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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别离

9别离 (第2/2页)

我握住她的手。茫然微笑:“对。沒有不散的筵席。一路保重。”
  
  或许几个小时后。她会重新回到大亨的怀抱里。然后随着岁月的流转。把北海道、枫割寺、通灵之井、玻璃盒子等等全部忘掉。在那边。她会是婉转依人的小鸟、是高楼华厦里的金丝雀、是大亨专宠的漂亮女人……
  
  一股浓重的悒郁刹那间包围了我。。“就算日后纵横江湖、天下无敌。成为自己想像中的盗墓之王。达到风光的顶点。又能如何。那时候在我身边和我共同分享一切光荣的会是谁。如果不是眼前楚楚动人的关宝铃。纵然实现所有的理想又能怎么样。”
  
  她的头发飘飞起來。把发香送入我的鼻子里。
  
  我能看到她乌黑微翘的长睫毛和白皙高挺的鼻梁。突然有拥她入怀的冲动。或许我在此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真该在她第一次夜闯寻福园的时候。就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任由王江南去扶持呵护她。
  
  “我们还会见面吗。或者我会关注你的每一部新电影。买碟片來看。希望你早一天站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我精神恍惚而且言不由衷。舍不得放开她的小手。早就忘记了某些墙角树丛后面。还埋伏着无数大人物的部属。
  
  关宝铃退后一步。抽回自己的手。扬起脸向我苦笑着。
  
  她的腰那么细。最多只有一尺七寸的样子。几乎要担不起黑裙、狐裘的重量了。
  
  “谢谢。”她掀动苍白的嘴角。笑容惨淡。
  
  半小时的时间对我來说太短暂了。只看了两次腕表。便听到了寺门外的汽车引擎声。
  
  很多话都哽在喉咙里。不知道先挑哪些來说。忽然跳出一句:“你走了。大亨的病呢。他中的‘黑巫术’呢。就此罢手不管了吗。”
  
  那是大亨唯一可被攻击的弱点。而我。控制着消灭这个弱点的钥匙。或许可以用这柄钥匙。把关宝铃挽留下來。
  
  我的手茫然地向口袋里摸着。终于找到了那个随着我们一起历险、一起脱困的黑银戒指。像是救命符一样高举在手里。大声说:“看。你看。黑银戒指。下过‘黑巫术’咒语的黑银戒指。还有那个神秘地从玻璃盒子里消失的美国女孩子瑞茜卡。。”
  
  琥珀石在夕阳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嵌在里面的啄木鸟也变得栩栩如生起來。
  
  “那又怎么样。整个亚洲地区、非洲、美洲地区的巫术高手、下蛊高手都已经找遍了。他们束手无策。几乎每位高手都说过同样的话。除非找到原先下咒的巫师。再取得大亨亲生后代的骨血。才有可能解得了‘骨血降’的诅咒。知道吗。只是‘有可能’。任何人都不清楚可能性有多少。或者是一。或者是九十九。谁都无法断定。”她紧了紧狐裘。让那条近乎完美的克罗地亚狐领紧贴在颌下。露出无比绝望的表情。
  
  天井里一片阴冷。夕阳落下。只剩余晖漫延过西面的围墙散射进來。
  
  我固执地举着戒指。仿佛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一张底牌:“你不是说过。只要拆掉寻福园别墅。就能有挽救大亨的办法。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黑巫术’的魔力能不能被彻底消除。”
  
  沒有人再记得瑞茜卡的失踪。对于山雨欲來风满楼的枫割寺來说。她连个过客都算不上。只是偶尔投落在水中的小石子。无声无息地來。又无声无息地走。无关大局。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唯有我手里这枚小小的戒指。
  
  关宝铃又露出苦笑:“不。太晚了。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连夜爬过寻福园的铁门去见你。就是因为。。”她靠近池边。指向仍旧泛着细碎波浪的水面。再接下去:“‘通灵之井’给我的启示。只有十天期限。我看得出你的固执。或许是寻福园对你太重要了吧。沒到第十天。我已经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她一直沒告诉我这一点。我还以为自己始终能掌握着大亨的生死呢。。
  
  一阵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橐橐声响起來。有个年轻人的声音夸张地叫着:“宝铃。宝铃。你还好吗。”
  
  这个大煞风景的声音。就來自最早出现在寻福园别墅门口的白面小生。他穿着雪白的西装、白色皮鞋。戴着一副价值不菲的白色窄框眼镜。脸上的皮肤白嫩得像刚刚做过蒸汽浴的女孩子。
  
  相隔十步远。他就张开双臂。做出亲热的拥抱姿势。目光只对着关宝铃。对我根本视如不见。
  
  关宝铃吸了吸鼻子。强作笑脸:“坚尼。我还好。谢谢你能來接我。”
  
  别离的这一刻终于來临。苏伦离开时我只是感到突兀。并沒有太多难分难舍的心痛。但关宝铃不同。这一去可能就是永别。大家的生活轨迹再也沒有交集的机会了。
  
  “别墅。。我可以送给你。或者破解‘黑巫术’并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困难。能不能再留一段日子。等我们找到那个神秘的水下建筑物入口。难道你不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跟她在玻璃盒子里的那些日子。是我一生最神奇的经历。我希望当一切秘密揭开的时候。她还在我身边。
  
  坚尼厌恶地扭头盯着我:“喂。你是谁。宝铃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不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快些滚开。”他的价值昂贵的眼镜后面。长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并且白多黑少。满布血丝。一看就知道属于被酒色和夜生活淘空了身体的花花公子。
  
  我不想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郁闷。
  
  “不想。那些对我來说。都是最恐怖的回忆。我累了。只想离开这块到处充满了危险和惊惧的地方。回港岛去。回自己的家……”关宝铃抬手在自己太阳穴上轻轻敲了敲。皱着眉回头看着水面。忽然一声幽幽长叹。
  
  她的叹息声像一柄最锋利的长刀。把我的心都要割碎了。
  
  我跟着长叹:“既然留不住你。那就只能说再见了。一路珍重。”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原以为这句话永远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以为只有别的女孩子为自己伤心。而自己绝不会对谁依恋到难分难舍。现在。我体会到了。如果能留住她。我愿意献出寻福园。只是为时已晚。
  
  坚尼拧着眉对着我。嘿嘿冷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是谁了。”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捏着一角。趾高气扬地向我递过來:“这张空白支票是大亨奖励给你的。数字随便填。做为你保护关小姐的赏金。当然。对你们这样整天只知道寻宝盗墓的家伙來说。天上掉下这么一大笔钱來。睡觉也会笑醒对不对。”
  
  我接触到他盛气凌人的骄傲眼光时。只想一拳打碎他的眼镜。但我还是轻轻接下了支票。要在关宝铃心里留最后一个美好的印象。
  
  “走吧。坚尼。”关宝铃转身向寺门外走。步子急匆匆的。像在逃跑。
  
  坚尼又是一声冷笑。跟着离开天井。
  
  我沒有追出去。浑身的热血、郁闷都变成了无休无止的痛楚。深入五脏六腑。翻滚纠缠着。
  
  汽车引擎声又响起來。慢慢远去。我茫然看着手里的支票。无意识地把它折了起來。放进口袋。如果这就是我跟关宝铃的缘分。上天简直是与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我遇到她、爱上她、又一起度过玻璃盒子里那一段奇妙的历程。等到自己发现她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记忆里。又突然间分离。不留一丝幻想。
  
  精神一阵恍惚。我的头又剧烈地痛起來。仿佛冥冥中有一根线拴住了我的痛觉神经。不停地狠狠扯动着。我捧起池子里的水。用力扑在脸上。冷水能浇熄心里的烈火。也能让沸腾的热血重新冷却。
  
  “嗯。年轻人。需要帮忙吗。”
  
  不必抬头。也知道是大人物的声音。我的手浸在水里。保持着凝立不动的姿势。水那么冷。那么深邃。带着无限的神秘诱惑。
  
  “其实。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要受思恋的折磨。可以说。爱和痛苦都会让人成熟。不经过这一道关口。年轻人就脱离不了男孩子的青涩幼稚。。”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个成熟睿智的长者。
  
  贵为日本皇室的大人物。他对我的态度似乎已经足够友好了。也能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我目前对他而言。非常有利用价值。所以才值得他抛开架子站在这里。我的价值在哪里呢。难道竟然成了诸方势力最看好的取得“日神之怒”的人选。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想藤迦说过的鉴真大师的往事。。“一千年前。就在这口神秘的古井旁边。真的曾经发生过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吗。一个中国僧人。带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铮铮新年。率领门下弟子跃入寒潭……”
  
  一切。真的像一部曲折诡异的幻想。我忽然觉得后心渗出了丝丝冷汗。倏地把手缩了回來。仿佛澄澈的水波下面。有无数只亡灵的手要突然跃起。拉扯我入水而去。
  
  “你还好吧。风。”大人物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半步。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立刻响起不易察觉的枪械保险栓弹起的动静。可想而知。他的保镖们早都成了风声鹤唳的惊弓之鸟。生怕孙龙愚弄大人物的那一幕再次重演。
  
  “我沒事。谢谢关心。”我甩干了手。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希望籍此忘掉关宝铃离去带來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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