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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六

6 六 (第2/2页)

把背后的枕头放正,然后躺下去准备睡觉,那人的声音开始从低到高,渐渐滑入她耳中。
  
  “我一直很讨厌麻烦的女人。所以从高中起,我就决定以后要么不结婚,如果结婚一定要找一个不会吵闹的妻子。在大学里,一次和冬目一起去高中母校看老师,就见到了一个女孩,她看起来很冷静,好像对什么都很淡然,看着我和冬目的眼神也和看别人的眼神没有不一样。她好像很坚强的样子……”
  
  “然后,你被她吸引了,觉得她就是你要的妻子,随后,你开始努力学习,毕业后努力工作,然后成了最年轻的总经理,随后你结婚了,妻子就是当初你最想娶的女子。”信非接着他的话,根据自己的推理开始说,“结婚后你发现虽然这种妻子是你要的,但是她对你完全没有感情,让你觉得很痛苦,你开始夜不归宿,即使和她同床也从来没碰过她。但是你觉得很寂寞,身边虽然有人,但却还是无法抵抗寂寞……”
  
  “那你现在对我有感情么?”他垂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信非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这样问的原因。最后选择了沉默。
  
  还是无法了解他。不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不明白他究竟对卓兆凌有着怎样的感情。开始只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而现在,完全的,完全的在迷雾中无法走出。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啊!”见他坐在那里没反应,信非正准备将头埋到被子里去,忽然有庞然大物压在了她身上。
  
  他的身体挡住了所有光线,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心里一阵发毛,可是心跳却快得像打鼓。
  
  “你心脏跳得好快,我都能听到了。”他的声音有些调笑的意味,信非翻了个白眼,谁被压了以后不会心跳加速啊,假装很怕怕地说,“你要做什么?”
  
  不过语气太过顺畅了,显然他不觉得她在害怕,“抱你啊。”
  
  “噢,我怎么没觉得你在抱我,而是压我。我快窒息了!”不明白他压着她的目的,不过既然还能和她调笑,那么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此抱非彼抱……”
  
  “那就是□□咯。”打断他的话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许韦开略抬起身体。
  
  “我可不想那么含蓄,讲话还兜好几个弯。”说完觉得好像还不够,随即说,“说起来,我不想和你□□,我怕你有病,和那么多女人玩过。”
  
  许韦开无语地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旁边,“怕了你了,和你对话真是件恐怖的事。想来也是,否则那个时候你就不会问冬目那种问题了。”侧着身体,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话说,突然提到我和那么多女人玩过。你在吃醋吗?”
  
  “我没有吃醋啊。”她拉了拉被他压着的被子,“醋很酸,一定要加一点点酱油才好,否则我真的无法用它来蘸东西吃。”
  
  许韦开终于忍不住拍着被子在床上哈哈大笑。
  
  第二天,信非又精神满满了。借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好好查查资料的信非,推了冬目的邀请,一个人呆在了家里。
  
  要怎么整他们呢?用网上的那些方法完全不行啊,一点都不实用。还有那些老土到爆的冷笑话,哇,她的脑袋要爆了,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气疯啊!
  
  胸口忽然一阵燥闷,她咳了声,还是很不舒服。好像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这样了,怎么回事呢,这个身体完全不对劲了。胸口很不舒服,心里有好多好坏好坏的想法,而她不让它们出来,所以好不舒服。
  
  啊,难道她得绝症了,唔,不对啊,这是卓兆凌的身体,一定要打个电话问问她。
  
  好不容易等到了课间,信非马上拨了号码。
  
  “信非?怎么了?”凌急切地问。
  
  “呃,这星期五要去你父亲家。”结果先开口说的是这件事。
  
  “一定又要讨论什么合作案了吧。”凌的声音充满的讥讽。
  
  “我叫许韦开吞了你父亲的公司,要紧么?”小心地问。
  
  “啊?他答应了吗?如果能吞掉就最好不过了,不过那家伙是只老狐狸,要吞他很难。”
  
  “嗯。呐,凌,为什么我最近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呢?”信非下意识地抓住胸口。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怎么闷?”
  
  “就是,好像有好多东西要喷出来了,可是却又不能让它出来,全都在胸口那里,闷得很。”信非照着症状描述了一遍。
  
  “你,你…”凌说了半天你,却没有说接下去的话,“信非,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如果那些东西要喷出来,那就让他们出来吧,不要忍耐,暂时放任自己也是可以的。”
  
  “嗯?”信非不解。
  
  “信非,不要在意别人。”凌的语速快了起来,“我把你当做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要告诉你,不要总是忍耐,不要总是逞强,不要逃避,不要掩饰。一定要正视自己,不要扭曲自己的想法,不要总想着摆脱,不要怕麻烦,不要怀疑。相信自己,同时也相信别人。”
  
  电话挂了,信非还拿着手机,愣在了远处,慢慢消化凌的话。
  
  正视自己。相信自己。不掩饰不逃避不逞强不忍耐。
  
  忽的,眼前仿佛闪过了无数画面,似是白光,似是黑夜,一阵失神后,信非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抱着头,“不是吧!”她低喃,嘴角泛出一抹苦笑。
  
  跌跌撞撞地下楼,冲出了房子。
  
  她不是卓兆凌,她和卓兆凌不一样的,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间,就被“突围”了么?
  
  原来自己并不是因为笨,所以才为了许韦开寂寞,才跟着也寂寞起来。
  
  原来自己不是性格使然,所以才想要和他们做朋友,想成为他们的家人。
  
  原来自己那时心乱如麻,不是因为凌,而是被打击到了,难以接受。
  
  原来自己做那么多事时,都带着他,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寂寞,而是为了让他不寂寞。
  
  原来自己在被他压着的时候,心跳得那么快,是因为有所期待,却又假装什么都不在乎。
  
  ……
  
  原来,原来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陷进去了。
  
  从花园走到大门的距离什么时候那么长了,脚步沉重的仿佛灌了铁块,步履艰难。那个人是卓兆凌的老公,他根本就不知道信非。他认识的她是叫卓兆凌,而不是信非。不,不,她怎么能陷进去,这只是对换生活的游戏,既然是游戏,怎么能陷下去。
  
  她要把自己□□。
  
  凌她是不是猜到了呢?啊,自己果然不够资格玩这种大人游戏,自己果然还是不成熟,才一进入,就踏入了水里,浸湿了脚。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信非扶着大门,用力抓着,也不顾指尖的疼痛。
  
  好蠢,好愚蠢的自己呐。她仰着头,轻笑着,等着眼泪倒流回眼中。她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去世好久的外婆出现在的梦里,她说,“眼角下的那个小洞,不是泪腺,而是眼泪流入的地方。”
  
  外婆啊,眼泪真的往里面流了,然后,又从心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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