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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飞月之死

1飞月之死 (第1/2页)

何寄裳无声地掠了出去,衣袖带起的香风让我精神为之一振,迅速举枪、瞄准、扣动扳机,第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在傀儡师额头正中钻了一个洞,他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连自己也变成了失去控制的傀儡,
  
  他的手上,仍旧有银光闪动,我只能先发制人,一击歼敌,不想给任何人伤害何寄裳的机会,
  
  如果我早一点能意识到“男人应该全力以赴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件事,或许苏伦就不会失踪,她的寻找阿房宫之旅定会安然无恙,骤然间,苏伦剪去长发时的憔悴影像在我心里扩张到无比巨大,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來,
  
  “苏伦,一定要等我赶來救你,,”
  
  我的眼眶里又有了潮湿的感觉,不自觉地垂下头,黯然长叹,抬起左手去揉眼睛,
  
  飞月无声无息地躺着,幸好何寄裳手下留情,只动用了麻药,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也许在古寨里幽闭得久了,远离江湖,杀气也就慢慢磨褪了,
  
  我蹲下身子,探了探飞月的呼吸,还算平稳,何寄裳想必不会故意骗我,就在我的脚边,蓦地有一团铁青色的图案一闪,大小只相当于一枚硬币,如果不是今晚的月光分外明亮,是根本无法发觉的,而且,它被压在原先窗台位置的墙体下面,不把墙壁挪开,更是任何人都看不到,
  
  窗外飘起了何寄裳的歌声,跟着有更多妇女和孩子的声音加入进來,最终汇集成一阵几十人的大合唱,声调哀婉凄凉,比哭声更令人心酸,
  
  我暂时放弃了察看那图案的想法,直起身來,更多的妇女和孩子正抬着同伴的尸体走向古寨左侧,每个人都在仰面向着明月,与其说是引颈高歌,不如说是悲愤号啕,这才是**裸的真实江湖,杀人和被杀,都是瞬间发生的事,生命脆弱得像是随时都能被吹断的枯草,
  
  何寄裳跪在巨蟒旁边,不再唱歌,扬起的右手里握着一柄雪亮的短刀,
  
  我跃下小楼,走到她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哀婉的美丽女子是最能打动人心的,这一刻,我希望站在她身后的是大哥杨天,而不是什么也不能做、什么都无法给予的我,
  
  “这一次,五毒教与马帮的仇是彻底结下了,傀儡师的一条命,不足以偿还护寨神的命,它是全部族人的希望,是五毒教的护教神分生出來的子孙,杀了它,就等于向整个五毒教挑战,”她淡淡地自语,刀尖垂下,抵在巨蟒的腹部,
  
  就在巨蟒的七寸位置,赫然露着五个寒光闪烁的三寸长针尖,竟然是从它的身体内部直刺出來的,
  
  有个赤着双脚的孩子捡到了尸体旁跌落的银色东西,飞奔着跑过來,放在何寄裳的脚下,共有四只,都是反射着淡淡银光的钢铁老鼠,
  
  傀儡师的所有杀招都装在老鼠肚子里,又在老鼠表面涂抹了令蟒蛇一见就垂涎欲滴的饵料,等它吞下老鼠,便落入了傀儡师的算计,他在恰当的时候按下手里的遥控装置,老鼠在蟒蛇肚子里发动机关,立刻就是开膛破肚的一击,
  
  “很精妙的设计,马帮里真是人才济济,”何寄裳冷笑着,
  
  傀儡师狼狈地躺着,脑后流成一摊浅浅的血泊,我被迫杀人,心里只有越來越重的悒郁,经过了这一晚,不单单是马帮与古寨、五毒教结仇,我们的探险队也会变成马帮的敌人,
  
  上天最喜欢作弄凡人,越不想看到的结果,就越会不可避免地出现,
  
  “风,我送你一样礼物,,”何寄裳的短刀落下,“哧”的一声划开了巨蟒的肚子,一颗鸡蛋大的墨绿色蛇胆落在她掌心里,带着巨蟒身体里喷溅出來的淋漓热血,
  
  蛇胆可以明目,像这样庞大而具灵性的巨蟒身上挖出來的苦胆,其药用功效更是惊人,
  
  “傀儡师的老鼠并沒有淬毒,我试过了,你要不要尝尝蛇胆,”她的目光中深藏着炽热,但脸色却平静冷漠,
  
  我跨过去,伸出双掌,等她翻手把蛇胆送入我的掌心,
  
  “谢谢,”我沒有丝毫犹豫迟疑,仰头吞下蛇胆,任由那种苦涩的腥气瞬间充斥了口腔、喉咙,一直滑下五脏六腑,
  
  “你就那么相信我,江湖险恶,别人送的东西不假思索就吃,岂不很容易上当受骗,”她掩抑着自己的感伤,作为五毒教的弃徒,在江湖上向任何人自报家门时,都会被对方鄙夷并且严加戒备,被远拒于千里之外,再心地善良的人,只要被冠以“五毒教”的标签,都会成了世人谈虎色变的对象,
  
  “我当然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相信,”我无法说出真相,但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何寄裳已经被我的真诚感动,
  
  混乱的现场被迅速清理干净,妇女和孩子又各自隐藏起來,只有横躺在大道上的傀儡师与巨蟒,
  
  我走近那个外表迂腐且土气的中年人,在有效射程内,射杀他并非值得夸耀的事,那颗子弹从眉心进入,从后颈向上半寸的位置穿出,一击必杀,中弹即死,
  
  唯一令我不解的是,印象中,大名鼎鼎的傀儡师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消灭了,他应该明白,自己不是刀枪不入的防弹武士,又怎么敢大模大样地暴露在寨子里的最显眼处,甘心做五毒教的靶子,
  
  现代江湖在大规模械斗仇杀时,早就沒有“身先士卒”这个说法了,指挥者往往都是站在阵地的最后面,波澜不惊,手指不动,等待手下人來报告战况,
  
  “在看什么,一个丧命的敌人有什么好研究的,可惜护寨神已死,这具尸体只能抛在山崖边,便宜那些半夜里出來掠食的青狼了,”何寄裳直起身,即将退回小楼,
  
  我怀疑,脚边这人不是真正的傀儡师,而是个一钱不值的幌子,
  
  明月之下的战斗,残酷的血花飞溅中带着仓皇的诗意,
  
  古寨一方胜利了,但为了换取胜利付出的代价却是无比沉痛,我和飞月來得很及时,至少能赶上这一段激烈的杀戮战局,在沒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想法,尾随何寄裳回小楼去,
  
  驻守在营地那边的顾倾城他们想必已经休息了吧,我摸到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却沒有心情打给她,恶劣至极的环境里,我希望自己和她的每一次通话都是报喜不报忧,为队员们鼓足勇气,
  
  通向二楼的木梯单调地响着,何寄裳的背微微有点佝偻,当她提起裙裾上楼时,我又一次感到了淡淡的杀气,两臂上的汗毛“刷”地倒竖了起來,有一个强劲之极的敌人就在左近约二十步之内,体力充沛,浑身上下澎湃的杀机无声地弥散着,
  
  我找不到他匿藏的地方,但第六感明明白白地觉察到了他的存在,
  
  “风,请上來,我拿东西给你,”何寄裳在楼梯口叫我,转身时门户大开,至少有十几处破绽能被敌人重创,
  
  我急步上楼,应答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扫遍了一楼的角角落落:“是什么,”
  
  一楼沒人,所有的家具被揩抹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整整齐齐,
  
  “敌人不在这里,那么一定是在楼上了,”我突然开始为飞月担心,
  
  身处复杂诡异的山林环境,哪怕是一枚小小的毒虫都会轻易致人于死地,我真是太大意了,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楼上,还好,转过楼梯拐角时,飞月正在艰难地翻身起來,吃力地替自己的双腿按摩,看來麻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
  
  我抢过去搀扶她的胳膊:“怎么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是飞鹰那队人马里完好无损的最后一个人,无论是基于哪一条理由,我都有责任尽心尽力地保全她,
  
  “我还好……我的枪呢,”飞月苦笑着,咬着牙翻了个身,摸到了被何寄裳丢弃在地上的手枪,枪械是她这样的江湖人身边无可取代的守护神,有枪在手,精神立刻振奋了许多,
  
  “她怎么会有事,我只是弹了一点麻药在她腕脉上而已,何必紧张过度,”何寄裳走向后墙,声音里带着某种酸溜溜的微微愠怒,
  
  我猜她一定是要开启暗室,但潜伏在左近的敌人不除,很可能会造成大患,
  
  “何小姐,请听我说,,”我举手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眼角余光一扫,之前发现的铁青色图案不见了,地面上只留着一个钢笔粗细的黑洞,飞月刚刚苏醒,当然不会去碰四周的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敌人曾进入过二楼,从地面上撬走了什么,
  
  “什么,”何寄裳靠在墙边,突然一怔,
  
  “我想咱们该坐下來谈谈下一步的计划,既然马帮的进攻如此凶悍,是否需要迁移暂避一下,他们喜欢这个寨子,就送给他们好了,”我提高了声音,旨在吸引窃听者的注意力,顺便把飞月扶了起來,
  
  “嗯,你是什么意思,把寨子送给马帮,这算什么馊主意,不行,肯定不行,”何寄裳干干脆脆地拒绝了我的胡乱提议,抬起右手,按向墙面上的一块原木疤痕,那应该就是开启暗室的机关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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