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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别离

9别离 (第1/2页)

9别离
  
  “风。风……风……”神壁大师呻吟着。扯下脸上的灰布。徒劳地想要捂住自己右臂伤口。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俯下身子。伸手戳中了他右肩、右胸、右肋的十几处穴道。帮他止血。
  
  “风先生……答应我。听从布门履大师的遗命。接掌……枫割寺……答应我……”他抓住我的手腕。喉咙里传出的猛烈喘息声像只残破的风箱。血溅在他的脸颊上、光头上。犹如一颗古怪的行为艺术作品。但他双眼里仍然放射着凝重的精光。
  
  “我不会成为枫割寺的一员。大师。还是另外挑选合适的人物好了。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他快要死了。如果提出的是另外的要求。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唯独这一点。让我无法接受。
  
  神壁大师挣扎着盘膝坐好。眼神中的殷切期盼更是浓重。
  
  “风。一个要死的人的要求。你再拒绝。有违江湖规矩吧。”孙龙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插话。
  
  我懂他的意思。如果做了枫割寺的主持。搜寻“海底神墓”的秘密会更加方便。而且能得到寺僧们的武力支持。绝对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只是。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把枫割寺主持这个位子当成可以任意穿脱的衣服。利用完了。一丢了事。
  
  “风先生……求求你……我们的寺院永远不能成为别人……别有用心的傀儡。拜托你……”神壁大师嘴里汹涌地流出黏稠的血块。生命垂危。
  
  “我沒有悟性……龟鉴川和布门履两位大师……都说过。都说勤能补拙。我却……白白修炼了六十多年。始终不能顿悟。还让干干净净的寺院被别人玷污……我死。洗刷掉枫割寺过去所有的耻辱。从……从你开始。寺院走上正轨。精心钻研佛法。拜托了……拜托……”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吃力。我不忍心插嘴打断他。
  
  其实我很想明白无误地告诉每一个人。对于枫割寺。我只是匆匆过客。连自己都不能确定在这里停留多久。又怎么会把自己拴在这里。
  
  血腥气越來越浓重。神壁大师抓住我的手像一柄渐渐收紧的钩子:“风。布门履大师的‘阴阳神力’传给谁。谁就是……枫割寺未來的主人。无论你承不承认。你身上已经打着枫割寺的烙印。我要先走一步了。一切拜托……”
  
  面对他的固执。我无言以对。换了另外的人。能够凭空接到天上落下的馅饼。高兴都來不及。而我此时感到的只是浑身抛不开的巨大疲惫。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
  
  “象。从现在起。风就是枫割寺的新主持。你要带领寺里的弟子好好遵从他的领导。如有违背……天地不。。”
  
  神壁大师的话沒说完。胸膛一挺。嘴里喷出一大口血。猛的向后摔倒。
  
  象僧跪爬过來。低声念了三四句咒语。满脸都是深深的悲哀。
  
  日本佛门弟子沒有悟性的占百份之九十九以上。大部分人都在撞钟念经中虚度光阴。像神壁大师这样性情刚烈、自尊心极强的人。绝对不适合做僧人。他的武功、智慧、悟性、处世能力沒有一项出类拔萃。但至少比死去的龙、狮、虎三位高僧更具备主持枫割寺日常事务的管理能力。
  
  我站起身。胸膛里哽噎得难受。
  
  “风。我跟小鹤要走了。小來以后会永远做你的贴身保镖。目前驻扎在寻福园别墅的人。随你调遣。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捧着‘日神之怒’來见我。神枪会内部。除了军师管夫子之外。还有一个大总管的位置虚位以待。或许你会感兴趣。”
  
  “总之。看得起我孙龙的话。随时打电话找我喝茶。会里的兄弟都等着你的加盟呢。有时间考虑一下。”
  
  我送他们走出寺门。不知何时。山风变得阴冷而猛烈。刚刚的好天气瞬间便被乌云遮蔽。荫翳无比。
  
  小鹤发动汽车。转了个弯。呼啸而去。她跟孙龙才是真正属于江湖的一类人。快意恩仇、横行杀人。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始终能够冷静地对待人与人之间的杀戮。把杀人当成一件日常工作。为了自己的终极目标。不惜血流成河。
  
  这样的江湖。不是我追求的冒险家乐园。所以。我绝不会加入神枪会。为了某个人、某一方的利益大开杀戒。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很难想像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小鹤那样。纵横决荡。杀人如麻。
  
  “主持。神壁大师不甘心皇室大人物在枫割寺里受辱。才会不顾一切地拦截孙龙先生。事关枫割寺和日本皇室的名誉。希望您能允许将他列入枫割寺的护寺圣僧行列。”象僧跟在我后面。态度恭恭敬敬。
  
  我冷笑。他怎么会明白神壁大师冒然冲出來袭击。是因为自己想通过求死來解脱无法顿悟的困境。真正的高僧。为了到达“一夕顿悟无上佛法”的至高境界。甘愿牺牲**生命。神壁大师追求的就是这种途径。
  
  “好吧。寺里的事你暂且全权代管。一切仍旧按照原先神壁大师制订的规矩。”我不想分出心思跟寺里的繁杂事务夹缠不清。由象僧來代管是最省力气的。
  
  再次经过“通灵之井”时。我不由自主地停步。因为刚刚还厚重凝固的血迹。只是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通通被青石板吸收了进去。只留下浅淡的赭红色印迹。像是被清水晕开的胭脂。
  
  我蹲下來。伸出手指在石板表面抹了两把。沒错。血都被吸收干净了。手指上什么都沒有。
  
  “吸血的石板。”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仿佛面前的石板下面匿伏着看不见的怪兽。
  
  “怎么了。风先生。”象僧奇怪地问了一声。
  
  我摇摇头。不想让这些咄咄怪事再搅得寺里重起波澜。只是吩咐他:“你先去吧。召集僧人收拾残局。让大家都小心警惕一些。有任何事发生都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才明白。枫割寺里处处都有古怪存在。而不仅仅是“亡灵之塔”上。
  
  象僧匆匆忙忙地往“洗髓堂”方向走过去。像他这样的日本僧人就算再修行一百年。也只是年龄、武功上的增长。对佛法、佛性不会有一点点进益。想达到闲云大师、龟鉴川、布门履那样的成就纯属妄想。或许神壁大师在连番受挫之下。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才会在绝望中自杀退位。逼我接任。
  
  又一次。我坐在了池水边。
  
  如果藤迦说过的话全部是真的。从绝对意义上说。跃进井里。无限向下前进。就能到达“海底神墓”。。“无限。多深才能到达。五千米、一万米。总不会超过地球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吧。”
  
  马里亚纳海沟位于太平洋的西部。是太平洋西部洋底一系列海沟的一部分。它位于亚洲板块和太平洋板块之间。北起硫磺列岛、西南至雅浦岛附近。其北有阿留申、千岛、日本、小笠原等海沟。南有新不列颠和新赫布里底等海沟。
  
  日本神话传说中的海神宫殿。就藏在太平洋的最深处。可惜当时创造神话传说的人。并不知道马里亚纳海沟的标准深度。肯定是以为“海洋无限深远、神的力量无处不在”吧。
  
  在鉴真大师的年代。科技水准极其低下。就算他和十大弟子练成“鲛人双肺”的特异功能。可以长时间停留在水里。靠吸取水中的氧气成分活着。但是他们自身却沒有足够的力量与海底暗流抗衡。
  
  历史上最伟大的航海学家哥伦布曾经说过:每一寸海平面都是神秘莫测、瞬息万变的。人类终生无法穷其究竟。
  
  看似平静的水面以下。到处充满暗流和漩涡。或者鉴真大师和他的弟子们全都忽视了这一点。总以为化身为鲛人。就能五湖四海任意遨游了。所以。他们永远地消失了。
  
  水很清。如同一块巨大的无色水晶。映着我极度疲惫的脸。
  
  夕阳的光投射在水面上。泛起一层层细碎的金色波浪。我曾在全球各地看过不下几千口深浅不等的井。正如前人描述的“古井无波”一样。真正的井水是沒有波浪的。平滑如镜。静谧无声。而不是像眼前的“通灵之井”一样。
  
  水面一直在动。到底是什么力量能不停地推动水的运动呢。如果是不停涌出的地下水或者自然喷泉。那么池水在不停搅动的情况下。又为什么不会随时溢出來。而始终保持与池边平行。
  
  “风先生。。”有人在叫我。就在月洞门边。
  
  我困惑地抬头。从沉思中惊醒。在这种极其静谧的环境里突然有人呼唤自己。的确是件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那个人是关宝铃。一个差不多被我遗忘掉的女孩子。孙龙与大人物的首度交手。已经把我的精力快榨干了。最起码从孙龙到达枫割寺起。我心里便暂时忘掉了她。
  
  一句“风先生”。又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而不像囚禁在那个玻璃盒子里的时候。紧紧相拥。相依为命。
  
  “半小时后。有车子过來接我。我是來向你告别的。”风卷起了她的长发。遮住脸和眼。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心里猛然一沉。以前无数次想像过的离别终于來了。
  
  “谢谢你对我的关照。我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见了……”她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头低垂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刚刚哭过。我看到她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分头发。被一条明显的发际线分为两半。那么浓密柔顺的头发。摸上去。想必有世间最熨贴的手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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