老先生人们就得尊敬他?他若真有本事,那么他的弟子是不是应该在殿试上见一见天子的面呢?哼哼!我到想看看,人人都赞颂的慕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伊尘心中本就有气,这时见他又将师父抬了出来,心情更是雪上加霜,若不拿点颜色给他看看,真让他看低了师父。当下也是一声冷笑,道:“去就去!怕你不成?”言毕,便转身而去。望着伊尘的背影,朱光正竟似是奸计得逞似的笑了笑。
  
  回去后,伊尘反而闷闷不乐:师父叫自己修身养性,不可起竞争之念,想不到今日一冲动,还是起了。这数年来的努力白费了!更是枉了师父的培养。想不去吧,不就让他看低了师父。去吧,又要告知师父。这下如何是好?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不觉间,东方已起了鱼肚白。这一夜,就这样逝去了!
  
  第二天去拜见师父的时候,伊尘的心情可谓翻江倒海,嗫嚅半天才叫了声“师父”。慕野隔了半响才淡淡地道:“对于昨天的事,你还在为难,是吧?”伊尘不经大吃一惊:“师父是什么时候知道此事的?”暮地一眼瞥见一旁低着头的玄清,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嗯”了一声,头垂得更低了。慕野温和地笑了笑,道:“既然答应了,那就去吧!虽然他人品不太端正,却也不能失信于他。况且那小子也确实张狂,打压一下他的气焰也是好的。”“师父!”伊尘眼中噙着泪水,这时他真的很想扑在师父怀里大哭。慕野慈祥地笑道:“好啦!既然要去,那就得信心满满地去!这样哭哭啼啼地去,成什么样子?嗯?对了,你还得进京参加会试、殿试,我自是不能陪你去,无锡离京师路途遥远。这途中的艰难数不胜数,你就把他当成一次历练吧!你学识虽深,可你的学历毕竟太浅了。”
  
  接下来的日子如期而过,伊尘连过院试、乡试。次年,便要启程赴京。想着从此就要踏入红尘,离开这清静之地,伊尘的心中竟升起了丝丝依恋。
  
  出发这日,伊尘便回谷中与母亲告别,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已将近下午。伊尘自是与慕野和玄清道别。而慕野又少不了一番叮嘱:“尘儿,尘世人心险恶,此去要多多小心。如若中了,便好好地做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好事。”伊尘眼中含着泪水,点了点头,道:“嗯!师父,我知道!”慕野慈爱地拍了拍伊尘的肩膀,道:“那去吧!”伊尘牵着马缰,一步三回头,甚是不舍。而慕野与玄清则脸露微笑,目送他离去。待得看不见两人后,伊尘才一咬牙,翻身上马,长鞭扬起,马儿一声悲嘶,绝尘而去。
  
  一路上,伊尘牢记着师父的叮嘱,小心翼翼而行,也幸喜无事。十余日后便赶到了京城。见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伊尘也不经松了一口气。一路上由于奔波所产生的疲倦也渐渐爬了上来。当天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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