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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储君遭擒兵马司 小书吏报信指挥使(二)

新储君遭擒兵马司 小书吏报信指挥使(二) (第2/2页)

“脱了裤子再看,岂非更加明白?”曹化淳一味少年心性,只知好玩。
  
  曹选厉声道:“休得胡言!”曹化淳转身低头吐舌,不敢再耍笑,但见朱由检怒目看着自己,嘻嘻一笑,说:“小哥哥,对不起了!”伸手向朱由检裤裆处摸去,堪堪触及,猛听大门外一片拍打吵嚷之声,手掌骤然停住。曹选怒道:“快去看看门外什么人这样大胆?给我抓了,用板子伺候!”
  
  曹化淳还没迈步,就听小屋的门外有人阴恻恻地说:“好大的口气,小小的巡城御史也敢在天子脚下说这般大话?”
  
  曹选心里一惊,急忙出门观看,就见院子里站着十几个锦衣卫,一色缇服白靴,腰挎弯刀,系着黄铜双鱼腰牌。为首一人身前的补子上绣一个怪物,似龙非龙,身上生鳍,出没水波之中,赫然是品级极高的飞鱼服。那人冷冷地望着曹选,曹选大为惶恐,身子竟凉了半截,忙上前施了礼,颤声道:“卑职不知大人光临,请到客厅用茶。”
  
  “你这没什么品级的官儿会有什么有品级的茶?再说咱是奉旨拿人,也不是来喝你什么茶的。”那人语调傲慢阴冷。众位锦衣卫也纷纷喝道:“我家指挥大人难道深夜巴巴地来喝你什么烂茶么?”曹化淳不知深浅,张口正要喝骂,周奎忙伸手将他的嘴捂了,低声命他不要乱动,跨出屋子,笑道:“哎呀!小老儿道是哪里的神祗到了,原来是锦衣卫指挥崔大人,失迎了。”
  
  崔指挥翻眼看了,挤出一丝笑容道:“老皇亲深夜怎么也在此处?”
  
  “有些公事正与曹大人请教。崔指挥怎么大驾到此,该不是来抓小老儿的吧?”
  
  “老皇亲取笑了,听说五城兵马司抓了一个犯禁的太监,咱特来提审。”
  
  “好快的消息!”周奎一拉曹选道:“曹大人,这位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大人,与都督田尔耕大人、北镇抚司许显纯大人、东厂理刑官孙云鹤大人、东厂司理杨寰大人并称五彪,乃是九千岁手下得力的干将。小老儿去年在太常卿倪文焕大人府上与崔大人曾有一面之缘。”曹选忙上前重新施了礼,将崔应元往厅堂里让,崔应元道:“你这腌�的地方还要坐什么?九千岁的公事要紧。休要罗嗦!咱一路追赶下来,没了踪影,可是在你们这里?”
  
  “回崔大人的话,卑职是抓了一个犯禁的人,可不是太监。”曹选满脸堆笑。
  
  崔应元森然地看了身后的随从一眼,一个锦衣卫忙上来说:“那布店的老板分明是说他抓了一个太监。”崔应元嘿嘿地笑了,对曹选说:“那布店老板是东厂的坐记,断不会走眼的,快带咱们去看看抓来的人。”
  
  曹选道:“那关押的地方腌�不堪,钦差大人还是先到厅上喝茶稍等,卑职亲将人犯带上,请钦差大人过目辨认。”
  
  “好!快去快回。”
  
  曹选将众人让到客厅,急忙返身回到小屋,不禁大吃一惊,见木床上的朱由检身上全然没有了太监的服饰,头戴儒巾,身穿蓝布直裰,脚上的皂靴也换成了双脸布鞋,全然没有了太监的打扮,一时吓得浑身颤抖,满脸是汗,低声说:“老皇亲,怎么令亲变得如此模样?不是要害下官么?”
  
  周奎道:“他本来不是太监,小老儿将带来的一身衣裳与他换了,大人不必害怕。若依然是一身太监打扮,人却不是太监,那才会害了大人呢!”
  
  曹选无奈,怕迟了令人生疑,忙将朱由检的双脚依然捆了,架出了小屋。崔应元见进来一个儒服少年,将茶碗一放,对曹选道:“你不是把人换了吧?”
  
  曹选腿一软,几乎要坐到地上,擦擦脸上的汗水说:“崔大人说笑了。卑职与人犯非亲非故,何必强加遮掩,拿一家老小的性命玩闹呢!”
  
  崔应元起身围着朱由检身体转了一圈儿,上下看看,突然伸手向他下身一捏,朱由检痛得弯下腰去,崔应元却哈哈大笑道:“还是个雏儿吧?东西竟这样小!”众锦衣卫一齐大笑起来,曹选这才觉得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崔应元道:“打扰了,既然不是出宫的太监,也许是那坐记老眼昏花看错了。不过咱向人买起数也花了不少的银子,若是这么回去,两手空空的,赔了银子的事小,九千岁处恐怕难逃责罚,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咱何时做过这等赔本的买卖?”说着拿眼睛翻翻曹选,用手指着朱由检道:“终不成将这少年带回去打桩,看他的模样,想必也是家境殷实的,几两银子不会拿不出的。”
  
  曹选明白他们意在趁机打劫,吓得手足无措,两眼不住地看周奎。周奎笑道:“崔指挥为京师平安,连夜缉拿逃犯,万分辛苦。明儿个小老儿奉上五百两银子,送到府上,与大人作茶钱,些须薄礼,万勿见却才是。其他弟兄们,等公事完了,请到舍下一聚。小老儿那里有陈年的花雕,还有江南侑酒的歌伎……大伙儿一块儿乐乐如何?”
  
  崔应元眯眼笑道:“老皇亲如此说,反教咱不好推辞了。咱正要到府上叨扰,听说你新近憋了几只名品鸽子,也好见识见识。”
  
  “崔指挥也有此好?那小老儿可真是吾道不孤了。”
  
  “也是刚刚待见的。就是没找到什么可心的玩意儿!”
  
  “是喜欢飞放的、玩赏的,还是哨音的、翻跳的?若要飞放,舍下有银灰串子,其色如同初生钩月,双翅末各有一条灰线,飞得最为高远。若要玩赏,舍下有最小的丁香鸽子,嘴小如麦粒,头小似胡桃,脚红赛丹砂,通身皂色,两眼如玉。还有一种鹦鹉白,有莲花凤,最为娇媚……”
  
  “大人!”一个锦衣卫自堂外飞身儿入,在崔应元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崔应元问道:“只找到了靴子?”
  
  “是。”
  
  “可知人往哪里去了?”
  
  “不知道。”
  
  “快去搜寻!”说罢,崔应元起身道:“多有叨扰,改日再到老皇亲府上请教。”
  
  周奎连道不敢,曹选大着胆子问道:“那这人犯……”
  
  “不是,不是!九千岁明令要找的是个太监,他那个东西还在,怎么会入得了宫?若要入宫,须得将那活儿……”崔应元做了个砍切的手势,然后起身率众人离去。
  
  曹选恭送崔应元等人出了衙门,汗水淋漓回到厅堂,责怪周奎道:“老皇亲可把咱吓苦了!”
  
  周奎赔礼道:“事出仓促,有那身衣服怕说不清楚,再给大人惹上什么祸,卑职就教手下将衣服偷偷藏了,却将一只靴子到外面扔了,正好可以将他们引开,以示人犯并非本衙此人,而是另有人在。惊扰大人半夜,卑职深愧于心,改日到柳泉居为大人摆酒赔罪。”说话间,曹选命人去了朱由检身上的绳索,周奎辞别了曹选,带朱由检出来。曹化淳跟到大门口,问道:“小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入宫?”
  
  朱由检拉起他的手说:“刚才锦衣卫说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进宫要把下身净了,苦痛得紧呢!”
  
  “那宫里那么多太监都不怕,我就会怕了?别是你反悔了,不想带我进宫了吧?”曹化淳有些忿忿不平。
  
  朱由检笑道:“那好,你既是愿意,回去问问你二叔,他若同意,改天到前门外找个活好的饶阳师傅给你去了势,将养好了,我派人来领你入宫。”
  
  曹化淳眼泪汪汪地说:“那我等你了。”
  
  “快走吧!天色不早,都近四更了,府里怕是急翻天了。”周奎在一旁催促道。
  
  信王府里,一片寂静,大殿里却灯火通明,“怎么王爷还没回来?”三个王妃反复追问回府的徐应元,徐应元已将事情经过讲了三、四遍,众人也问不出、想不透其中的缘由,高时明、王承恩等人更慌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呆坐良久,徐应元哭拜道:“三位主子,都是奴才年老无能,竟将王爷看丢了,要不是为了报信,奴才也就不回来了。奴才这就去再找一遍,拼着一死,闯到宫里,也要找到王爷!”
  
  周王妃阻拦不住,徐应元往外就走,正好与迈门而入的周奎撞了个满怀,周奎笑吟吟地说:“不用去了,我把人送回来了。”众人看时,见几个手持兵器的军士护卫着一个满身儒服的秀士走进大殿,登时欢颜雀跃。
  
  注:买起数谓办案的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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