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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第1/2页)

第六章
  
  诗曰:
  
  贪官如虎恶多枭,罪恶滔天不可饶,百姓恨极吞其肉,
  
  无限深仇怨难消。宴御扬扬得意时,多行无道乃奸曹。
  
  积孽余山罪麻麻,多少无辜人命抛。
  
  话说丫鬟刘香儿进了房间,道:“牛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你上楼敍话,小姐一片盛情难却,万望牛公子不要推脱。”
  
  牛皕心中甚是踌躇,暗暗猜想,她家小姐要我上楼敍话,不知其中何意,人常说:进步处便思退步,庶免触藩之祸,著手时先图放手,才脱骑虎之危。可是,这家小姐于我二人无亲无故,萍水相逢,周济我兄弟二人银两,再说人世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我又为何起了疑惑,岂不是不达人情。他想到这里,毫无顾忌,还是向门外走去。刘香儿引牛皕来到门外,黄河女道:“牛公子。”
  
  只见黄河女向牛皕深深施了一礼,牛皕大惊失色道:“小姐,小姐?”
  
  黄河女痛心疾首地说:“我那父亲贪财无厌,贪赃枉法,至使天下人共愤,天下学子口诛笔伐,我是他的女儿,为此深表歉意。”
  
  牛皕问:“小姐,你是哪家大人的千金?”
  
  刘香儿道:“我家老爷乃刑部尚书黄大人。”
  
  牛皕仰面长叹道:“未想到他的女儿如此大仁大义,通情达理。”
  
  黄河女道:“牛公子,可肯去楼上一敍?”
  
  牛皕乃读书之人,也没有多想,便随同黄河女上了绣楼。
  
  这且不说,再说刘香儿回到房间,见侯元已喝得酩酊大醉,伏桌而睡,只好拉过一个凳子在一旁坐下,心潮翻滚,辗转不宁,回想往事,泪落如雨。三年前,蓝玉一案,明太祖竟下令杀了一万多人,刘香儿的父亲乃开国有功之臣,全家皆被惨杀,惟有十五岁的香儿幸免,被卖进黄府为奴。刘香儿被人领进黄府做起了仆人,三日前的夜里,她得了一梦。刘香儿正坐在床前,突然一阵风响,一个猴头猴脸的人,浑身湿漉漉地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抱住她恳求道:“你做我的妻子吧?”
  
  刘香儿一声惊叫,奋力去推那猴人,那猴人摇身一变,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口口声声道:“我叫侯元,快拿酒来……”
  
  刘香儿想起梦来,再仔细地端详着伏桌而睡的侯元,呢喃道:“是他,正是我梦中的那个猴人,万事乃命中注定,姻缘乃前世的缘分,月老所配就。”
  
  天渐渐黑了下来,窗外的雨声刷刷,她长起灯来…….
  
  有诗为赞:
  
  孤雁离群过黄昏,声声哀鸿有谁闻?别村难觅栖身处,
  
  六街三市不留身。绣楼温声将它唤,才在此处得知音。
  
  月皎风清花弄影,七夕鹊桥不愿分。
  
  多日后,灯下,黄子澄与夫人在后宅敍话。黄子澄道:“多日来,女儿为何不来见我?”
  
  夫人道:“这些日来你也未曾回府。”
  
  黄子澄愤然道:“可恶的那帮臭学子联名告我与齐刘二位大人的参御状,徐增寿将状子已奏于当今皇上,万岁懿旨,由徐增寿主持,重新批卷,朝野上下,沸沸扬扬,昨日,三鼎甲已经出来了。”
  
  夫人:“何人?”
  
  黄子澄道:“正是那三名煽动者牛皕,侯元,朱仪。”
  
  夫人:“你们所收的贿赂钱财?”
  
  黄子澄恨道:“那些无用的愚蠢之徒,看来无一人在榜。”
  
  夫人担忧道:“吃到肚里的肉再吐出来,怕是?”
  
  黄子澄道:“吃得容易吐得难,必须把姓牛的他们三人杀掉。”
  
  夫人问:“如何去杀?”
  
  黄子澄凶狠地说:“暗派杀手,追杀尔等。”
  
  夫人道:“只要能守住钱财,我就放心了。”
  
  黄子澄道:“去将女儿唤来,仓中无米子贵,我这宝贝女儿,老夫我三日不见便寝食难安。”
  
  夫人也不悦地说:“这丫头不知为何,多日来未曾下得楼来。待我亲自去绣楼看个究竟。”
  
  黄子澄道:“唤丫鬟去绣楼叫我那宝贝女儿来见我可否?”
  
  夫人道:“说来就一声,还是我亲自去吧。”
  
  黄老夫人来到绣楼下,正从刘香儿的房门经过,抬头一看,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于是她收住了脚步,用手中的竹拐捣了捣刘香儿的房门,厉声道:“这里哪来的男人?”
  
  刘香儿急步出屋来为黄老夫人见礼,道:“太太,他乃奴辈的夫主。”
  
  夫人怒道:“你乃未出闺门的丫头,哪里来的夫主?”
  
  刘香儿道:“太太,我虽然卖身为奴,婚姻大事却还有我的权利。”
  
  夫人斥道:“明媒正娶你可明白?”
  
  刘香儿道:“他乃我父母在世,所定的娃娃亲。”
  
  夫人愤然道:“自是如此,也应当于主人禀报,府内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可擅自将外人引进。”
  
  刘香道:“我已向姑娘禀报,奴辈不敢妄自造次。”
  
  夫人道:“将他唤出来我看看,不三不四者立即驱出。”
  
  刘香儿道:“是。”
  
  于是刘香儿一声高呼:“侯元,太太要看看你。”
  
  夫人惊奇地:“侯元?”
  
  侯元走出屋来向夫人见礼道:“太太在上,侯元这旁礼到。”
  
  夫人向侯元看去,暗暗称赞:“好一表人才。”
  
  夫人问:“年轻人,何方的人氏?”
  
  侯元道:“江北下邳一个小地方,村名猴登崖。”
  
  夫人又问:“来京城搬娶刘香儿?”
  
  侯元道:“前来赶考?”
  
  夫人再问:“你叫侯元,还有一个牛皕,朱仪可是同行?”
  
  侯元道:“牛皕乃我结义兄长,朱仪是我三弟。”
  
  夫人愀然作色道:“好个江北三大才子。”
  
  夫人愤然上楼而去,刚上两个楼梯又返身而回,脚步颠颠离开了绣楼。刘香儿,侯元见夫人远去,表现出十分的恐怖。
  
  侯元道:“不好,老狐狸心怀鬼胎,这乃不祥之兆。”
  
  刘香儿也胆战心惊地:“快快上楼与姑娘,大哥商量,这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侯元道:“娘子,我不能抛下你,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刘香儿道:“见到姑娘再作定夺。”
  
  于是二人向楼上急急而去。
  
  二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上了楼,刘香儿道:“姑娘,大事不好。”
  
  黄河女和牛皕见状态,便问:“何事这般惊惶?”
  
  侯元道:“大哥,此地不可再留,老太太发现了我们。”
  
  牛皕甚是恐慌向黄河女道:“娘子这如何是好?”
  
  黄河女也有几分的慌乱,道:“我们四人一起走吧?”
  
  牛皕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黄河女道:“牛皕和二弟侯元是兄弟,你我便是姐妹,香妹妹立即收拾,多带银两,嫁鸡跟鸡飞,嫁狗随狗走,彭城下邳蛟龙山石屋寺,猴登崖就是你我的家。”
  
  刘香儿道:“姐姐,这就是我们的命。”
  
  于是他们慌乱地收拾起来。他们背起行囊刚要离开绣楼,这时楼下传来喊杀之声。
  
  楼下一片灯笼火把,黄子澄带领许多兵卒恶奴,明火执仗,枪刀密布,包围了绣楼的前前后后。
  
  黄子澄高声令道:“休让贼人跑了…….”
  
  “抓贼啊,别让贼跑了…….”
  
  有一帮恶奴向楼上扑去。一帮恶奴拥上楼梯,刘香儿挺胸而出拦住了去路,一声吼道:“站住,我要见老爷。”
  
  刘香儿分开人群下楼下冲去。刘香儿冲到楼下,见黄子澄虎视眈眈地望着绣楼吼道:“抓住贼子,给我就地正法。”
  
  刘香儿走到黄子澄的面前,软硬兼施地说:“老爷,你枉自读圣贤书,却不懂人间大理。”
  
  黄子澄大怒道:“大胆。”
  
  刘香儿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你可会写?若在你女儿的房间捉了奸,传到社会上,你女儿如何去做人,老爷你好大的荣光,好大的面子,岂不丢尽了刑部大人这张脸。”
  
  黄子澄沉思片刻道:“一众人等撤退下楼。”
  
  那些恶奴退到楼下,黄子澄一挥手,令道:“你,你,你,同我上楼。”
  
  三名彪形大汉带上绳索,执刀拎剑随着黄子澄扑向楼去。黄子澄和三名大汉上了绣楼,牛皕吓得浑身战抖,一声哭道:“娘子你得救我。”
  
  黄河女毅然地:“夫君,你放心,就是一死,为妻也陪着你,你我海誓山盟,义无反顾,生死相伴。”
  
  只见黄河女从墙上摘下一口宝剑,毫不畏惧地堵住楼门,向黄子澄责问道:“爹,今日女儿向你明言,事兹熔范,你身为皇帝的命官,执掌国家刑部,理所应当,惇信明义,崇德报国,你却知法犯法,考场徇私舞弊,天下人不容你,女儿岂又能容你?”
  
  黄子澄后退了两三步,吼道:“你,你?”
  
  黄河女道:“牛公子与侯元侯公子乃江北有名的才子,才高八斗,却无钱向你等贿赂,名落孙山,报国无门,乞讨长街,我甘愿嫁于他为妻,你网开三面,放他和二弟侯元一条生路,否则……”
  
  黄子澄一声冷笑道:“为父若是不放呢?”
  
  黄河女道:“我便于他们同归于尽。”
  
  黄河女说罢欲要横剑自刎,这时夫人扑上楼来,见此光景又惊又怕,抱着女儿一声哭道:“女儿哇,娘答应你,娘我答应你……”
  
  黄子澄道:“来人,将这个姓牛的给我打出府门外,永远不许再踏进我黄府半步。”
  
  黄子澄说罢向一旁的恶奴递了个眼神,一个大汉冷不妨夺下黄河女手中宝剑,那两名大汉一个揪住牛皕,一个揪住了侯元。黄子澄令道:“给我带走。”
  
  于是恶奴们推推搡搡将牛皕侯押下绣楼。黄河女发疯了一般扑了上来:“郎君呐……”
  
  又冲上来两名恶奴死死地拦住了黄河女。牛皕哭道:“娘子哇,你得救我哇……”
  
  侯元哭道:“嫂嫂,你得救弟弟我一命哇……”
  
  风声大作,吹得楼上楼下呼呼皆响…….
  
  正是:
  
  几声喊杀惊梦魂,平生好事万籁沉。
  
  无限险恶扑面来,出生入死鬼哦吟。
  
  牛皕,侯元被押下楼来,刘香儿哭迎起来吼道:“凭何抓我郎君?”
  
  两名恶奴将刘香儿踢打在地。夫人追下楼来,问:“老爷,这二厮如何法落?”
  
  黄子澄道:“押送南牢以盗贼论处。”
  
  夫人道:“你我已答应过女儿,姓牛的?”
  
  黄子澄道:“来人。”
  
  恶奴:“有。”
  
  黄子澄:“把姓牛的乱棍打出府门去,姓侯的捆绑起来押送南牢去。”
  
  恶奴:“是。”
  
  牛皕,侯元被恶奴们一个捆绑,一个乱棍毒打押送而去,秋风冽冽,楼上楼下,两个女人悲伤的痛哭声:“郎君呐……”
  
  正是:
  
  夙世前缘系赤绳,鱼水相合两情浓。突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西东。蓝桥水涨难成事,美好愿望化作空。
  
  无限怅惘无限恨,何年还能再相逢。
  
  黄子澄的几个恶奴将侯元捆绑在一辆马车上押送南牢,车辆刚刚来到牢门口,只见一队官兵严守在那里,一名狱官也是这般死党的鹰犬,见是黄府的人,急忙迎上前来。
  
  那狱官道:“左都督徐增寿徐大人已经向皇上讨了旨,清查京城的所有的监狱,查找三名赶考的学子,牛皕,侯元和朱仪。”
  
  黄府的恶奴无奈只好将押送侯元的车辆匆匆驱回。黄府的几名恶奴押着侯元行走在返回去黄府的大街上,这时黄府的一名管家摧马而来,见到这伙人的车辆,慌慌张张地说:“老爷吩咐,徐增寿马上要全城清查,重点是黄府,齐府还有刘大人的太师府。”
  
  一恶奴道:“也只有他徐增寿能有这个胆子。”
  
  管家道:“他是谁?开国大元帅的儿子,又身任左都督之职,兵权在握,他们父子朝野上下深得人心。所以朝廷也惧他父子三分,不得不准旨,暗中又使人向我们家老爷通报信息,老爷刚刚接到密报。”
  
  那恶奴道:“大街上又不能杀人,这厮如何处置?”
  
  管家道:“老爷要亡羊补牢,你们立即将人犯押过江,有刘大人安排车辆,将他押往外地而除之。”
  
  “是”恶奴们领令而去。
  
  再说长江边,睡着一个年轻人,他便是牛皕,当他从昏迷中痛苦地醒来,艰难地站起身,泪眼相望着千里长江,波浪翻滚,汹涌澎拜,止不住热泪盈眶,一声哭道:“苍天那,我牛皕生在世上贫困潦倒,难有出头之日,何不如跳江而死,了却残生。”
  
  牛皕想到这里向江沿走去,这时他耳旁回响起黄河女悲痛的哭声:“郎君呐……”
  
  牛皕收住了脚步,自言自语道:“不,我不能这么死去,我还要见爱妻黄河女最后的一面,便死而无憾,黄府哪怕是虎穴龙潭,刀山火海,我为见黄河女,死又何惧?”
  
  牛皕想到这里回转身来,坚定信心向城内走去。
  
  有诗为叹:
  
  立身不高一步立,如同尘中去振衣,泥水洗足何超达?
  
  飞蛾扑火命吹灰。
  
  牛皕惘然若失地来到黄府的大门前,被门军拦住。
  
  牛皕道:“门军,我乃你家姑爷,姓牛名皕,前来投门认亲。”
  
  那门军嗤之以鼻道:“老爷大开慈悲之心,才留你一命不死,也乃是你三生有幸,别不知个好歹,再来找死,滚。”
  
  牛皕再要纠缠,那门军将大门闭上,他站在门外,望着门前的大街上行人如梭,踯躅良久,拍了拍两扇紧闭的大门而无可奈何,忍不住心头的怒气翥起,从怀中取出那支铜笛,背门面街,席地而坐便吹唱起来:
  
  “尚书府高高的墙,是谁人棒打鸳鸯?面向苍天两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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