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无言以对

38、无言以对 (第2/2页)

夏世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还只是个孩子吗。”他自嘲般笑。
　　
　　“杀过人的……孩子吗。”夏世仰面望天。空中的皎月透过树冠照射到他的身上，像是为祈祷的修女送上神的祝愿。
　　
　　柳震默然，他或是背对着夏世，看着远处的丛林，低声说：
　　
　　“果然，我从你身上闻到到的血腥味，是人类的呢。”
　　
　　“嗯。您闻到的大约是来到这里的途中时，我与将监师傅杀掉的组合吧。”
　　
　　“……为什么？”
　　
　　“那是将监师傅的号令。咱们起始者便是如此吧。如果是同伴的号令，就要顺从。咱们是殛毙的对象，没有需要领有在这之上的情绪。抱有情绪这件事太惨重，也太过……美满。”夏世低声呢喃。
　　
　　他的声音如此微细，可在这清静的黑暗中又如此嘹亮。好像是雷霆划过，穿云裂石。
　　
　　“真是人渣呢。”柳震握紧了蜻蜓切，微微摇动。
　　
　　“就算是如此的人渣，也是我的同伴呢。并且，他也并不像里头那般的强暴，对我也最好呢。”
　　
　　“让一个孩子去杀人，还算最好吗。”柳震讽刺。
　　
　　夏世毫不迟疑的说：
　　
　　“最好呦。我打听许多其余起始者的环境，比起来我真的是好太多了。并且我是做后勤事情，历尽艰险的都是将监师傅，光是这点就令我感恩不尽。在外围区生活的被谩骂的孩子，经常要饿着肚子去啃食土壤大约树根，如果不是被谩骂孩子自己的体质超常，恐怕早已死光了吧。
　　
　　就算如此，也算美满。真正可怜的是被抓住送往黑暗园地的被谩骂的孩子。他们乃至连求救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没有人会喜悦去抢救他们。
　　
　　他们有些被卖给仆从，不晓得被卖到哪里去当雏妓，亦大约被当做射击练习的靶子。原肠动物的因子付与了咱们超常的再生能力，一两颗枪弹是不会能使咱们死去的。但只是加剧了难受罢了。
　　
　　被斩切、被火烤、被水淹、受尽凡间一切的难受。关于那些虐狂来说，被谩骂的孩子是最上品的存在吧。
　　
　　传言在番邦乃至有五岁的女孩生下小孩……我忠心的认为这只是传言。惋惜的是，我专门查了一下，貌似这是真的。
　　
　　咱们……起始者便是从如此的环境下发展的。
　　
　　对比起来，将监师傅，对我真的最好了。对此我也很满足。您现在还认为我过的欠好吗？”
　　
　　柳震默然。
　　
　　夏世落空兴致一样，向营垒当中走去。
　　
　　“你不是说要问我问题吗？”柳震问。
　　
　　“本来是想问的……现在看来，您也只是个受到恩宠，不知人间魔难的人而已。感知他人善恶的能力带给您太多的利便。现在的您，不会能回复出我的答案。抱歉，果然，有些疑难是要我一个人去探求的才好呢。”
　　
　　夏世进去了营垒。深黑的空间当中，又只剩下柳震一人。
　　
　　柳震提着蛇矛的力度逐渐放缓，闭上了眼睛。
　　
　　“不希望继续小心了吗。阿良良木柳震。”森林深处传来一个声音。
　　
　　“今日……不想打了。”柳震说。
　　
　　从森林深处的暗影处，赤红色的柳震靠在树边，展开红色的双瞳。瞳孔当中是燃烧的圣洁。
　　
　　这便是柳震出来陆续紧盯森林深处的原因。佐仓杏子就在旁边，他可以感觉获取！杏子领有狩猎平台，论隐藏也是随手就来。落空了大部分能力的柳震无法感知到杏子的细致位置，他只能如此站在这里，小心着杏子的攻打。然后……反击！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是更冷酷的人，想不到居然会被一个小丫环说的顿口无言呢。”在暗影当中，杏子哄笑。
　　
　　柳震默然。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阿良良柳震。”杏子说，“你的上神究竟又抱着如何的心情让你来与咱们战斗的呢？你的战斗姿势刁悍，意志刚强，但眼中却没有追求。你的壮大，属于谁呢？或是说，你仅仅是追求着壮大自己而已的痴狂吗？”
　　
　　“那麽你们呢？”柳震反问，“你们又是为什么而战？”
　　
　　“为了抢救世界！”杏子刀切斧砍。
　　
　　柳震被震的后退一小步。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被霸道的外敌所困绕的人类并非是相互策动，配合抵抗外敌。反而是将足以抢救人类的孩子当做祭品，大肆的在孩子的身上挥洒自己的黑色的情绪。这个世界的主题是错误，这个世界的走向也有问题……咱们是来修正它的，为了来日，为了抢救这个不会救药的世界！”
　　
　　“……你、你们。”
　　
　　“惠惠是先进的神。”杏子说：“虽然是只会用爆裂魔法，虽然脑子有些问题，虽然太固执于毁坏平台而显得目瞪口呆。他是充足先进的神。如果是他控制了这个世界，整个世界的民风必然会在他的起劲变得更好，必然会成为一个填塞欢笑的世界。这便是咱们的目的。”
　　
　　“那你呢？阿良良木柳震。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好而战斗呢，或是为了自己呢，亦大约……纯真便是因为上神的目的，而站在这里的呢？”
　　
　　杏子辛辣的诘责。
　　
　　柳震无言以对。