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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第2/2页)

又道是:
  
  恶人生伎俩,心懔如霜打,还想成好事,更是梦中花。
  
  第二日,李景隆没有回奔京城,而是去了扬州。一路无话可云,这一日,李景隆的车队来到了扬州,直经来到扬州知府毕烈的府门前停下车来。李景隆下了马,亲自走上前来,见了门军,强作笑脸道:“我乃你知府老爷的连襟,也就是两乔,因公事路过此地,特来登门拜访。”
  
  那门军道:“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待小人前去禀报。”
  
  李景隆道:“那就多劳了。”
  
  那门军进府禀报去了,李景隆于府门外等候。良久未见门军出来,李景隆不由性急火起,埋怨道:“毕烈,毕烈,你不就是一个知府吗?岂有此理,拒我于门外,真乃狗眼看人低。”
  
  小头目劝道:“总兵老爷,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他的一亩三分地,显不出您的二亩六分田。”
  
  又一个小头目问:“大人,您与毕知府亲戚比较近,不当如此冷落。”
  
  李景隆道:“我家夫人不是岳父的亲生女儿。”
  
  这时门军才慢腾腾地走了出来道:“李大人,我家老爷吩咐,车辆从人去后院柴房歇息用饭,你同我客厅去与老爷他敍话。”
  
  李景隆只得令官兵将车辆驶进府去,门军将他引向客厅。李景隆进了客厅于毕烈相见,毕烈不亢不卑道:“大将军,请。”
  
  李景隆道:“你我乃兄弟,不需拘此大礼。”
  
  他们分宾主而落坐,仆人献来茶水,他们一边品茶,一边交谈……
  
  李景隆不遮不扣,将燕山兵败,泰山戴罪立功,携银潜逃等等和盘托出。毕烈大惊失色道:“这乃死罪,这乃死罪也……”
  
  李景隆恳求道:“贤弟,你一定要救我。”
  
  毕烈道:“你犯下了弥天大罪,我如何救你?”
  
  毕烈连番推辞……
  
  李景隆道:“贤弟,你救我定有报答,那就请你提出个条件吧?”
  
  毕烈道:“要我救你也不难,必须将这些官兵全部杀掉。”
  
  李景隆问:“为何要杀掉他们,他们是我患难于共的兄弟。”
  
  毕烈道:“守口如瓶,一口易守,众口难封,一但走漏了半点消息,怕是谁也活不成。”
  
  李景烈道:“便依了你,还有何要求?”
  
  毕烈一声冷笑道:“我收留了你,窝藏国家钦犯,必须陪上全家人的性命,这乃血的代价。”
  
  李景隆道:“追思嘉恩实不可忘,这三车金银三百万两,一半归你可否?”
  
  毕烈道:“兄长,非我毕烈落井下石,初榷酒枯,间以嘲谑,这乃天大的责任。”
  
  当天夜里,李景隆随行的这些官兵正在熟睡,柴门被轻轻推开,李景隆,毕烈带领数名杀手持刀冲进来,一片刀光剑影,血溅柴房,这些官兵顷刻间人头落地,命丧九泉。李景隆看着这些死难的官兵,心中甚是不快,流露出内疚的表情.
  
  毕烈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李景隆虽然安下身来,仍然没有忘记还在徐州的妻子,更还有他在徐州任职的三年贪污的金银。于是,数日后,李景隆打扮成商人的模样进了徐州,天色渐黑,夜幕已经散开,他推开自己的总兵府门。门军急来见礼道:“老爷回来了。”
  
  李景隆道:“我回来之事不得于任何人言讲。”
  
  那门军甚是诧异道:“小人明白。”
  
  李景隆厉声道:“明白就好。”
  
  李景隆向府内走去。
  
  李景隆的后宅,李景隆的妻子刘氏面对灯光,愁眉苦脸,叹气连声。丫鬟道:“太太莫要愁叹,老爷不会出事的。”
  
  刘氏道:“这几日我常做恶梦,总是梦见你老爷血头血脸的,这乃不详之梦。”
  
  这时李景隆走了进来。丫鬟兴高采烈地:“太太,老爷回来了。”
  
  李景隆道:“你去吧。”
  
  丫鬟离去,刘氏起身。刘氏喜出望外道:“自从你出征,为妻度日如年,无时不在为你担心,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景隆一声长叹道:“都是你爹做得好事,荐举我燕山削番,这一仗全军覆没,险些送了性命……”
  
  李景隆把所有的事向刘氏和盘托出。刘氏叫苦不迭道:“李景隆,李景隆,你好糊涂哇,犯得是株连九族的弥天大罪,我爹也呵护不了你呀。”
  
  李景隆道:“木已成舟,我再没有退路了,所以才冒险从扬州回来接你离开徐州,只要我们有了银子,无处不快活。”
  
  刘氏愀然作色道:“你不是为了我,是舍不得你多年贪污得来的金银和财宝。”
  
  李景隆道:“你和金银同样宝贵,都要我舍不得。”
  
  刘氏怒道:“李景隆,醇酒味甘,饮之者,醉不知,金银更是诱人,贪之者亡身,你走吧,亡命天涯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不走。”
  
  李景隆央求道:“夫人,毕烈是你妹丈……”
  
  刘氏吼道:“少要说他,他是一条白脸狼,又是一条贪心十足的癞皮狗,我不想死,不会跟你走的。”
  
  李景隆问:“你能去哪里?”
  
  刘氏斩钉截铁地说:“我去出家。”
  
  这且不说,再说牛鼻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居高临下,瞻望着山下的秋景而心旷神怡。侯元与朱仪二人坐在岩下的枯草上,一个抱着酒葫芦,一个津津有味地啃着猪蹄子。
  
  侯元道:“老三,来一口吧。”
  
  朱仪道:“猴子吃桃甜如蜜,吃素不吃荤,今天却想拿酒兑换我的肉,好吧,好吧。”
  
  他二人你一口酒,他一口肉吃了起来,侯元向朱仪递了个眼色,又看看牛皕.朱仪笑嘻嘻地:“大哥,秋天有什么好看的,枯草落叶多乏味,来,葫芦装酒醉道人,荷叶包肉饱肠腹。”
  
  牛鼻道:“道人不饮何能醉?馋猫贪肉不捕鼠。”
  
  侯元笑道:“道人不饮酒还在,馋猫贪肉荷叶空。”
  
  三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牛鼻道:“春夏秋冬各有色韵,酸甜苦辣味道不同。”
  
  朱仪道:“人生都是一台戯,眼前处处皆是图。”
  
  牛鼻触景生情,高声歌道:
  
  “人生七十古来少,除去少年再除老,中间光阴不太多,
  
  除去忧愁便烦恼。月过十五月不明,花过清明花不好。
  
  朝中官多做不尽,世上钱多赚不了。欢乐之时须当歌,
  
  消愁解闷金鐏倒,春夏秋冬如飞梭,一年一次埋秋草。”
  
  正在这时,牛鼻听得怀中那部恶鬼录发出声响,三人急忙取来观看。
  
  牛鼻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三人急急走下山来。
  
  大雾弥漫,月色朦胧,李景隆坐马提刀押着一辆马车出离了徐州,他怃然叹息道:“刘氏,刘氏,好糊涂哇,你我从此剑割罗裙,夫妻的恩爱也就结束了,可恼可恼哇。”
  
  正在这时,马前有人高声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李景隆心中害怕,向前看去,雾气滔滔,影影绰绰有人站在三岔路口,那人高声作起歌来,歌道:
  
  “人生贪钱最可怜,金钱本是夺命官,黄金白银转手用,
  
  儿女也是眼前欢。夫妻道是同林鸟,不知生死谁在先?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但无常万事完。身落荒郊被土盖,
  
  美貌妻子上客船。争名夺利将人害?望乡台上方知全。”
  
  李景隆大怒道:“你是何人?”.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是来送你回家的,这里来,这里来,十八层地狱的大门敞开着,李景隆,李景隆,你的末日到了。”
  
  李景隆勃然大怒道:“不要走,看刀。”
  
  李景隆拍马摇刀杀去。浓浓的大雾,什么也看不清楚,李景隆性情正要发作去追杀那个作歌戏弄他的那人,忽然他勒住了战马,自言自语道:“车上有我三十万两银子,是我做官多年克扣军响和贪污受贿的全部财产,不可儿戏。”
  
  于是他兜马而回,来到车前,摧促驭手道:“打马快走,不可停留。”
  
  驭手问:“老爷,走哪股道?”
  
  李景隆道:“右边路宽。”
  
  车马又继续向前奔去,忽然雾中又响起歌声:
  
  “作恶之人路难宽,举步维艰难度关。行将就木陉绝处,垂死挣扎无忭欢。”
  
  李景隆道:“不要管他,打马快行。”
  
  那驭手不敢怠慢,扬鞭打马,那车狂奔而去,突然又来到了三岔路口,那马灰灰长鸣立而不走。驭手震惊不已地说:“大人,前面又是个三岔路口?”
  
  这时有人立于路中央高声歌道:
  
  “铁打牢笼不动摇,天罗地网布得牢,游魂野鬼无处去,
  
  恶人该死哪里逃?”
  
  李景隆又惊又怕,跳下马来,将驭手推下马来,夺过打马的鞭子,吼道:“无用的东西滚下来,我来驾车。”
  
  李景隆扬鞭猛地打马,马车拐向左股大道飞驰而去,那驭手只得骑上李景隆的这匹马紧紧跟随其后。天色渐明,雾也渐渐疏散,李景隆这才悬心放下,停下车与驭手换过战马,驭手刚刚接过车马,浓浓的大雾又拉开了帷幕,李景隆再去追车,那车已走得无影无踪。李景隆高声呐喊:“驭手你在哪里?……”
  
  “哈哈……”几声大笑,直笑得李景隆毛骨悚然,他恼羞成怒,一声高吼:“你是人还是鬼?为何苦苦地与我作对?”
  
  那人便是牛鼻老道,站在李景隆的马前,口中作歌:
  
  “我不是神也不是仙,牛鼻老道站马前,你是魔,你是鬼,
  
  十万恶鬼你占先。作恶到头终有报,要想活命如登天。”
  
  李景隆怒发冲冠,一声咆哮道:“原来你就是牛鼻老道,我李景隆与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不要走,拿命来。”
  
  李景隆拍马便追,牛鼻转身就走,说来也怪,茫茫的大雾却现出一条胡同来,牛鼻的身形飘然可见,李景隆打马猛追,牛鼻却身轻如燕,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有数丈余,李景隆追了又停,停了又追,心中辗转,感觉蹊跷,自言自语道:“妖人诡计多端不可再追。”
  
  李景隆勒马停下。牛鼻也停立在路中心高声唱道:
  
  “景隆前世乃恶魔,唐僧取经路狮驼,一群妖怪你为长,食杀生灵罪多多。恶鬼投胎难成人,害人本性不弭磨。牛鼻伏鬼寻到你,布下地网撒天罗。”
  
  牛鼻唱后也是几声大笑道:“哈哈……李景隆,追哇,你的死地,运粮河。”
  
  李景隆听到这里恼羞成怒,直气得他哇哇怪叫:“贼道人,不要走。”
  
  李景隆越发性起,放马又追去,又追了一段路程,李景隆疑神疑鬼又勒马停下,自叫自己的名子道:“李景隆,李景隆,不可造次,这杂毛老道鬼祟多端,再要追他,怕是有凶无吉。”
  
  牛鼻见李景隆停下马来,哈哈大笑又唱了起来:
  
  “官心方寸不可贪,治世不便祸万千,多少贪官刀下死,
  
  落下骂名辱祖先。劝官宁可两袖风,万万不可贪金钱。
  
  做官如不去戒贪,染上贪心命不全。”
  
  牛鼻歌罢,便倒身路旁,仰面朝天睡了起来,牛鼻这些举动,李景隆虽然看在眼里,却气在心中,但又踌躇不前,这时太阳已经出来,那雾也已经消散,在仔细观看,更是胆战心惊道:“还是这个三岔路口,我遇鬼了?”
  
  李景隆再一抬头可见他的那辆车在前面缓缓地行驶着,“啊,我的车,我的车。”
  
  李景隆兜马追去,驾车的却是侯元,牛鼻已经来到他的马后,向马屁股一掌打去,那马飞得一般奔跑起来,李景隆回头看去,咬牙切齿地骂道:“牛鼻老道,牛鼻老道,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牛鼻老道哈哈笑道:“李景隆,李景隆你根本就不是人,是名该死的恶鬼,去吧,去吧,谁贪心谁该死,你妻刘氏还要为你栈行。”
  
  李景隆再想勒马也是无济于事,这么也不能收缰,那马越跑越快。李景隆大惊失色,仰面朝天一声叹道:“我命休矣……”
  
  西风喧嚣,乌鸦哇哇长鸣……
  
  正是:
  
  凄凉运河边,浼浼水滔天,黄叶依风雨,锁愁有万千。
  
  青楼摇摇坠,心灰命也断,泪湿胸前衣,仰面声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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