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正的炼狱之书?(下)
1真正的炼狱之书?(下) (第2/2页)她伸手拍向鼠疫的右肩,手在半空,嚓的一声,尖锐的指甲已经收回,
“鼠疫,你得感谢交了风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做朋友,最起码在江湖上有了把保命伞,恭喜你了,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还有这种幸运,”她在鼠疫右肩上轻拍了三下,随即走向门口,与我擦肩而过,
“风先生,后会有期咯,”她低声笑着,吐气如兰,空气中有莫名的异香依依不绝,
门外即是纷飞的怒雪,看着满身黑衣的她一步跨出去,像是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陡然掷下一个巨大的感叹号,让我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惊艳”的感觉,
她扬手向屋顶上打了个招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瓦面上,随即有十几个人跃下地,汇合了从屋里走出去的五个人,鱼贯走向大门口,这一大群人全部身着黑衣,跟在金手指身后,犹如两列雪地觅食的黑蚂蚁一般,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我骤然发觉,原來门外还藏着第三队接应的人马,胸前全部挂着微型冲锋枪,足有三十余人,
金手指用八个人进屋动手、十三个人出现在屋顶制住萧可冷、又留大队人马后续接应,正是古代兵书上的“涌潮伏击战阵”,采取梯队式攻击方法,永远让敌人防不胜防,虽然是一次波澜不惊的小范围战斗接触,已经体现出了她在排兵布阵方面的老道经验,这一点,是萧可冷与苏伦都不具备的,
萧可冷跃下房顶,挥手拍去了满身的雪,脸上带着明显的挫败感,
鼠疫突然俯身倒地,右耳贴在地面上,仔细聆听着,一分钟后,他突然露出喜悦的表情,弹跳起來,拍手大笑:“好了,终于骗过他们了,”
萧可冷惊诧地迈步走进來,搓着冻红了的手背,
“其实,那块木牌,不过是我依照当年的记忆,临时伪造出來的,从盗墓之王手边偷东西的本领,我一辈子都学不会,也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他脸上的疲惫阴郁一扫而空,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萧可冷回手关上门,眉毛一挑:“那么,真正的‘炼狱之书’呢,还在杨天大侠手里,”
变化之外,又生变化,我心里忽然一阵轻松,在我眼里,大哥是天下无敌的英雄,任何有损他形像的片断,都会让我郁闷丛生,鼠疫说出实情,至少表明,大哥是浑身沒有一点破绽的真正的“盗墓之王”,
“那个冬天,我在雪地里匿伏了七次,时间总计超过四十个小时,仍旧沒机会下手,他的武功与洞察力高明得无法用言辞表达,其中有几次我距离他还有三十步,便给他发觉,出声警告,让我知难而退,于是,我只能采取了变通的方法,,”
我明白了,指着他的胳膊,替他说出來:“你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炼狱之书’的莲花图形,然后一点一点刻在自己手臂上,也就等于得到了那木牌上的内容,”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略带得意地点点头:“对,肉眼看,莲花只是莲花,但在八十倍的放大状态下,它们会变成无数密密麻麻排列的不规则数字,金手指拿到的,只是刻着莲花的木版画,拿到夜市上去也卖不了几块钱,是个标准的赝品,”
江湖上变诈,无穷无尽,高明的骗子呼风唤雨,予取予求,但总有一天,会遇到更厉害的对手,金手指的伏击计划无懈可击,但鼠疫瞒天过海的苦肉计,则更高明,并且连我跟萧可冷都瞒过了,
“真正的‘炼狱之书’呢,在哪里,”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双手因过度紧张而急遽颤抖着,
鼠疫皱起了眉:“我不知道,因为接下來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一件让我终生都无法忘记的、匪夷所思的怪事,”他走向屋角,从一个竹套暖瓶里倒了一杯沒有一丝热气的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萧可冷被吸引住了,急着追问:“怪事,什么怪事,难道寻福园里又有敌人出现,”
我调整心情,抬起头,仔细地搜索着屋顶房梁,人在江湖,任何疏忽大意,都会招致难以预料的毁灭性灾难,比如刚才,只是萧可冷的一次随意失去位置,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就已经给了金手指可乘之机,
“不,不是寻福园,而是‘通灵之井’,”鼠疫再倒了第二杯水,捧在手里,
很显然,那件“怪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直到今天重提,仍然疑虑重重,丝毫沒有头绪,开口之前,会忍不住先仔细梳理思绪,然后才能有条理地说出來,
“快说,是什么怪事,快说,,”萧可冷大声催促着,手背跟掌心都已经搓得通红,转而抬手揉搓着自己的脸和耳朵,用力瞪起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鼠疫,
鼠疫行走江湖多年,如果能被他这样的老江湖都称为“怪事”的话,那就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所以我示意萧可冷坐下來,沉住气仔细听,免得遗漏下任何细节,
门外的雪,并沒有减缓停止的意思,房前屋后,都有积雪摧折枯枝的动静,不停的“噼啪”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