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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晋室内乱:申生自杀和诸公子出逃

十 晋室内乱:申生自杀和诸公子出逃 (第1/2页)

第十章晋室内乱——申生自杀和诸公子出逃
  
  太子申生在自己的封邑曲沃避难,惶惶不可终日,这时候有人劝他道:“太子啊,罪过又不是您犯下的,是骊姬下毒陷害您,您怎么不去为自己申辩呢?您是国君的儿子,他必定会调查清楚为您昭雪的。”太子摇摇头:“不行啊,君父深爱着骊姬,若没有她,君父将会住也住不安乐、食也食不饱饭。我若为自己申辩,真相一旦查明,骊姬就会获罪;我君父已经老了,他知道骊姬有罪会很伤心的,而我让父亲伤心,自己也会不快乐的。”于是那人又进言道:“既然这样,那不如离开晋国吧?”申生说道:“这也不行,我走了虽然能解脱罪责,但这件事的责任就会落到君父身上,大家会认为是我在怨恨君父了。暴露父亲的罪恶,让天下诸侯耻笑,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内不见容于父母,外不见容于诸侯,这是双重的困厄啊。背弃国君解脱罪责,是为了逃避一死。我听说:‘仁爱的人不怨恨国君,睿智的人不内外交困,勇敢的人不逃避死亡。’如果罪名不能解脱,那么逃走必然会使它加重。逃走而使罪名加重,这是不明智;逃避死亡而怨恨国君,这是不仁德;有罪名而不敢去死,这是不勇敢。既然逃走会加深父子之间的怨恨,罪恶也不能再加重,死亡又不可避免,那我就静静地待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发落吧!”说完眼角噙着眼泪,哽咽不止,左右人也都哭泣,莫能仰视。
  
  这时候骊姬这个女人前来曲沃,她穿着一身缟白的衣服,仿佛前来奔丧似的。她见到申生,对这位落魄的太子哭诉道:“申生!亏我以前还对你有好感,没想到你连父亲都忍心谋害,像你这样的人还会爱自己的国人吗?忍心谋害父亲却还希望博取国人的好感而受拥戴,谁还能对你这种人有好感呢?想通过杀害父亲来为国人谋利,谁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呢?你所做的都是百姓憎恶的,像你这样的人还能活得长久吗?”说完愤愤而去,留下申生呆立在那里一脸怅然。申生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耻辱,于是在骊姬走后,心灰意冷、陷入深深绝望的他徘徊在曲沃的宗庙里,外面的天空是多么蔚蓝,然而却接纳不了他,脚下的大地是多么宽广,然而却容不下他驻足;他仿佛天地间的一颗弃子,显得那么孤独无助。他对着宗庙里先祖的牌位进行祷告,以表白自己的无罪,然后无奈地以一条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可悲可叹的生命——当大家发现他时,这位可怜的太子已自缢于宗庙之中,这件事发生在晋献公二十一年十二月戊申日。申生临死前,派他的家臣猛足去找狐突,对这位国君的老丈人说道:“我申生有罪,没有听从您老人家的劝告,以至于沦落到今天要死的地步。我不敢吝惜自己的生命,但就算这样,我还惦记着我的君父,他已经老了,国家又多灾多难,您老人家要不出来辅佐他,我们的国君该怎么办啊?您老人家如果肯出来为国君出谋划策,我申生就算是受到您的恩赐才死的,这样死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了!”狐突听完,泪流满面,他望天拜了两拜说道:“突定不辜负太子的厚望,我当尽力辅佐国君,以回报太子今日之所托!”申生死后,他的谥号被定为共君,共就是恭,既过能改曰恭。
  
  国人哀悼太子申生无辜横死,痛恨那生造谗言、搬弄是非的小人,他们唱道:“采苓采苓,首阳之巅。人之为言,苟亦无信。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采苦采苦,首阳之下。人之为言,苟亦无与。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采葑采葑,首阳之东。人之为言,苟亦无从。舍旃舍旃,苟亦无然。人之为言,胡得焉?(采黄药啊采黄药,首阳山顶遍地找。有人专爱造谣言,切勿轻信那一套。别信它呀别信它,流言蜚语不可靠。有人专爱造谣言,到头什么能捞到?采苦菜啊采苦菜,首阳山脚遍地找。有人专爱造谣言,切勿跟随他一道。别信它呀别信它,流言蜚语不可靠。有人专爱造谣言,到头什么能捞到?采芜菁啊采芜菁,首阳东麓遍地找。有人最爱说假话,切勿信从随他跑。别信它呀别信它,流言蜚语不可靠。有人专爱造谣言,到头什么能捞到?)”这就是《诗经•唐风》里的《采苓》,此诗至今读来,仍有警示作用,当戒之慎之。
  
  太子申生死后,晋献公的另外两个儿子重耳和夷吾从各自封邑前来朝见国君,这时候有人告诉骊姬道:“小君啊(国君夫人尊称为小君),重耳和夷吾怨恨您谮杀太子申生,这次来朝见国君定是要来告发您了!您一定要做好准备!”骊姬很惊惧,于是连忙找到献公,对他进谗言道:“君啊,共君(申生)在祭品里下毒药,这件事重耳和夷吾两位公子是知道的!”两位公子听到这个消息,很害怕,于是马上逃回各自的封邑:重耳逃回蒲邑,夷吾逃回屈邑,关上城门,派兵防守,做好了武装固守的准备。关于蒲邑、屈邑这两座城池,当初晋献公曾派大司空士蒍来这两处地方为公子筑城,结果不小心在城墙里放入了木柴,夷吾很生气,把这件事告诉了献公。献公派人去责备士蒍,士蒍顿首答道:“臣听说,没有丧事而悲伤,忧愁必然会随之到来;没有兵患却要筑城,国内的敌人必然据作守卫之用。既然最终要被敌人用来作为防守之用,那筑城的时候还要小心干什么呢?担任官职而不接受命令,这是不敬;巩固敌人用来防守的地方,这是不忠。没有忠和敬,还拿什么来事奉国君呢?《诗》上说:‘心怀德行国安宁,大宗嫡子是城墙。(怀德维宁,宗子维城。)’国君您只要修持德行并巩固宗子的地位就好了,还有哪个城墙能比这个坚固呢?三年以后就要用兵了,还哪里用得着谨慎呢?”这位先知先觉的士蒍说完,一边告退一边意味深长地唱道:“狐皮大衣蓬松松,一国三个主人翁,我要找谁来适从?(狐裘龙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果然,现在这两座城变成两位公子用来防备国君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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