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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饷银周侍郎得宠 食蟹会田礼妃夺魁(二)

筹饷银周侍郎得宠 食蟹会田礼妃夺魁(二) (第1/2页)

崇祯语调一高,说道:“此时不矫枉振颓,太平何日可望?日攘一鸡既非君子之道,自然当即刻革除,何必要月攘一鸡而待來年再痛改前非。辽东军饷不足,今日虽说议透了缘由,但如何解发?袁崇焕在折子上说,若户部无饷可解发,请朕发内帑,不然士卒鼓噪,难以消弭。朕倒不明白了,若是将帅与士卒亲如家人父子,士卒怀其威德,自然不敢叛乱,也不忍心叛乱,如何会有鼓噪之事?”
  
  “皇上所言明心见性,洞彻古今。齐人田穰苴治军恩威并用,执法严明。司马迁说他:‘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自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最比其羸弱者。’一个将帅能如此爱兵,难怪生病的士卒都争奋出为之赴战。卫人吴起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竟亲自为两个生疮的士兵吸吮脓血。为将之道,爱兵为上,爱其命,惜其死,士卒赴汤蹈火都再所不惜,哪里会有什么反叛之心?”一个身穿孔雀补子服的人侃侃而谈,旁征博引,竟是十分妥帖。崇祯见那人年方而立的模样,风神俊朗,如玉树临风,心下已是几分欢喜了,问道:“周延儒,袁崇焕请发内帑,你有何条陈?”
  
  周延儒少年得意,二十岁中了状元,自此一帆风顺,近來刚从南京翰林院召拜礼部右侍郎,三十五岁已是朝廷三品大员,引得无数人好生羡慕。他见皇上面色略略缓和,小心回道:“皇上,我朝自太祖高皇帝以來既看重边关门户,所以看重者,因其可以防御虏变,如今东虏未至却祸起萧墙,若不严惩,各边若群起效尤,动辄兵变便成积习,不但空耗内帑,还怕养痈成患,兵骄将劣难以临阵对敌,不能防虏却自生贼。如宁远兵变输饷平息,今已波及锦州、蓟镇,此风不可长呀!”
  
  刘鸿训不以为然,反驳道:“以情理揆之,将士以身许国,却冻馁父母妻子,如何安心边事?臣以为可暂发内帑,等各地秋收后解來钱粮,再由户部填补。”
  
  周延儒道:“皇上,臣并非阻拦解发内帑,辽东边事非一日可了结,内帑倒不是不能解发,但鼓噪则解发,治标而不治本,终非长久之策,还望皇上从长计议,谋出个一定之规,不需分神劳心地召对,边将也不再忧心粮饷拖欠。”
  
  刘鸿训道:“边事危急,袁崇焕曾许皇上五年复辽,如今请饷不发,怕是会冷了他们的心肠,那辽东何日可以了结?”
  
  周延儒道:“刘阁老,所谓欠饷者不过少饷银而已,边地银两不便使用,当年蓟辽总督熊廷弼曾有疏奏说辽阳纵有银两亦难买得衣棉,士卒多裸身穿甲,以此推论,士卒并不急于使用饷银。山海关积粟甚多,并无匮乏,古人罗雀掘鼠为食,军心尚且不变,如今边兵有粮果腹却动辄鼓噪,或许另有别情,贪墨克扣也未可知。”
  
  刘鸿训道:“饷银不足,罪不在士卒,周侍郎所言未免有些苛求了。”
  
  李标、钱龙锡二人也请道:“皇上,还是解发内帑为妥。”
  
  崇祯扫视群臣,用不可违拗的口气道:“不必争执了。暂借内帑十万两、御前供奉银十万两、刑部赃罚银五万二千八百两及户部十万两充关宁军饷,李标,下去拟旨吧!朕知道如今普天下的官吏,不贪不占的人不多,拟旨九边核实兵额,到底有多少兵员,都要给朕报个实数,让朕心里有个底儿,今后就依此数解发粮饷,光顾了吃空额如何打仗对敌?各地拖欠钱粮务于万圣节前解來入库,若再胆敢拖延,拿來诏狱审问,决不姑息。你们起去吧!”
  
  大半天的召对下來,极是累人。崇祯回到清暇轩,用了午膳便昏昏地睡了,一觉醒來看看自鸣钟,已近申时。王承恩见他醒了,先命宫女献上茶來吃了,笑着禀道:“万岁爷,刘太妃在慈宁宫摆酒赏月,与各宫宫眷同乐,教人过來好几次了,见万岁爷睡着,沒敢惊动。”
  
  崇祯活动几下手脚,点头道:“往年都在乾清宫,大伙儿吃得拘谨,改在慈宁宫才像家宴呢!谁的主意?”
  
  王承恩思索道:“想是娘娘们商量的吧!皇后娘娘说今年中秋要好好地过,有个开元太平的气象。”
  
  崇祯一时來了兴致,问道:“外头天色如何?”
  
  王承恩赔笑道:“天倒是晴的,瓦蓝如洗,只是略有些薄云。”
  
  崇祯道:“微云掩月最是可人。”
  
  王承恩见皇上兴致不减,放心道:“那奴婢这就下去预备。”
  
  崇祯吩咐道:“时候尚早,迟不了的,拿些折子來看。”见王承恩转身要走,又叫住他道:“问问皇后可请了郑贵妃?”
  
  又过了半多个时辰,崇祯动身往慈宁宫。过了隆宗门不远,便闻到一阵桂花、玉簪花的幽香,心神为之一振,命落了肩舆。王承恩忙上來打起帘子,扶他下來。崇祯抬眼望去,见慈宁花园古木参天,绿阴压地,透过揽胜门,里面的咸若馆、慈阴楼、宝相楼、吉云楼、含清斋、延寿堂、翠芳亭、绿云亭、临溪亭在暮色中影影绰绰,看得已不甚分明。两个高大的银杏树叶上残留着一丝余晖,泛出明艳的金黄,煞是可爱。
  
  刚转进慈宁门,便听到慈宁宫里笑语喧哗,王承恩道:“万岁爷,奴婢先去通禀一声。”
  
  崇祯笑着拦了道:“通禀什么?都是一家子,进去就是了。”领头迈步进殿,见里面几张小条案众星捧月一般,拱围着中间一张雕花紫檀大圆桌,周皇后与皇嫂张嫣左右陪着一个鬓发如银的刘太妃,田礼妃、袁淑妃二人也在一旁陪坐,老祖宗老祖宗地叫个不住。
  
  崇祯见座中沒有郑贵妃,心下诧异,一时不便询问,上前道:“儿子给老祖宗请安。”便要行礼,刘太妃虚拦了拦,便道:“快坐了吧!就等着皇上开席呢!”
  
  崇祯又向张嫣施礼道:“皇嫂可安好?朕忙于国事,疏于问询,慈庆宫那边儿难得一去,供奉可还周全?需用什么,与皇后说一声便了。”
  
  张嫣眼圈一红,忙低头敛衽一礼,遮掩道:“皇上放心,宫里供奉有余。我一个人也用不了多少的。”周皇后知道她又想起了熹宗皇帝,却不便劝慰,忙与田、袁二妃过來请安。
  
  崇祯笑道:“你们也都坐下吧,咱这是家宴,沒有外人,不必拘礼!”又对旁边的太监宫眷们道:“今儿个有御膳坊的人伺候,你们只管随意吃喝,等使唤再过來。”众人极是欣喜,见他在皇后身边坐下,才一齐入了座。
  
  崇祯见桌上一色的宣窑青花碗碟盛满了各种果品,葡萄、鸭儿梨、苹果、柿子、石榴、桃子、红枣、西瓜、荔枝等鲜果以外,还有栗子糕、蜜海棠、蜜红果和油酥核桃仁、糖炒栗子等干果蜜食,桌子中央摆着一盘月饼,大有尺余,上绘月宫蟾兔,依稀可见桂影婆娑,用手指了笑道:“老祖宗,这月饼做得有趣!真如天顶的圆月。儿子闻说初升的月亮又大又圆,一直沒见过,往年在乾清宫家宴过了,早已月上东南,今儿个到殿外月台宴饮可好?”
  
  刘太妃道:“皇上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好,难得这般雅兴,月白风清,又是佳日,露台赏月岂不更是敞亮?”
  
  不多时,收拾停当,四个鎏金铜香炉里燃上龙涎香,众人坐在月台上朝东望去,见东边一轮金黄的圆月缓缓爬上宫墙,几块薄纱似的云彩飘在周围,略有一些朦胧,更见风致。众人谈笑着吃了一些果品,刘太妃道:“传膳吧!”太监宫女们撤下了桌上的瓜果点心,御膳坊的首领太监带着十几个小太监鱼贯进來,慢声细气地报着菜名,“龙凤呈祥一品、燕窝迎字鲜鸭子一品、燕窝喜字口磨肥鸡一品、燕窝多字锅烧鸭子一品、燕窝福字什锦鸡丝一品、翡翠虾一品……”每报得一个名目,便有小太监将食盒打开将菜碗摆放出來。刘太妃道:“这乌云托月名字起得好!我还沒进宫的时候,便听老辈人常说:守得云开待月明。云与月本是一对冤家,如今却成了兄弟姐妹,要将月亮托起呢!有赏!”
  
  那首领太监谢道:“老祖宗瞧得明白!这道汤菜源自圣人门第,是孔府的拿手菜。是将紫菜撕成数片,置鸽蛋于紫菜之上,兑入鲜美可口的清汤,使紫菜鸽蛋飘浮其上,其状便如乌云托月。”
  
  崇祯也觉新奇,笑道:“月亮倒是有的好比呢!”
  
  “可不是么?”周皇后接口道:“诗人骚客看它是天镜、银盆、玉盘,痴男怨女当它是牵红线的恩公,求仙好道的看它是琼楼玉宇,各因心事而定,说不完的。”话音刚落,只听旁边儿桌上有人道:“月亮还像烧饼呢!”
  
  众人听得好笑,崇祯看一眼,见是与自己甚有缘分的太监马元程,两手掐成圆圈状望着月亮,不由莞尔道:“小元子,你却是个不读书的,如此风雅的事被你一说便俗了。”
  
  马元程道:“奴婢小时常觉得吃不饱,夜里饿得难受,老娘便搂着奴婢唱:月亮圆圆像烧饼,里面住个兔子精。奴婢想着火炉上热气腾腾的烧饼,却又怕那成了精的红眼兔子,肚子咕咕直叫,也不敢喊一声饿,睡着后嘴里还流着口水。”
  
  众人忍俊不禁,笑成一片。田礼妃娇喘着道:“听你的名字,元程元程看來原本就是能盛的,怎能吃得饱?”话头一转,向崇祯道:“说起菜名,臣妾倒想起一首唐诗入菜的笑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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