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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傀儡师

10傀儡师 (第2/2页)

我很期待她再次提到碧血夜光蟾。假如隧道彼端真的能打探到大哥的消息。相信她一定不会吝啬一件宝物。
  
  寨门之外。突然出现了一小队伏着身子的敌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柄短把砍山刀。鬼鬼祟祟地急速靠近。
  
  “有敌人來了。”我提醒她。她的长睫毛上悬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始终沒能滴落下來。大敌当前。儿女私情还是稍微拖后一点的好。
  
  “我看到了。护寨神会荡平一切。根本不必动用人力。”她很有自信。
  
  进入寨门的敌人一共有七个。敢死队打冲锋一般。径直向何寄裳的小楼冲过來。
  
  何寄裳忧郁地盯着那队人。脸上渐渐堆满了不屑。我们都能看得出。这七人的武功稀松平常。只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冲过來的唯一结果就是白白送死。那么。马帮的指挥者到底是什么意图呢。
  
  面临生死对决之时。我比任何人更冷静。不会如何寄裳一样总以惯例套路去思考问題。这个年代。即使是百无一用的属下也是经不起浪费的。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学着脱离江湖帮派。过正常人的日子。
  
  如果我是坐镇山林的指挥者。是绝不会毫无意义地丢这七个人出來的。
  
  护寨神的出击过程只用了三秒钟时间。嘴咬、绞杀、尾击。七个人连防御性的动作都來不及做出。便已经伏尸于寨子中间的大路上。成了月光下的殉葬品。
  
  提及与大哥杨天的往事。何寄裳的心已经乱了。所以并沒有意识到那些人是对方投石问路的一招棋。手法与先死的十二人一模一样。暗伏的用意却是大有不同。
  
  “何小姐。你见沒见过马帮的二号人物傀儡师。”我的心情正在隐隐下坠。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攻防手法的高下不言自明。
  
  何寄裳摇摇头。泪珠飞落。跌在栏杆上。
  
  “我听说。傀儡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着装整洁。发型古板。外貌如同一个乡下的中学教师一般。”在枫割寺与张百森攀谈时。他曾无意中提到过傀儡师的名字。但却是一带而过。
  
  “哦。就像那个人一样。”何寄裳向前一指。湿漉漉的睫毛无力地低垂着。
  
  寨门外二十步的地方。一个中年人刚刚钻出山林。正在跺着脚。低头看着自己崭新的老式皮鞋。心疼地连连摇头叹息。他留着十年之前最流行的小分头。鼻梁上更架着一副宽边的近视眼镜。活脱脱就是一位刚刚从讲台上走下來的中学教师。只差怀里抱上一摞学生作业簿。
  
  我沒说话。手**裤袋里。握住沙漠之鹰的枪柄。从小楼到对面那人。距离约二百五十步。只要他走入寨门。就在我的射击范围之内。
  
  “何小姐、风先生。我來这里只有两个要求。如果大家谈得拢。马帮的人立刻撤兵。否则。我一个手势下去。这个弹丸小寨一秒钟之内便化为废墟。”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十足的凌厉霸道。与木讷老实的外表绝对不成比例。山风到了夜间尤其猛烈。但他的话却清晰地传到小楼上來。这份深藏不露的内功的确惊人。
  
  “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不必理会。”何寄裳背过身去。牵起衣襟在脸上擦了擦。刚刚为了大哥那一瞬间的真情流露。让我也禁不住怦然心动。
  
  在这个世界上。肯为我垂泪的。也许只有苏伦。上天偏偏喜欢作弄苍生。让她离奇地陷落在大山里。作为江湖上漂泊无定的浪子。能有个人一生牵挂、一生守候。绝对是一种值得毕生珍惜的幸运。不知道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
  
  “何小姐。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第一。交出碧血夜光蟾;第二。交出‘盗墓之王’杨天大侠的逾距之刀。三分钟之后。你将为自己的失算追悔莫及。不过世界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呢。生命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你真的不在乎那些妇女和孩子。”
  
  傀儡师向前踱步。切近寨门。镜片映着月光。怪异地连连闪烁着。他的双手都是空着的。身上穿的老式中山装有些瘦小。应该无法藏得下重型武器。这一点总算能令我稍感安心。
  
  “逾距之刀。那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武器呢。”我迫切想了解与大哥有关的一切。
  
  “逾距”是武学中的至高无上境界。假如有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移动能力。再配以宝刀。必定能够所向披靡。
  
  “你想要宝蟾和神刀吗。为什么不进寨门來。大家好好谈谈。”
  
  何寄裳冷笑着。重新昂首挺胸地站直了身子。一旦脱离关于大哥的话題。她的身体里彪悍冷峻的一面。马上展示出來。恢复了五毒教圣女的威仪。
  
  傀儡师小心地避开了那个血字。谨慎地侧着身子跨入寨门。似乎对那身老式服装极其钟爱。生怕被寨门弄脏了。
  
  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一层蜡黄。如同长期营养不良又少见阳光的病人。
  
  “这个距离。我能一枪打爆他的头。”我低声自语。沉甸甸的枪已经握在手里。保险栓也同时弹开。只等一个需要拔枪怒射的契机。
  
  到目前为止。损兵折将的是马帮一方。而不是何寄裳的古寨。所以沒必要抢先开枪杀人。
  
  “我进來了。你们能否马上下來。大家心平气和地谈。”傀儡师仰着头。凸出的喉结艰难地上下跳动着。在他身后。只有寂静的山林与满地月光。沒有一个后援。
  
  “我想说的只有六个字。。”何寄裳冷笑着。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迸出六个字。“沒、什、么、好、谈、的。”随即撮起嘴唇。吹出一声尖厉的口哨。
  
  小楼顶上风声骤起。护寨神听到何寄裳的号令。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
  
  这一次。我有很明显的不祥预感。因为视线里出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古怪东西。在七具尸体的旁边。有几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散落于地。大小如同一只秋天最肥硕的田鼠。既然能够反射月光。那些东西应该是某种金属制品。
  
  “傀儡鼠。。”我急切地叫出声來。
  
  世界上沒有哪一个人生下來就被叫做“傀儡师”的。对面这个人也不是。但他现身江湖之后。最喜欢用各种仿真动物杀人。或下毒、或暗器、或潜入爆炸。一切都由他在背后遥控指挥。所有的杀人武器都是他一手操纵的傀儡。所以。他才因此得名。
  
  巨蟒再经过十倍的人工驯化。也只是动物。无法具备人的思想。动物都是有弱点的。当它面对鼎鼎大名的傀儡师之时。生死马上被对方掌控了。
  
  月光下。威势惊人的蟒身变成了银色。从小楼的屋檐上一跃而下。带着摄人心魄的诡异力量。当它的尾巴灵巧地在寨子中间的大道上摆动时。何寄裳轻松而冷静地笑了:“任何人在护寨神的攻击面前。。”
  
  这句话。跟我的叫声同时出口。与随即震天而起的巨蟒吼叫声连成一片。
  
  我早就说过。西南马帮的力量犹如深藏水底的老榕树根。盘旋环绕。不可胜数。这个帮派仿佛是山林的独特产物。以山为家。与林为伍。从石头、灌木、溪流中吸取生存的力量。回溯几百年。他们是山林的主人。向后几百年。一定也不会更改。
  
  所以。何寄裳很明显是轻敌了。把寨子的安危寄托在一条巨蟒身上。回头看看。何其可笑。每个人都可能犯轻敌的毛病。比如几分钟前的飞月。轻敌带來的后果就是不知不觉中了麻药委顿在地。
  
  这一次。何寄裳的轻敌。付出的却是全寨人的性命。
  
  傀儡师并沒有闪躲退避。他抬起右手。向巨蟒冲过來的方向猛然一指。空气中出现了复杂的铁器机关发动时的“喀啦、喀啦”声。尖锐地刺破了巨蟒的狂吼。本來直线突前的巨蟒陡然翻身。尾巴扫中了最近处的两间房子。随即轰然倒塌。犹如被巨人踩扁了的玩具。
  
  何寄裳应变极快。脸色一沉。左手小指贴在嘴唇上。爆发出一声遮盖住一切噪音的呼哨。
  
  原先沉寂如墓地的房子里刹那间闪出两对人马。一队是黑衣的妇女。一队是白衣的孩子。悄无声息地向孤零零的傀儡师围了上去。
  
  巨蟒匍匐不动了。歪斜着横在大道上。如同元宵节后被弃置的草龙。
  
  “不必你动手。我的人能够自保。”何寄裳沉着脸。嘴角轻轻颤抖着。目光定定地凝视着瞬间暴毙的巨蟒。
  
  我的枪已经握在手上。只迟疑了几秒钟。一黑一白两队人已经与傀儡师交手。
  
  那是一场惨烈的屠杀。但开始与结束都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有一秒钟甚至连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十一名妇女、十一个孩子已经同时倒下。现在。古寨才真正开始变成坟墓。空气中澎湃奔涌着浓烈的血腥气。但那是属于自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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