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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爵位权臣求退路 刺仇敌青衿藏铁椎

让爵位权臣求退路 刺仇敌青衿藏铁椎 (第1/2页)

不多时,李永贞两腮红肿,嘴角鲜血直流,崇祯喝道:“朕最恨那些卖主求生的奴才,分明是自家动了心思,却推在他人身上。睁开狗眼看看,这也是寄存的?”说着从袖中扯出一张纸片扔到地上,李永贞一看,正是自己刚送出手的银票,他望望王永祚、王文政。王永祚横了他一眼,禀道:“万岁爷,这是早朝前李永贞偷偷塞与奴婢的五万两银票,只说教奴婢多加看顾。万岁爷常谕诫奴婢们要知道忠君爱国,清廉自持,恪守本分,奴婢不敢贪心违了圣训。”
  
  崇祯点头,向魏忠贤道:“历代兴衰朕也知道不少,若想江山万代,办法不是沒有,只是做起來难。当年岳鹏举曾说: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如今看來,哪里不要用钱?哪个官又不爱财?做官是花钱來的,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州、县官员进京朝觐,一次要用三四千两银子,那些御史、给事称为开市,这些钱都给了谁?朕当年出宫别居时,体念国家艰辛,向皇兄面请将惠王府略加修葺,节约用度,不意竟有这般贪婪无耻的奴才,从中贪墨,中饱私囊,无半点人臣样,可恶,可恨!”
  
  魏忠贤心下更恨李永贞竟甘心去做看风使舵的小人,若不严惩,岂不动摇军心,乱了咱家的阵营?左手将腰里的玉带攥了,旋即松开,跪下请罪道:“万岁爷,是老奴识人不明,误用匪类,当年老奴曾一力荐他督修三大殿和信王府,不想他辜负圣恩,胆大妄为。老奴有失察之罪,请万岁爷一并责罚。”
  
  崇祯劝慰道:“你是先朝重臣,怎可与这般的狗奴才并论?当时有多少大事要倚重于你,哪里顾及得这许多?都是这狗奴才欺上瞒下,暗中做些手脚,与你何干?照我大明律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必牵连过多。”
  
  李永贞见魏忠贤左手攥了玉带,知他动了杀机,暗自惊恐。魏忠贤却含笑道:“太祖高皇帝钦定的律条,入人十贯者绞,李永贞不知仰体圣恩,贪墨数万两,若是绞了,也不足以警世上群小,老奴以为当凌迟处死。”
  
  李永贞魂飞天外,他知道先朝正德年间,身为“八虎”之首的大太监刘瑾因谋反罪凌迟三日,每刀所割如大指甲片,剐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最后尚奄奄一息,沒有断气,被刽子手持巨斧当胸一剁,胸骨碎裂,飞出数丈。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两眼怨毒地望着魏忠贤,叫道:“万岁爷,奴婢贪墨不假,但哪里敢全部自留,多数都献给了魏忠贤和王体乾。”
  
  魏忠贤惶恐道:“万岁爷,这奴才临死还要扳污好人,切不可信他。”
  
  崇祯命道:“将口掩了拖出去!查抄他在城里的宅子并通州的老宅,所有财物充用辽饷。朕登极不足百日,就免去他的死罪,遣去守卫显陵,即刻出京。”
  
  “谢万岁爷!”李永贞爬出了乾清宫,他觉得离京城越远越好。
  
  魏忠贤出了皇宫,上了青缦大轿,想到宣武门外的老宅看看,走了半路,又打消了念头,转折向西回钓鱼台别墅。魏忠贤在轿中心绪烦乱,沒精打采地闭目养神,王朝用紧紧在后面跟着。大轿出了西直门,前面便是一片疏密相间的林子,杨柳榆槐,杂树丛生,大轿进入林中直道,将到林子中央,突然路边树梢一声暴喝:“奸贼,还我父命來!”随后一棵高大的杨树上飞下一团黑影,带着风声直向大轿轿顶砸落,随在大轿四周的锦衣卫大惊,纷纷抢出,将轿夫肩上的轿杆奋力一推,只听一声脆响,那黑影将青缦的轿顶砸破,穿轿而出,落在地上,沒入一半。众人定睛细看,赫然是一柄玄色带链的尖形铁椎,抬头向树上望去,只见密密的枝叶间青衣一闪,众锦衣卫齐拔绣春刀,呼啦将那棵杨树团团围住。那树上的青衣人一击不中,已有几分慌了,攀着树枝便往旁边的树上跳下,不料杨树枝条脆硬易折,不堪重负,啪地从中断了,那人惊呼一声,直坠下來。好在草丛茂密,摔得似不沉重,正要挣扎站立,不及起身,数把绣春刀已冷森森地架在了脖子上。魏忠贤在轿中朦胧欲睡,听得响动,正要喝令落轿,突觉一股大力涌來,连轿带人直飞出去,重重跌落在一丈开外,摔得轿板散乱,轿杆断裂。魏忠贤心知遇了刺客,顾不得身上疼痛,爬出大轿,众人怕刺客人多,忙过來团团围了,将他护在中间。
  
  良久,再不见动静,魏忠贤这才略整了衣帽,王朝用忙过來将他身上的浮尘拍净了,骂道:“将那大胆的狂徒押上來,看看他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刺九千岁!”众锦衣卫将一个瘦弱的青衣书生推搡过來,魏忠贤见他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身材中等,一领半旧的玉色道袍粘满草籽草屑,头上的软巾歪斜塌瘪,撇着一条腿,想必是跌得重了,哪里是什么刺客,极像个下第落拓的秀才。魏忠贤欺他文弱,喝道:“你这小贼受了谁的指使?同党在哪里?”
  
  那青年书生恍若未闻,抬头看看偏西的日头,又看看绿草茵茵的地面,神情冷峻,一言不发。王朝用上前劈面一掌骂道:“小兔崽子,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九千岁问你话呢!也不知道回一声。”
  
  青年书生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啐道:“你这不知廉耻的贱奴才,做了阉猪的走狗,便胡乱咬人了。”依稀是江浙一带的官话,却也夹杂着只言片语的京白。
  
  王朝用见他出言恶毒,便要挥拳飞脚,魏忠贤喝止道:“不可伤了他,一个小小的白衣青衿沒什么名分,也就弄弄口舌罢了,还能将天说裂将地说塌?扯破了喉咙又能如何?”略略端详青年书生片刻,见他面目清秀,眉宇间隐隐有股英气,大睁的双目几欲喷出火來,样子显出几分凶恶,愠声道:“你这乳臭方干的小子若是有种,就说出背后的人來!”
  
  青年书生冷哼一声:“什么背后背前的?苍天后土教我來杀你这禽兽!天下凡是想生吃你这阉猪肉喝你这阉猪血的仁人志士都是爷爷的弟兄同党。”
  
  魏忠贤气得几乎笑出声來,不屑道:“哼!你这狂妄的小辈,凭你一柄铁椎就想奈何咱家?真是不自量力!”
  
  青年书生高声道:“当年张子房为天下除暴秦,悉出家财,募力士持百二十斤铁椎击嬴政于博浪沙,误中副车。今日苍天无眼,只将你的轿顶砸了,也是人生憾事,但爷爷足可与古人一起流芳百世,只是便宜了你这老贼!”
  
  “咱家与你何仇?”
  
  “不共戴天。”
  
  “咱家沒有见过你,如何不共戴天?”
  
  青年书生厉声道:“你这阉猪杀人无数,哪里会个个记在心上?你如今要问,爷爷偏偏不说,要杀要剐,随你动手,多问也是无益!”
  
  魏忠贤压住怒火,左手一挥道:“搜他的身,咱家不信查不出这娃娃的底细!”锦衣卫上前将那书生浑身上下摸了一遍,从衣内贴胸的地方搜出几张皱巴巴的白纸,王朝用取过來看,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还有几处用朱笔涂抹批改过了,首行端正地写着“太极图讲义”五个大字,次一行写着“余姚某某某某”数字,最后四字大概是为汗渍浸透,字迹涣漫,无法识认,忙回道:“九千岁,这厮想必是浙江余姚人,却不知道他的姓氏。”
  
  魏忠贤烦躁地摆手道:“那就先将他押到诏狱,交给许显纯审问,必要将他的身份查实。”锦衣卫答应着便要过來捆绑,一阵急急的马蹄声自林中传來,一匹火红的龙驹飞也似地窜出,马上一个黑衣大汉,用黑巾遮了脸颊,只留了两只眼睛,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皮鞭,众人都以为书生來了援手,急忙将魏忠贤护了。那马上的大汉如风般地來到切近,果然将手中皮鞭一抖,灵蛇般地向魏忠贤击來,众锦衣卫忙用刀來隔,不料却隔了个空。那大汉声东击西,将皮鞭往怀中一撤,顺势将那书生裹起,左手一接一托,将书生轻轻巧巧地放到马背上,双腿一夹,那马箭一般地跃出,眨眼之间,已跑出数十丈以外。几个动作兔起鹰翻,一气呵成,电光火石一般,众锦衣卫待要追赶,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二人穿过树林,绝尘而去。魏忠贤跺脚道:“命田尔耕多派些人手,必要抓住这两个贼人。”
  
  极乐寺墙倒垣颓,一派衰败的景象。正殿里神像的金漆彩绘多有脱落,班驳晦暗,难以想见往日的繁华兴盛。殿檐的廊柱上拴着一匹火红的胭脂马,浑身上下湿粼粼的,殿内神案下青衣书生与那黑衣大汉兀自在喘息。书生上前谢了汉的救命之恩,那大汉并不推辞,泰然受了,问道:“你是哪里來的?怎么敢独自一人行刺魏贼?”
  
  青衣书生心存疑虑,便想透过黑巾看清他的相貌,略一犹豫,大汉催道:“直说何妨?”
  
  “小弟以为兄长必是当世的豪杰,怎的不敢以真面目见示?”青衣书生反问道。
  
  大汉一笑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不会瞒你。”
  
  青衣书生不再勉强,说道:“小弟乃是绍兴府余姚县通德乡黄竹浦人氏,……”那大汉不待他说完,打断道:“老弟可知道贵庄的一个大忠臣?”
  
  “敢问乡贤名讳。”
  
  “姓黄,上尊下素,表字真长。”
  
  青衣书生听了,泪如雨下,呜咽难言,大汉急问道:“黄御史可是出了什么事?”
  
  “家父已被魏老贼害死了。”
  
  “你是黄大人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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