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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九

9 九 (第2/2页)

很蓝很大,和之前一次来的感觉不一样,那次因为没睡好,从旅行开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而这次,完全看清了海。还记得前些年上海高考语文作文命题为‘面对大海’。上语文课的时候,老师还不停地说大海如何,大海反映了那些品格,大海所要表现的是什么。那些太过伦理的东西,脑袋不聪明的信非,是不大了解的,只有切身体会了一次,才会知道,噢,原来这就是大海啊。
  
  冬目看到她望着海,说,“夏威夷的海更好看呢。”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也要去看看呢。”信非转回头,冲着冬目笑了笑。这个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吧。她在心里补充。
  
  那个饭店很小,里面人却满满的,进去等了会儿,才坐到了座位。饭店里提供的海鲜非常多,苏徊慕点了几样据说是招牌的菜,然后几个人又各自点了些其它的。随即无聊地坐在座位上等着上菜。
  
  因为人非常多,所以上菜上得很慢。四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了话。
  
  好奇为什么许韦开知道的那么多,信非问,“小开,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农田里的东西?”因为在出院时有了共识,所以既然他叫她温暖,她也要叫他小开。之前虽然说要叫,但却一直没有这样唤过他。
  
  他显然不是很习惯这个名字,好一会才反映过来,“因为国中前一直住在农村,夏天还会帮忙插秧。”
  
  这个回答倒是让信非惊讶了一把。
  
  “那后来就搬家了?”话刚问出,冬目一下子白了脸,这个问题后面的答案,一直是许韦开的禁忌,虽然他知道,但是也是韦开自己说出来的,别人问起过去的事,许韦开从来不会给好脸色。
  
  “父母死了,姑父就带我走了。”淡淡回答,信非却难受了。难怪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父母,原来…她低着头,本想道歉,但是最后还是闭了嘴。每个人总会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如她,道歉的话,只会让他们更生疏吧。
  
  美味的菜上来,信非也没有吃很多,没有了胃口,再好的东西到了嘴里,也和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之后去了海滩,信非也没有了好心情,去欣赏大海,因为不会游泳所以连泳衣都没有带。而那三人则都去了浅海游水区,游泳了。她一个人坐在海滩上,发着呆。
  
  傍晚吃了饭后回到旅馆,信非洗了澡后,穿着睡衣,看起了电视。
  
  许韦开洗了澡后出来,坐在了她不远处,也看起了电视。
  
  “喂,把遥控器递我。”
  
  许韦开先开口打破沉默,可他眼睛盯着电视,讲话不加主语,而信非本身也不想动,全当他是在跟透明人交流,维持抱个枕头靠着床尾的姿势不理他。
  
  “喂,遥控器。”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坏了。
  
  “自己拿啊。”信非丢出轻飘飘的一句话,继续看着电视。
  
  “离你比较近吧。”信非听着许韦开有些孩子气的把自己的语气弄得阴阳怪气,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本也就不生气。本来这种程度的生气很低级,手伸前,将遥控器推到了他跟前,低声说,“幼稚。”
  
  “怎么了!!”忽然站起来,嚷了句,声音大得让信非哆嗦了一下。
  
  “什么怎么了?”完全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忽然生这么大气,是更年期了,“遥控器不是给你了吗!”
  
  “麻烦死了!”没头没脑地吼了句,却让信非猛然呆住了,心里气闷得不得了,加上被说麻烦,心里又难受,也站起来,大喊,“麻烦个屁,你才麻烦呢,莫名其妙!”
  
  两个人都死死瞪着对方,敲门声忽然传来,信非重重踏着脚去开门,门外是冬目。
  
  因为听到大喊声,本就有些担心许韦开的冬目急忙跑过来敲门。果然又发作了。一被提起以前的事情,就会像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当初自己也挨过几次骂,今天许韦开是忍了好久了吧,他还以为不会和过去一样了,结果又来了。比他想象中的还严重。想来也是,兆凌的性格也很倔强,虽然他自己第一次被骂的时候也很不开心,因为生性比较淡漠,所以也没有回嘴,就默默承受下来了。那个女子一定不可能忍气吞声,虽然想对她说明情况,但是看到许韦开眼睛凶狠地瞪着他,他忙唤,“韦开…”
  
  “我要睡觉了!”许韦开转身,马上钻近了被子里,将头对着窗。
  
  “这么早?”冬目刚想对信非说说原因,信非转头往房间里走,“我要,我也要睡觉了。”然后背对着许韦开钻进了另一半被子里。
  
  本来是想说我睡地板去,不过实在没有多余的被子,而自己也不想睡地板,就只要中途改说,去睡觉。
  
  冬目摇摇头,关上了门。
  
  “你把被子都卷过去了!”许韦开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恶狠狠地说。
  
  “切,大男人的,盖那么多被子干嘛!”信非毫不示弱,并且再把被子往自己那里卷了点,“自己占那么多地方还说…”
  
  “不吵了,我要睡觉…”许韦开再次将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背对背躺着,然后就这样,真的睡了过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而且还是莫名的,信非睡着前这样想。
  
  本来是浅浅地睡着,做了个梦,梦里她在悬崖边,一直站在悬崖边,忽然有人一推她,她掉了下去。心一悬,身子颤了下,醒了过来。
  
  推她的其实是许韦开。他见她醒了过来,说,“温暖,我做了个噩梦。”完全忘记之前两个人的争吵。
  
  “你也害我做了噩梦。”推她害她梦到自己掉下悬崖了,“你梦到了什么?”
  
  “湖泊,大雾。”他这样说。
  
  “真是奇怪的梦。”信非评价到。
  
  “我梦到你站在湖泊的中心。”
  
  “啊?你咒我死啊。”
  
  “雾很大,可是我居然看的到你在湖中心……”
  
  “诶!”
  
  “然后我对着你大喊,可是你却一直不理我,我就往前跑,跑到了湖边,冲进了湖里。”
  
  “然后呢?”
  
  “然后我游到了湖心你却不见了。”
  
  “啊?”
  
  “我又游回岸边,转头,又看到你在湖心。”
  
  “真是恶梦。”
  
  “我游得精疲力竭,浑身湿透,可是却一直都无法在湖心找到你。”
  
  “后来呢?”
  
  “后来我醒了…”
  
  “……呃。”
  
  “我们出去走走吧。”本来还听着他讲梦,忽然扯到了这上面,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下了床。
  
  “几点了?”走出门的时候信非问。
  
  “凌晨了吧。”看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猜测。信非看着微光下的许韦开,忽然想起了几个星期前两个人一起看着DVD,后来,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了他的脸。她的脸就红了起来,还好房间内很暗,他看不清她的脸。
  
  两个人并肩走到了海边。许韦开蹲着,仰着头看着天空,忽然说,“以前,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母亲对我说,千万不要在这个沙滩告白。”
  
  “诶?为什么?”信非在他旁边坐下,目光却望向海。
  
  “她没有告诉我,就说在这个沙滩上告白的恋情都不会有结果。”许韦开站了起来,脱掉了鞋子,挽起裤脚,“来海水里走走吧。”
  
  信非脱鞋挽裤脚,小跑着过去。海水很凉,脚底踩着乱乱的沙子,感觉很奇妙,她在水中飞奔了起来,超过了前面的许韦开,然后停下,转身,说,“小开,你说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许韦开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好久才回答,“好像是。”觉得这样的回答太短,又补充,“我会保护你,而且我相信你。”
  
  信非笑起来,往海里又走了几步,水到了膝盖处,走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水波移动着。她对着宽广的大海,将手放在嘴边,大喊,“喂………!”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许韦开走过去。
  
  “我开心啊,开心就要喊出来。”然后再次喊,“我好开心啊…………!”哈哈地笑起来,因为喊太大声了,头部一阵发空,眼前也白蒙蒙的。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真像个傻瓜。”
  
  “切,谁是傻瓜还说不准呢!”做了个信非版专属鬼脸,就蹬蹬跑开,而许韦开配合的在后面追着她。
  
  奔跑渐起了水花,在月光下闪着动人的光。
  
  最后,两个人都跑累了,坐在沙地上,望着东方。
  
  “太阳什么时候升起来啊!”信非抱怨着,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太阳,让她有些不耐。
  
  “别急。”许韦开安抚道。
  
  “我再等一会会儿,再不升起来我就回房间了!”她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还是死死望着该是太阳初升的那个方向。
  
  当晨间的第一抹阳光照耀上海滩的时候,许韦开淡淡地笑着。
  
  阳光慢慢扩散开来,最后,许韦开身边的女子完全被阳光所笼罩。她正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甚至能听到轻轻地呼吸声。
  
  很温暖的感觉。许韦开微笑了许久许久,却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笑容持续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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