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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荒草芜(七)

番外 荒草芜(七) (第1/2页)

突如其来的夜风打灭了屋里的烛火,墨色浓重的天空划过两道明亮的银光,就好像传说中的天神电母带来了闪着寒光的利刃般,让人摸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伴着雷公的巨响取了人的性命。
  
  果不其然,轰隆隆几声巨响炸得地面仿佛都连着震荡,伴着将屋里打亮一瞬的白光,才能发觉,花酌的屋里竟是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
  
  “咚咚咚!咚咚咚!”
  
  砸门声不断传来,可是空荡荡的屋子,哪里会有人去开门呢。
  
  花酌将身体蜷的紧紧的,沾了汗水的碎发被贴在了额角,那可怜的下唇已经被咬破,眼睛瞪得老大,生怕会有什么东西靠近,她会看不见一般。
  
  二遍所有的莫名声响,全部都被那无辜的惊雷顶了锅,花酌死命的捂着耳朵,想要隔绝一切不该出现的声响。
  
  “砰!”
  
  小临终于忍无可忍的踹开了屋里的房门。
  
  素来,小临是温和的,尤其是那对纯净的眸子,只让人觉得毫无危险。
  
  当然,大部分时间,小临的确是如此的。不过,这些东西,在遇到了花酌时,却是变成了笑话,就像此刻,在小临眼中的温暖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曾出现过的暴戾。
  
  花酌总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逼出小临埋在骨血里,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本性。
  
  床上的被褥凌乱,被子还拖了半拉在床边,枕头也掉在了地上。桌上的茶壶倒了,茶水撒了一桌,几个没扣盖的茶碗好似在心惊胆战的颤抖。
  
  屋里的椅子摆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慌忙中拉扯,才会这般凌乱的模样。
  
  窗口的窗户未关,窗叶忽扇忽扇的,老老实实将那乱窜的狂风请进了屋,连带着不断发出吱扭吱扭的欢迎词。
  
  没有!小临一圈打量下来,没找到花酌。
  
  那么...
  
  “哐!”小临没耐心的砸上了窗户,将那木栓扣死,又点上了烛火,一手扶着床边,轻轻的蹲身朝下望去。
  
  床底下的空气悬浮着细细密密的灰尘,黑黢黢的一片被烛火着色,安安静静,没有花酌。
  
  厚实的淡青色帘幔微微卷起,小临缓缓的展开帘幔,空空如也,只是帘幔,花酌不在。
  
  窗纸是旧糊的明纸,最好的一点便是但凡外面有光,即使关着窗,也能被这明纸晃得一片大亮。
  
  不知过了多久,每当闪电略过,纵容那寒冷的白光肆意钻进老木柜门衔接的不齐整的缝隙时,花酌的拳头便捏的更紧一分,指甲陷入肉里,也就更深一分。
  
  空气忽然变得清新,没了陈年蕴积的药味,暖洋洋的橘色光晕代替了白光进入眼底,花酌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柜门已经被打开了。
  
  “阿酌,来。”
  
  终于,小临在空神龛下的空柜里找到了满脸惨白的花酌。
  
  花酌定眸,眼前烛火的光辉,将小临打的好似塑了一层金身,他便是那让雷公电母惧怕的大罗神仙,他,是他救了自己。
  
  “我来了,别怕,乖。”小临低声道,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诱导着花酌从柜中出来。
  
  烛光随着小临的动作开始恍惚,明明灭灭,就好像一场梦,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花酌发怯,不敢上前。
  
  不知道小临眼中,此刻是心疼还是内疚,复杂的眼神含在眼底,最终叹了口气,单腿跪在了柜门外,抬手抚摸着花酌有些凌乱的发丝。
  
  “对不起,我不该走的。”
  
  那年,小临救回断了两条肋骨的花酌,花酌尚在昏迷,窗外雷声大作,尚能条件反射的满头冷汗,死死拽着小临的袖口不愿松手。
  
  那时,小临便有所感觉,似乎,花酌是怕打雷。
  
  花酌似乎是得了抚慰,安稳了不少。小临便放下手中的烛火,想要将花酌从柜中揽出。
  
  可当花酌意识到自己要出柜子时,便又开始剧烈的反抗。无奈,一次次一次尝试,一次又一次无果,小临便只能一直跪在柜门前陪着花酌,直到花酌终于精疲力尽的睡着了,小临才将可怜巴巴的花酌抱到了床上。
  
  难得,这个一转眼珠子便出来一个鬼主意的花酌,终于安分了下来。小临看着那依旧咬着下唇的小嘴,只觉得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极好,如今这样,叫人心疼,才是真的坏透了。
  
  花酌闭着眼,在做一个梦。做一个,从前的梦。
  
  而小临,是在太过好奇,为什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竟然会这样怕打雷。
  
  所以...
  
  梦里,那是一块好像被浸泡了墨汁的厚棉被包裹着的天空。
  
  老树伸展着怪异的枝丫,层层的树干织成了天罗地网,没有那鲜艳的绿叶保护,好像是专为了抓住花酌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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