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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十一

11 十一 (第1/2页)

在冲绳的几天,信非大多时候都是与冬目白在一起的。因为许韦开与苏徊慕都忙于工作,除了晚上有时候能碰到他们以外,几乎都没看到他们的人。
  
  冬目和她是很无聊地逛街,然后来到冲绳的第四天,她和冬目一起去了海边,虽然是去了,但是却还是隐隐失望了。来到冲绳的第八天,信非发现了一个她极其喜欢的地方。
  
  是一家很大很大的唱片店,里面有许多许多的CD,为此信非特地去买了CD机,然后一个人跑到那里挑选喜欢的碟,一挑就是一个下午,常常拎着一摞CD走回旅馆。
  
  那些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她是听不懂日语的,但是却很喜欢歌曲的音调。对于日本的歌手,她完全不了解,所以只是在视听的时候听到好听的就买下来。
  
  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听歌。
  
  有时候会看看电视,但是完全听不懂里面的人在讲什么,常常作罢。
  
  慢慢地过去的时间,就像是光线一样,侧身而过,然后迎来了她无限憧憬的夏日祭。
  
  无限憧憬,但是,也让她无限痛苦的夏日祭。
  
  日本的夏夜并不是非常的炎热。
  
  走在有些吵闹而略微拥挤的街上,身边走着的,大多是穿着和服的男男女女。原来她如此期待的夏日祭,只是她一个人能过得节日。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一个节日吧。
  
  手里捧着的是章鱼烧和棉花糖,能吃的东西都吃过了一遍,捞金鱼也捞过了,却没有能够捞到,打橡皮塞的枪也打了。
  
  可是,仿佛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呢。
  
  逛了一个小时后,信非慢慢走回了酒店。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只要10分钟的步行时间吧。可是信非却走了半个小时多。烟火都没有心情去看了。
  
  一个人看得烟火,一定非常寂寞的吧。
  
  所以,她不想再自寻寂寞。
  
  快要走进旅馆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许韦开和苏徊慕从车子走了出来。而冬目也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居然丢下她三个人行动。
  
  心跳猛然加快了,信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嘟起了嘴,一副小孩子被丢下后不开心闹别扭的表情。三两步走到了他们三个面前,重哼了一下,倒让三人惊了惊,然后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喂,你们居然让我一个人呆着,欺负人!”本来讲话的时候就带着点发嗲的音调,这次是完全任性起来,而显得像个未成年的小女生。虽然她里面的确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子。
  
  所以,三人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见他们没说话,更加不爽,抓着许韦开的衣服,说,“坏人啊,你们全都陪我去看烟花!”
  
  “诶?”
  
  其实三人本来是要去吃晚饭了,他们今日忙完了关于案子的结束工作,而明天就是最后的敲板,就看那家公司选择的是许韦开的公司还是卓氏。
  
  不过某女似乎是完全不知道,所以导致她认为自己被三人排除在外,而心情极度不好。因此,三人都笑呵呵地应下了她有那么点任性的要求。
  
  随着她走到了人群里。人虽多,但不至于拥挤,她与许韦开走在了前面,而另两位跟在后面,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似乎是已经说开了,所以表情明显是轻松的。
  
  不知道为什么,信非总觉得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心里有点微微发毛。但是旁边的是许韦开。所以她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挺着胸往前走。
  
  如果那个时候的她,不那么任性,不那么自以为是,那么,就不会那样后悔了吧。
  
  许多人往一座桥那边走,据说是可以将烟花看的很清楚,所以,他们四人也就往那里走了过去。不过是三人跟着信非走。
  
  那里的人明显的多了许多,声音也略微有些吵闹,信非还紧抓着许韦开的衣服,怕他跑掉了。
  
  “诶,你知道吗?今天是夏日祭噢。”信非说。
  
  “所以你那个时候才说要15日以后走?”许韦开恍然大悟,也知道了为什么某女忽然就心情不好了,“你不开心了?”
  
  “嗯。”信非点头,还嘟着嘴,拖着他走路,还一面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人,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不许逃掉。
  
  虽然非常吵闹,但是她仍听到了一声很像开枪的声音,然后她茫然地四处张望。忽然身后一只手,把她往旁边一推,害她差点摔跤,要不是许韦开拉住了她。
  
  她刚想开骂,只觉得一股灼热擦过了自己的左手臂,然后,她愣了愣,将右手覆上了手臂。
  
  疼痛。
  
  天空开始闪亮起来,烟花的声音响亮了起来,信非转身,眼里只剩下了鲜血的红色。
  
  直到进入医院,处理了她的伤口,她仍然没有回过神来,不断想起的就是苏徊慕捂着手臂,鲜血从指缝里涌出来的画面。
  
  从来不知道,血可以这样喷涌出来。
  
  为什么会突然有人开枪呢?开枪后本来要射的人是谁呢?……
  
  很多疑问,然后她蹲在地上,捂着头,开始不停地想。答案,答案在哪里,一定能找到的。
  
  从开头开始,一直想到今日。
  
  是要射小开吗?为什么呢?
  
  为什么小开要来冲绳?不就是为了要击垮卓氏么?如果小开不再了,那么小开公司定会大乱,考虑到各种因素,那个公司一定会选择卓氏,卓氏就不可能垮掉。
  
  小开为什么要击垮卓氏?
  
  不就是她说的么。不就是她信非说的吗?要他吞掉卓氏。
  
  是不是她的缘故,才会这样呢?
  
  她猛站起来,由于蹲太久而有些晕眩。她慢慢走向一个小型手术室。那里,苏徊慕正在处理伤口。子弹还在里面,一定是要取出来的。
  
  走到半路,看到冬目跟着一个医生走进了办公室,她心头一跳跟了过去,却在门口止住了脚步,一步都跨不出去。
  
  “伤到右手神经了,有可能会导致右手以后都无法正常使用。”
  
  “能治好吗?”很长的沉默后,熟悉的声音才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个…”信非摒住了呼吸,“是说不定的。但是,就算治好了,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了,会留下些后遗症的。”
  
  令人窒息般的默然。
  
  如果,她没有任性,没有带他们。如果她没有突发奇想,没有要小开吞掉凌父亲的公司。如果她和凌从来都没有互换过身体。
  
  那自己还会是原来的自己,小开也好,凌也好,小白,苏徊慕也好,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小开就不会被盯上,苏徊慕就不会被枪打中了,小白,也就不会为了苏徊慕的手而担心了。
  
  原来世界并不如想象中美好。
  
  (它是灰暗晦涩的。)
  
  原来自己犯了错。
  
  (都是天真惹得祸。)
  
  原来自己还和过去一样愚蠢无知。
  
  (害人害己。)
  
  无法弥补。
  
  (无法逃脱。)
  
  冬目陪苏徊慕在医院,而许韦开则带信非离开了。
  
  许韦开开始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经常叽叽喳喳的女子忽然沉默了,测首,看到了她低垂着头,无一点精神,眼神甚至有些木讷,就好像失掉了魂。
  
  她被吓到了?他在心里自问。凑过头,问,“温暖,怎么了?”
  
  “啊?”听到声音而猛抬头,头顶一痛,然后是闷哼。
  
  “你害我自己咬了自己舌头!”许韦开右手揉着下巴,还吐了吐舌头。就着路灯,信非看到了他舌尖正渗出点点血,果然是咬到。
  
  她怔怔望着那一点点的血,记忆又再次回归,然后停滞在了涌出的鲜血上。眼神恍惚起来,竟自言自语,“都是我,都是我……”
  
  被低喃吸引了过去,许韦开注视着身旁的女子,忽然觉得她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坚强,可是,心脏却仿佛被尖针刺着,细密的疼痛,他放下揉着下巴的手,轻揽过她的头颈,将她的头压在了自己胸口。
  
  “不要总是责怪自己。”他微微低下头,下巴轻点在她的头顶,“你是温暖啊,温暖别人,怎么能让自己冰冷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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