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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

9 九 (第1/2页)

信非撑着雨伞在路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的士。她实在不想走路,因为今天跑了太多太多,所以已经不想再运动了。
  
  给卓兆凌打了个电话说要过去住,也没有说什么原因,而卓兆凌也没有问她。因为她并不想说出来吧。再说一次只会让她更难过。
  
  挂电话前,卓兆凌忽然对她说,如果不信任别人的话,就不要奢望被别人信任。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信非愣了会儿,才明白了那话里的含义。
  
  原来自己,还是不敢相信吗?
  
  雨声好大,耳边哗哗地响着,让她一瞬想起了下午的恐惧。握着伞的手微微发抖,人生是不是总会有那么一次,徘徊于生死间。
  
  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许韦开,再也见不到卓兆凌,再也见不到父母,再也见不到小白和苏徊慕了。那个时候,清醒过来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其实自己要离开那里,也不只是因为怕连累他们以及被他的话中伤。还有那么一部分,是不信任吧。说什么怕他觉得自己麻烦,其实只是不信任而已,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好,不相信他会在乎自己的死活,不相信他有可能在乎自己。如果他在乎自己,那么那个他在乎的人是谁呢?是她信非,还是卓兆凌呢?自己一直怀疑着的,不外乎就是这个吧。自己曾经还说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原来自己的原因也是有的。
  
  一直这样斤斤计较,之前还想着不再逃避了,没想到自己还是在逃避吧。
  
  好想,和他更接近,即使是借着卓兆凌这个身体。
  
  “凌。”信非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看到了不远处的许韦开。他并没有撑伞,浑身都湿透了,连平常有型的头发都贴在了脸上。她本是想等在原地的,可是脚却自己动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为他遮雨。
  
  “凌,回去吧。”他的手握住了她拿着伞的手,很冰凉,还有着湿意。
  
  “那么…”有个念头突然闪入了脑中,“不要叫我凌,你给我取个小名吧,只有你知道的,不告诉别人,也只有你叫的名字。”
  
  又笑嘻嘻地说起了话,也许之前心里有些受伤,也许之前对他是不信任的,害怕着,迷茫着。没错,她和卓兆凌不一样,她只有17岁,家庭也很幸福,本能的害怕被伤害。可是,如果真的要被伤害,也希望是被他,而非别人。心里突然明朗了起来,连笑容里都多了份轻松。
  
  压抑着的秘密,也许不能全部都告诉他,但至少还想说出来几件。
  
  大脑瞬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然后她身子一软,倒在了许韦开怀里。
  
  这个身体本来就无法承受信非她过于抑郁的心情,还有太多的思考,以及放置在内心的痛苦。放松后霎时瓦解了之前忍耐下来的不适,身体的负荷远超过了正常量。
  
  她整整昏睡了5天。
  
  害怕她脱水,冬目让许韦开将她送去医院挂点滴,以维持身体里的水份。
  
  那场雨,也下了整整5天。就像春雨一样,不停不停地下着,有时大有时小。
  
  信非醒来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没多久,玻璃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光线,直直射到了她的眼睛里。只觉得刺眼的很,眼前一片金黄,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本来疲惫不已的身体,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望着一片白色的房间,信非在心里暗想,医院?
  
  看到自己左右手上的针孔,哇,她活了17年从来都没有挂过点滴啊,居然有针孔啊,还不止一个,自己,又睡了多久?这个身体,果然还是不行吧。
  
  “你醒了?”她呆坐在床上没多久,门就被推开,冬目拿着袋子走进来。看见她盯着袋子,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样,他假装很失望地说,“我都不知道你今天醒了,只买了自己的份噢。”
  
  说完后,就看到床上的女子垮下的脸,笑了,将袋子递给了她,“你吃吧。”
  
  “诶?你不吃吗?”虽然很不解,不过她仍旧接下了装着食物的袋子。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冬目霍的一下冲出了病房。信非呆了半晌,原来小白也会有激动的时候啊。在心里感叹了下后,开始大吃起来。
  
  没多久,门又开了,声音极响,完全是被撞开的。
  
  以为是冬目又来了,马上抬头,然后愣了愣。
  
  啊啊,第二次看到他没形象的样子了,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衣服也皱巴巴,居然还穿着拖鞋。她噗的笑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豆浆给喷出来。
  
  许韦开一接到她醒来的消息,几乎是狂飙车子过来的,看到病房里的女子精神的吃着东西,看到她还大笑起来。她嘴巴因为刚吃过油条而油油的,嘴角还有些东西,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眼睛却异常有神。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乱乱的头发,关上门,拉了个椅子在旁边坐下了。
  
  他们谁也没说话。先开口的是许韦开,“你那天说的名字,我想了好久。”
  
  名字?信非想了想,原来是那时候说的,就点了点头。
  
  他见她点头了,又说,“我,我想叫你温暖。”
  
  温暖,温暖啊。她嘴里含着刚喝入口的最后一口豆浆,却怎么都无法咽下去。她弯着眼睛,闷笑了好久,因为嘴里的东西,她的笑声很奇怪,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的。舌头因为长时间含着东西而麻了。她终于咽下了豆浆,说,“呐,你那晚上说的有空去海边的。你什么时候有空?”
  
  许韦开本来打算两个人去海边的,结果被好友给知道了,说什么也要一起去,一点都不给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信非后来又再医院呆了一天,然后又被冬目强制休息了一个星期,憋得她快闷死了。许韦开终于空出了一天,然后四个人,开着车,往着海边开去。
  
  海不是他们所住的城市里所有的,但是在很近的地方,开过去只要3个小时不到。
  
  开出这个城市的时候,信非欢呼了一下,被苏徊慕瞪了眼后,又缩回了座位。离开了城市后,看到的都是大片大片的农地。一片片的水田,信非脸贴着车窗,兴奋地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东西。
  
  记得那次毕业旅行去海边,来回的车上,自己都睡着了,完全没有看车外的风景。
  
  瞥到她一副好奇的样子,许韦开说,“你还是开窗看吧,那样才看得清楚。”
  
  摇下窗,空气飘进来,清晰的很,她用力深吸了口气,几乎都闻到了土地的味道。
  
  “你看到那边的水田了吗?”苏徊慕指着道路下的一块块地,“再过几日,农民就要插秧了。你知道插秧吗?”
  
  信非摇摇头,等待着回答。
  
  “果然是大小姐。”苏徊慕笑了,却没有讽刺的意味,刚想回答,许韦开脱口而出,“大米,插了秧,成长后就是你吃的大米。”
  
  “诶?”信非因为从未来过农村,而完全不了解这种东西,对新鲜的东西充满了求知欲。
  
  “在3月的时候,这里可是大片大片的金黄色噢。”冬目虽然开着车,但是嘴巴也没闲着。
  
  “金黄色?什么东西?是腊肠树吗?这里有腊肠树?”信非连忙左右看着。
  
  “什么腊肠树啊!”许韦开给了她一个爆栗。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打她脑门了,不知道越敲会越笨啊。信非瞪着他,他却被她极可爱的表情给惹笑了,“是油菜花啦,桃花在那个时候也许还有点,不过大概都长出叶子了。”
  
  “油菜花?”她望着水田,忽然好想看看这里覆盖着一片金黄的景象,也许还衬映着粉红,她有些激动地说,“明年我要来看这里的油菜花!我们四个人一起来吧。”
  
  “好啊。”他笑了。他的笑容很温柔,让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被强制休息的那一个星期里,他虽然会上班不在家,但是每日都很早回来,还给她带了一大堆美食。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忽然有了一种,也许他们互相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卓兆凌换回来了,那么他也一定会对卓兆凌那么好吧。
  
  不想换回去。这样的想法窜入了她的脑中,本来的微笑也有些不自然。
  
  “腊肠树是什么?”许韦开看出她的奇怪,想了想问道。
  
  “黄金雨,如果起风了,站在它下面,会下黄金雨噢。”她眼里迷蒙了一下,“真想感受一下啊,我只是在网上看过照片而已。”
  
  想要实现她的愿望。许韦开在自己心里暗想。
  
  虽然很早出门,但到达海边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准备好了过夜,所以先去了海边的旅馆,定了房间。
  
  当他们拿着很少的东西走入旅馆的时候,信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小白,你等着。
  
  原因是定房间的是冬目,而他只定了两个房间。信非实在没有和人睡同一张床的习惯,而且也没有思想准备,况且那个人还是许韦开。
  
  她走在许韦开后面,一个人在脑子里抓狂。算了,今天一定要让他睡地板。
  
  把换洗的衣服放好后,四个人在大厅集合,一起去了一家据说很地道的当地饭店吃海鲜。苏徊慕说他之前来过这几次,那家饭店的东西最好。
  
  因为有美食吃,所以信非一路上兴奋得很,连步伐都有跳跃的感觉。歪着头,边走路,一面看到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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